第十六章、你到底是個什么身份?
曾彩隨李南兒走了不少路,這才走到一處院子,從前曾彩一直以為,縣衙不過是一個行政機(jī)構(gòu),沒有其它的。
她從來沒想過,一個縣衙里面,不僅僅住著縣官一人,還有縣丞,主薄,督捕,以及家不在本地的衙役之類的人。
而縣一個縣衙也不僅僅是自己在電視里看到的那樣,他的結(jié)構(gòu)就有點(diǎn)像故宮,中軸分為頭門,儀門,正堂,二堂,三堂,以后后花園和后院。
前面是知縣一個正式辦公的場所,而從三堂開始,便是知道衣食住行之地。
而那后院,卻是明白的指出,是知道小妾住的地方。
朝庭明文規(guī)定,文官,在外地為官者,不準(zhǔn)帶家屬在身邊,但官級過三品,可以帶著家屬一起到異地。也因此,不少官員會有異地當(dāng)官的時候異地納妾。
更有官員,每到一處,納個小妾,而且再次換地方的時候,小妾若是不計(jì)喜歡,也不會帶走。
可想而知,不少小妾也因此淪為風(fēng)塵女子。
思量著,自己前幾日聽哥哥提起的事,曾彩卻覺得全身發(fā)寒,這李南兒不想事嘛?
若是金達(dá)走了,不帶走她,她該怎么辦?或都說,曾彩不想事,拼死拼活的想要成為姓金的小妾。
而當(dāng)曾彩剛走進(jìn)這后院的時候,一進(jìn)屋子,便看到一位貴氣的婦人,正端坐在上位,臉上一臉的平靜,看不出任何表情。
曾彩抬頭看了一眼,不由的愣了一下,那不正是自己昨日撞到的婦人嘛?
想到這里,曾彩不由的想著,這李南兒怕是有罪受了,這婦人,不是個好惹的貨。
李南兒剛進(jìn)屋,那婦人身邊的丫頭,便倒了杯水放在小臺幾上,低低的聲音道:“二夫人請喝茶?!闭f罷,便退了下去。
曾彩掃了眼這屋子里面。會客廳的樣子,大小不到二十平米,屋子中間放著一張小臺幾,四面除對門的那面沒有放椅子外,其它地方,都放著一張長長的木頭沙發(fā),古色古香,但卻顯得氣悶壓抑。
曾彩不知道李南兒心里想什么,這樣的情況,她都把自己帶來,難道不怕丟臉嘛?
怎么說,以前她那樣欺負(fù)彩兒,現(xiàn)在輪到她被欺負(fù),她就不想隱藏嘛?
想了想,曾彩立在李南兒身后,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坐下,而且那李南兒也不一定會護(hù)著自己。
“不知道妹妹近日里都做些什么?”那貴婦臉色平和,說著話中帶著隱隱的怒氣。
曾彩不由的愣了一下,這貴婦,真不是好人,一看便知道是深宅里斗久了老妖婦。
惦量著,曾彩卻覺得這一場家斗,自己真沒必要自討苦吃,跑來湊熱鬧。
而那李南兒也不是省油的燈,只嗲嗲的道:“相公近日精力旺盛,日日纏著奴家,奴家白日休息的時間自然多了點(diǎn)?!闭f著,那李南兒手上的動做也不停下,又是扶頭,又是拍胸的。
曾彩只覺得惡心得緊,這李南兒說的,無非是那擋子的事,那貴婦雖然貴氣,可是臉上已經(jīng)冒出點(diǎn)點(diǎn)的雀斑,一看便是放在家里的黃臉婆。
而這李南兒正是年輕的時候,再加上又是官家小姐,臉上自然顯得嬌氣,也顯年輕與美麗。
而那貴婦臉色微微變得難看,手上力氣加大了幾分,顯然是極度不滿,但又不得發(fā)做,只是隱著氣道:“妹妹多加休息便是?!蹦琴F婦能說出這樣的話,便可以看出她是個練家子,從大宅門里練出來的。
而那李南兒卻不識好歹的道:“姐姐快別這么說,等我見到相公,上他上姐姐那屋,奴家我還是好生養(yǎng)楊身子?!闭f罷,那李南兒卻是臉上掛著微笑。
而曾彩卻在一邊嘲笑,若這金達(dá)真心愛那李南兒倒也罷,這話說出來,金達(dá)許是會由著她,而且以后也能寵著她。
但若這金達(dá)只是孤獨(dú)寂寞時找來伴的話,那李南兒定要受欺負(fù)的,別說現(xiàn)在是有他父親給她撐腰,就算再多幾個人,怕也是沒有用的。
人是不能逼的,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曾彩不管怎么猜,都是空的,要眼見為實(shí)、
而這時,那貴婦終是忍不住了,伸手便是給了李南兒一巴牚,臉色也氣得通紅的道:“妹妹,妻主是誰你心里應(yīng)該清楚,休要拿這些事來說道,若是再讓我知道,明個,相公便會休了你?!闭f罷,那貴婦一甩手,便離開了這里。
留下一臉不服的李南兒在那里。
李南兒生氣的把桌上的東西一甩,道:“好你個江淑秀,竟敢打我?!闭f著,眼中已經(jīng)可以冒出火來。
曾彩看了許久,都沒有說道,看著李南兒氣成這樣,曾彩不由的在心中歡喜了一下,幸好自己不是在彩兒成為知縣小妾之后才穿越過來,不然自己怕是要成為怨婦中的另一位了。
惦量著,曾彩一直沒有說話,而等李南兒氣過之后,要去找自己的父親時,曾彩這對忙跟上李南兒,她倒要看看那李南兒的父親有多大能耐,扮不倒他,她就不姓曾。
這才走幾步,曾彩便看到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進(jìn)進(jìn)出出著一些人,都是穿越衙役的衣服,而那李南兒走到這里,才想起了曾彩還跟在自己身后,轉(zhuǎn)身道:“彩兒,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闭f著,李南兒也不等曾彩回答,便走了進(jìn)去。
而曾彩倒是愣愣的站在那里,久久了,只覺得頭頂有烏鴉飛過。
自己要做什么,為啥就這么不順呢。
低頭,曾彩只得先回去,只是這一轉(zhuǎn)身,曾彩便見一身素衣?lián)踉诹俗约好媲啊?p> 抬頭,曾彩不由的露出笑臉道:“安哥哥?!痹什坏貌怀姓J(rèn),在失落,沒有方向的時候,碰到熟人,是一件多么驚喜的事,仿是碰到了救命草一般。
“彩兒妹子。”安容木的聲音永遠(yuǎn)是那樣淡淡的,聽不出一點(diǎn)情緒的波動。
“你怎么也在這里?”曾彩不得不說,碰到熟人很好,而且碰到的熟人即使帥哥,又是救命恩人,曾彩不得不承認(rèn),原本討厭他的事,一下子扔到腦后。
“悶了,出來走走。走著走著就到這里了。”安容木說得輕松,說罷,便沿著這條長道,慢慢的走過去。
曾彩見安容木向前走,也忙忙的跟上去,只是想想忙道:“蒙大人沒安排事給你嘛?”曾彩倒覺得奇怪,這安容木聽說是蒙大人手下書吏官,可是卻從不見他為蒙大人做半點(diǎn)事。
“沒有?!卑踩菽竞芎唵蔚耐鲁鰞蓚€字,連頭也沒回下。
曾彩聽安容木這樣說,倒是覺得奇怪了,這安容木到底處在一個什么樣的位置,為什么,可以這樣四處游蕩,什么事也不做,而且他做什么,別人都賣三分面子呢。
要是那天自己也像他這般自在就好。
思量著,曾彩也無聊,但隨著安容木一起走著,這樣一前一后,走了許久,曾彩卻見著前面急急的跑著一個人,一身跌甲,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兵什么的。
跑到安容木面前,低著頭,要說什么,卻是看了看曾彩,什么也沒說。
安容木會意,只道:“無防?!?p> 這時,那小兵才道:“已經(jīng)查出結(jié)果,事情關(guān)系到當(dāng)朝丞相,其中牽連的人甚多。”說碰上,那小兵就那樣一直低著頭,連看也不看一下。
“呵,這饒州大大小小的官員,有幾個,沒有受到牽連?”這時,那安容木冷冷的一笑,眼中多了股寒意。
而曾彩卻是愣愣的站在那里,心里卻只閃出兩個字,好帥。(親們,烏鴉飛過吧。)
而待安容木說完一切之后,轉(zhuǎn)頭,看著曾彩愣愣的樣子,不由的輕笑出聲道:“怎么了?”說著,安容木眼中已經(jīng)除去剛剛的寒冷之意,眼中盡是笑意。
而曾彩這才反應(yīng)過來,忙轉(zhuǎn)頭道:“你到底是個什么官位,怎么比蒙大人還有氣勢。”曾彩一邊說著,一邊想著,這安容木是挺不錯的,還是剛剛那樣子,自己差點(diǎn)就一頭栽進(jìn)去了、
而一邊安容木卻是笑了笑道:“我與彩兒妹子投緣,不如今個,就隨我一起去處制那些貪官?!卑踩菽疽贿呅χ?,一邊向前走。
曾彩聽這容木這樣說,開心的跟了上去。
她很想知道,那種看著貪官伏法是種什么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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