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燕云十八騎!
手握大權(quán),這就是他的私心。
唯有手握足夠的權(quán)力,才能真正決定自己的命運,決定這大隋江山,萬千黎民的命運。
否則,哪怕是他真娶了陳如意,做了駙馬,也終究不過是螻蟻一般,前途命運都只能任人擺布。
看到陳尋的表情,他三人恍然省悟,明白了陳尋的深意,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好了,休息的也差不多了,該出發(fā)了,827路要一步步走,飯要一口口吃,現(xiàn)在先解了雁門之圍才是首要,不然這大隋都沒了,我們還變的什么天?!?p> 陳尋一聲豪言,抬手推開了廟門。
外面的士兵們,大多都還在休息,只有最心腹的一些親兵站崗。
所以,廟里所發(fā)生的殺戮,絕大多數(shù)士兵,都全然不知情。
陳尋一聲令下,將士們從瞌睡中清醒,紛紛振作精神,翻身上馬。
“陳”字牙旗高高飛揚,一千五百名將士,繼續(xù)踏上了前路。
“那許國公呢?”
不知情的李秀寧,發(fā)覺了異常,便追上陳尋詢問起來。
“宇文化及?他不是在突圍之時,死在了突厥人的刀下了嗎?”陳尋一臉的驚訝,煞有介事的反問道。
李秀寧吃了一驚,眼神茫然的盯著陳尋,恍然還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
“伯當(dāng),許國公不是死在亂軍中了么,難道我記錯了不成?”陳尋又看向王伯當(dāng)問道。
“陳都尉沒記錯,許國公是被突厥人殺了,末將親眼看到的,怎會有錯?!蓖醪?dāng)一本正經(jīng),神色鄭重,看不出半點玩笑的意思。
陳尋早料到李秀寧會起疑,這番對話,事先就已商量好。
他見著陳廣之時,自然也會是同樣的解釋,畢竟突圍本就有風(fēng)險,宇文化及死在亂軍中也在情理之中,誰也找不出破綻來。
“你們——”
李秀寧花容愕然,見了鬼似掃望著他二人,一臉的驚疑不解。
宇文化及要是死在了亂軍中,那她片刻之間看到的,難道是鬼不成?
一番驚疑后,李秀寧的目光落在了那張俊朗的臉龐上。
突然間,她心頭一震,猛的猜到了什么。
“難道說,他剛才派我去巡邏,就是故意把我支開,然后卻把許文化及給……”
恍然明悟過來,李秀寧不由打了個寒戰(zhàn),驚異的眼神,深深的望向了陳尋。
她這時才明白過來,陳尋請宇文化及主動跟隨,并非是為了鎮(zhèn)懾羅藝那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從開始,陳尋就打定了主意,要弄死宇文化及。
堂堂許國公,天子寵臣,就這樣被他設(shè)計殺死,這等膽魄,這等手段,竟是出自于眼前少年之手,實在叫人難以置信。
“這是梟雄才有的手段,他不過十七歲,竟有這樣的城府,難道說,我對他的了解,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么……”
李秀寧深望著自己的“前夫”,心思澎湃震撼,看向陳尋的眼神中,又添了幾分微妙。
“好吧,你說他死了就死了吧,這樣的奸臣,死了正好?!?p> 回過神來的李秀寧,便不再追問,索性順?biāo)浦郏哺麄円粔K裝起了糊涂。
陳尋既然不說,就是要有意瞞她,她自不好再多問下去。
“陳”字牙旗,迎著朝陽飛舞,直奔幽州。
輕騎疾行,不出三日,便抵達(dá)了薊城以西。
由于陳尋是倍道兼程,神行如風(fēng),繞過了沿途所有的城池,薊城中的羅藝,竟是沒有得到半點示警。
陳尋抵達(dá)薊城后,自然不會傻到直接入城,而是于城西下寨,派人帶天子的詔令入城,命羅藝即刻將兵符獻(xiàn)出,將麾下兵馬劃歸他指揮,隨他前往雁門救駕。
薊城,郡府大堂。
“突厥三十萬鐵騎圍困雁門,理應(yīng)圍成水泄不通,連只蒼蠅也飛不出來才對,這個陳尋,他到底是怎么突圍的,他是長了翅膀嗎?”
羅藝看著手中詔書,喃喃驚嘆,百思不得其解。
“父帥,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陳尋確實已在城外,還帶來了天子的詔書,明令我們交割兵馬,我們該怎么辦?”羅成臉色凝重道。
羅藝起身踱步,權(quán)衡良久,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冷笑。
“這位冠軍侯太天真,他以為一道詔書,本將就會乖乖交出兵馬么,笑話!”
羅成神色一震,忙問道:“那父親打算如何?”
“天子和十萬大軍被圍雁門,覆沒已成定局,大隋已沒救了,我羅家豈能跟著陪葬!”
羅藝語氣決然,眼中掠起一絲冷絕。
“成兒,今晚你就帶一支兵馬,夜襲陳尋大營,趁著天黑,將他們殺個干凈,天亮之后,就假裝陳尋和他的人馬,從未來過?!?p> 羅成遲疑,眼中流露一絲不忍。
當(dāng)初陳尋畢竟可是解過薊城之圍,說起來對他羅家還有過恩情。
況且,陳尋武藝絕倫,槍法精妙,他對陳尋也有幾分英雄相惜之意。
而如今,卻要讓他翻臉不認(rèn)人,帶兵去滅了陳尋,羅成心中自有不那么情愿。
“成兒,成大事者,豈能拘泥于小節(jié),親兄弟尚且能刀兵相見,何況只是一個一面之緣的朋友,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羅家?!?p> 羅藝看出他有心不忍,便一拍肩膀,語重心長的開解道。
羅成身形一震,驀然省悟,拱手道:“兒明白了,父親放心,兒知道該怎么做?!?p> 羅藝滿意的點點頭。
就在羅成將離去時,堂中一名武將卻上前道:“將軍,末將以為,此計萬不可行?!?p> 羅家父子一怔,不約而同的回頭望去。
“新文禮,你倒說說看,本將此計為何不行?”羅藝捋著胡須看向那武將。
新文禮便道:“那陳尋極有謀略,他既然不入城,卻在城外扎營,就必定對將軍有所防范,少將軍此去劫營,萬一弄巧成拙,有所閃失,卻當(dāng)如何是好?!?p> 一番話,提醒了那父子二人。
羅藝眉頭皺起,卻道:“文禮提醒的是,此子謀略深不可測,若非如此,當(dāng)初也不會輕易解了我幽州之圍,看來這條計策,確實不是萬全之策?!?p> 一時間,羅家父子無計可施。
這時,新文禮卻自信的一拱手:“將軍,末將倒有一計,或許可不費吹灰之力,便能拿下那陳尋。”
“你有何妙計,說來聽聽?”羅藝眼前一亮。
“末將以為,將軍可邀那陳尋,于城西石亭一會,彼此各只帶一隊侍衛(wèi),那陳尋自恃為大隋武魁,必定會前去赴約,介時將軍便可將他一舉拿下,豈不是輕松?!?p> 新文禮笑著獻(xiàn)上了他的計策。
羅成卻道:“那陳尋武藝不凡,父帥帶的人多,怕會引起他疑心,帶的人少,未必能拿得住他,反倒可能被他危及,你的這條計策不妥。”
“那可未必,據(jù)末將所知,羅帥的麾下,可是有一隊精銳的親兵,羅帥帶他們前去赴約,還怕拿不下陳尋么?”新文禮語氣玩味。
“你說的是燕云十八騎!”
羅成脫口而出,眉宇間驀然閃過一絲欣喜。
羅藝隨后便笑了。
燕云十八騎,乃是羅藝秘密訓(xùn)練出的十八名親衛(wèi),個個都是士兵中的驕~驕者,武藝強(qiáng)悍。
更難得的是,這十八人兄弟情深,配合默契,練就了一套陣法,十八人聯(lián)手,足可抵五百精-兵。
此時這燕云十八騎,才剛剛成形,羅藝是把他們當(dāng)殺手锏的武器,還從未曾在戰(zhàn)場上動用過,知道他-們的人也不多。
“燕云十八騎還沒什么名聲,本將若是帶去,那陳尋只會當(dāng)他們是普通的親衛(wèi),必定不會提防,到時候,本將就會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