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家庭條件不那么差的,一般都玩過軒轅視界,玩過的人就會知道,這種跳傘環(huán)節(jié)壓根就不需要人為介入,到了一定高度,降落傘會自行打開。
可余覺一直窮的要命,根本沒機會玩這種游戲,完全不知道降落傘會自動打開這種設(shè)定,剛剛他還想看看機艙里面,會不會有標(biāo)識牌,說明一下降落傘的使用方法。
可惜他還來不及去找,就被人推了下來。
眼看下方的樹林越來越清晰,自己就要完成自由落地,要是摔死的話,應(yīng)該就直接出局了。
他轉(zhuǎn)頭看了一下旁邊,發(fā)現(xiàn)鄭欣兒就在自己邊上滑行,她對他笑了笑,并豎起了大拇指,好像一點也不知道余覺此時的處境。
但余覺不肯放棄,他將手伸到背后,不停地摸索著。
他看過電影,好像只要找到拉環(huán),一拉就可以打開降落傘。
可他摸了半天,發(fā)現(xiàn)后面的背包光溜溜的,哪里有什么拉環(huán)。
“尼瑪……”
就在余覺要罵娘的時候,降落傘突然打開,嚇了他一大跳,耳邊呼呼的風(fēng)聲也戛然而止。
“老板!左邊落了倆,前方高飄兩對!”鄭欣兒在一旁大聲匯報著附近的人員情況。
余覺一臉懵地落在地上后,發(fā)現(xiàn)降落傘像燃燒后的灰燼一般,慢慢消失了。
“老板,我剛剛看你不停在背后摸,是在干啥啊?”
余覺冷著一張臉,“我背癢不行啊?!?p> “老板,我們附近至少落了6個人?!编嵭纼赫f道。
“我剛剛聽到了,為啥這里面還能組隊?”余覺好奇道。
“大哥帶著幾個小弟一起玩,這不是很正常嗎?比如我跟你,還不是在組隊?!?p> 鄭欣兒繼續(xù)說道,“以我多次玩這個游戲的經(jīng)驗,我覺得我們倆還是當(dāng)老六勝率比較大。”
“老六?”余覺納悶。
這個時候,鄭欣兒也看出來,余覺以前壓根沒玩過這個游戲,所以剛才跳傘的時候,才手忙腳亂的到處摸。
她解釋道:“就是我倆躲在角落里,等人來了之后,猝不及防地給他來一下。”
“就是縮圈的時候,要換位置,只不過我有感知能力,問題不大?!?p> “不就是陰人么?!庇嘤X說道。
但他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玩這個游戲沒有任何經(jīng)驗,只能聽鄭欣兒的指揮。
“好吧,鄭秘書,我們躲哪?”
鄭欣兒用手往上指了指說道:“當(dāng)然是樹上啊?!?p> “樹上視野好,而且方便偷襲?!?p> 兩人在樹上躲好之后,余覺突然問道:“剛剛是不是你把推下來的?”
鄭欣兒明顯頓了一下,中氣不足的說道:“那叫跳傘跟隨系統(tǒng),這你就不懂了吧?!?p> “我信你個鬼……你不是說要好好表現(xiàn),讓宗老師收你的嗎?”
鄭欣兒一急,連忙道:“我如此有策略的舉動,還不算是好好表現(xiàn)嗎?”
……
體育館內(nèi),200名學(xué)生陷入睡眠之后,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
學(xué)生正前方的八塊大屏幕上,每一塊都顯示著不同學(xué)生的視角,當(dāng)然,最前面那一塊,永遠都是歐陽靖的視角。
為了八個視角不相互影響,每塊屏幕只有影像,沒有聲音。
此時,坐在二樓平臺的歐陽儉,讓工作人員特意將余覺的視角調(diào)了出來。
雖然他出身歐陽財團,年紀輕輕就當(dāng)了師長,這已經(jīng)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高度了,可他就是長了個小心眼,他自認為在余覺手里吃了癟,心里就不痛快,非得看看余覺的視角。
可是,當(dāng)工作人員將余覺的視角放在大屏幕上后,不少老師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歐陽靖也楞了一下,這是在玩哪出?
甚至還有老師在問,這是哪個導(dǎo)師的學(xué)生,怎么這么慫。
余覺和鄭欣兒,兩人就像是壁虎一樣,緊緊地趴在粗壯的樹干上,不停地四處張望著,看上去壓根就沒有一點比賽的緊張感。
有一個頂著地中海,有些猥瑣地老師,看到鄭欣兒的樣子后,有點惱怒地說道:“蠢貨!”
他之所以收鄭欣兒,是因為她是罕見的感知類型,再就是她長的漂亮,身材好,其實真正的戰(zhàn)斗力并不強。
站在一旁的宗奇,走到地中海老師旁邊,笑著道:“武老師,你這么不喜歡她,不如讓我來帶她如何?”
地中海老師沒想到宗奇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有些意外:“你不是辭職了嗎?”
宗奇無奈道:“沒辭成?!?p> 因為敏感詞匯引發(fā)的血案,他懶得再對地中海老師說一遍。
地中海老師知道自己罵鄭欣兒被宗奇聽見了,但是他又礙于面子,不好收回自己的話,便裝腔作勢地說道:“這種傻傻的學(xué)生要走我肯定不會留,但你得問問她自己的意見?!?p> “還是武老師有肚量?!弊谄嬲f道。
地中海老師冷哼一聲后,便不再說話。
他并不知道宗奇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他也不好繼續(xù)問下去。
就在此時,余覺的視角突然有了變故。
鄭欣兒突然跟余覺說了什么,片刻之后,他便翻身下樹,動作極快且嫻熟,下面的一個學(xué)生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從天而降的余覺一刀帶走了。
“咦?”宗奇看到這一幕有點疑惑。
余覺雖然是使用手刀劈下來的,可他的手壓根就沒有碰到對手,而對手卻被砍死了。
“空氣么……有點意思?!弊谄驵?。
二樓的平臺上,遠離歐陽儉的地方,不知何時多了一位一身西裝的中年男人,男人眼神凌厲,時不時地透露出一絲殺氣。
當(dāng)他看到大屏幕中余覺的殺人手法之后,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異樣。
歐陽儉手下那位有感知能力的副官,此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中年男人的存在,他小聲地在歐陽儉耳邊說道:“那個保鏢出現(xiàn)了,就在我們對面?!?p> 歐陽儉抬頭,看了一眼對面的中年男人,可惜對方壓根就沒注意到他。
“看對方西服的樣式,應(yīng)該是余家人沒錯?!备惫倮^續(xù)說道。
歐陽儉沒好氣道:“知道了!滾!”
本來他是打算給歐陽家長臉的,可自己這個四級覺醒者師長,在別人六級覺醒者保鏢面前,確實有些不夠看。
關(guān)鍵是自己還搞得了這么大的場面,相當(dāng)張揚,而對方卻很低調(diào)。
這簡直就戳在了他的痛處上,太氣人了。
可他又不能直接把人家保鏢趕走,他不明白,明明余覺看起來如此平平無奇,為何余家卻這么舍得下本,出手就是六級覺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