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船上所有的人都有機(jī)會獲得第二次生命?”綠瑩看著自己的纖纖十指淡淡地道。
“這是鬼刀對我們說的?!蔽尹c了點頭:“可惜鬼刀的同伴已經(jīng)在鬼刀殺船員時也給殺了!否則我們還可以追查出一點線索?!?p> “看來平常獨來獨往的鬼刀出現(xiàn)在這艘商船上,并不只是為了殺人越貨這么簡單,船上的三百多人,也許對他們來說另有意義?”綠瑩蹙起了秀眉。
“會不會用這三百多人來練某種邪功?”控制著絞盤的袁茵終于忍不住,還是開口了。
“很有可能,也許是男女雙xiu的陰陽交合大法!”躺在地上裝暈的花火也睜開眼睛興致勃勃地插道。
“你們不要說這些沒有意義的廢話!智商低不是你們的錯,但明明知道自己蠢還胡亂發(fā)表意見就是你們的不對了!”綠瑩冷道。
“咦!前面好像有艘大船向這邊駛過來了!為什么不打開“警示燈”?不怕撞船嗎?”我指著前方道。
“是呀!黑乎乎的,看著怪陰森可怕的?!痹鸢櫰鹆嗣碱^。
站在船頭甲板處的玲玲驚叫道:“海盜船?是海盜船!”
“這里是黃河,怎么可能有海盜……”話說到一半的綠瑩張大了嘴巴,因為她也看到了漸漸向我們駛過來的這艘大船破爛不堪的風(fēng)帆上印著一副巨大的黑色骷髏,因為骷髏的眼睛處恰好破了兩個大洞,看起來竟然有些栩栩如生的樣子!空氣中突然彌漫著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
“老大,河里面為什么會有海盜船?”袁茵無法置信地看著前方道。
“大概經(jīng)濟(jì)不景氣,海盜也進(jìn)入河里來找生意了吧?”我笑著安慰她道。
突然漫天的星空被烏云遮蔽,濃濃的夜霧開始從河面升起!那破爛不堪的海盜船越駛越近!一股濃烈的恐懼感突然從心底升起,因為我沒有從那艘漸漸靠近的海盜船上看到一個人?
沒有燈光,一切都是殘破不堪的海盜船上沒有一個人影,生銹的錨、巨大破落的漁網(wǎng)、東歪西倒的空酒瓶,隨處散落的武器,破爛不堪四處是洞的甲板,甚至還有幾副白森森的骷髏骨架!
夜霧愈來愈濃,緩緩逼近的海盜船帶著重重的死亡味道,天空一片漆黑!
“幽靈船!”綠瑩的臉色煞白:“這是傳說中的幽靈船?!?p> “我們把自己的船駛開吧!”袁茵驚道。
“沒有用的,傳說中它會一直跟著我們的船,直到日出才有可能消失掉,如果一直有霧的話,它會永遠(yuǎn)都跟著我們的船,直到我們的船變成它的同伴,它才會離開!”綠瑩不住搖頭。
“砰!”的一下,船身巨震中,兩艘船靠在了一起,夜霧愈濃,破爛不堪的風(fēng)帆上的黑色骷髏隨夜風(fēng)不住地擺動,死亡氣息籠罩在了我們的船上。
“上船去看看吧!”我咬著牙道。
“老大?”袁茵驚愕地看著我。
“現(xiàn)在才剛剛?cè)胍梗x天亮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們不能讓自己一直承受著這莫名的恐懼,上船去看個究竟,也許只是一艘普通的漂流船罷了?!蔽页谅暤馈?p> 駕駛艙內(nèi)一片寂靜,我只好大聲地道:“各位有什么意見?”
“你說得很對!”眾人異口同聲地道:“所以,你一個人去吧!”
“……”
“我雖然很想去,但我是一個醫(yī)生,而這艘船上還有三百多個病人,醫(yī)生的天職就是照顧病人,醫(yī)生丟下這么多病人獨自離開,是違背我做為醫(yī)生的職業(yè)道德的,所以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絕不會離開他們?!本G瑩握緊了拳頭,擺出一副熱血狀!
“大家都知道的我,我是一個吟游詩人,如果有詩詞誦朗比賽什么的,我很熱于參予,當(dāng)然選美比賽的裁判我也是可以擔(dān)當(dāng)?shù)?,至于別的方面,我就不是很擅長了。”花火撓著頭笑道。
“老大,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勇敢了?平時你不都是很膽小的嗎?我看你還是保持你的本色比較好?!痹鸢櫰鹈碱^道。
“山藏你不在我身邊,我哪都不想去!”
山藏:“……”
就在這時,幽靈船上突然傳來了“咔咔咔”聽來令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怪響!
“這是什么聲音?”袁茵驚道。
“好像是怪獸在啃尸體的聲音?!绷崃岜ё∽约旱纳眢w。
“是骨頭不斷被折斷的聲音。”綠瑩咬著牙道。
“聽得我好難受,我的心像快要炸開了似的,醫(yī)生姐姐快來摸摸我的胸口。”
“也許真得派人上船去看看有什么古怪!這樣吧!公平一點,來抽簽好了!派兩個人上船,不過我提議,我們女生就不用參加抽簽了!”綠瑩的建議得到了袁茵與玲玲的熱切響應(yīng)!
“不行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講究男女平等,如果有兩個男人上,女方也得派出兩人,誰也別吃虧!”我和花火當(dāng)然不肯。
“和女人斤斤計較的男人是最沒有出息的那種!”“又不是相親,干嗎要兩男兩女?”“山藏,他們說什么,我一點都不懂!”
經(jīng)過激烈的討價還價,女方終于做出了讓步,什么都不懂的玲玲在綠瑩和袁茵聯(lián)手推薦之下成為犧牲品,因為她有影子忍者山藏的關(guān)系,所以她就變成了與男方兩個人等值的女方代表。
“快放開人家,如果被人看見我和一個大叔抱在一起的話,會讓人認(rèn)為這是不倫之戀的,以后你叫我怎么有臉去面對天下的帥哥?!北晃覓对谝赶碌牧崃岵粩嗟貟暝?。
“閉嘴,做人應(yīng)該學(xué)會感恩,你爬不上來,我無私地犧牲體力把你抱上來,你還有什么可說的?!蔽覍⑺旁诹擞撵`船的甲板上。
“她根本就不想上這船。”躲在我身后的花火小聲地道。
“咔咔咔……”的聲音從黑暗的的船體深處傳了出來。
壓抑著心頭的恐懼,我做了個的手勢:“跟我來!”
“不行,我還是小孩子,我怕黑?!比鐾染拖胪嘏艿牧崃岜晃乙话炎プ ?p> “我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避b手躡腳跟在我身后的花火小聲地道:“可能綠瑩和小茵會有危險,我還是回去保護(hù)她們吧!”
“少給我來這一套,我們一定要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東西發(fā)出這么可怕的聲音。”我瞪了他一眼繼續(xù)前進(jìn)。
“?。 绷崃岚l(fā)出一聲慘叫。
我急忙回頭道:“干嗎?”
“人家踩到骷髏架了,它好像會痛的樣子!”玲玲哭喪著臉道。
“別大驚小怪的,又不是骷髏架踩到你!別害怕,我們有三個人……”話還沒說完,我突然發(fā)現(xiàn)花火已經(jīng)不見了?
摻雜著死亡氣息的夜霧濃得可怕,空蕩蕩的幽靈船上只剩下我和玲玲重沉的腳步聲在回響,那“咔咔咔”的聲音突然之間也消失了,這突然而至的死寂更令人心頭不安。
“花火不見了?這都怪你這個屠夫,把我們這些手無寸鐵的人逼上戰(zhàn)場。”玲玲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模樣。
“不要驚慌,看來敵人就在我們周圍?!蔽业念~頭已經(jīng)冒出冷汗,因為夜霧太濃的關(guān)系,回首望去,我們的船已變成了一個模糊的輪廓。
“我要回去?!绷崃岵蛔〉貟暝?。
“花火被敵人殺害了,我們怎么能就此一走了之,我們要為他報仇雪恨!”雙腳突然發(fā)軟的我咬著牙道。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我沒有死,不用報仇了?!被ɑ鸬穆曇敉蝗粡哪_下傳來。
“他怎么在甲板的破洞里?”玲玲驚道。
花火從一個黑漆漆的窟窿中爬了出來:“我一不小心掉進(jìn)洞里去了。”
“玲玲,你安靜一點好不好?我都就你不要動了,干嗎老打我的背?”我怒道。
“我沒有??!”玲玲委屈地道。
我一回頭,發(fā)現(xiàn)一副白森森的骷髏架正在我的身后拍打著我的背心,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我連慘叫都發(fā)不出了,奪路向回奔去。
耳中傳來的是玲玲的慘叫,原來三個拿著劍的骷髏突然出現(xiàn)在夜霧中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身后的骷髏發(fā)著“咔咔”的聲音逼了過來。
“為什么我不是死在美女手里?死在骷髏手里是不會留下美好回憶的?!被ɑ鹋c我們背部相互抵著,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夜霧突然變淡了一些,整條幽靈船上“咔咔”聲大作,無數(shù)的白色骷髏出現(xiàn)在這條幽靈船的各處,它們手中都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在向我們逼近。
“山藏,救命?。 绷崃嵛孀⊙劬κ曮@叫,山藏立即現(xiàn)身:“主人,我會保護(hù)你的?!?p> “暗影忍流·圣光驅(qū)邪!”隨著雙手合在一起的山藏一聲厲叱,我們腳下立即出現(xiàn)了一個直徑大約五米的“八卦圖”,雪白的光芒從八封陣也就是我們腳下冒了出來。
但那些骷髏仍然邁著搖搖晃晃的步子向我們逼了過來,八卦陣似乎對他們沒有絲毫影響?
“它們的身體上沒有怨念?”山藏驚道。
“不要過來啊!”捂著眼睛的玲玲不斷地尖叫。
撓著頭的花火突然從身上掏出一粒種子模樣的東西:“試一試這個!”
他一松手,種子模樣的東西立即落到了木制的甲板下,一顆綠色的藤類植物閃電般從甲板上竄了出來,漸漸變大,很快高度就超過了我們,并迅速地開出了三朵外形像牽牛花似的巨大紫色花朵。
“這是吸靈花!”山藏驚道。
那三個巨大的花朵立即分別放出紫色的電流襲向逼近我們的骷髏,只聽磁磁亂響,被紫色電流掃到的骷髏立即化做一團(tuán)白霧被紫色的電流吸進(jìn)了花朵中一般!
只是一眨眼功夫,十多個骷髏被花朵吸收了!其余的骷髏識得厲害紛紛后退!而那“吸靈花”的紫色電流攻擊范圍似乎有限,立即自動停止了攻擊!
“這……這是上次一個美女算給我的定情信物,想不到在這里派上了用場!”花火臉上帶著僥幸的笑容。
“你是操植師嗎?”我當(dāng)然不會被他騙過。
“我看他可能是木術(shù)士,能讓必須依靠土壤培養(yǎng)的“吸靈花”在木頭上快速生長,只有木術(shù)士才能辦到?!鄙讲爻谅暤?。
“不,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個普通的吟游詩人!”
“普通的吟游詩人竟然會用“吸靈花”傷害我的孩子?真是不可以相信啊!”一個陰沉沙啞的聲音突然傳入耳中。
我們覓著聲音抬頭看去,幽靈船的帆頂突然多了個銀發(fā)黑袍拿著綠魔杖的滿臉皺紋的老者。
“原來,他們是被死靈法師縱操的,怪不得自己本身沒有怨念?!鄙讲鼗腥淮笪?。
“天哪!我們怎么會遇到這樣的怪物?”花火痛苦地低下了頭。
“不知道他是霍維奇還是霍維依?”山藏喃喃地道。
“什么意思?”一頭霧水的我道。
“死靈法師雙生之王,傳說中哥哥霍維依的魔力是弟弟霍維奇的十倍!”山藏答道。
“鬼刀真是比想像中的要差勁啊!看來這個任務(wù)只能由我死靈之王霍維依來完成了!一想都將要再增加三百多個孩子,我就很開心!”銀發(fā)黑袍的死靈法師霍維依縱聲大笑。
這時我才明白,原來鬼刀所說的“將獲得第二次生命”原來是指成為死靈法師縱操的尸體!
究竟是為什么原因?死靈法師之王會與鬼刀相勾結(jié),在船只流量非常大的黃河上制造大量見不得陽光的的骷髏兵?
“哈哈……,不管你們是什么人,能成為我的孩子,都是一件非常榮興的事!孩子們歡迎你們未來的兄弟一起加入我們的“超級獵殺計劃”吧!”霍維依一揮手中的魔仗。
整艘船上近百個骷髏立即歡呼雀躍似地跳了起來,此情此景真是令我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而霍維依口中提到的“超級獵殺計劃”又是怎么回事?
“我最愛的孩子啊!先將礙眼的“吸靈花”毀了吧!”霍維依一聲怒叱,殘破的主船艙第二層立即出現(xiàn)了十個身高將近五米的巨大骷髏兵,它們的背上都背著一付銀色的大弓。
“想不到他竟然找到了已經(jīng)滅絕的巨人族的墳地,這些骷髏都是力大無窮的……”山藏話音未落,十支帶著破空之聲的銀箭深深地射進(jìn)了“吸靈花”的花朵中,只聽一聲“轟”響,吸靈花立即炸了開來!
“你們保護(hù)好我的主人,我去對付巨人骷髏兵!”山藏一聲厲叱身上冒出一道黑煙立即消失了。
“嗖嗖嗖……”之聲大作,第二批數(shù)十支呼嘯而來的銀箭閃電又至,我急忙抱住發(fā)呆的玲玲滾到了一邊,箭貼著耳邊貫入甲板。
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悔,也許不應(yīng)該把玲玲帶上來的,她可能真的沒有戰(zhàn)斗能力?。慷衩氐囊饔卧娙嘶ɑ鹂偸悄茉谇рx一發(fā)之際躲過襲擊!
突然那十個巨大的骷髏兵身前都冒起了黑影,竟然出現(xiàn)了十個一模一樣的“山藏”?她們每人對著骷髏巨兵扔出了一張發(fā)著紅光的“忍法帖”,就在那十張忍法貼飛上骷髏巨兵的額頭之時,十個“山藏”身形一動又合在了一個,只見她雙掌緊貼交叉,中指纏繞直立的食指:“霸王忍法貼·縛!”
那十個骷髏巨兵的額頭上的貼子立即發(fā)出強(qiáng)烈的紅光,續(xù)而那十個骷髏巨兵立即陷入了紅色的電流中動彈不得!
我們這邊也形勢危急,我一只手抱住玲玲,一手放出劍玄之氣將逼兵我們的骷髏兵射殺!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在拿著兵器的骷髏兵們的圍攻之下,我已經(jīng)漸漸陷入絕境。
趴在我腳下的花火一直都在懷中掏著什么,突然他掏出一個綠色的玻璃小瓶:“有了!”他立即將瓶中綠色的透明液體倒在了甲板上,不知道他在口中念什么?
只是一瞬間,那綠色的液體就完全滲入甲板,他倒入液體的甲板立即冒出一叢綠色的草?
“什么東西?”我話音未落,那長約二十厘米的綠草如雨后春筍一般不斷從甲板中冒出來,向四周呈漣漪狀擴(kuò)散蔓延,大概只是兩秒的時間,整艘幽靈船上都長滿了綠色的小草。
而那些骷髏兵們只是拼命地舞動著雙手卻沒有再移動一步!原來那些綠草纏住了它們的腳踝!
“這是纏足草!他們無法再動彈一步!”已經(jīng)回到我們身邊的山藏飛速舞動手中刀光,離我們最近的骷髏兵們紛紛倒下!
“我們也是!”我用力地掙扎,但被“纏足草”縛住的雙腳就象生了根一樣,根本無法移動。
趴在甲板上全身都被“纏足草”纏得象綠色木乃伊一樣的花火苦笑道:“這個東西,我也不太熟!”
已經(jīng)爬到山藏背上的玲玲委屈地道:“我為什么這么倒霉?”
“今天玩得非常盡興??!我未來的孩子們,到我身邊來吧!我會好好地疼你們的?!被艟S依一頭銀發(fā)被冷風(fēng)吹亂,皺紋滿布的面孔因為興奮的笑容變得更加可怖:“鳥兒們,出來吧!有新鮮的食物噢!”
只見他將手中魔杖一揮,六具翼展約五米的怪鳥骷髏從幽靈船后升到空中,雖然這些盤旋在暗空中的怪鳥已經(jīng)變成了骷髏,但它們的堅銳的嘴喙與鋒利彎曲的抓子都還在,我知道它們可以輕易地撕裂我們的身體。
“混蛋,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無法移動!難道只能坐以待斃嗎?”我痛苦地盯著天空中盤旋的骷髏鳥。
花火在綠草的包裹中不住地掙扎,他似乎已經(jīng)不能說話。
“山藏你快想想辦法,人家好怕那些鳥兒?!绷崃崴浪赖乇ё∩讲?。
“主人,對不起,我的忍法封印著那十個骷髏巨兵,我現(xiàn)在也無能為力!”山藏咬著牙道。
“攻擊!”隨著霍維依一聲令下,六只骷髏巨鳥向我們俯沖了過來,撲面而來的稅利的抓風(fēng)令我們清楚地意識到,如果它們的鐵嘴或鋼抓與我們的身體接觸的話,我們必死無疑,無論是內(nèi)臟被掏出來,或是頭頂被啄爆,都是我們已無法逃避的宿命。
六只高速俯沖而來的骷髏巨鳥飛到我們頭頂時,我的氣海突然一陣翻滾,一團(tuán)灼熱的真氣開始急速膨脹!我立即高舉起雙手:“劍玄狂潮能量炮!”
轟的一下,我體內(nèi)急速膨脹的劍玄之氣化作重炮擊出!我們的頭頂方向產(chǎn)生了巨烈的爆炸,那些骷髏怪鳥們被我的劍玄能量炮轟成了白色的粉未。
所有的人都驚訝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