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絕兮淺笑:“如果殿下能早日離開靈淵,我就給他們解藥。”
安晗一愣,蒼白的臉上透著無奈,“本殿和靈淵皇帝的生意還沒談完,就此離去,是不妥的?!?p> 顧絕兮皺眉,一言不發(fā),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陰影,精致得像個瓷娃娃。她知道安晗是借著談生意的名頭前來的,目的是建立兩國貿(mào)易的關(guān)稅優(yōu)惠,但這哪里是這么容易的?
靈淵和雪國長久以來都井水不犯河水,豐雪作為雪國的附屬國,倒是經(jīng)常和靈淵交惡,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安晗注定是要空手而歸的,那么,只有一個可能,安晗是奉他父王之命,打入靈淵內(nèi)部,刺探敵情的。
畢竟,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可是,這憑毛線要把她拉進(jìn)來?有病??!
“那下官先告退了,皇子的病情要多出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才好。“顧絕兮暗示得非常明顯了:你丫的快點(diǎn)了解完,快點(diǎn)走!
“好,你下去吧?!卑碴弦矝]有再糾纏,想來那個貼身侍女的說法,只是個玩笑。
安晗沉思著,這靈淵的一個小小醫(yī)者,都這般難纏,什么“新鮮空氣”,這種說法,在雪國是聞所未聞。莫非,靈淵的女子都是這般神秘的嗎?那靈淵實在是一個勁敵。
想著,他換了套宮人的衣服,就偷偷地溜了出去。
顧絕兮在假山處藏著,她估摸著顧清泠應(yīng)該成功了,皇子的興趣吊了起來,接下去就是顧王爺了。
突然,一個黑衣人跳了出來,蹲在假山旁,畢恭畢敬地拿著一張疊成一顆愛心形狀的紙,再沒有說話。
絕兮被嚇了一跳,她拍著胸口,看著那顆愛心,不敢置信地問道:“君墨堯?”
“是?!焙谝氯说穆曇羿硢〉统?,內(nèi)心暗暗叫苦,這么肉麻惡心的事情,為什么要叫他做!天吶,他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他的主子一定是被掉包了!
“好,我知道了?!鳖櫧^兮接過那顆愛心,哆嗦了一下。
顧絕兮拆開那顆愛心,感嘆著君墨堯精致的手工。那張紙上有蒼勁有力的一行字:日日思卿不見卿,吾心甚憂!
顧絕兮:“……”一種惡心感撲面而來。
她顧絕兮可是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崇尚24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女漢子,怎么做的了這種文縐縐酸溜溜的事情,君墨堯,不像是這樣子的人???
她在那張紙背面用一塊碳寫下,“妾心似君心”幾個字后,將那張紙疊成了一只青蛙,交還給那名黑衣人,笑得猥瑣:“一定要送到你家主子手里哦!”
黑衣人默,一閃身便不見了。
當(dāng)兩個都不是書生的人開始玩文字游戲,結(jié)果是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