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王爺回來了?
“陪我母親來的,她信佛,娘娘也信?”
“信?!?p> 尤其信輪回。
“聽聞殿下身體不適,本該去探訪的無奈最近事情太多,不知現(xiàn)在可有好轉(zhuǎn)?”
“還好,勞世子掛心了?!?p> ……
兩人狀似隨意地寒暄了兩句,蕭延年沒多久留就離開了,他一轉(zhuǎn)身,不遠處的青衣就走了過來:
“娘娘?”
“沒事,這里涼快,不急著走?!?p> 讓青衣在前面盯著,桑晚晚又狀似隨意地繞著樹走了走,樹后,她才攤開掌心看了看,里面已經(jīng)多了一張小紙條:
【玉泉水,盡快】
他想要那個溫泉水?
是要確定什么還是急需?
剛剛他對她低語近乎擺的口型是:[沒在樹(石)洞?]
果然不出所料。
就是這般互通有無的。
既然跟她可以如此,跟梅月如肯定也可以,為什么他會貿(mào)貿(mào)然地去撞她呢?對了,剛剛他來的時候手里沒有那黃色的玩具。
巧合嗎?
他怎么可能會做無用功?
思忖間,桑晚晚就很注意樹后的每個地方跟細節(jié)了,狀似無意地摸索了幾個地方后,她大概已經(jīng)找到了方位,一個是樹底下的一塊石頭下,明顯有個小坑洞,石頭有搬動過的痕跡,再有就是在山石間的一個小洞,細看就能發(fā)現(xiàn)明顯的不同,應(yīng)該是被常年摸索的痕跡。
以后找個機會試試就知道是哪個了。
記好了大概位置,撐著額頭,她就走了出來。
“娘娘,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可能有點餓了。”
笑了笑,桑晚晚下意識地掃了眼四周,然后一處花壇邊,一抹紫紅相間的裙角眼底一閃而逝,她的視線不由得就頓了頓:
梅月如?
這么巧還是她根本也在盯著她、或是盯著蕭延年?
“娘娘,我扶您回去吧,素齋差不多也該備好了,求了平安福就可以回去了?!?p> “嗯~”
說話間,兩人就往回走。
……
另一邊,沒想到會撞破蕭延年跟桑晚晚樹下私會的畫面,私心里,梅月如已經(jīng)認定了兩人關(guān)系不單純,激動不已。
怕跟桑晚晚碰上會讓她生疑,一路加速,她只想避開,終于到了一個岔路口,她剛一拐,猛不丁地又跟人撞了個趔趄,然后一直孩童的哭聲響起:
“哇,嗚嗚,哇~”
“乖,乖,喔喔,不哭不哭?!?p> 只見一個身著藍布衫的婦人抱著一個半大的孩子邊哄邊躬身: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孫子得了怪病,聽說后山的山神最是靈驗,我就急著去拜拜,一時沒注意才撞到了夫人,夫人莫怪?!?p> “歲歲乖,歲歲不哭啊。”
“孩子不懂事,求夫人不要跟民婦一般見識啊?!?p> 歲歲?
這是她的孩子嗎?
腦子嗡嗡作響,梅月如臉色煞白,視線都模糊了,隱約間只看到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很瘦小的孩子,渾身發(fā)冷,她的嘴唇半天都是顫抖的。
翠竹扶著她,很是生氣:
“再急,你也看著點路啊,碰到我們大人你還能厚著臉皮求原諒,要是驚了真驚個貴婦人的孕肚,你們賠得起嗎?”
“是,是,民婦的錯,民婦的錯。”
見半天梅月如都恍恍惚惚地,也知道這種情況,怎么樣明面上都不能追責的,翠竹就揮了揮手:
“快走吧。”
別耽誤了病情,最后還賴他們!
真是晦氣。
“謝謝,謝謝?!?p> 也沒久留,抱著孩子,婦人轉(zhuǎn)眼消失在了眼前。
明顯怔了怔,翠竹才看向了梅月如:
“娘娘,您還好吧?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哪來這么多孩子?邪了門了,這一路上我們都撞幾回了?”
啪!
身體一晃,梅月如接連把腳邊的兩根枯枝直接都給踩斷了。
“娘娘?”
猛不丁地,翠竹被她嚇了一跳,才發(fā)現(xiàn)她臉色青白的厲害。
“沒,沒事,就是被你一說,覺得有些不吉利,我們快回去吧?!?p> 近乎逃難一般,梅月如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高處的臺階上,將一切盡收眼底,桑晚晚瞇了瞇眸子。
……
這天的祈福整體還算順利,在山上用了午膳,小憩了片刻后,一行人就準備打道回府了。跟王嬤嬤說了一聲,半路,桑晚晚就脫了隊伍,順路去了趟福運樓。
店鋪里,巡視了一圈,又跟掌柜地溝通過后,桑晚晚才挑了一些需要的東西讓小廝給打了包。
出了門,桑晚晚突然想起附近有家點心鋪子很有名:
“金兒,你盯著他們把東西收好,我去老徐記那兒買點糖米糕。”
一路小跑,還排了一會兒隊,她才搶到了最后的幾塊,又挑了一點蜜餞跟新出的花生芝麻糖,跟青衣吃著,兩人就往回走。
“主~主子?”
她是不是眼花了?
“呃?”
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青衣明顯的一怔,桑晚晚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卻是一股火氣直沖了腦門:
蕭祁墨?
只見斜對過一個小攤半遮半掩的小巷口,蕭祁墨正跟一個哭哭啼啼的女人在拉拉扯扯,不是柳思卿又還能是誰?
他回來了?
或者他根本就沒出去?
混賬!
頭頂冒了煙,抬腳,桑晚晚就沖了過去。
而此時,一身便裝,原本還火急火燎、很不耐的蕭祁墨在看到柳思卿擼起的衣袖上遍布的傷痕之時,被驚在了原地。
“現(xiàn)在你能相信我了吧?”
“我真的不想,我不是故意要那樣,可我沒有辦法……我若不照他說的做,他會打死我的。我現(xiàn)在才知道,這個世上到底誰才是真正對我好的。”
“你那傷……”
“沒事,都好了,祁墨,我后悔了?!?p> “我~我好想你,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雙眸含淚,抽噎著,柳思卿試探地往前走了一步,觸向了蕭祁墨的手。
桑晚晚過來的時候,看到地就是這樣的一幕,整個人差點沒給氣炸了。
甩手,兩包零嘴直接砸了過去,淚“唰”地一下也上來了:
“蕭祁墨,你,混蛋!”
這殺千刀的,還有沒有良心?
全府為他提心吊膽,她沒白沒夜地為他周旋,他卻在這兒心疼別的女人?
“晚晚?”
“滾!”
奪過青衣手里的兩包又忿忿地砸了過去,轉(zhuǎn)身,桑晚晚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