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只覺得越畫越有激情,越畫越覺得神清氣爽,畫板上的畫已見雛形,尤其是眼睛最為傳神。
尋常人在這樣簡短的時間里根本不可能達(dá)到于天現(xiàn)在的這個速度,可是,于天是誰?A市乃至整個國內(nèi)新一輩畫界中的奇葩。
寧夏的美,于趴在門口癡癡張望的林晨來說,就是上天賜給他最貴重的禮物。
他一直知道,她心底有故事,可他愿意等,愿意等到她悠然放下,再含在口中細(xì)細(xì)訴說,到那時他給予她任何他想要的一切,靜靜的正站在一旁看著她一切安好。
長時間一個姿勢,寧夏有些吃不消,她知道做模特累,可是沒想到這么累,職業(yè)道德的枷鎖不允許她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她只能,失望的看著窗口的一角。久久不能回神,偶爾眼睛才能眨一下。
一秒,兩秒,三秒,秒針最后的一個停頓,季泠鋒怒火來臨之前,寧夏突然看清了窗外噴火的一雙眼睛。
季泠鋒!那里站著的居然是季泠鋒!
“啊……”寧夏嚇得尖叫了一聲。
于天嚇得停住了筆,林晨驚得連忙跑到寧夏的身邊,緊張的不知如何安放自己的手。
看著寧夏驚悚的方向,什么都系都沒有,再回頭,看著她握緊的拳頭糾結(jié)再三,心疼的捂住了寧夏的小手。
“寧夏,寧夏,你怎么了……你怎么了?看到什么了?”
“別怕……別怕?!?p> 林晨仔細(xì)的看著窗外,卻什么都沒有看到,轉(zhuǎn)頭,于天還在癡迷于畫中,對寧夏剛剛的尖叫無動于衷。
林晨無奈的扯了扯唇,對于他這樣的畫癡來說,就算是大石頭壓在腦門兒上也是無所無懼的,只要手還能動手還能畫,那就永不停止,希望他對寧夏的事情做出一點(diǎn)兒點(diǎn)兒反應(yīng),林晨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窗外,季泠鋒滿意的隱藏在一邊,余光看見林晨眼中的在意,覺得心里悶悶的。
他的女人,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小毛孩子照應(yīng)了。
聽到林晨的聲音,寧夏才緩過神來,可是季泠鋒噴火的眼眸,她絕對沒有看錯。
起初,她以為窗外的人,只是在欣賞于天畫畫,可是,越來越炙熱的視線打在她的身上,她就變得心驚膽戰(zhàn)了,明明根本沒做什么虧心事,可就是害怕。
看見了他眼神的第一眼,她拼命的對自己說,一定是看錯人了,一定是看錯人了,他那樣忙的一個大財閥,怎么可能舍得浪費(fèi)自己的休息時間,來找一個欠了他二十六萬三的她。
可是,再看第二眼確實(shí)是他,那一瞬間天雷勾地火,寧夏只覺得自己的好日子真的到頭兒了。
今兒欺騙了冷言大哥,他這會兒就找到了自己的藏身之處,這……這不是擺明了要興師問罪嗎?
不行,這里絕對不能再呆下去了。
寧夏的心理斗爭做完,一把推開了林晨。一想到,他剛剛站在那里,有可能看清楚她的一切,寧夏的臉如火燒一樣灼熱。
寧夏低著頭,喉嚨動了一下,尷尬道:“你……我沒事兒,我……時間太晚了,我一定要先回家了。”
呂涵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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