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還是請王爺過來吧
她的身份,他要抬她為正妃本就不易,當(dāng)前的情況,更不是個好時機,除非她能懷上他的孩子而且一舉得男。
而這兒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
眼前,他也給不了她一個真正、像樣的“大婚”禮,第一次已經(jīng)不愉快了,他不想糊弄她、甚至自欺欺人。
這一點上,他欠她的。
突然間,蕭祁墨就有些后悔開這個口了:
“晚晚——”
“就帶我一個人嗎?”
兩個人近乎同時出聲,桑晚晚眨著大眼睛,蕭祁墨撫著她發(fā)絲的手卻是一頓:
她沒生氣?
也不顧自己半個身子還壓在他身上,往上挪了挪,桑晚晚伸手就勾住了他的脖頸,不自覺地撒著嬌:
“嗯?”
都是側(cè)妃,梅側(cè)妃呢?
既然早晚都是要見的,那就沒有躲的必要。
最重要的是,她也想看看這一世他要娶的是個什么樣的女子,想知道他跟梅月如是否還有聯(lián)系?不管間接的還是直接的。
知己知彼,她或許更能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有備無患。
只是,想到又要跟梅月如比,桑晚晚內(nèi)心就無比郁卒。
“不然呢?”
按理,其實她也是不夠格的,帶一個不行,他還要帶幾個?
這會兒,蕭祁墨才猛然驚覺自己剛剛這話出口的何等不經(jīng)大腦,可剛剛那一剎那,他就沒想這些,潛意識里覺得她這個閑不住的,應(yīng)該喜歡,就想帶她去。
眸色一亮,桑晚晚心情也跟著明媚了,借著他的力道,踮身就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歐耶~”
又贏了。
沒有小賤人堵她的心,開心~
今天,算是扳回兩局了嗎?
想著,桑晚晚更高興了,本就風(fēng)情盡展的她骨子里都散著跳躍的嫵媚,眉眼彎彎,她又在蕭祁墨唇角“啾”了一下:
“謝謝?!?p> 如果渣男跟他,她必須要選一個站邊的話,那肯定是眼前的男人啊。
“……”
就沒見過這么大膽的女人,一顆心被她撩地上竄下跳,周身也被一種莫名的歡欣鼓舞著,蕭祁墨的眼神都直了:
原來快樂可以這么簡單啊。
靖允說的對,看著她,世間都美好了。
粗糲的掌腹停在她的后腦勺,一下一下蹭著她可愛的俏鼻,蕭祁墨情不自禁地又吻了上去,耳鬢廝磨間,天地也仿佛只剩下了兩人。
……
此時,王府的另一角的蘭雨閣,不時有人員進進出出,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廳里,福來跟王嬤嬤都到了,卻不是一臉的如喪考妣就是一臉的苦大仇深,在三位府醫(yī)陸續(xù)走出來后,王嬤嬤才出聲道:
“幾位大人,怎么樣了?”
“不敢~”
為首的府醫(yī)先客氣地給王嬤嬤回了禮后,才嘆了口氣,而后輕輕搖了搖頭:
“脈象并沒有其它異常,就是有點發(fā)燒,可人還是喚不醒,看著有點像是——”
“葛府醫(yī),你是想急死老身?”
此時,福來也道:
“都這個時候了,也沒外人,有話您就直說吧!”
“側(cè)妃娘娘斷斷續(xù)續(xù)、一直似是在囈語,聽不太清楚在說什么,像是燒糊涂了,又像是在做噩夢……我等幾人都給娘娘扎過針、也用過藥了,常理這種情況病人早該醒來了?!?p> “是啊!”
附和了聲,另一名府醫(yī)上前了一步:
“所以,我等有個大膽的懷疑,娘娘是不是被什么夢魘著了?或者單純的就是身體不適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或者經(jīng)歷?所以,一時間陷入了自我封閉、自我保護的狀態(tài),怎么叫都不醒?”
眼見著三個府醫(yī)都點頭了,王嬤嬤跟福來卻是大眼瞪小眼:
“那怎么辦?”
不能就這么放著不管吧?
這要是出了什么狀況,誰負地起這個責(zé)?
“脈象趨穩(wěn),熱度也有消退的跡象,只是這深度昏迷,若真是夢魘,怕要找個懂法的道師來看看,這兒,我們也是沒有辦法?!?p> “或者,再請個太醫(yī)來確定下?”
“??偣埽詈眠€是請王爺來一趟吧~”
“王爺在忙什么?這事不宜拖??!”
“是啊,若真是夢魘,久了怕也成疾。”
關(guān)鍵這事,他們都做不得主兒??!
貿(mào)貿(mào)然,誰敢亂動?
再者,沒有王爺?shù)牧钆?,見不見得另說,他們就是去請,太醫(yī)也不見得來啊。
三個府醫(yī)眼巴巴地大眼瞪小眼,福來臉黑如墨,一個頭兩個大,只想給眾人跪了:
“這個,我們還是先想想其它辦法,熬過今晚再說吧!”
他都去過兩回了,再去,腦袋怕都保不住了!
王爺正跟人風(fēng)花雪月,還正在勁頭上,就算他好意思啟齒,他們能信?
關(guān)鍵在唯心殿啊,那個王爺最不喜人打擾的禁地。
……
最后在王嬤嬤明示暗示地溝通之下,幾人也只能暫時先這么著,留下了一個府醫(yī)隨時應(yīng)急后,不便久留的另外兩人便離開了。
跟福來對望了一眼,王嬤嬤道:
“我進去去看看,你去王爺那邊等著吧,希望不要出事才好啊。”
好歹,這梅側(cè)妃也還是工部侍郎的女兒,不看僧面看佛面。
“但愿吧~”
嘆了口氣,隨即,福來便也退了出去。
此時,又一行蘭雨閣丫鬟行色匆匆走過,還都苦著一張臉,看得王嬤嬤一陣火氣又竄上了頭:
“都慌什么?你們主子還沒死呢,都哭喪著個臉做什么?”
一群小家子氣的,晦不晦氣?
“留下兩人伺候,其它的,該干什么干什么去!”
攆退了眾人,敲了敲發(fā)脹的腦門,王嬤嬤才跟另一個扶著她的老姊妹往內(nèi)室走去。
床榻上,梅側(cè)妃平躺其上,姣好的面容一覽無余,不見病態(tài),細看之下,倒是能發(fā)現(xiàn)她眉頭微蹙、雙眸緊閉,鬢角滲著些汗珠,似是睡著,又似有痛苦之色。
揮手讓幾個下人退開,王嬤嬤在床畔坐了下來,拿起帕子剛想給她拭汗,一道清晰的咕噥聲進入了耳底:
“嗚,寶寶,呼,呼,不~”
有些不確定自己的耳朵,王嬤嬤又往前湊了湊,就見梅月如頭部僵色,欲動不動地,像是掙扎,又似是在躲避什么,眼角還明顯有淚珠滾落:
“孩子,我的……不,不要走……”
“誰?誰?恩……救~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