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泠鋒壓制著怒火,深呼吸幾下,視線一動,紅紗遮蓋之下的纖細腰肢隱隱若現(xiàn)。
一股熱氣上頭,閉上眼就能想到纖腰在他手掌中的觸感,想到這里心里稍微舒坦一點兒。
再往上,是她盈盈綻放的胸口,美妙的身姿,看的季泠鋒渾身一緊,雪白的玉頸一動不動,紅潤的唇緊抿著。
一想到,她的這般美好,還有一個愣頭小子偷窺,更有一個不知是男是女的畫家在作畫,季泠鋒的理智瞬間崩盤,一下子跑到了爪洼國。
得知她平安無事,季泠鋒的心暫時放下了,可是看到她為了一幅畫,居然犧牲這么多,季泠鋒郁悶的就像吃了一個惡心巴拉的蒼蠅一樣。
心里明明想直接過去,把她拉出門外,可是卻氣憤的挪不動腳,最后,憤怒的狠捶了一下墻面,直到疼痛感傳來,季泠鋒才隱隱壓制住想揍人的沖動。
“她付出這么多一定有她的理由,要是此時過去,她所有的付出就付諸東流?!?p> “不能沖動,不能沖動?!?p> “不能生氣!”
“要淡定!要淡定!”
聲音盤旋了很久,季泠鋒才收回拳頭。
季泠鋒惡狠狠的想,我就站在這里,倒要看看她什么時候才能發(fā)現(xiàn)我,要是超過十分鐘。
不,只要超過一分鐘,我就進去直接把她拎走,順便揍一頓那個不長眼的愣頭小子,還有那個不知性別的畫家。
居然敢誘、拐的我的女人當半裸模特,實在是膽兒肥的想上天。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送他一程,直接送他上西天。
寧夏剛開始坐定的時候很緊張,畢竟一個十七八的花姑娘,雖然心里熱衷于藝術(shù),但是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心里還是有些許膈應(yīng)。
寧夏閉上眼試了好幾次,終于平靜了下來,
一直看著安靜的窗簾,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和蘇文浩的點點滴滴,他的體貼,他的溫柔,他的淡然,他的絕情。
無疑是一把利劍,狠狠的插在她的心口上。
寧夏越想越疼,越疼卻越想。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十分迫切的希望,某個人能從內(nèi)心深解刨出來,以免每當想起便不自主的心疼。
可是下決心的時候難,解刨的時候更難,就連手指頭稍微動一動就覺得疼,是疼的難以難以呼吸的那種疼。
蘇文浩于寧夏來說,就是那種腕不掉的那一個腫瘤。
總希望,那腫瘤是良性的,狠狠心咬咬牙割了就好了,可是到動手的那一刻才發(fā)現(xiàn),動一個良性的腫瘤都是拓麻的那么難。
寧夏眼中的神情變了一次又一次,于天沉迷于畫中,畫的越來越舒舒心。
他從來沒有遇到一個這樣與畫有緣的女子,緊緊是說了一個皮毛而起,她卻把女主人公的生平刻畫的入木三分。
這樣聰慧的女子實在難得,只不過她眼中的東西更多的是思念和不舍,少了一點兒大徹大悟之后的解脫,可是,這樣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嗎?
于天只覺得越畫越有激情,越畫越覺得神清氣爽,畫板上的畫已見雛形,尤其是眼睛最為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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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涵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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