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桑晚晚,很美嗎?
夜幕降臨,楚王府里,窸窸窣窣,也并不平靜,偌大的書房里,很快就擠滿了人。
房門關(guān)上,主位上,蕭楚修示意手下將幾張紙發(fā)了下去:
“想必各位都已經(jīng)知道,下月十六本王就將大婚,這次叫各位來,一方面是想商討下宴會的事宜,另一方面也是有些事……想私下聽聽大家的意見,還請各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眾人起身,異口同聲:
“恭喜王爺,但憑王爺吩咐?!?p> 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下,蕭楚修才繼續(xù)道:
“本王大婚,也算是府里的大事了。之所以倉促決定了這個日子,一方面是府里久未有喜事了,下月十六是最近的黃道吉日;另一方面也與里夷有關(guān),有了大婚的邀請,才能讓他們光明正大多留幾日,另外也算是提前給他們踐行了……”
“所以,時間雖緊,該辦好的事兒,還是要辦好?!?p> 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是,這個日子很特別,而他所謂受的這份委屈也算是替“寧王”分擔(dān)了責(zé)任,在他父皇那兒還能多記一份情,簡直是天賜良機,一舉兩得。
“是。”
眾人應(yīng)聲后,很快就有人開始抱不平了:
“說起來都是寧王惹的禍,又連累王爺受委屈,真氣人?!?p> “是啊,寧王也太過分了,怎么能為了一個女人、一己之私就出爾反爾,陷國家于不義?毫無大局觀念,這樣的人怎配為將,哪有一國王爺?shù)牡浞???p> “就是就是,還色令致昏!”
“也不知道那桑側(cè)妃到底美到什么程度,竟能將他迷得如此神魂顛倒?”
“既是四美之一,肯定有過人之處,姿色定然不俗吧?”
“非也非也,如果真是難得一見的絕色,寧王一開始又怎么會親點她去和親?”
“哎,那你這樣說也沒道理,寧王最后不還又反悔了?為她,可是當(dāng)廷違抗圣旨,桑、梅、思卿、小桃紅,這桑氏身份不高、卻能排第一,說不定就有外人不知的理由呢。”
“小桃紅我倒是見過,的確美矣~”
“我倒是聽說這桑氏的確有些能耐,美不美的不好評論,最近京城的福運樓倒是火爆到不行,說日進斗金都不為過,跟之前完全不能同日而語?!?p> “哎,這個我也聽說了。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方法,店里的小廝都給打了雞血似的,是花樣百出、各種推陳出新,據(jù)說福運樓現(xiàn)在沒個千百兩都消費不起了,連帶著桑家另外兩家店鋪生意都起來了?!?p> “倒不愧是商戶之女,賺錢還真有些本事?!?p> ……
“以前怎么沒這樣?會不會是寧王在背后使力?”
“自導(dǎo)自演,左手導(dǎo)右手?”
“應(yīng)該不會吧,我夫人想讓我給買個什么包,我都買不到,要真是自導(dǎo)自演,怎么會有錢不賺?那包一百兩一個,不止要排隊,還要在店里額外買一百兩的其它東西才有資格買,我倒是去領(lǐng)了個號,就這兒,排到三個月后了,我真是吐血、把家底都掏出來了,疼死我了?!?p> “哎,難怪叫你出來吃個酒都推三阻四了。”
“別提了,知道,還不如早去福運樓買點東西存著,轉(zhuǎn)手都能發(fā)家了。”
“聽說那里夷王子就是在福運樓見過桑氏、一見傾心了,所以,換人后,他郁悶了不少時日……幸虧我們東瑞國富民強,要不然真不好說?!?p> “不對吧,寧王府應(yīng)該就見過了吧?聽說桑氏善舞,那是一舞驚人……”
“對,對,你不說都忘了這茬,說是舞技驚人,似妖似仙、魅惑勾魂,當(dāng)時還傳出謠言,說王府不給飯吃,把她給餓暈了?”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原本只是聽個熱鬧,聽著聽著,蕭楚修竟有些入心了:桑晚晚?這女人很美嗎?
四美之三,他都有印象、甚至很熟,為什么唯獨這一個他一點印象沒有?
等眾人意識到什么住口的時候,就見蕭楚修指尖輕點在桌案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臉色丕變,眾人齊刷刷地跪了下去:
“王爺恕罪,臣等該死。”
這一次,蕭楚修沒急著讓他們起來:
“既然你們提到了寧王,本王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聽說寧王天生陽氣太盛,所以每逢月中陰氣最盛之時,就是他最虛弱之時……十六,倒是個好機會?!?p> 霎時,眾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是“趁你病要你命”、要借大婚之機除去寧王嗎?
心下皆驚,書房內(nèi)一片雅雀無聲,片刻后,為首的一個大人才抬眸道:
“王爺,大喜之日賓客眾多,不乏寧王一黨,雖容易下手,可弄不好也容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且不說還有別國使臣在、存在變數(shù),王爺大婚,這……這會不會太不吉利?”
“還有,這消息,可靠嗎?會不會以訛傳訛?”
“是啊,是啊,寧王本身就會武,身邊也不乏告人,這弱,弱到什么程度也不好說啊?!?p> “有點冒險。”
隨即,點頭,一眾人就開始磕頭附和,表示同意。
“都起來吧。”
這才抬了抬手,蕭楚修道:
“所以,本王才叫你們過來商議啊?誰說殺人一定要用刀的?”
眸光一個碰撞,眾人又是秒懂:
這是不死、傷著也行?
于是,很快的便有腦子靈光的人道:
“王爺,殺人誅心,與其以身犯險、落人把柄,不如讓其身敗名裂,說不定還能借刀……”
點到即止,眾人卻都明白了:
那天,圣上一定會來的。
“王爺,此計可行!”
“臣附議?!?p> 于是一行人三三兩兩碰頭后,蕭楚修面上也開始有了笑容,這個夜晚,注定了不同尋常。
……
斗轉(zhuǎn)星移,又是新的一天。
桑晚晚再度睜開眼的時候,是在清北苑的床榻上,望著熟悉的床幔,腦袋昏昏沉沉地,穿著衣服,身邊也沒人,一時間,她竟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金兒?”
她是睡懵了、做夢?
暈倒,她怎么會做這種帶顏色的夢?
起身,她就感覺身體沒勁兒,嗓子一陣也疼地厲害:“咳咳~”
好累~
她這是睡了多久?
做夢還會累的?
“小姐,你不舒服嗎?臉色怎么這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