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了安晗昏睡的偏殿,顧絕兮就打算將所有門窗都關(guān)上,但被沈玉潭阻止了,“不忙,我只是來探探虛實?!?p> 顧絕兮淺笑,還好她留下了葉凌。
走入里屋,沈玉潭掀起了一點白紗,看見床榻上的男子面色蒼白中帶著病態(tài)的紅,他上前摸了摸安晗的額頭,只觸到滾燙的溫度,有些疑惑,但他也沒有多問。
沈玉潭放下白紗,“健步如飛”地走了,風中傳來他溫文爾雅的聲音:“顧醫(yī)師,我等著你?!?p> 顧絕兮看著男子遠行的背影,呸了一聲,明明能自己好好走,還扮作盲人一個,吃飽了撐的。
她抬頭望望房梁,“干得不錯?!敝灰娙~凌探出頭來,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顧絕兮:“……”這木頭點頭作甚?真是難為羽靈了,這樣的人都受得了。
她拿出解毒的藥,掰開安晗的嘴就塞了下去,一邊念叨著:“抱歉了安皇子,給你喂各種各樣的藥?!币娔凶幽樕系募t暈漸漸退了,她放開手,男子的頭狠狠地砸在枕頭上,發(fā)出“砰”的一聲。
幸好枕頭不是硬的,安晗“哎呀”一聲,睜開了眼,他只覺得頭昏眼花,還有高熱過后的四肢無力感,他不禁問道:“醫(yī)師,你對我做了什么?”
“哎呀,抱歉殿下,剛才大理寺少卿過來看你,下官不得已才用了些藥,讓殿下看起來病得厲害。”顧絕兮見安晗的臉色越來越陰沉,又加了一句,“放心,那藥能活血化瘀,對身體沒什么損害的。”
有時候,善意的謊言,也是極好的。
安晗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微笑道:“本殿感覺好多了,多謝醫(yī)師照看,但是,請醫(yī)師給我解釋一下,本殿的暗衛(wèi)都去了哪里?”剛剛給暗衛(wèi)打信號,他們都不出來,顯然是出事了,他不認為那個老皇帝有比他的暗衛(wèi)更厲害的護衛(wèi),畢竟風蔚閣的消息不會錯,那唯一閑的蛋疼而有能力對他的暗衛(wèi)下手的人就只可能是這個看起來不太簡單的醫(yī)師了。
“噢,他們對我的手下不友善,就讓他們在原處沉睡一段時間?!鳖櫧^兮笑得人畜無害,這個皇子的戒心,似乎比她想象的要低上許多,這么久才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