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可可上了秦羽柔的車,一路上都顯得很不安。
“是你做的,對吧?”
“什么啊,羽柔姐,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啊”
“好了,蘇可可,在我面前你是不需要這樣的?!?p> “你在說什么啊,羽柔姐,我真的不知道啊?!?p> 蘇可可極為不安地為自己辯解著,秦羽柔輕笑著扭頭看了她一眼,接著說:“把米拉的手機(jī)放進(jìn)直播間,造成這次的直播事故,是你干的吧?!?p> 蘇可可支吾了半天,她忽然想起自己在拿到米拉手機(jī)的時候,收到過一條安全發(fā)給米拉的短信,短信的內(nèi)容大概是約米拉周日晚上8點在海底公園旁邊的咖啡廳見面。為了不讓米拉去跟安全見面,蘇可可又用米拉的手機(jī)回復(fù)短信“知道了,會準(zhǔn)時去?!?,之后便將這條短信刪除了。想到這兒,她忽然說:“羽柔姐,其實我這么做完全是為了你?!?p> “為了我?蘇可可,別以為你這么說就可以開解掉這件事情,你的膽子可真是夠大的?!?p> “可是,羽柔姐,這次我真的是為了你才這么做的。我一個人在辦公室坐著無聊,聽到米拉的手機(jī)響了,我覺得好奇,就翻看了她的手機(jī),結(jié)果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
“居然是安全發(fā)給她的短信!”
“什么?安全?短信都說些什么?”
“他約米拉周日晚上8點在海底公園旁邊的咖啡廳見面,還說有很重要的話要對她講。”
蘇可可的話剛落音,只聽見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前方一輛汽車迎面過來,秦羽柔走了神,差點撞上去,幸虧及時踩了剎車。
“嚇?biāo)牢伊?!你沒事吧,羽柔姐?羽柔姐,羽柔姐!”蘇可可連喊了幾聲,秦羽柔才回過神,她也被自己嚇著了。
“沒事,真的是那樣嗎?”
“是啊,羽柔姐,所以我看到之后,就覺得羽柔姐好可憐,我太生氣了,所以才想要懲罰這個家伙一下,才把手機(jī)放進(jìn)直播間了。”
“那么手機(jī)怎么會突然響起來的?”
“當(dāng)然會響,因為我?guī)退O(shè)置了手機(jī)的鬧鐘?!碧K可可一臉得意地說著。
秦羽柔冷笑了一聲,又看了看蘇可可,說:“也只有你能想的出來。以后這種既嚴(yán)重傷害電視臺利益又很冒險的事情最好不要再做了?!?p> “羽柔姐!可是,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米拉那個壞女人從身邊搶走安全嗎?”
“好了,不要再講了!總之,如果想要懲治那個丫頭隨便你怎么弄,只要懲治她一個人就可以了,不要做對電視臺有傷害的事就好了?!?p> “哦。羽柔姐,這件事情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是我做的吧?”
“現(xiàn)在開始知道擔(dān)心了?如果被發(fā)現(xiàn),也許倚仗你爸爸的面子,不會拿你怎么樣,可是臉面上你覺得好看嗎?到時候,整個廣電集團(tuán)的人都會知道,省委宣傳部蘇部長的女兒因為嫉妒而設(shè)計陷害她的同事,造成播出事故。”
“?。繎?yīng)該不會有人知道吧。羽柔姐,拜托你幫幫我啊,如果這件事真的被人知道,讓我爸顏面盡失,我就慘了,我可不能讓他這么丟臉。羽柔姐,再說這件事,我也是為了替你出氣才會這樣做的嘛,你要是不幫我,萬一別人問我具體原因,我總不能說是為了幫你對付你的情敵才這么做?!?p> “呵,你威脅我?”
“羽柔姐,當(dāng)然不是啊,我只是擔(dān)心這種事情發(fā)生啊。我爸爸丟了臉面,你爸爸也一樣不好看啊。”
“呵,蘇可可,算你想的出來,我告訴你,我可沒有讓你為我做任何事情,我和安全之間的事情也用不著別人插手!”秦羽柔注視著前方,頓了頓,接著說:“況且,我早就知道米拉和安全關(guān)系不一般?!?p> “什么?太過分了!”
“行了,你以后做事情還是先想想后果再做,小心一點?!?p> “可是羽柔姐,你準(zhǔn)備怎么辦?。俊?p> “什么怎么辦?”秦羽柔暗淡地回應(yīng)了句。
蘇可可不再說話,卻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算盤,既然米拉和秦羽柔都不行動,那么機(jī)會顯然是要留給自己了。
米拉坐在陽臺上不停地哭,急的許穆和喬喬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大小姐,拜托你別哭了!”
“算了,許穆,我看還是讓她哭出來吧,哭出來也許會好受些?!?p> “一定是那個蘇可可搞的鬼,從一開始就覺得她不是個好東西?!?p> “真沒想到,這些以前只會在電視里看到的勾心斗角、遭人暗算的情節(jié)這么快就在我們身上實現(xiàn)了,也許這才是真實的社會吧?!?p> 喬蕎感慨了一番之后,走上前去,給了米拉一個擁抱。
第二天早上,米拉去了方言的辦公室。
“方臺,這次播出事故,我接受處分?!?p> “我有說要處分你嗎?你難道就沒有什么需要辯解的?”
米拉驚訝地看了看方言,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頓了頓,說:“方臺,其實我的確不知道手機(jī)是怎樣進(jìn)入直播間的,真的不是我?guī)нM(jìn)去的,因為我明明是放在辦公室抽屜了??墒强谡f無憑,我實在沒有證據(jù)也不能隨便說話。所以,我想深究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您看要怎么處理,我會接受?!?p> “好吧,本來我很期待你有合理有據(jù)的解釋,可是事故畢竟出來了,我也不希望類似的事件再發(fā)生。我想,你暫時去天氣預(yù)報那一組吧,如果沒有對事故作出相關(guān)的處理,我想我也沒有辦法說服大家,你會理解吧?”
“嗯,沒關(guān)系,方臺,我這就收拾東西,去天氣預(yù)報那組。放心,我不會帶有情緒,如果按照事故的規(guī)定,您沒有開除我,已經(jīng)是很寬容了,謝謝您。”
“如果每個人都能像你這樣,世界真的會安靜很多,你是個優(yōu)秀的主播,我希望你能表現(xiàn)的更好,你的路還很長,機(jī)會也還很多,不要因此而氣餒。”
“嗯,我會的,謝謝你,方臺?!?p> 米拉就這樣去了天氣預(yù)報那一組,值得欣慰的是那組的同事對于米拉的到來顯得很和氣,比起第一次進(jìn)8點新聞組的感覺,米拉似乎更喜歡這里的氣氛。
對于安全一直所期待的那場約會,米拉全然不知,要跟米拉說的那些話,他也醞釀了很久,并不斷地提醒自己,他是來講和的,他是來真情告白的,不管米拉說了什么話,都不要變成一場戰(zhàn)爭,因為他相信他和米拉之間是彼此喜歡的。
當(dāng)安全滿懷欣喜地坐在海底公園旁邊的咖啡店里等待著米拉的到來時,推開咖啡店大門徑直朝他走來的居然是蘇可可。
“你怎么來了?”
“安全?真是太巧了,我剛好到公園來玩,然后想進(jìn)來喝杯咖啡,沒想到一下子就看見了你,看來我們真是太有緣分了。”
“是嗎?”
“當(dāng)然是啊,呃,你不介意我坐下吧?”
“我很介意,可以嗎,我麻煩你拜托你坐到別的座位上好嗎,這個位置是我要留給別人的。”
“別人?是米拉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
正在蘇可可支支吾吾答不上來的時候,秦羽柔推開門進(jìn)來了,一抬眼看見正前方的安全和蘇可可。
“羽柔?你怎么也來了?”安全看見秦羽柔覺得更為奇怪。聽見安全驚訝的語氣,秦羽柔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
“怎么,我不能來嗎,我只是剛好路過,想進(jìn)來喝杯咖啡?!?p> “哦,對了,是羽柔姐約我到這里來喝咖啡的,我們約好的,是吧,羽柔姐?!?p> 秦羽柔看了一眼蘇可可,又看著安全說:“是的,是我約他來的。到是你,很奇怪啊,怎么一個人無緣無故跑到這么遠(yuǎn)的地方來?”
“我不是無緣無故,我約了人?!卑踩淅涞卣f著。
秦羽柔像是被這句話給噎住了,半天才說了句:“哦,那可可,我們走吧,我忽然想起有點事情要處理,我們走吧?!?p> “哎呀,羽柔姐!我們都來了,干嘛不喝杯咖啡再走啊,安全是你男朋友,就算他約了人,你也可以一起見吧?!?p> 秦羽柔抿了抿嘴唇,表情十分苦楚。
“我們走吧,可可,你要是不想走,你就留下?!闭f完,便轉(zhuǎn)身沖出了咖啡店,蘇可可緊跟著跑了出去,追上秦羽柔。
“羽柔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是不是應(yīng)該向我解釋一下?!?p> “什么?”
“你為什么也會出現(xiàn)在那里,以及你明明認(rèn)識安全,卻為什么沒有告訴我。”
“哎呀,不是你想的那樣啊,我真的只是剛好去海地公園,然后因為對那件事情好奇,我知道米拉是不會去了,可我擔(dān)心我也是想幫羽柔姐你看看安全會怎么樣啊。還有,其實我認(rèn)識安全,是因為上次安全的母親邀請我叔叔一家去他們家做客,那天我剛好在叔叔家,所以就一起去了,就那個時侯認(rèn)識他的?!?p> “你叔叔?”
“哦,就是蘇阮集團(tuán)的董事長蘇明海?!?p> “哦,對?!鼻赜鹑峥戳丝刺K可可,若有所思地說著。
安全足足等了大概3個小時,還是沒有等到米拉出現(xiàn),他開始有些不耐煩,終于忍不住撥通了米拉的電話。
這個時候,米拉正因心情低落和喬蕎坐在地板上發(fā)呆,聽到手機(jī)響起,不由得被驚了一下。米拉瞥了一眼,沒打算接。
喬蕎禁不住問了句:“怎么不接???誰的電話?”米拉又看了一眼,還是不接,喬蕎忍不住又催促了一番,米拉這才接聽了電話。
“喂,你什么意思?為什么答應(yīng)別人會來卻連個人影也不見?就算不來,為什么連個電話也不打?你知道不知道我足足等了你三個小時!”
“你在說什么啊,你有病吧?我什么時候讓你等我了?”
“你怎么能不認(rèn)賬呢!上個星期我發(fā)短信約你周六晚上海地公園旁邊的咖啡廳見面,你當(dāng)時還回復(fù)我短信說你來。你現(xiàn)在怎么就不認(rèn)賬了?”
“什么海地公園咖啡廳啊,你最近腦子又壞了是不是?神經(jīng)?。 ?p> “你!米拉!我告訴你,你記住,這是我最后一次給你打電話!”
“哎喲,我可謝謝您了!我謝謝你以后不再給我打電話?!?p> “再見!”
“應(yīng)該是不再見!”
兩人同時氣憤地掛上電話,可這一掛電話米拉卻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頗有些悔意,可安全發(fā)的那通脾氣也確實讓她有點摸不著頭腦。
“怎么了,米拉,是誰啊,怎么這么生氣就吵起來了?”喬蕎一臉關(guān)切地問。
“就是那個人,那個整天說喜歡我,卻又整天惹我生氣的家伙?!?p> 喬蕎聽的一頭霧水,卻看見米拉一臉沮喪地站起身來,說:“我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