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不答應她?不可愛!
這一眼望去,東西多了去了。
她這得收拾到猴年馬月???
摸著梳妝臺上的瓶瓶罐罐,桑晚晚愁,再瞅瞅衣柜、桌子,桑晚晚還是愁,茶杯、花瓶她也挺喜歡,如果可以,她都想帶走。
里夷那邊的衣服明顯不如這邊的精細好看,用的東西跟這邊肯定也沒得比,能用好的,又不用花錢,她何必將就是吧?
她又不傻。
想著,桑晚晚邊轉(zhuǎn)悠邊劃拉,不一會兒功夫,偌大的梳妝臺已經(jīng)被她堆地滿滿當當,賊溜溜的眼珠子轉(zhuǎn)著,她還在細數(shù)屋里哪些東西可以搬,一邊蕭祁墨看著屋里竄來竄去的她氣得差點沒當場吐血。
“王爺?”
手里還抱著一床夏涼被,抬眸,她又相中了墻上掛著的一副畫,桑晚晚剛想抬手,一道低吼的嗓音近乎同時嘎然而起:
“桑晚晚!”
“呃?”
見某人雙目赤紅,額頭的青筋隱隱都似在暴跳,近乎條件反射地,桑晚晚轉(zhuǎn)身就往前沖了一步,面向他,罰站一般站地筆挺:
“王爺有何吩咐?您說!”
額的乖乖呃。
他剛剛是跟她說什么了么?
她真不是故意的啊。
話說墻上那黃花畫得歪歪扭扭地,通常越是這樣奇形怪狀的畫,應該越值錢的吧?
她就是一時看入了迷,走了一下下神而已。
這不是生氣了吧?
大眼睛眨巴著,桑晚晚每個動作、表情都十分夸張地在表達一個意思:我聽著呢,很認真的。
“你這是要干什么?”
桌子上的那些垃圾就不提了,又不是逃荒,她抱床被子干什么?
看著她,蕭祁墨不自覺地就想起了宴會上她被餓暈、堂堂寧王府一度淪為京城笑柄的事兒,頓時就有種瘋狂想殺人的沖動:
她這是自己揮不揮衣袖、先要他跟著陪葬的節(jié)奏?
就知道這不是個善茬!
“呃?”
收拾東西啊,她還能干什么?
眼見著某人的臉色更黑了,順著他的視線落到了自己身前,她才瞬間恍然:“這是蠶絲的,我蓋習慣了,沒這個被子我睡不著——”
話一出口,她也意識到不對了,畢竟她回家住了可不是住了一天兩天了。
一頓,她又重重點了點頭,道:
“是睡不好。我不嫌棄舊,你要是覺得丟臉、不合適或者不吉利的話,可以多給我準備點新的,我不嫌多,最多這個我就只拿去驛館蓋蓋好了……”
和親、結(jié)婚是大事,她懂。
可驛館不就是給官方的旅館,條件能有多好?她還不知道要住多久,不能帶走先用著也成啊,走的時候不管是去賣了換點錢還是做好事送人,總不會浪費就是。
靈光一閃,想到什么地,她又往前湊了一步,道:
“對了,京城四個門都有就近的驛館吧?王爺,我要去哪一個暫?。磕苓x嗎?我想住南門的,行不行???”
里夷國地處偏北,常理肯定是北門的,可是南門離她家近啊,住了北邊肯定多有不便,去了南邊就截然不同了,只要沒人管,她就能回家了。
多一天是一天嘛。
“王爺,和親的事兒都是您說了算,這么點小事你肯定就能做主了是不是?”
想了想,桑晚晚又要猛藥道:
“那這樣,我保證好好和親,好好跟桑逐相處,努力爭取一舉將人拿下,一定讓你把這差事給辦漂亮了,離開之前,你就讓我住南門驛館,行不行?”
先過了眼前再說,至于以后,關她鳥事?
“其實,我覺得桑逐王子人還不錯,挺好說話的!”
“只要你同意,桑逐那兒應該沒問題。”
“不行,我自己去說也可以,我去搞定桑逐?!?p> “王爺?”
“……”
桑晚晚是說地唾沫橫飛,蕭祁墨卻氣得頭頂差點沒冒煙了:“桑晚晚!”
她以為和親是去游玩嗎?
左一個桑逐右一個桑逐,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女人?
還真想跟他了不成?
“???”
一個哆嗦,桑晚晚的肩膀也跟著一夸:怎么又對她擺臉色?
這是不行嗎?
委屈巴巴的小嘴一撅,她就有些被打擊到了。
她都已經(jīng)認命接受去和親了,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
算了,不求他了,就會兇她。
轉(zhuǎn)身,桑晚晚剛一動,手腕又被人拽住了:
“干什么去?”
“我還能干什么?收拾行李啊。我不提前整理出來,怎么快速裝箱?”
難道還磨磨蹭蹭、等著再被他訓嗎?
甩手,桑晚晚就有些不待見他了,一下子沒掙脫,她又用力轉(zhuǎn)起了手腕。
拽著她干什么?
杏眸一瞪,蕭祁墨積壓了滿腔的怒火也有了爆發(fā)之勢,此時,不明所以,桑晚晚還又火上澆油地給來了一句:
“男女授受不親,王爺,你是不是該出去了?”
這是在趕他?
霎時,蕭祁墨的臉色又沉了一個度:
“你說什么?”
“我要收拾小衣,王爺在這兒不合適吧?”
就是現(xiàn)代,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意思看女人收拾內(nèi)衣吧,何況還是各種規(guī)矩講究的古代?
還想賴在這兒不走?
除非他不想要臉了。
下巴微揚,這一刻,桑晚晚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見到這個討人厭的家伙了:不答應她的條件,一點都不可愛。
然而,下一秒,蕭祁墨一個用力就直接將她扯進了懷中:“你忘了,你剛剛才答應過本王一個條件?”
混蛋!
這是非要留下礙她的眼了?
“哼,倒不知道王爺還有這個癖好,你想看你就留下吧!”
他都不害臊了她怕個啥?
一會兒她就把貼身衣服全翻出來,挨個在他眼前晃,看他還坐不坐得???
“本王想看的可不止這個——”
什~什么意思?
順著蕭祁墨漸漸下移的視線,桑晚晚看到了自己身前若隱若現(xiàn)的溝壑,臉“唰”地就是一紅,然而還不等她反應,被逼得幾個后退加趔趄,她一個仰倒就跌到了床上,一股剛毅的力道近乎同時就壓了上來。
“蕭祁墨?”
他這是要干什么?
不是她想地那樣的吧?
“你,你冷靜點,你別亂來!我是要去和親,不是要去驛館的嗎?你這會破壞兩國協(xié)議吧?瓜田李下的都被人詬病,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