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有絕招,你為什么不早出呀?”玲玲嗔道。
“剛才都要被你給嚇死了?!鄙讲匾策B連點頭。
我心中暗暗叫苦,剛才算我們命大,在關(guān)鍵時候,我體內(nèi)的劍玄氣浪在“忠”為我制造的“超級氣囊”中累積到了峰值,才得以放出劍玄重炮,逃過了一劫!如果我能隨心所欲地施放劍炮,還要你們在此廢話。
“霍維依,我也不想兩敗俱傷,你收手的話,我就不殺你?!蔽覍㈦p掌遙遙對準了霍維依。
霍維依面色大變,他顯然是見識了我剛才“劍玄重炮”的威力,見我雙掌對準他,意志開始動搖?
“大叔,不必和這個老王八蛋說那么多,把他轟死吧!我看他很不順眼耶!”玲玲看我占了上風,立即開始大放厥詞。
“主人說的對?!鄙讲赜肋h都只有配合的份。
“玲玲,可不以對長輩無禮。”我急忙想至止事態(tài)惡性發(fā)展。
“長輩在哪里???如果活得比我老一點的怪物都可以算長輩的話,這些骷髏不都是長輩嗎?”玲玲義正詞嚴地反駁我:“他只不過是一個有戀尸癖情節(jié)的變態(tài)老人,我為什么要對這種心理變態(tài)者有禮,大叔,不要多說,殺了他,讓那些被他肆意玩弄蹂躪騷擾的尸體入土為安吧!”
霍維依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的他用魔杖指著我們吼道:“好,事到如今,就算拼上老命我也要把你們送往地獄!”
“主人,這樣辱污一個死靈法師好像不太好吧?”山藏壓低聲音道。
“他當年出來做這一行,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有被人指責戀尸癖的覺悟了,如果聽不得人家說實話,就自殺去好了!大叔,對不對?我已經(jīng)成功地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
混蛋,你這是在火上澆油!你比他囂張多了!我簡直是欲哭無淚,剛才我還想借之前的一記“劍玄重炮”與霍維依談判,將他唬住,給我們創(chuàng)造生路,現(xiàn)在全完了!
“大叔,你不要哭嘛!看你感動的,這只是人家應(yīng)該做的了!山藏,讓我們一起給大叔打氣了,消滅戀尸狂魔!消滅戀尸狂魔!”玲玲高高地舉起了右手。
霍維依大吼一聲:“我沒有戀尸情節(jié)!我不是戀尸狂魔!”
“現(xiàn)在解釋你不覺得太晚了嗎?覺悟吧!讓兒女蒙羞的變態(tài)戀尸老人!”玲玲用嘴巴與他針鋒相對。
“死靈之盾,守護我吧!”面目猙獰的霍維依將手中的綠魔杖在身前一劃,一道白光閃過,無數(shù)的白色骷髏靈體從黑暗中飄了出來,很快在他身前化成了一塊半透明的死靈之盾懸在空中。
“現(xiàn)在你盡管進攻好了!”霍維依咬牙切齒地道:“我一定要你們死無全尸!”
“他用盾牌?大叔?他的死靈之盾應(yīng)該是擋不住你的能量炮吧?”玲玲的聲音變小了。
“那當然!”我裝腔作勢地舉起雙手:“想用死靈之盾來擋住我的進攻,太天真了吧?”
“鳥兒們,將他們撕成碎片吧!”風揚起了他的銀發(fā)與黑炮,死亡的冷風再度迎面襲來,三十多只骷髏巨鳥從船后方升上了黑色的夜空!
一時之間,白森森的骷髏巨鳥遮蔽了我們頭頂?shù)哪欠教炜眨?p> “大叔,快出手吧!”望著呼嘯而來的骷髏巨鳥群玲玲驚叫道。
“不行,我只能放一發(fā)能量炮?!蔽医^望地道。
“為什么你不早說……”
帶著銳風要撕裂一切俯沖而來的骷髏怪鳥群,滿船猶在掙扎的骷髏兵,死靈法師猙獰的笑容,這就是我死前最后留下的畫面嗎?
突然,一切都靜止了,一瞬間,整個世界如同被定格了一般,一只手從霍維依的胸腔處伸了出來,突然出現(xiàn)在他身后笑呵呵的犬奴用手刀輕易地從他背心插入貫胸而出,因為速度太過的緣故,犬奴那只穿過他身體的手,竟然沒有沾上一滴紅色的血!
霍維依張大了嘴巴,眼睛象死魚似的凸了出來,綠色的魔杖從手中跌了下來。
所有的骷髏兵頓時失去了生命,變成一堆骨頭癱在了地上,向我們俯沖而來的骷髏巨鳥群也紛紛在空中解體,化作一陣白色的骨雨跌了下來!
微笑著的犬奴將手從霍維依的身體中緩緩地抽了出來:“我奉主人之命前來替大家解除危機!”
霍維依的尸體從高高的帆頂?shù)讼聛恚芭椤钡囊宦晲烅?,肝腦涂地。
“魔法師最大的缺點就是物理防御能力太弱,象我這樣的暗殺者就是魔法師的克星?!比粗覀冃呛堑氐?。
不知為何,周圍靜得出奇,我竟覺得犬奴那燦爛的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他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人?只會用極端手段執(zhí)行命令的人?或是能微笑著輕易毀滅生命的人?
船上的“纏足草”在一瞬間全部枯萎了,綠色迅速變成了黃色,黃色再轉(zhuǎn)成灰色,最后化作了灰塵,冷風吹過,整座船上都像是處在煙霧中一般。
船身突然巨震,幽靈船開始緩緩下沉了。
“走吧!”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陽光燦爛得有些耀眼,白龍?zhí)栰o靜地行駛在濁浪翻騰的黃河中。
“老大,昨天你真的見到了死靈法師?”袁茵一面拖地一面興奮地道。
“嗯,還得多謝你讓犬奴去化解了我們的危機?!蔽肄D(zhuǎn)動著控制船方向的絞盤淡淡地道。
“犬奴真的有你說的這么厲害嗎?”
“我不知道,也許他是個比較擅長暗殺術(shù)的人吧?”
“拜托你們工作認真一點好不好?玲玲在哪?”一直在船頭進行日光浴的綠瑩突然走進了駕駛室。
“她昨天晚上大該受了驚嚇,所以現(xiàn)在一直還睡在床上?!蔽彝胺降?。
“花火哪?”
“一早起來就沒見他,大該是害怕我們的追問吧?”
“這來歷不明的家伙夠神秘的,是應(yīng)該好好審問一下他了。”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來歷不明!”袁茵不以為然地道。
“對了,笨丫頭,二號的傷勢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你終于可以放心了?!本G瑩淡淡地道。
“誰會擔心那個偏執(zhí)狂?!痹疣狡鹆俗?。
“是嗎?哪不知道是誰從昨天到今天一共已經(jīng)追問了我,二十三次二號的傷勢?”
“是我嗎?姐姐你一定是年紀大了,記錯了吧?”袁茵把頭扭開。
“主人,大家的早餐已經(jīng)準備好了。”笑呵呵的犬奴突然出現(xiàn)在駕駛室中。
“拜托不要老用這種嚇人的方式出現(xiàn),這樣對我的心臟很不好?!本G瑩皺起了眉頭:“各位繼續(xù)忙吧!我先用餐去了?!?p> “不如這樣吧!小犬,你替我拖地,我先用餐去了?!痹鹦τ貙⑼习讶咏o犬奴,一溜煙地跑出了駕駛室。
“小茵太過份了,讓你又煮早餐又拖地,這是擅長暗殺術(shù)的影子保鏢該干的活嗎?她簡直把你當保姆用了,我看了都覺得她太過份了!人與人之間其實應(yīng)該是平等的關(guān)系嘛!怎么能她去舒服地用餐,你卻在辛苦地干活呢?”我憤憤不平地道。
“沒關(guān)系,主人的一切吩咐我都會照辦的。”犬奴笑呵呵地道。
我突然對門外大聲地喊道:“小茵,叫犬奴順便替我控制方向盤吧!我也想去吃早餐?!?p> 犬奴:“……”
“對不起,我來晚了!”撓著頭的花火走進了用餐間。
“不,你來得正好合適,我們剛剛吃飽,剩下的清潔工作就拜托你了。”綠瑩指了指一片狼籍的餐桌。
“姐姐你也真是的,干嗎總把這些衛(wèi)生工作交給一個多月沒洗過澡的男人?”袁茵一面喝著牛奶一面道。
“你真是一言提醒夢中人,那清潔工作就拜托你了?!本G瑩微笑道。
袁茵一口牛奶噴出來,坐在她對面的我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不過她似乎比身為受害者的我還要火大:“老女人,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么我要讓你指揮?!?p> “很簡單!”綠瑩微笑著掏出了帳本:“你一共欠我四千五百金幣,我吃一點虧,讓你替我做事來抵消利息,你應(yīng)該感謝我?!?p> “行了!去你那該死的利息,一起算上去吧!我從今天起不會再聽你的吩咐了!”袁茵怒道。
“果然是神龍財閥的繼承人,聽你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那就麻煩你在這里簽個名吧?!毙χ痤侀_的綠瑩收攤開了帳本。
袁茵:“……”
“花火,你的身上好像沒有異味了?”玲玲打量著花火道。
“我昨天晚上洗了個澡,當然不會有味了?!?p> “你有洗澡嗎?可是,你的頭發(fā)還是很臟??!”
“洗澡還要洗頭的嗎?太久沒洗我都忘了!”花火撓著頭道。
眾人皆倒。
“行了,不要再顧左右而言,老實告訴我們,你究竟是什么人?”隨著綠瑩一聲厲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我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吟游詩人罷了?!被ɑ鹋阈Φ?。
“吟游詩人會使用“吸靈花”和“縛足草”嗎?”綠瑩冷笑道。
“那是吸靈花和縛足草嗎?其實我原來都不知道了?!?p> “你是木術(shù)士吧?”我也插道。
“我什么都不懂,那些東西是別人送給我的?!被ɑ鹨荒樏糟谋砬?。
“是嗎?我真想看看你身上還藏著一些什么別人送你的寶貝,快搜他的身!”綠瑩指著他叱道。
“你不會讓一個孩子去撫mo成年的男人的軀體吧?”玲玲皺起了眉頭:“不過,這不是重點,他雖然很帥,胸和臀部也很結(jié)實,但他這幾天的表現(xiàn)與丑態(tài)已經(jīng)讓我對他失去了興趣,總而言之,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p> “混蛋,現(xiàn)在不是讓你這種小孩子談?wù)撃腥说臅r候,”袁茵蹙起眉頭道:“不過作為美少女的我也很認同你的觀點,老女人,要搜身自己動手吧!我和你已經(jīng)沒有什么金錢的關(guān)系了?!?p> “很抱歉,我也礙莫能助,讓我去搜一個男人的身體,無論是生理或是心理方面,我都無法適應(yīng)?!?p> “我很榮興姐姐的手能與我純潔的肉體進行親密接觸,只要姐姐需要,經(jīng)驗豐富的我隨時都可以為您現(xiàn)上處男之身?!被ɑ饎t換上了一臉期待的表情。
綠瑩:“……”
“我提議大家還是來分析一下,鬼刀和死靈法師勾結(jié)的這件事吧!鬼刀似乎想將我們這條船上的人全都殺死,然后讓死靈法師把這艘船上的人做成骷髏兵,而且我還聽那個死靈法師霍維依提起一個什么“超級獵殺計劃”!”我揚聲道。
“在我的記憶中鬼刀和那個死靈法師霍維依都是獨來獨往的人,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們走到了一起呢?難道是說霍維依提起的“超級獵殺計劃”?”綠瑩若有所思地道。
“也許是某個神秘的勢力令他們聚首在了一起共同進行某項計劃吧?而且,我想不通,他們?yōu)槭裁匆u擊客船來獲得由死靈法師控制的骷髏兵?”
“在陸地上制造骷髏兵似乎難度要低一些,但如果數(shù)量超過一百個骷髏兵在陸地上移動,無論哪個國家都會出兵干預(yù)與圍剿的,他們襲擊客船證明,他們在短時間內(nèi)需要數(shù)量巨大的骷髏兵運往某地進行某個計劃?!本G瑩道。
“如果所謂的超級獵殺計劃是真的,那就算霍維依死了,也還有別的人在進行?!蔽页谅暤馈?p> “其實只要不妨礙到我的人身安全,無論什么獵殺計劃,我都會無所謂的?!本G瑩淡淡地道。
“是嗎?那大家的意見呢?咦?大家怎么都不見了?”
快步走出到門外的綠瑩回頭道:“因為大家都不喜歡做餐具的清潔工作,所以自然是最后走的那個人也就是你得收拾殘局了?!?p> 我:“……”
“好一些了嗎?”我將早餐放在了二號的床前。
渾身綁滿繃帶的二號冷冷地看著我:“船什么時候可以到達林易國?”
“大概還有三天吧!早餐你最好趁熱吃。”
“三天的時間,我應(yīng)該可以恢復(fù)得差不多了,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你以為誰喜歡看你這副兇殘的模樣?我是看你受了傷可憐才給你送早餐!你還把自己當成什么人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好好休息吧!”想到他與鬼刀拼殺時瘋狂的模樣,我還是理智地沒有與他一般見識。
“劍士的尊嚴很重要嗎?”綠瑩不知什么時候懶懶地靠在了門邊。
“什么意思?”一身是傷的二號眼神還是如猛虎一般兇悍。
“在我眼里,生命才是應(yīng)該放在第一位,沒有了生命,也就無從談什么尊嚴了!所以執(zhí)著于什么一對一,要光明正大殺死對手的人,在我眼里就是白癡。”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
“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不愛惜生命的笨蛋,才會給我們醫(yī)生帶來這么大的困撓。”
二號冷笑不語。
“大嬸喜歡這個冰山大叔嗎?”玲玲突然跑了過來。
“小孩子,別亂說話。”綠瑩皺起了眉頭:“還有別叫我大嬸!”
“那你為什么要對他說這番特別的話?”
“這只是我的習(xí)慣,因為我這個人……”綠瑩咬著牙道:“我這個人最討厭不愛惜生命的人了!”
“是嗎?你是這樣的人嗎?”玲玲道。
“在我眼里,任何人都應(yīng)該珍惜自己的生命,不愛惜自己生命的人不是勇敢者,而是懦夫!”綠瑩仰起了頭:“也許我過于激動了一點,不過,教導(dǎo)病人正確的生命觀,也是我作為醫(yī)生的份內(nèi)之事?!?p> “那我還是真看不出?!痹饛拇^走了過來:“那請你這位醫(yī)生告訴我,這個船上的乘客為什么還在昏睡?”
“這個……他們沒有像我們一樣吃過解毒劑當然會昏睡了!”
“可是昨天你有說他們今天會醒來的?!?p> “我一不小心,麻藥的劑量沒把握好,多放了一些,可能他們還得再多睡上一兩天吧?”綠瑩淡淡地道。
“再多睡一兩天?你可說得真輕松,過量的麻藥會對身體的機能造成損害的!”袁茵咬著牙道。
“反正又不會死,對不起,我突然頭有些暈,可能是食物中的麻藥沒有化解干凈,我要去休息一下,各位失陪了!”
“你真的是醫(yī)生嗎?剛才還說得這么好聽!”袁茵憤怒地道。
“她當然是醫(yī)生,黑醫(yī)嘛!”
“老大,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袁茵不由分說地將我拉到了船尾。
“有什么事嗎?”我不解地道。
“我想增加我魔法方面的修為?!?p> “這是件好事?。 ?p> “是這樣的,因為目前我正在學(xué)習(xí)白魔法中的治愈術(shù),所以希望老大你能配合一下?!?p> 我立即睜大了眼睛警惕地看著她:“怎么配合?”
“我希望能有一個傷員供我練習(xí)治愈術(shù)!”
“傷員?這太簡單了,二號不是全身都是傷嗎?他正好可以供你練習(xí)啊!”我撒腿就想跑。
袁茵立即攔住了我的去路:“因為我目前還是初學(xué)者,所以太重的傷是不可能治好的,我現(xiàn)在階段只能治一些例如:骨折、關(guān)節(jié)脫臼、臉部浮腫、胃部巨痛、身體淤血之類的小傷。”
“不要,我不是你試驗用的小白鼠,對了,船底艙有動物,你可以用它們作試驗。”我靈機一動。
“那可不行,我不希望得到虐待動物的惡名,要知道像我這樣溫柔可愛的超級美少女是不會對動物這么殘忍的,所以就請老大你犧牲一下!”
“不要!不要過來!”
“老大,忍一忍吧,很快就會過去的?!?p> “很快就會不痛了嗎?”
“不,很快你就會痛暈過去,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救命??!”
“砰砰砰砰砰砰……”
“你這哪里是在練習(xí)魔法?你根本就是在練習(xí)拳擊……能不能不要打我的臉……救命?。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