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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后我與太子聯(lián)手奪天下

第113章 任務(wù)

  醉酒后的江鎖睡得極不安穩(wěn),幾次都將被子踢到床下。

  祁溶撐著眼,照顧了一晚。

  直至午時,江鎖才半夢半醒地睜了眼,然后就見祁溶正無奈地看著自己,熬得眼底發(fā)黑。

  江鎖捂著被角,弱弱道:“再也不喝酒了。”

  “想喝多少都有我照顧。”

  祁溶下床為江鎖倒了一杯熱茶,笑道:“我只是怕你難受?!?p>  江鎖盤腿坐在床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祁溶。

  他似乎又長高了一些,穿著黑色里衣,多了些硬朗,但仍是一副清風(fēng)霽月少年郎的模樣。

  多好看啊。

  江鎖抱著被子入了迷。

  祁溶拿著茶杯在江鎖眼前晃了晃,道:“再看得加錢了?!?p>  江鎖這才回過神,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水,道:“從前在這破廟里,后山敲得叮叮當(dāng)當(dāng),整宿睡不著覺。昨夜喝多了,倒像是昏迷了一般?!?p>  “你也有這種感覺?”

  祁溶的淺笑收斂了起來,嚴(yán)肅道:“晚晴,這破廟有問題,這里的空氣都有問題?!?p>  江鎖歪頭看著祁溶,不理解他此話何意。

  “昨夜你入睡之后,我曾聞到一股淺淺的香味。我疑心有刺客點燃了迷魂香,便出了房門進院中查看。結(jié)果,那香味竟是從高云駿與林文奎的房中傳來的。聞過那香以后,我便昏昏欲睡。”

  祁溶回憶著,繼續(xù)說:“你可還記得昨日他們赴宴時的模樣?”

  江鎖點頭:“記得。昨日宴席其間我便覺得二人有古怪,面色極差,不似活人。你的意思是,他們的情狀與感通寺的煙有關(guān)?”

  宿醉之后,她唇干舌燥,將祁溶端來的水喝了個精光。

  祁溶道:“這感通寺的秘密不止于此?!?p>  他接過江鎖的空茶杯,又為她倒了杯熱茶,讓江鎖抱著暖暖手,說:“既是一家軍工坊,它的軍火運往了哪里?”

  江鎖猜測道:“瀕州?”

  瀕州州府宋荊卿開放互市,與倭人做生意,城防看守便沒有那么嚴(yán),大批黑火藥入城,倒不是什么稀奇事。

  “為什么狼毫山也有火銃?”

  祁溶反問:“狼毫山在域州的西邊?!?p>  江鎖陷入沉默,半晌才道:“兵部尚書蔣肇忠曾找你要回感通寺的火銃。蔣肇忠是你父皇一手提拔,或許……你父皇才是這棋局的關(guān)鍵?!?p>  祁溶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了明仁帝的端倪。

  父皇開始提拔自己的人手,卷入這場戰(zhàn)局。

  祁溶開始自言自語:“被蔣肇忠選中的高云駿之所以如此有恃無恐,恐怕也和這批火銃有什么關(guān)系?!?p>  可是有什么關(guān)系?

  感通寺生產(chǎn)的火銃,一邊往東運輸,一邊往西運輸,幕后之人究竟想干什么?

  江鎖仰頭望著祁溶:“那我們還要繼續(xù)在寺里住著嗎?”

  “住著?!?p>  祁溶凜然道:“我倒要看看這破廟里住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p>  用過午膳后,江鎖推門去找木嬋娟。

  她還睡著,面色慘白。

  江鎖伸手試了試她額頭上的溫度:“不燙啊?!?p>  反倒有些涼。

  木嬋娟剛睡醒,有些神志不清:“念晨光……你來了……”

  “念晨光”這個名字還是幾月前江鎖為了活命,胡亂編的名字,難得她還記得。

  “又犯傻了不是?”

  江鎖轉(zhuǎn)身為她倒水,道:“用過午膳了嗎?”

  木嬋娟掙扎著撐起了身子,接過水,道:“我吃不下東西,只想睡覺。昨夜我依著你的話去找了高云駿,告訴他你們與屠沐談到半夜才回。他果然起了疑心,懷疑屠沐與你們有所勾結(jié)?!?p>  江鎖目露警戒:“你去了高云駿的房間?”

  木嬋娟點了點頭,道:“他并不怎么喜歡我,我彈琴,他說聽不進去,我做詩,他說他看不懂。昨夜我在他房里時,他差點要趕我走?!?p>  身為藝伎十余年,木嬋娟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本來就生得好看,穿一身勾魂攝魄的紅衫,來往感通寺的達官貴人們無不想一睹她的芳顏。

  可昨夜,高云駿竟趕她走。

  昨夜離開時,木嬋娟還未完成江鎖交代的任務(wù)。

  木嬋娟冰雪聰明,推門離開時,嘆了一句:“可惜屠大人尚未回府,令嬋娟好生想念?!?p>  果然,此話一出,高云駿紅著眼將木嬋娟拉回,嘶啞著嗓音,問道:“他們現(xiàn)在都還在楚天閣?”

  木嬋娟從門口退了回來,垂眸道:“聊得很是投機,還說了撤兵之后,要將禁軍與熾煉軍的編制調(diào)配至錦衣衛(wèi)中?!?p>  高云駿聽得雙眼血紅,模樣有些可怖:“只字未提風(fēng)雷軍?”

  “許是奴家聽漏了……”

  木嬋娟低著頭,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聲音細若蚊聲。

  “什么聽漏了!沒提就是沒提!”

  高云駿一揮手,不耐煩地坐回椅中,深深吸了一口銅勺里散發(fā)出來的藍煙。

  木嬋娟見高云駿沉浸在藍煙之中,才輕輕關(guān)門離開。

  回憶戛然而止。

  木嬋娟揉了揉太陽穴,半躺在床上,對江鎖道:“他的房里好香,出來之后我昏睡了很久,一點食欲都沒有?!?p>  江鎖問:“那藍煙你以前可曾見過?”

  木嬋娟有些支支吾吾:“見……過……”

  江鎖何其敏感,聽出了話里不尋常的意味,追問道:“是誰帶進來的?如何帶進來的?從哪兒帶進來的?”

  木嬋娟小聲問:“你要我先回答哪一個?”

  “一個一個地回答?!?p>  江鎖坐正了身子,眼神一凜,廠公的氣勢瞬間就出來了。

  木嬋娟賴不過,只好老實交代:“是……卿哲大師帶進來的。之前也有過,味道沒這么濃罷了?!?p>  木嬋娟提起了自己的心上人,臉頰緋紅。

  江鎖瞇了瞇眼:“卿哲大師……”

  又是這個卿哲。

  江鎖覺得此人是一個若有似無的存在,卻又好像無處不在。

  “我不知道他是從何處得來的極樂散?!?p>  木嬋娟道:“他平日里云游四方,去了何處從未有人知道。但有一次他在教我詩文時,曾說過,他最喜歡的地方是瀕州?!?p>  江鎖刨根問到底:“為何是瀕州?”

  木嬋娟聳聳肩:“說是有故人?!?p>  木嬋娟的隔壁便是江鎖的房間。

  祁溶正在審閱裴戰(zhàn)遞交上來的軍報。

  裴戰(zhàn)今日身著一身明光甲。

  路過院子時,侍女竊竊私語:“那人不是送蔬果的王二?!早知道他是將軍,我當(dāng)日怎會罵他?我早說過此人器宇不凡,絕非池中之物?!?p>  房中

  裴戰(zhàn)向祁溶抱拳稟告:“鑫州探子來報,倭寇正在鑫州城中集結(jié),準(zhǔn)備南下,一舉拿下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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