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漂亮?!笨粗≡诿媲暗耐该髌跫s,戴小萌忍不住驚嘆,不愧是修仙的世界,連簽訂契約都這么神奇。
“你們兩個都看清楚上面的內(nèi)容,如果沒有異議就趕緊留下神識印記?!眲⒉诫p手不住輕顫,眼前這個神識契約他有些勉強(qiáng),如果不是為了讓田衡聰放心,他才不會這么出力不討好。
田衡聰一直瞪著他,本來可以用其他契約,這家伙非得用上神識契約,這根本就是拐人進(jìn)火坑的節(jié)奏。
“看什么看,我堅持不了多久了。”劉伯山也反瞪著他。
契約上說得明明白白,沒有半點(diǎn)坑人的字句,歸根結(jié)底只是不想戴小萌半途跑路,怎么就拐人進(jìn)火坑了,你家是火坑嗎?
“要怎么留下神識印記?”仔細(xì)看了幾遍,戴小萌確認(rèn)這份契約沒有對她不利的地方,于是躍躍欲試,想試一試神識印記該怎么用。
“你看著我,你先把神識引出來,然后在這里簽下你的名字就可以了?!碧锖饴斒栈嘏傻难凵?,面對戴小萌邊說邊做示范。
他單手一引,額頭上就飛出一點(diǎn)熒光,輕輕落在透明契約上并快速滑動,然后熒光飛回額頭,契約微微一閃之后,上面就出現(xiàn)了田衡聰?shù)拿帧?p> “哇,太帥了?!焙炦^無數(shù)次的名,戴小萌從想過簽名還能這樣,她迫不及待學(xué)著田衡聰,從額頭引出一點(diǎn)熒光,落在透明契約上,留下戴小萌三個字。
簽名完成,透明契約在空中一閃,變成兩點(diǎn)熒光分別沒入戴小萌和田衡聰?shù)捏w內(nèi)。
這就好了?
身體內(nèi)沒什么異樣,但戴小萌卻能感覺到這份契約的約束性,這讓她驚喜莫名,比起拿在手中,很有可能被撕毀的契約,還是這種更可靠些。
“好了,事情終于辦好了,吃完兔子肉我們就回去?!眲⒉綇氐姿闪丝跉猓瑢⒒鸲焉峡镜媒瘘S的兔子拿了過來,撕下一條兔子腿遞給戴小萌,“嘗嘗看,我的手藝還不錯?!?p> “嗯,好好吃?!贝餍∶瘸缘脻M嘴是油。
野兔雖然只是普通野獸,但卻生活在充滿靈氣的山林中,比起用飼料養(yǎng)大的動物來說,肉質(zhì)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即便什么調(diào)料都不放,戴小萌都覺得是人間美味,更何況劉伯山的手藝不錯,她差點(diǎn)把舌頭都吞下去。
“慢點(diǎn)吃,不夠這里還有,了不起我再去抓一只回來?!眲⒉竭呎f邊朝田衡聰擠眉弄眼,意思讓他看看,這樣一個連吃都吃不飽的姑娘,送去他家只會讓她享福,瞎擔(dān)心什么呀。
“給?!碧锖饴斢诌f給戴小萌一條兔子腿,看著狼吞虎咽的戴小萌,他心里的天平終于偏向劉伯山,再說契約已經(jīng)簽訂,他想反悔都來不及了。
“嗯嗯,謝謝,好好吃哦。”不知道是從未吃過這么好吃的兔子肉,還是昨天受傷流血過多,戴小萌一個人吃下半只兔子,才滿意地停了手。
“你們看著我干什么,難道我臉上有什么東西?”抬頭看見眼神愣愣的田衡聰和劉伯山,戴小萌摸了摸自己的臉,除了感覺有些粗糙外,沒摸到其他東西。
“沒有,我們只是想,你這身衣服上面全都是血,被人看見了不好,要不你去換一身?”劉伯山笑道。
“好啊。”低頭看了看破了個洞,還全是血的衣服,戴小萌站起來朝不遠(yuǎn)處的大樹走去。
那棵樹上有間小樹屋,她前幾天來的時候,這里的獵戶好心借她住的房子。
“看見了沒有,都餓成什么樣了,她要不去你家,估計沒幾天就會餓死?!笨粗餍∶鹊谋秤埃瑒⒉絿K嘖稱奇,沒見過哪個姑娘家這么能吃。
“她是獵戶,會自己找吃的,應(yīng)該是昨晚受傷的緣故?!碧锖饴敍]覺得讓戴小萌去自己家是什么恩惠,相反,他為了外出闖蕩,將自身的責(zé)任交給一個陌生的姑娘,在情感上,他總覺得虧欠了戴小萌。
“隨便你怎么想,反正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你只要想好回去怎么說就行,等會我先走一步,咱們在樂山鎮(zhèn)再見。”劉伯山無所謂地擺擺手,看著從樹上下來正走過來的戴小萌,悄聲道:“別說,戴小萌其實長得很漂亮,如果不是皮膚粗糙了點(diǎn)黑了點(diǎn),她比李姑娘都不差?!?p> “不是說要先走一步嗎,還不滾?!碧锖饴斏鷼饬?,朝著劉伯山飛出一腳。
“好好,我走還不行嗎,真是的,過河拆橋的家伙?!眲⒉介W過一邊,朝戴小萌邊揮手邊向旁邊的小路走去,“戴小萌,我有事先走了,以后有機(jī)會再見。”
“好啊?!贝餍∶纫矒]了揮手,一把用蛇筋當(dāng)弓弦的弓在陽光下很晃眼。
記憶中,這是山妞最寶貝的東西,好像是用中階野獸飛蛇的筋制成,原本可以制成一件中品法器,但制作者的水平有限,無法發(fā)揮出飛蛇筋的作用,所以這把弓只是一件下品法器。
劉伯山的眼睛直了,他們追殺火尾狐就是為了煉制一件中品法器,結(jié)果害死了好些人,沒想到被他們救下的戴小萌,隨手拿著的武器就是一把中品法器。
“怎么是下品?”仔細(xì)一看,劉伯山大嘆可惜,要是換他找人煉制,絕對是件中品。
“你還不走嗎?”瞪著轉(zhuǎn)頭走向戴小萌的劉伯山,田衡聰用眼神警告他,他們因為火尾狐已經(jīng)害死了那么多人,他要是敢打戴小萌弓的主意,可別怪他翻臉。
“瞪什么瞪,我只看看而已?!辈粷M地嘀咕著,劉伯山轉(zhuǎn)身向小路走去,一步三晃,眨眼間就走得不見人影。
“我們也走吧?!碧锖饴攺椓藗€響指,火堆四周的泥土突然活過來一般,紛紛爬上火堆將之覆蓋了起來。
這是滅火嗎?
戴小萌的眼睛睜得溜圓。
裊裊的青煙從泥土的縫隙中冒了出來,僅僅是泥土并不能將火堆熄滅,只見田衡聰又一彈手指,一個臉盆大小的云團(tuán)突然出現(xiàn)在火堆上方,嘩啦啦的小雨不停落下,一直下到泥土濕透,沒有青煙冒出才停下。
瞪著不起眼的泥土堆,戴小萌心里興奮得冒泡,修仙的世界原來并不都是打打殺殺,原來還可以這樣啊。
“這是最基本的五行術(shù),你不會嗎?”奇怪戴小萌的神情,田衡聰問道。
“不會?!贝餍∶鹊念^搖成撥浪鼓。
“我教你,很簡單,以后你每天都有可能用到?!碧锖饴斅砸凰妓骶兔靼走^來,戴小萌是獵戶,而他使用的法術(shù)是農(nóng)耕五行術(shù),她不會很正常。
這里距離村子還有不短的距離,足夠他教會戴小萌一兩道農(nóng)耕五行術(shù),或許是因為心里愧疚,田衡聰教得很用心,還說了很多他修煉的體悟,遠(yuǎn)遠(yuǎn)超過農(nóng)耕五行術(shù)的范疇。
田衡聰走在前面帶路,戴小萌一手抓著田衡聰?shù)囊路皇植煌W兓脛幼?,一抹淡淡的水霧在她手掌上空漸漸成形,澆灌術(shù)終于被她學(xué)會了,雖然只是核桃大小的一個云團(tuán),但也讓戴小萌高興地跳起來。
她拉著田衡聰?shù)囊路妥?,“田衡聰,快看,我學(xué)會了,呵呵,我可以滅火了?!?p> “嗯,你學(xué)會了,真聰明?!贝餍∶群⑼愕募冋?,讓田衡聰內(nèi)心更加愧疚,甚至生出一絲掉頭離開的沖動。
“咦,到了啊,我看見石息村的名字了?!贝餍∶忍ь^一看,正好看見田衡聰身后的一塊大石頭,上面刻著石息村三個字。
“是啊,我們到了,走吧?!笔⒋迦齻€字澆滅了田衡聰?shù)哪且唤z沖動,他從懷中拿出一張黃色的紙,遞給戴小萌。
“這是什么,符紙?”這東西有些眼熟,像極了電視上抓鬼的道具。
“這是一張金剛罩符,你帶在身上,關(guān)鍵的時候可以保命?!碧锖饴斦f完轉(zhuǎn)身就走,不理會戴小萌的滿腹疑問。
“田衡聰,為什么給我一張保命的符紙,難道在你家有生命危險?喂,你別走那么快啊,喂,喂!”戴小萌跟著后面直追,眼見田衡聰走進(jìn)一家院門,她忙跟著沖了進(jìn)去。
“田衡聰,你等等……”
“聰兒,你怎么回來了?”驚喜又不安的聲音響起,田徐氏從屋里走了出來。
“娘,家里出了什么事?”聽到一直盼他回家的娘說出奇怪的話,田衡聰不由朝屋內(nèi)看去。
“沒什么,大雪來了?!碧镄焓闲α诵?,突然看見田衡聰身后的戴小萌,不由奇怪道:“聰兒,這位姑娘是誰?”
“楊大雪?她來干什么?”田衡聰聽到來人是楊大雪,眉頭皺了起來。
“她不……”
“我來退婚。”
一個長相清秀,大約十七八歲的姑娘從田徐氏身后走了出來,看著田衡聰?shù)溃骸拔覀儍杉业那闆r你也知道,再拖下去對我們誰都沒好處,還不如退了婚,誰也不拖累誰。”
“才不是,明明是你喜歡上了胡大哥,才來找我大哥退婚的。”一個小男孩從旁邊跑了過來,指著楊大雪大罵,“你是個壞女人,我大哥才不會喜歡你,我也不要你當(dāng)我大嫂?!?p> “欽兒,你別胡說。”田徐氏忙拉過田衡欽,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我沒……嗚嗚……”
看著捂住嘴巴不停掙扎的弟弟,田衡聰?shù)哪樕淙艉?p>
明辰
此段不計入字?jǐn)?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