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歡迎光臨!請各位大人入會!”
“桀桀桀!沒想到來狐大人親臨水源詩會,我水源詩會榮幸?!?p> 不遠處亭臺樓閣林立,環(huán)繞于一座人工湖,于人工湖岸邊,湖水之中,星星點點分布,似乎暗合莫種法陣,而人工湖之中,花花草草點綴其間,讓人眼前一亮,于死域千篇一律的色調(diào)來說,此為人間一絕之美色。
“哈~哈!想必這一位,便是最近風頭正盛的風都領(lǐng)地苦城少城主云啟云道友吧!一直只聽聞,無緣一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人中龍鳳之姿?!?p> 人工湖入口處,分別立著兩方勢力強者,具體來歷,云啟未知,但一方為死域亡者,一方來自于生魂一族,非圣唐一族,從其穿著打扮可看出,應(yīng)該來自于西北方向。
“大人,人怕出名豬怕壯,何況此名,也非什么天大喜事?!痹茊⒕裎也徽?,似乎已經(jīng)十天半個月沒有睡好了一般,國寶眼明顯,無需特意查看,而造成云啟這般原因者,為已經(jīng)持續(xù)半年,幾乎一晝一夜,每天至少遭遇兩次的襲擊事件。
云啟一言出,讓其他人員一愣,似乎云啟理解錯誤了那一位生魂一族強者的意思,讓人的聯(lián)想,與云啟近日的襲擊事件有關(guān)。
為了避免尷尬,話題再次被接待人員和來狐等人員插開,一番客套話之間,云啟等人順利通過了守衛(wèi)人員的檢查,正式踏上進入湖中那一座座建于湖水之上的亭臺樓閣走廊。
“大人,這水源詩會,如我圣唐一族最常見的文人騷客那般,吟詩作對?”遠望前方,云啟見到了亡者和生魂一族強者,都在三星境界以上,非富即貴。
“非也,非也。云道友,雖然此等聚會,名為詩會,但也只是附庸風雅之事,真正的目的,主要為兩個方面,一是論道,交流心得,希望借其他人員對大道的不同感悟,讓自己能夠靈光一閃,一朝頓悟,從而向天道更進一步?!眮砗c云啟并肩而行,觀察到云啟對于周圍美景的關(guān)注度,遠高于亭臺樓閣的那些青年才俊。
“原來是論道?。〈笕?,此等論道,為文論,還是武斗?”一提到論道,云啟首先想到的詞匯,便是討論會爭論不休,誰也無法說服對方,于是,以武斗來解決爭端。
“文武雙全,才是正理,棄了其中一方面,均非良法。此理,以道友之智,豈會不知?”來狐見云啟明知故問,表示不解,論道只文論,或者只武斗,都不是什么善事,只有兩者結(jié)合起來,方能夠知曉其中最本質(zhì)的問題所在。
“原來如此,唉!武斗,大人,本少是不想打了,這半年時間了,本少已經(jīng)打煩了,大人怎么還邀請本少來參加此等聚會?”云啟有氣無力的回了一句,對于所謂的詩會,失去了興趣。
“桀~桀!云道友,如此重兵把手之下,還有人敢行兇,那是與各大勢力為敵,尤其是此次舉辦我亡者盛會的主辦方,為永夜城城主府,因此,只要云道友不沖動,不失為一次休息?!?p> “云啟再此感謝大人,為了本少之事,讓大人費心了?!痹茊⑿卸Y,雖然心中懷疑對方另有所圖,但面子還是要給的,而與易寶樓的關(guān)系,談不上好,也談不上壞,但沒有必要得罪對方,為自己再樹立強敵。
“桀~桀!云道友,不必如此,相信在此次水源詩會之時,道友必能夠再進一步,成為下一位尊者境界強者?!?p> “難?。∽鹫呔辰?,豈非那么容易便進入,本少對于晉級為尊者境界之事,不報信心,可能要讓大人失望了。”
自家人知自家事,云啟明白自己入尊者境界,似乎與自己的身體有關(guān),而鬼門關(guān)他們似乎知道一些事情,但就是不告訴云啟。
而云啟現(xiàn)在的修為境界,只要不是腦袋秀逗了,自尋死路,完全夠用,因此,暫時未找到原因之前,云啟對于升級之事,一直并不上心。
“哦!云道友,本皇對你有信心,為何對自己反而沒有信心?”云啟的身體情況,來狐簡單探查一遍,云啟確實如傳聞所說那般,為半步尊者境界,只差那臨門一腳。
“哈~哈!攬勝道友,沒想到能夠在此與道友相遇,緣分?。 痹茊⒐室獗荛_來狐的問題,見到了不遠處那一座涼亭之中,似乎有老熟人的身影,再仔細進行觀察,確實見到了一位老熟人,攬勝。
“云道友,多日不見,云道友似乎不愿意見到本少,無精打采,讓人一見道友,便有馬上開始詩會之想?!鄙洗蔚幕垩蹱帄Z戰(zhàn),讓攬勝不舒服,拍賣會的最終結(jié)果,并非攬勝所在的輪回領(lǐng)地所得,再見到云啟,攬勝心有怨言,注意到云啟的神態(tài)表情之后,聯(lián)想到這段時間關(guān)于云啟的傳聞,調(diào)侃一番云啟。
“沒想到本少竟然還是大人物,既然攬勝道友都如此說了,本少豈能讓攬勝道友失望,現(xiàn)在,本少正式宣布,此次水源之會,正式開始。。?!?p> “哼!人族,你算什么東西,也配?”
“賤民,我三千獄都不敢如此放肆,你一個賤民,竟然比我三千獄還囂張跋扈,看來那些襲擊事件發(fā)生,讓你這一個賤民躲過一劫,卻也助長了你這賤民狂妄自大之心?!?p> “無知者無畏,人族是越來越?jīng)]有禮貌了,難怪當初連一個小小的蠻族,也能夠肆意賤踏圣唐一族,可悲可嘆!”
云啟隨意宣布詩會開始,那神態(tài)表情,似乎此次詩會是云啟開的,或者專門為云啟舉辦一般,引來了涼亭之中眾強者的一致討伐。
“桀桀桀!各位道友,云啟小兒所言,為水源之會,而非水源詩會,這是在向此次召開詩會的大人們,示威??!”秘從云啟的話語用詞之中,聽到了不一樣的詞匯,故意說出,以引來更大的不滿。
“喲呵!秘少主,沒想到您是如此心細,男兒身可惜了,針刺女紅,更適合您。。。”
“放肆!秘少主名譽,豈容爾等下等之民,能夠侮辱,受死?!蔽吹仍茊⒃捳f完,一道身影忽然來到云啟面前,蓄勢待發(fā)的招式,對著云啟命門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那一道身影剛剛來到云啟身前三米之內(nèi),招式剛剛出現(xiàn),一道詭異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那一道襲擊者身前。
下一瞬,兩道身影分開,襲擊者飛身而起,向后疾速退開,即將離開涼亭之時,兩道身影出手,試圖攔下那一位襲擊者飛離涼亭。
結(jié)果,不知為何,那兩道身影不但沒有得到預期的結(jié)果,反而在三人卜一接觸,也受襲擊者牽連,與其一道向著涼亭湖泊方向而去。
幾十米不遠,轉(zhuǎn)瞬即逝,只聽得“噗通~”幾聲響,湖面冒出幾十個“咕咚~咕咚”水泡之后,湖面再次恢復了平靜。
“誰有如此之能,竟然能夠在如此短時間之內(nèi),完成如此恐懼之事。”來狐在襲擊者擊向云啟之時,已經(jīng)蓄勢,準備在云啟身邊護衛(wèi)無法保護云啟的情況下,出手以求得一個機緣,讓云啟欠其一個人情。
但是,一道身影忽然出現(xiàn),不但在哪一瞬間擊退了襲擊者,并且還帶走了試圖救下襲擊者之人,從襲擊者飛起,三人一同飛出涼亭,入水之后沒有任何反抗可以推測,在三人飛起之時,已經(jīng)毫無生機。
來狐目光不斷在云啟及其四位護衛(wèi)移動,試圖找出襲擊襲擊者之人,結(jié)果,一無所獲。
“賤民,竟然敢對高貴的亡者大人。你。賤民,你想干什么?”
“本少。賜予你這左一口賤民,右一口賤民者。死亡?!?p> 出聲者為一位貴公子,異族打扮,為生魂一族,云啟未等對方說完,一個健步,在對方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拳揮出,直接將出聲者擊飛,正好被涼亭之柱所阻擋,背擊石柱而停止,但也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暈乎著。
只是出聲者命該有此一劫,剛剛穩(wěn)定住身形,雖然身受重創(chuàng),卻也見到云啟未有所行動,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忽然,出聲者感覺周圍環(huán)境不對,似乎景色在極速后退之中,轉(zhuǎn)瞬之間,涼亭已經(jīng)全貌已經(jīng)可見,便知自己還是太大意了,不該小看云啟的無恥之徒行徑,徒遭飛來橫禍。
電光火石之間,從第一位出手襲擊云啟者,到第四位落水者沉入水面,讓涼亭之中的眾人,看到了云啟的冷酷無情,視人命如草芥,頓時不敢越雷池一步,對于云啟繼續(xù)瘋狂的打壓作死行為。
“云道友,那四位。道友所為?”來狐未曾料到,自己竟然還有無能為力之時,并非對待高級強者,而是云啟幾人,他有心救下最后一位落水者,結(jié)果沒有給他任何反應(yīng)時間,第四位落水者已經(jīng)死亡,徹徹底底的死亡,即使自水中救出,也已經(jīng)毫無意義。
“大人,非也,本少可是來自于禮儀之邦而聞名于世的圣唐一族,豈會做出此得有辱斯文之事?
誤會,純屬意外,之前那一位襲擊者突然襲擊,而這段時間本少的經(jīng)歷,相信以大人信息靈通之能,也知曉本少每時每刻都在遭受突然襲擊。
因此,下意識的反應(yīng),使用了一些非常規(guī)手段,沒想到出手重了些,竟然將其擊出亭外,罪過,罪過。
但是,本少觀那一位襲擊者境界,可不低??!應(yīng)該有將軍境界了吧,不應(yīng)該如此之弱,不過是擊出亭外,此時此刻,應(yīng)該已經(jīng)離開湖水,進入其它涼亭之中了吧!”
“而那一位出言不遜者,本少觀其衣著打扮,聽其言,應(yīng)該來自于三千獄,這段時間他們對于本少照顧有加,便想著打一聲招呼,沒想到對方竟然也選擇跳湖以掩飾自己面對本少之時,羞愧難當,無顏面對天下人之尷尬,那一位來自于三千獄道友,似乎也有五星境界,一個小湖而已,難道還能淹死他不成?還是湖中有古怪,圣人以下莫入,以免遭遇大恐怖之事?”
云啟說話之時,人來到?jīng)鐾跅U位置,一手扶著欄桿,一手搭架,看著湖水區(qū)域,似乎在等待下一刻出現(xiàn)一只巨型兇獸,向上一躍,張開血盆大口。
“人族小兒,欺我亡者太甚,此為水源詩會,豈敢有不軌之徒行那刺殺之術(shù)?怎么,當我巡邏隊是擺設(shè)不成?”一道聲音自背后而來,云啟回頭一看,來者人數(shù)不多,六人,均為亡者,最高者將軍境界,一身永夜城巡邏隊裝備,此時此刻手持骨制彎刀,已經(jīng)處于蓄勢待發(fā)狀態(tài)。
“巡邏隊?有趣了,本少剛剛進入這里,便遇到襲擊事件,大人,請給一個解釋吧!”
“大人,他們都可以作證,之前有強者襲擊。。。”
“云啟,怎么可能,那哪里是襲擊,只是蔥護衛(wèi)與本少開了一個玩笑,是本少見道友腰間那一塊令牌特別,有意一觀,而蔥護衛(wèi)心性急了些,未與道友打招呼,便出手借來一觀,何來襲擊之說?”秘對著巡邏隊小隊長微微一笑,開口解釋之前的誤會。
“原來如此,蔥護衛(wèi)確有不對在先,但是,云啟,你故意殺人,可是實罪,現(xiàn)在,本將軍依照我永夜城。。?!?p> “大人,此言差矣,本少何時殺人了?那一位襲擊者雖然說襲擊了本少,但本少也考慮過此為水源詩會,有各位大人坐鎮(zhèn),宵小之輩豈敢放肆,之前本少見那一位襲擊者對于涼亭之外之景,心向往之,但礙于面子,不敢在眾為道友面前表露,便趁機成人之美,讓其圓了心愿。
各位大人,若不信,可入水一探究竟,相信那一位襲擊者,此時此刻已經(jīng)達成所愿,于其它區(qū)域登陸,大人,請!”
云啟讓開一條道,做出請的手勢,之后靜靜的看著巡邏隊員的表演。
“荒繆之詞,蔥護衛(wèi)豈會有如此荒繆之意。。。”
“秘少主,你不是襲擊者,又如何知曉那一位襲擊者的想法?各位道友,此言非本少之言,而是圣人言,莊子與惠子游于濠梁之上。莊子曰:鰷魚出游從容,是魚之樂也?;葑釉唬鹤臃囚~,安知魚之樂?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
“哼!圣人言,不過是你們生魂一族之詞,也敢在我亡者面前放肆。。?!?p> “呵呵呵!聽聞永夜城因為召開亡者盛會,城主府各個眼高于頂,皆為老子天下第一,對于此傳聞,姑奶奶來此之前,是不信的,那是不懷好意者對于永夜城的造謠生事,如今來此,果然名不虛傳,傳聞,非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