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6章 她怎么就勾引他了?
雖然骨子里是個現(xiàn)代的靈魂,可她也是有節(jié)操的好么?
再說了,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她會不會死?
心思跟之前已經(jīng)截然不同,再加上這會兒又比任何一刻都更真心地想要活著,這還是大白天的,不用想最后肯定也是“紙包不住火”啊。
千萬個草泥馬心頭狂奔,拳打腳踢地,桑晚晚不是一般的著急忙慌。
不可以?。?p> 絕對不行!
“蕭祁墨,你瘋了?”
要死,可以別連累她嗎?
拖家?guī)Э诘?,她死不起?。?p> 啊啊??!
掙扎間,鞋子不知何時早已落地,桑晚晚身體半蜷,一手護在自己身前,一腳蹬在他的身上,急得呼呼直喘:
“里夷王子現(xiàn)在還在東瑞做客呢,你這……這不是要當(dāng)面打他的臉么?”
還想不想好了?
求別“黃”蟲上腦啊!
“那個,弄不好會打仗的。打仗,明白?”
“你們男人不都忌諱被戴那啥?桑逐也是男人,你別看人家勢弱、老實巴交,就不把人當(dāng)男人啊,都是血氣方剛的,不好這么欺負(fù)人的……”
兔子急了也是會咬人的,而且爆發(fā)起來往往可能更可怕。
“還有,那個什么不二夫來著,我不——”
她不愿意再跟他那啥啊!
搖著頭,桑晚晚伸手指了指一邊半開的窗戶,想告訴他,這是白天、不能沖動,偏偏越著急,腦袋越空,張嘴都能拖后腿地發(fā)不出音來,簡直要抓瞎:
冷靜!
求別鬧??!
殊不知,她每句話、每個動作表情都無異于火上澆油,除了在蕭祁墨的心頭拱火,還是拱火。
于是,她手還沒收回,就聽到“哐當(dāng)”一聲,門窗一下就全都被關(guān)上了。
臥槽!
這就是傳說中的武功嗎?
隔空打牛?
她現(xiàn)在不想見識了行不?
然后,不待她驚奇的視線收回,腳上又是一涼,襪子不知道是被蹭掉還是扯掉了,反正白嫩的小腳丫是被人攥手里了。
“你?”
身體不受控制地一顫,桑晚晚琉璃般的眼珠子差點沒直接脫眶。
“不遺余力地勾引我,不就是想做本王的女人?”
視線在她染著艷紅甲油、性感蜷縮的小腳丫上掃過,蕭祁墨被她大拇指尖上畫著的一只白色豬頭給萌了下,差點沒破功笑出聲來:
“本王——成全你!”
這女人怎么能這么可愛?
想揍人,又莫名想爆笑,褪去了之前的意氣沖動,蕭祁墨望向她的眼神卻是越發(fā)的深沉火熱。
“啥?”
被他的話驚呆了下,桑晚晚的思緒卻也不由得就被他給帶著跑了:
“算上昨天,我才見過你幾回?我怎么就勾引你了?”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她怎么不知道?
最近她不都在媽媽家、跟他兩地分居的么?
面都見不到、隔空勾引的?
呵呵噠~
就是算上第一次,那不也還是因為那啥硬上的?
跟這兩字搭地上邊?
這還沒到要命的時候呢,怎么就開始往她身上潑臟水了?
男女之間,果然除了荷爾蒙時的那兩秒抽風(fēng),其它時候只剩下了操蛋啊。
“大庭廣眾,威逼利誘讓本王抱你,不就是想讓人誤會、坐實一切?”
說話間,蕭祁墨已經(jīng)將她整個圈在了掌下。
“你還許了本王一個條件——”
“我現(xiàn)在就想要你!”
靠!
不是這樣的啊~
她是看到梅月如那張欠抽的臉討人厭,一時興起想氣她一下來著。
她真沒這個意思??!
頭搖地跟撥浪鼓似的,然而,蕭祁墨卻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每每她欲張口,不是被人先一步封口,就是一句“兌現(xiàn)條件”堵去了她所有的辯駁與抗議。
床幃落下,掩去了一室的如火如荼。
……
不知是感覺太過美好還是因為白日的刺激,很快地,屋里就傳出了根本遮不住的響動,清北苑的下人慌地一逼,只差沒四散逃竄。
渾渾噩噩地回到蘭雨閣,梅月如一杯茶水還沒入口,先把杯子摔了。
“你說什么?”
臉色也很不好看,翠竹還是又重復(fù)了一次:
“娘娘,王爺去了清北苑就沒出來,門窗都關(guān)了,里面還傳出了床榻晃動跟……跟那種聲音!”
起身,梅月如眼前就是一黑:
“怎么可能?你是不是聽錯了?”
且不說那個女人要被送去和親,王爺根本就不應(yīng)該碰她,就是現(xiàn)在,這是大白天啊。
“愣著干什么?再去打聽打聽呀!”
“……”
呆站著,翠竹卻還是一動沒動,半天后,才糯糯出聲:
“小~小姐,府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傳遍了,綠柳剛才經(jīng)過清北苑,嚇得荷包都跑掉了,還踩了灰,不可能是假的?!?p> 一個趔趄,梅月如又跌回到了坐榻上。
這怎么可能?
蕭祁墨并不熱衷女色,很少進后院,從她進府,他來后院必來蘭雨閣,可即便被后院的女人羨慕不已,他每次來也就只是坐坐,能跟她吃個飯、聽會琴已經(jīng)是極限。
大白天的,還是身份這么敏感的一個女人——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姐?”
上前扶了她一把,翠竹急道:
“小姐,您先別亂,現(xiàn)在不是慌的時候啊,你倒是想想該怎么辦?這要是真的,萬一被桑側(cè)妃先懷上子嗣,那王妃之位恐怕……”
“我能怎么辦?這個情況,我還能去把兩人分開不成?”
再說,蕭祁墨那個人,本就邪佞出名。
雖然事實上他其實也沒對她怎么兇過,可就是在一起閑做的時候,她心里也是有三分忌憚的,總有種危險的感覺。
現(xiàn)在——
“小姐,那就這么干看著?”
敲了敲額頭,梅月如微瞇的眸子陡然又是一睜:
“急什么?屋里到底什么情況沒人親見不是?是不是真的都不好說呢!再說,她不是要被送去和親了?”
馬上就被送去驛站了也說不定。
就是真承了王爺?shù)膶櫋⒄姹凰迷袘焉嫌秩绾??等幾個月,怕是塵埃已定,皇家會要這樣一個女人嗎?
“先等等看,別再弄巧成拙,最后又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p> 要不是上次宴會她多嘴,這個賤女人或許連王爺?shù)拿娑歼€見不到,她也不至于淪落至廝,想起這茬,梅月如還是悔得腸子鐵青。
一陣,腦子里又像是有鐵在鉆:
“翠竹,我的頭,止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