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一日不見,如三月兮!本皇不請自來,望云道友見諒!”
“來者便是客,如大人這般貴客,必掃塌以待,豈敢怠慢之?”
“云道友,本皇不過是一介商賈,虛長道友幾年,何來貴客一說,不敢當(dāng),當(dāng)不起??!”
“大人說笑了,先不論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大人可是財神爺下凡,誰見了還不是要頂禮膜拜,千方百計請大人入寒舍,以解決屋漏偏逢連夜雨之尷尬。”
“大人,請!雖然本少想說寒舍簡陋,不入大人法眼,讓大人屈尊降貴,毀大人一世英名,但若是此言一出,永夜城城主府知曉了,本少可就要風(fēng)吹日曬雨淋,風(fēng)餐露宿了,只能請大人收留本少這可憐人?。 ?p> 開門,第一眼便見到一位亡者,還是矮冬瓜,雖然衣著打扮得體,美觀華麗,說明來者身份高貴,但不符合云啟的一貫帥哥標(biāo)準(zhǔn),無法產(chǎn)生興趣。
一眼認(rèn)出來者身份之后,云啟大概明白了對方的來意,應(yīng)該是為了那慧眼拍賣的所得而來,離拍賣會結(jié)束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易寶樓該處理的一些拍賣會后續(xù),也差不多處理完畢了,這兩天若是情況允許,云啟有去一趟易寶樓的計劃。
只是讓云啟沒有想到之事,來狐這一位帝皇境界強者,竟然親自出馬,登門拜訪,倍有面子??!
“云道友說笑了,本皇此次前來的意圖,相信道友在見到本皇這一位對于你們風(fēng)都云族審美標(biāo)準(zhǔn),背道而馳。。?!?p> “大人說笑了,我云族來自于圣唐一族,道友若為女兒身,那可是一路被多少癡情翩翩少年郎所關(guān)注,而大人家門口的那一道九五至尊級階梯,也必被上門各大世家子弟所踏爛,不得不三天兩頭來一次大修。。?!?p> 對于胖,云啟的審美觀點,確實與此時此刻的圣唐一族主流審美觀點有極大的不同,若非王飄伶身處于亂世,家境一般,沒有世家女子那嚴(yán)重的福態(tài),即使對方再美,琉璃也不可能安排其成為云啟的夫人,何況還是成過婚的。
“云道友,本皇此次前來,為此次道友寄拍于我易寶樓之慧眼,已經(jīng)于三日之前拍賣成功,但道友卻一直未來我易寶樓,將慧眼拍賣所得資金拿走,本皇不得不不請自來,望道友見諒?!?p> 來狐與云啟你來我往,相互說著場面贊美之言,而相對于云啟來說,來狐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有贊美詞語用完的一天,而且還是在短短不過一柱香時間里。
并非來狐胸中無墨,而是云啟的贊美之詞,一直在拔高,高到來狐再多的詞匯,在云啟面前,是那么的幼稚可笑,如此,為了避免一世英名盡毀,來狐不得不提前說出來意。
通過對于云啟的了解,剛剛的簡單禮貌性言語交鋒,來狐明白,若繼續(xù)與云啟互夸,云啟能夠說上五天四夜都不是不可能之事,而來狐顯然還未到達(dá)學(xué)富五車的程度,不敢與云啟再戰(zhàn)三百回合。
“唉!此事。不瞞大人,非本少自命清高,眼高于頂,故意讓易寶樓派出特使前來,而是。唉!本少也無能為力?。 ?p> “大人,請看那一處,大人右邊那一處,右前方那一處等等,若非本少此次帶來的強者數(shù)量,正好能夠上得了臺面,否則,不知大人是否愿意收了本少這么一位新晉同族?。 痹茊⒁贿呄騺砗V苦,一邊指著目光所及處,幾處明顯的打斗痕跡,雖無半點血跡,但存在不少斷骨殘肢,為激戰(zhàn)所留下痕跡。
“嗯?云道友,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道友住所有如此之多的打斗痕跡?”來狐與云啟說話之時,已經(jīng)見到了院中不少異常之處,言語之中有疑色。
“唉!大人有所不知,之前本少并非選擇此處院子,作為此次亡者盛會暫居之所,而是一家客棧,但自從三日之前,本少于城中淘寶之時,被陌生人突然襲擊開始,本少所住的那一間客棧,便一直未曾消停過,似乎有人專門針對本少而來。
而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也不想牽扯無辜,本少于昨天下午讓鉆石重新挑選了一處暫居之所,便是如今大人現(xiàn)在所見到的這一處宅院。
沒想到,對方真是為了本少而來,自從昨天晚上開始,到現(xiàn)在為止,大小襲擊之事,已經(jīng)不下十次,最多者超過二三十人,修為境界最高者,都有將軍境界,而且大部分為亡者一族?!?p> “唉!大人,在大人剛剛到來的前一刻鐘左右,本少剛剛擊退一波十來人的襲擊,他們平均境界為五星中期,應(yīng)該都是專業(yè)刺殺之術(shù)的殺手。
唉!作孽??!本少這段時間可是本本分分,老老實實,本少招誰惹誰了,怎么就這么命苦???”云啟向來狐大訴苦水,聲情并茂,竇娥都沒有他冤。
“云道友,人沒事便好,錢財都是小事,人沒事便好。云道友被襲擊之事,永夜城巡邏隊是否知曉?”
“此事。應(yīng)該知曉吧!之前在客棧之時,因為多次襲擊之事,客棧掌柜已經(jīng)請巡邏隊介入調(diào)查,了解情況,而如今本少這里被襲擊之事,因剛剛搬來此宅,還未出門,因此,還未與巡邏隊取得聯(lián)系,因此,本少也不確定巡邏隊是否已經(jīng)知曉此事?!?p> 云啟不太敢確定永夜城巡邏隊的情況,按道理來說,都是一個客棧,當(dāng)時襲擊事件大部分都是針對自己一行人員所在位置,巡邏隊?wèi)?yīng)該沒有那么笨,在自己選擇離開之后,他們應(yīng)該也會暗中觀察,從而破案。
但是,云啟對此沒有多大信心,對方大部分人員都是亡者,并且還是在這非常時期,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進行襲擊,中間沒有一些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
“云道友,本皇建議道友還是去一趟巡邏隊,將道友被襲擊之事上報,如此,方能夠讓那些可惡的襲擊者,收斂囂張氣焰。”來狐安慰云啟幾句,之后話題一轉(zhuǎn),再次回歸正題。
“云道友,本次慧眼拍賣所得,并非單一物品,既有天才地寶,也有法器。。?!?p> “哈哈哈!易寶樓信譽,本少放心,因此當(dāng)初才選擇讓易寶樓將慧眼進行拍賣。大人,是否需要本少支付相關(guān)拍賣費用?”
“云道友,此為本次拍賣所得,請道友查收?!眮砗种卸嗔艘幻秲ξ锟臻g戒指,將其遞于云啟面前,等待云啟的確認(rèn)。
云啟微微一笑,雙手接過儲物戒指,隨意掃了一眼,便不再關(guān)注戒指。
“云道友,此次慧眼拍賣所得,存在靈石等交易貨幣,因此,已經(jīng)提前將云道友寄賣所需費用扣除,為。。?!?p> “大人,此為儲物戒指,請收回!”未等來狐說完,云啟對其點了點頭,表明自己已經(jīng)知曉,將來狐存放寶物的儲物戒指與腰間令牌碰了一下,便將儲物戒指遞于來狐。
“云道友的寶物,不少?。 眮砗磁c云啟客氣,說什么一枚儲物戒指而已,無須如此等等話語。
看著云啟腰間那一枚令牌,來狐無法看透,有心了解,但又擔(dān)心自己因此而遭罪,當(dāng)年妖塔之時,龍族的那一道殘魂雖然境界不高,但對于云啟腰間那一道令牌,如此忌憚,而如今古族、巫族等勢力,對于云啟腰間那一塊令牌,可是念念不忘,無時無刻不在思考如何讓那一枚令牌歸己所有。
但可惜了,至今各方勢力,誰也無法知曉那一枚令牌的具體情況,對于當(dāng)初的那一道詭異能力,更是心有忌憚,不敢輕易出手。
“哈~哈!能夠出手的寶物,也就只有這一塊令牌了,本少不過是一個小領(lǐng)地的一城少城主,如何能夠與大人這般大人物爭寶?”云啟感受到了來狐的關(guān)注點,明白令牌對于如來狐這般鑒寶人的吸引力,未炫耀。
“云道友,本皇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鑒寶人,雖然我易寶樓名聲不響,但也非一般人能夠忽悠。云道友,本皇身上的所有寶物加起來,還不如道友顯露在外的一件寶物,唉!慚愧,慚愧?。 ?p> “大人過謙了,本少能有什么寶物?此令牌功能不多,目前所知,只有兩個,一個便是大人剛剛所見的儲物,但與大人剛剛所提供的儲物戒指相比較而言,本少的令牌,卻有諸多限制,并非天下之物皆收。大人,以此功能來判斷,大人剛剛所提供的儲物戒指,本少的令牌如何能夠高攀?”
“道友腰間的那一枚令牌,為何品階,本皇無法知曉,應(yīng)該已經(jīng)超出本皇所能夠知曉的范圍。
對于此等寶物,本皇認(rèn)為,應(yīng)該并非儲物空間如此簡單之能,可能道友還未發(fā)現(xiàn)其中功能,讓寶物蒙塵,對于那一枚令牌,云道友,本皇認(rèn)為,道友應(yīng)該多與其交流、觀察,一旦道友發(fā)揮其應(yīng)有之能,本皇相信,在這圣唐大陸,道友均可去得?!?p> 來狐說話之時,云啟注意觀察其神態(tài),動作,并非在忽悠自己,讓云啟一驚,高手?。H憑傳聞和近觀,而不需要親手接觸,便能夠知曉如此之多的信息,云啟有些明白那些看向令牌的強者,他們那糾結(jié)而又復(fù)雜的表情了。
“僅憑一枚令牌?大人,不可能吧!圣唐大陸如此廣闊,僅腳下的死域,便有超過一手之?dāng)?shù)的主宰,并且禁忌之地不少,大人,言過其實了??!”云啟自腰間拿起令牌,不斷觀察令牌,面上的失望之色顯而易見。
“云道友,未來,讓未來來解釋,事實會告訴我們想要的一切,對于那一枚令牌,云道友,本皇也無法判斷其善惡禍福,請道友謹(jǐn)慎對待,如今的圣唐大陸,對于各大勢力來說,是多事之秋,可不能再生事端了?。 眮砗鼘τ谠茊⒌谋砬?,面上保持微笑,但心里卻是信你丫的人話才有問題。
之前云啟提到令牌的兩個用途,但對于第二個用途,云啟未說,來狐試探,卻未獲得任何信息,明白那一個用途,多半是保命所用,便不敢繼續(xù)話題。
“云道友,本皇之前之言,所說寶物之事,并非指那一枚令牌,它的品階過高,不在本皇所知范圍之內(nèi),因此,自然不能將其進行比較。而本皇所言之寶,為云道友現(xiàn)在身上的那一套衣服,云道友,那是成套寶物,并且還是高級別寶物吧!”
“哦!寶物?大人之言,本少困惑了,這一身衣物,是我風(fēng)都領(lǐng)地領(lǐng)主,作為本少的新婚之禮,送與本少,本少見其不重,似乎有一些保命禁制,便將其一直穿著,以防不測。”云啟在來狐說身上穿戴的衣服,為寶物之時,眉頭一皺,將令牌掛于腰間,仔細(xì)查看衣服的不同尋常之處。
“大人為識貨之人,也是鑒寶方面的宗師,既然說這一套衣服是寶,并且如此肯定,那定然是寶物,不知大人是否知曉此衣服為何品階,雖然本少沒有打算,也不敢輕易將其丟棄,可是,還是希望能夠知曉此衣服為何等級別之寶。”云啟依然對衣服是何品階,無法知曉,不得不放棄,向來狐討教。
“唉!寶物蒙塵,寶物蒙塵啊!道友身上這一套衣服,每一個完整的部件,均為一件神器,并且品階還不低,而將其組合在一起,能夠優(yōu)勢互補,讓整套衣服上一個臺階,道友認(rèn)為此衣服,為何品階之寶?”來狐說不想得到云啟身上那一套衣服,是騙鬼的人話,但他明白,自己動不了。
先不說云啟身邊那四位看似毫無修為境界的亡者,他們的實力如何,單云啟腰間的那一枚令牌,便讓他不得不考慮為之所需要付出的代價,而最后一層考慮,來自于云族那一位神靈,敢如此大膽將神器裝備讓云啟佩戴,何等自信才能夠如此氣魄。
“神器裝備?怎么可能,我云族那幾件神器,不是已經(jīng)護佑風(fēng)都領(lǐng)地了?怎么本少身上這一套衣服,竟然是神器,大人,你確定不是與本少開玩笑?”
云啟一臉懵逼,那不可思議的表情,對于一直在觀察云啟一言一行的來狐,確定了云啟之前確實不知道自己身上所穿戴的衣服,是一套神器套裝,心在滴血啊。
自己怎么就沒有這等運氣,神器套裝啊!就是古族、佛國等古老勢力,都不一定能夠擁有一套,云啟竟然如此簡單有了,天地何等不公平。
“云道友,此事,本皇豈敢有欺瞞?那是對本皇鑒寶之術(shù)的侮辱,也是對我易寶樓的不敬?。 ?p> 聽到來狐的確認(rèn),云啟看著身上的衣服,陷入了沉思,于是,一路無話,只有輕輕的腳步聲。
“哈哈哈!此等大恩,云啟此次亡者盛會一行,豈敢不盡乎,敢來挑釁我風(fēng)都領(lǐng)地者,本少。不得不讓其永遠(yuǎn)閉嘴,而魂歸星海,便是他們最好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