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仔,這破石頭沒用了,還賭個毛,這么一點翡翠皮,打牌子都夠嗆,趕緊當垃圾丟了吧?!?p> 徐振邦點起雪茄,在旁邊使勁的嘲諷。
林秋一副很可惜的樣子,馬勝看著我,說:“這料子已經廢了,沒必要浪費時間,賭石不可能每次都贏的,我們下次再來……”
“馬哥,你信我,這料子真的還能賭……”
我把石頭送到馬勝面前,指著沒開窗的那一面說:“你看這一大塊位置,全是黑色的老癬,而且旁邊有白色的松花,這種皮殼表現(xiàn)是很難得的,不然高老板也不可能賣這么貴,只要里面有種水,那么肯定就能出大色。”
馬勝皺起了眉頭,說:“兄弟,我這個人很有原則,我不在乎輸錢,但是,輸了不認,還要糾纏到底,我很反感這種人……”
他這句話很有針對性,也很刺耳,但是我沒有退縮,我說:“,正所謂玉不琢不成器,馬哥你這個原則很不錯,但是不能用在賭石上,萬一沒切的地方,出了帝王綠呢?一克就價值萬金,乒乓球大小就能買一套大別墅了,錯過了那不得后悔死?”
“馬哥,就讓他試試唄,反正也是個廢石了,切一下也浪費不了多少時間。”林秋點起一根煙,幫我說了句好話。
馬勝還是緊繃著臉,沒說話,但是他的眼神明顯是答應了。
我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一點點,立即把石頭遞給了切石師傅,我說:“大哥,幫我把這塊有癬的地方磨掉皮?!?p> 切石師傅哎了一聲,說小哥你還挺執(zhí)著,中間是死的,就算表皮有癬,那應該也是死癬啊,再掙扎也是沒用的……
他一邊說一邊給石頭磨皮,才磨了兩分鐘吧,突然,師傅的表情僵住了,他把料子放在水池上洗了洗,湊到燈光下一看。
“他媽了個逼,滿綠?!”
師傅的聲音特別尖銳,幾乎是吼出來的,嚇得我頭皮都麻了,滿綠?我草……
我跑過去搶過料子,用手電筒照那個新開的窗口,只是一眼,我的呼吸就開始急促了。
三指寬的窗口,玉質呈一片翠綠色,電筒光照在上面,一直往內滲透,并從里到外折射出燈光,奪目且耀眼,將沒開窗的部分也映襯出了模糊的輪廓,肉眼看上去,還能隱約看到一快淡綠色的形狀,被裝在粗糙的皮殼里。
我手里捧著石頭,激動得連電筒都掉在了地上。
我就知道,我他媽的賭贏了,這是一塊滿料的綠翠,我們要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