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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不認(rèn)命

第045章 出意料張育落榜

重生嫡女不認(rèn)命 姜羽其 5023 2013-07-28 15:02:07

    感謝‘怡の熳’童鞋的長評!各位看官有什么感想,不論是贊揚(yáng)還是批評,撒花還是拍磚,小羽都十分期盼大家踴躍評價哦!

  …………

  大周朝會試定于三月十八日開始,三月二十日結(jié)束,為期三天。閱卷期限為一十八天,于三月二十八日放榜。這一十八天對于眾多參考學(xué)子而言是極其難捱的,不免要心情忐忑,食不下咽。對于眾多學(xué)子的家庭而言,亦是如此。

  張育的父親通縣知縣張州張大人在放榜前一日就告了假進(jìn)京,張家在京城并無房產(chǎn),是以張知縣進(jìn)了京城就直奔陳府而來。陳正安與他好一番寒暄過后,便讓小廝引著在前院的客房住下,只等第二日放榜。

  到了放榜那日,陳正安早早地遣了得力的小廝去貢院門口看榜,請了張知縣并張育等人坐在前廳等信。其實(shí)若是金榜題名,自會有朝廷的報喜官上門告知,但為防萬一,還是得讓人親去貢院瞧了才好。

  且說那小廝到了貢院,正門左邊十尺長的布告欄前已是人頭攢動,擠滿了烏壓壓一片人。有小廝打扮的,有管家打扮的,亦有清寒人家的公子親自前來查看的。人群中不時發(fā)出或歡呼,或哀哭的聲音,有樂得眉飛色舞者,亦有捶胸頓足者。

  那小廝拼著身材高大有把子力氣,三擠五擠好容易鉆進(jìn)人群擠到灑金紅紙前,瞪著一雙銅鈴牛眼將五尺有余的紅榜從頭到尾,從尾回頭的來回仔細(xì)瞧了三四遍,硬是沒有看見自家姑爺?shù)拿帧?p>  姑爺未中!

  小廝只覺得口干舌燥,猶如五雷轟頂。家中老爺、姑爺和親家老爺都等著他回去報喜呢,如今沒有瞧見自己姑爺?shù)拿?,叫他回去怎么敢啟口?小廝不甘心的將灑金紅紙又從頭至尾,仔仔細(xì)細(xì),一字不漏的瞧了一遍,卻仍是找不到‘張育’兩個大字。上百個名姓看得他眼花繚亂,但卻愈加肯定了,自家姑爺落榜了!倒是在第一列里瞧見了未來姑爺林文軒的名字,小廝心中微定,心道大姑爺未能高中,未來姑爺中了也是喜事一件。

  想著家中等著他回話的老爺少爺們,急忙擠出人群飛奔回去。

  小廝進(jìn)了前廳,此時陳正安正與張知縣開懷探討茶道,眼見得派出去看榜的小廝回轉(zhuǎn)來,急忙問道:“如何,中了前幾?”

  陳正安的期望這樣高,就連姑爺張育都在一旁焦灼的等著他回話,小廝心中忐忑不定。還前幾,壓根兒就沒能上了紅榜,可他如何敢說?只好諾諾不言。陳正安見狀皺起眉頭,沉聲怒道:“我在問話,你為何不答?!”

  小廝嚇了一跳,兼之本就不知如何開口,雙膝一軟,撲通跪下,伏在地上顫聲道:“姑爺……姑爺……榜上并無姑爺大名……”

  “胡說!”陳正安聞言大怒,將手中白瓷茶盞往檀木雕花茶幾上猛地一頓,暴喝一聲:“怎么會沒有我賢婿的名字?定是你這奴才偷懶懈怠,沒有瞧仔細(xì)了!”

  小廝嚇得連連磕頭,哀求道:“老爺息怒!老爺息怒!小的怎會不仔細(xì)查看?小的將那紅榜來來回回瞧了數(shù)遍,上百個名姓都一一核對過了,確實(shí)……確實(shí)未曾看見姑爺?shù)拿职 故恰故强匆娏肆旨夜拥拿?。小的不敢蒙騙老爺,還請老爺明鑒!”

  陳正安也心知小廝必不敢欺瞞自己,煩躁地來回走了幾遭,沖那小廝揮手道“你且下去罷!”而后看著張州父子,只見張州臉上盡是失望之色,張育則頹然靠在椅背上,可見心中受了打擊。陳正安眼見他們父子傷心失望,不由干澀勸道:“季冉兄莫要生氣,賢婿也且寬心。這次不成,還有來日……”

  張育卻喃喃道:“連林公子都榜上有名了,小婿卻……小婿實(shí)在有負(fù)爹爹和岳父的期盼……”聲音苦澀,亦含著絕望,眼見得精神頹了下去,再不復(fù)昔日的意氣。

  陳正安有心想勸,張了張嘴卻不知如何開口。畢竟張育沒能高中,他心里也是十分的失望。張州忽然冷哼一聲,起身朝張育怒道:“沒用的東西,真是白費(fèi)了我十?dāng)?shù)年的悉心教導(dǎo)!如此還賴在岳家作何?快去收拾了隨我回去!”

  陳正安忙拉住勸道:“季冉兄切勿如此說他,他也是十分難過的。季冉兄來了京里,小弟尚未來及好好招待,如何就能匆匆回去?還是多待上兩日?!?p>  張州卻將袖子一甩,瞪了頹然的張育一眼,嘆道:“若他今次得以高中,即便名次不佳,愚兄也是要多叨擾兩日的。如今這般,讓愚兄有何顏面叨擾府上?愚兄主意已定,孟津兄切勿再勸!”

  陳正安見他去意已決,張育又頹然自艾,心知留不住,只好道:“那也不需這般急切,且容小弟今晚在府中設(shè)宴,為季冉兄和賢婿送行。明日再走如何?左右婉慧收拾行囊也需時間?!彼@般極力挽留,張州倒不好今日就匆匆回去,只好拱手謝了,甩袍而去,看也不看張育一眼。

  待消息傳回內(nèi)院,婉慧正與婉君一起陪著老太太閑話,聽了消息不由面色慘白。老太太和婉君也是始料未及,慌忙扶她坐下,婉轉(zhuǎn)相勸。婉慧又哪里聽得進(jìn)去?前幾日婉君還打趣說不日自己就要成了官太太,她雖嗔怪,心中又怎會不如此期盼?她在陳家沉寂多年,安靜寡言,猶如她這個人并不存在。今時今日她好容易嫁到張家,又難得張育勤勉刻苦,她自然盼著他一朝官服加身,自己也好揚(yáng)眉吐氣。

  可如今卻傳來張育落榜,林文軒名列前甲的消息,怎能讓她不難受?婉慧心中大痛,忍不住伏在婉君肩上失聲痛哭,直道自己和張育日思夜想盼著放榜,到頭來卻竹籃打水一場空。

  婉君伸手在她背上輕撫,任她趴在自己肩上哭個痛快,待哭聲漸歇,抽了帕子給她拭去淚痕。才要開口相勸,就見門簾挑起,婉如笑容璀璨,趾高氣揚(yáng)的走了進(jìn)來,到老太太面前細(xì)聲細(xì)氣的請安。

  婉慧急忙垂頭遮住滿臉苦澀,老太太出言讓婉如起了,緩聲道:“六丫頭近日瑣事多,難得來看我老太婆,今兒怎么有空來了?”

  老太太這話連埋怨帶譏諷,誰知婉如卻好似沒有聽出來,甜甜笑著道:“孫女兒剛得了消息,說是軒郎名列前甲,孫女兒忙著讓祖母高興高興,特來稟了祖母知道?!毖壑橐晦D(zhuǎn),掃過婉慧婉君兩人,又道:“順便找祖母討賞?!?p>  她本是知道婉君等人此刻在老太太這里,特意過來炫耀的,大姐夫名落孫山,她未來夫婿卻高中,想來老太太必定歡喜,少不得要高看一眼。誰知她話音剛落,老太太就一掌拍在炕桌上,怒道:“不知廉恥的東西!林公子高中,與你有何相干?”婉如不妨老太太不夸反罵,驚愕地張著嘴就要辯駁,老太太瞪她一眼,又道:“莫與我說什么你二人心意相通的話,林家至今尚未上門提過親,林公子與你是何關(guān)系?硬要扯上關(guān)系,也是男盜女娼的腌臜事!”

  老太太一番話將婉如罵了個面紅耳赤,心下委屈,再沒了剛進(jìn)門時的興致,眼睛一眨就落下淚來,“祖母怎能這樣說我?我與軒郎是得了爹爹首肯的,軒郎早就說過,只等高中后得了官名,就會上門提親!祖母不歡喜也就罷了,如何能這樣羞辱于我?難道姐姐們是祖母親生的孫女兒,我就不是了么?”

  老太太眼睛一橫,“你父親糊涂,才會由著你胡來!我老太婆雖然年紀(jì)大了,卻還沒有老壞了腦子,你且等林家小子上門提了親,再來我這里討賞不遲!”說著怒從中來,沖著婉如揮手,“你快著出去,不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哭的心煩!”

  婉如聞言更是氣急,一雙素白玉手藏在袖中攥死了拳頭,恨不能一拳打在老太太面上。她臉上青白交加,死死忍住胸中翻騰的怒氣,堪堪給老太太福了福就奪門而去。

  待她走后,老太太忍不住猛地咳了兩聲,婉君婉慧急忙給老太太捶背撫胸,端茶倒水。老太太從婉慧手中接了茶碗,看著她仍是白著一張清秀面孔,心中一痛,反勸道:“你也別太往心里去,我瞧著育哥兒是個有出息的,這次不行,就等下次。只要胸中有詩書家國,早晚會出人頭地的!”

  婉慧知道老太太也是強(qiáng)忍難過,見不得自己這般摸樣才反過來勸說,心道自己真是不孝,不知道安慰著老太太,反倒要她老人家來寬慰自己。以往她性子沉悶,又少出門,不得老太太青眼。如今嫁了張育,張育卻入了老太太的眼,連帶對自己也和善了許多。眼眶一熱,低聲道:“孫女兒知曉了。讓祖母擔(dān)憂,實(shí)是孫女兒的不是。”

  不一會兒,又有下人來找,說是大老爺今夜要宴請親家老爺,為他們送行,讓婉君看著定菜單。婉君拍了拍婉慧,留她在守蓮齋多陪陪老太太,獨(dú)自一人起身去了。

  到了公廚查看了下家中現(xiàn)有的食材,雞鴨都是圈養(yǎng)著的,時令蔬菜也是一大早送來的,倒也不缺什么。婉君選了新鮮的定了菜單,又讓采買管事出去補(bǔ)了幾條鮮活鯉魚,幾刀新鮮豆腐,又加了草莓和哈密瓜等時令水果做飯后果盤。

  為張育等人送行的晚宴定在漪蓮臺大飯廳,除了老太太近日身體不適,一些尚且年幼的子女之外,其他諸如二老爺陳正寧、喬氏夫婦,三老爺陳正宣、李氏夫婦,大房的三小姐陳婉清,六小姐陳婉如,加上婉君自身。二房的大少爺陳云初,二少爺陳云禎,四少爺陳云禮,二小姐陳婉芳,五小姐陳婉華。及三房的三少爺陳云祥,七小姐陳婉嫻一眾。張育是陳家現(xiàn)有的唯一一位姑爺,如今一家子要走,陳家眾人自然不能失了禮數(shù)。

  一時間飯廳里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喧鬧異常。當(dāng)中兩張紫檀木雕饕鬄異獸的大圓餐桌上鋪著暗紅色萬福字桌布,三位老爺?shù)臄?shù)名姨娘分立桌旁伺候布菜,上菜的小丫鬟們梳著雙髻手執(zhí)托盤魚貫而來。

  陳正安、張州并陳家二老爺、三老爺及張育等人坐在主席,按理陳家眾位少爺們尚未成年,不應(yīng)作陪,但陳家并無成年小輩,便讓幾個少爺陪坐下首充數(shù)。三位太太和眾小姐們則在副席陪著婉慧。

  丫鬟們穿梭而過上好了菜,收著托盤退下,白姨娘等人便給諸人斟了酒。

  陳正安執(zhí)杯環(huán)視:“今日在此設(shè)宴,為季冉兄和育哥兒夫妻踐行,大家共同舉杯,滿飲此杯!”

  張州舉起面前酒杯,忽覺心中酸澀,強(qiáng)笑道:“是我教子無方,辜負(fù)了孟津兄的期盼。此次別后,愚兄定嚴(yán)加督導(dǎo),等他日犬子得幸高中,再謝過孟津兄多日來的顧盼周全?!闭f罷,將杯中酒釀一飲而盡。

  副席上,婉慧神情落寞,眼見得她就要離家,先前還滿腔熱血要與婉君一同對付白姨娘,如今卻是不能了。想到要剩婉君一人單打獨(dú)斗,也不知她能不能敵老謀深算的白姨娘,婉慧眼眶一紅,苦澀道:“明日一別,也不知何時再見,妹妹要善自珍重?!?p>  婉君也知她心情不好,伸手執(zhí)湯匙給她盛了碗珍珠圓子,道:“眼下對姐姐而言自是山窮水盡,但怎知不會有柳暗花明的一天?祖母今日說的好,只要姐夫胸中有詩書家國,早晚會出人頭地的!姐姐應(yīng)該相信姐夫?!?p>  忽然身側(cè)傳來一聲嗤笑,“你道是金榜題名如此容易,人人都能求而得之?多少人考了一輩子也止于鄉(xiāng)試,混個舉人名聲而已。既沒有這才學(xué),就不要做這美夢。年年考,年年不中,沒得叫人笑話了!”

  抬眼去看,卻是婉如洋洋自得出言諷刺,想是在老太太那里受的委屈過了這大半日已是盡消了。見著婉慧神情不豫,又見她公爹張知縣紅著一張臉在主席吃酒,愈發(fā)的得意起來,當(dāng)著眾人也不知收斂。

  婉君瞥她一眼,執(zhí)公筷夾了道水晶鴨條放進(jìn)她碗中,溫婉笑道:“這道涼菜最適合六妹妹,六妹妹應(yīng)當(dāng)多吃些?!蓖袢缫幌虿粣鄢詢?nèi)臟口條一類,覺得怎么做都是臟的,見婉君此時給她夾了一筷子鴨舌頭,不禁臉色一變:“我又不愛吃這些個,四姐姐夾給我做什么?”婉君卻道:“六妹妹巧言善道,我怕妹妹舌頭不夠用?!?p>  在座眾女眷聞言掩嘴而笑,婉如臉上一白,怒道:“本就是大姐夫自己不爭氣,四姐姐偏來難為我做什么!”

  她怒極而言,音調(diào)未加控制,頓時傳入主席眾人耳中。張育父子臉色一變,陳正安將筷子一頓,怒道:“你這個不知輕重的,客人還在就敢胡言亂語!”眼睛一掃白姨娘,罵道:“還不快將她拉出去,由得她在這里胡吣!”

  白姨娘急忙上前拉著婉如就走,婉清一見生母姊妹都離席了,覺得沒顏面繼續(xù)留下吃飯,趁著陳正安給張州父子道歉的功夫,悄悄起身溜了出去。

  白姨娘手里拉著婉如,又氣又急,忍不住罵道:“今天什么日子?好容易林公子高中,正是你好日子的開始。偏你沉不住氣,沒個分寸,在你父親面前胡言亂語!虧得我剛求了老爺,讓我親自為你籌備婚事,你倒好,日里夜里的惹他生氣?!?p>  婉如氣得胸口起伏不斷,出了漪蓮臺就使力掙開了白姨娘的鉗制,憤憤道:“她陳婉君是個什么東西!不過是比我多了個嫡出的身份而已。就憑她的品貌,不定將來嫁不嫁得出去!還有婉慧那個賤蹄子,自從嫁給了知縣的兒子,賴在家中不走不說,還與婉君勾結(jié)了處處與我們作對!哼!不過是個知縣的兒子,她狂個什么?!活該今日落了榜,丟大了臉面!”

  雖是出了漪蓮臺,但今日府中有宴,闔府上下的丫鬟婆子們自是比平日忙碌些,院子里也人來人往。婉如這樣不分時地的一通叫嚷,嚇得白姨娘心里一抖,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口鼻,“我的小祖宗!也不看看這是哪里,就敢這樣大聲嚷嚷!”瞥見隨后而出的婉清正出了漪蓮臺的洞門,忙叫了她過來,一起將婉如拉扯回她的院子。

  且說飯廳里,被婉如這樣一攪合霎時壞了氣氛,陳正安雖然及時誠懇致歉,但張州仍覺得面上無光,應(yīng)付幾句就推說身子疲憊離了席。

  今日本是為他送行,主角一走,其余人眾也沒了繼續(xù)的心思,草草吃了幾口就各自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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