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最后一個字的落下,云長歌驀然起身,垂著眸,手中把玩的狼毫毛筆不知怎的,剎那間斷成兩截,她一字一句道,“你來我往,既然鄭小姐說了朝廷,那不妨你再接一首諷刺朝廷的詩?”
話音一落,眾人都驚呆了,一陣抽氣聲。
讓她作一首諷刺朝廷的詩,傳到皇上那里莫不是要坐牢的?
連累了自己家不說,自己更是別想活著出去了,這相當于辱罵皇帝,藐視皇權(quán)!
云長歌見她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古波微漾,“若是作不出來,那便還按照剛剛的規(guī)則那般,對著眾人來一聲狗叫吧!”
鄭沛沛的臉色一時大變。
云長歌話罷,她的目光只是微微在身旁的云芷語的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后也不去理會這些人震驚的目光,步態(tài)自若的轉(zhuǎn)身離去。
而她剛剛停留的地方,一首詩留在了那里。
云芷語就坐在她位置的旁邊,趁著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鄭沛沛的身上,她小心翼翼的將云長歌作詩的紙拿了過來,本以為想著云長歌能在上面寫出個什么東西來,冷不丁一掃后,眸子驀然凝??!
這,這是她寫的?!
云芷語胸口有些微微的起伏,儼然是一幅不可置信的模樣。她連忙回頭去尋云長歌,卻連半個影子都沒看到。
她回頭手心緊緊攥著自己的袖口,目光緊緊的盯在眼前的詩作上。
不,這不可能!
愈發(fā)握緊了手,先不說這詩云長歌是怎么作出來的,但這首詩,這首詩絕對不能就這么公示于眾!
云長歌臨走前的話還歷歷在目,這時騎虎難下的鄭沛沛卻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大聲道,“我還就不信了一個鄉(xiāng)野丫頭她能應(yīng)下來我提出的作詩,如若她真讓本小姐我信服了…”她微頓了頓,語氣依舊強硬,“那我便愿賭服輸!”
說著,讓人要來把云長歌作的詩呈上去。
“人算不如天算啊,這回鄭小姐怕是要吃虧了,我妹妹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云芷語幽幽的說道,云長歌不在,她便給順手將詩給小廝遞了過去。
那詩,是云芷語自己所做。
而云長歌的詩,此時正穩(wěn)穩(wěn)的被她壓在手底。
安若素接了過來,看了一眼上面的詩后,不覺笑了起來,這首詩作的不是多么出色,但是應(yīng)對鄭沛沛卻是綽綽有余了。
她,總是給她意外。
安若素怕鄭沛沛不信,讓下人一一給大家傳看。
“鄭小姐,你對這詩可還滿意?”
對仗工整,主題明確,縱使文采一般,那又如何?只要能作出來,那鄭沛沛就要實現(xiàn)自己的承諾。
此時鄭沛沛看過那詩后也是一臉的慘白,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似要從中看個洞出來,最后她目光緊緊盯著云芷語道,“你是她的長姐,莫不是你給她寫的?”
最關(guān)鍵的還是二人離得那么近。
云芷語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了,“鄭小姐說哪里的話,這里的規(guī)律我又不是不知道?!?p> 而這時安若素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邊,拿起她手底下壓著的詩,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