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半個小時,藍色的毒圈慢慢縮小,圈內只有開局一半的大小了,場內剩下的人數(shù)也只有八十多個了。
余覺和鄭欣兒的二人小組,在鄭欣兒的感知能力引導下,一直避免與其他人發(fā)生正面沖突,都是偷偷茍在暗處陰人,半個小時下來,也淘汰了5個人。
一直在第一個大屏幕上的歐陽靖,半個小時內都沒有出手,只是漫無目的的四處走著。
神奇的是,無論他走到哪里,圈的中心就必定會刷在哪里。
毫無疑問,這肯定是歐陽儉在背后操作,除此之外,他還安排了一只四人小隊,一直在歐陽靖周圍暗中保護他,幫他清理周圍的學生。
這四個學生,是他精挑細選后送進學校的,實力都不差,對付這些學生都綽綽有余。
等其他學生都清理完畢之后,這四位學生再假裝敗給歐陽靖,然后整個比賽就完美了。
這都是歐陽儉私下的小算盤,也沒有跟歐陽靖溝通過,因為他知道自己這個表弟會安然地接受這一切。
歐陽靖也不傻,走了半個小時,沒遇見個人,肯定也猜到是歐陽儉在幫他清理對手。
雖然他的內心是有些反感這些花樣的,但他也不好開口說,畢竟自己在歐陽家的地位全仰仗那位叔叔,而且歐陽儉也沒有惡意,他只是不喜歡輸而已。
同樣的,歐陽儉也是不喜歡輸?shù)娜耍皇茄矍白屗麩o聊的游戲,他并不在乎罷了,所以也沒必要較真。
歐陽儉始終關注著余覺,當他看到余覺淘汰了好幾個人之后,也發(fā)覺了余覺確實有那么一點實力,雖然是偷襲,但他的動作很嫻熟,一點也不拖沓,而且還能控制空氣殺人。
“小子,還有點實力嘛?!睔W陽儉輕哼了一聲道。
其實主修風柱的人,都能在一定程度上利用空氣,對于風刀這種最基礎的招式,有沒有乘風戒的加成,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影響。
乘風戒的恐怖力量主要是體現(xiàn)在后期,乘風戒的持有者到了后期傳承高段位的時候,就算是普通的風刀,也鋒利無比,輕松切開鋼板都不在話下。
當然,乘風戒的恐怖,并不是在于力量有多蠻橫,而是在于輕巧鋒利,所以風絲的形態(tài)是最能發(fā)揮殺傷力的。
你能想象,你的周圍飄滿了如同頭發(fā)絲一樣的風絲,而這些風絲能削鐵如泥嗎?
只要使用者將風絲輕輕一提,這片區(qū)域立刻就像激光掃過一般,將其中所有的東西都切碎,想想就會讓人頭皮發(fā)麻。
這種防不勝防的殺人手段,在任何時候,都是令人膽寒的,這也是風皇名號如此響亮的原因。
站在館內的宗奇,看到余覺的表現(xiàn)后,心里也稍微平衡了一點,看來敏感詞匯的經驗并沒有失效,余覺還是有點實力的,至少他的軍部九章已經是大圓滿的境界了,而且戰(zhàn)斗的意識非常敏銳。
只是他有些不明白,歐陽靖一直在大屏幕上也就算了,他能理解,畢竟歐陽家在南郡中級軍事學院有話語權,可是為什么連余覺的視角也一直定格在上面?
……
“好像要刷圈了?!庇嘤X看著越來越近的藍色毒圈說道。
鄭欣兒站起身,看了遠方一眼,說道:“嗯,毒圈來了,走吧?!?p> 就在余覺起身,跟在鄭欣兒身后離開之時,他的余光范圍內,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男人似乎還在對他若有似無地笑!
余覺心頭一震,猛然轉頭看去。
卻發(fā)現(xiàn)剛才的位置,什么東西都沒有。
“怎么了?”鄭欣兒看到余覺有點異常,便開口問道。
“剛剛這里有個男人你看到了嗎?”余覺伸出手指了指男人剛剛出現(xiàn)的位置。
鄭欣兒雙手叉腰,一臉不悅道:“沒有啊,你眼花了吧,還是說你在質疑我的感知能力?”
余覺撓撓頭說道:“那倒不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是說可能,那玩意根本就不是人?”
其實之前,余覺也看到這個男人兩次了,但他懷疑是自己眼花了,畢竟這個世界是虛擬構成的,隨便掉個幀,卡頓幾下應該都是正常的吧。
可這一次,他居然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笑了。
凡事不過三,這個男人出現(xiàn)了三次,那肯定就有些不正常了,而且鄭欣兒似乎感知不到他的存在,這事就有點離譜了。
女人可能都是這樣,在面對和男人之間的矛盾時,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態(tài)度,可是一旦涉及到非自然的玩意,立馬又變得像個小乖乖。
鄭欣兒有點害怕地向余覺靠近,拉著他的衣服說道:“你別嚇唬我啊,這虛擬世界而已,還能鬧鬼不成?”
看到鄭欣兒剛剛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現(xiàn)在卻變成了小綿羊,余覺不禁笑起來:“我只是說可能而已,你別搞得這么緊張?!?p> “不行,我害怕,你先走?!编嵭纼赫f道。
隨著圈越刷越小,圈里的打斗也越來越激烈,但余覺和鄭欣兒愣是只在圈邊晃蕩,而且憑借鄭欣兒的感知能力,一直繞著人窩走,從來不正面參與戰(zhàn)斗。
拿鄭欣兒的話來說,又不是吃飽了撐得慌,為啥非得在前面拼死拼活,弄死最后一個人不就得了嗎。
話是這么說沒錯,但是開發(fā)視界的初衷,就是為了訓練,所謂訓練就是得打打殺殺,只有經歷了足夠多的實戰(zhàn)后,自己才會有進步。
但余覺自己也想贏,三星的意志力功法《明心鑒》是他迫切需要的,從策略上來說,把體力保存到最后,去打敗最后一個人,確實是上策,畢竟一殺吃雞的事情也不在少數(shù)。
如果余覺的猜的沒錯的話,這最后一個人,其實也不簡單。
他又想起那個孤獨地坐在體育館的人,面上毫無表情,眼神波瀾不驚。
“話說,你的風刀好像又熟練了不少,晚上偷偷練了吧?”鄭欣兒趴在一堆齊腿深的草叢里說道。
余覺躲在不遠處的灌木中說道:“我有必要偷著練嗎?我是一直在練,從未停止?!?p> 鄭欣兒:“???”
余覺的意思是,他手上一直保持著風刀的形態(tài),連睡覺也是,走在外面也是,因為風刀本來就是無形的,也沒有人能看到他帶著兇器走來走去。
“兄帶,你這么努力啊,爺爺果然沒有選錯人,但是老板你上廁所的時候咋辦?一不小心不就自宮了?”
余覺:“……”
這小姑娘的腦回路,永遠是那么的清奇,那么的讓人猝不及防。
“我用左手也可以的……”余覺無奈道。
“哇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