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塵仿佛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入目是一條古老的石徑。不等寒落山谷的冷風拂面,耳畔已傳來潺潺的白河水聲。
在古老石徑的盡頭,正對著一面古老的石墻,還有建在石墻之上,橫欄整個山谷的廊道。
這是記憶中的溪木鎮(zhèn)。不對,準確的說是吳塵在阿斯加德王后弗麗嘉記憶鏈中看到的明信片上的溪木領。在吳塵拷貝的記憶中,那位稱職的女管家,收到吳塵用熔爐之門跨位面?zhèn)骰氐囊蛔鹕胶?,大刀闊斧、大開大合,整治整個領地。不僅為他修造了巍峨的灰?guī)r城堡和寒落要塞,還擴建煤塊營地、改造安尼斯獵莊、興建白河農(nóng)場、增筑北部飛天哨所。
最后一次傳來的明信片上。那位稱職的女管家,甚至準備將整個寒落山峰改造成一座規(guī)模宏大的山城,據(jù)說叫阿扎魯?shù)恰?p> 吳塵本以為,這段僅存在于弗麗嘉記憶鏈中的溪木領,早已和9次破碎的庇護所,一同破碎。又在某個掃除日中,被徹底刪除,不復存在。然而現(xiàn)在看來,這張5星專屬地:溪木領,依然建在!至于是否完好無損,只要進去一看就知道了。
心有所想,吳塵立刻出發(fā)。
然而事與愿違,就好像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海市蜃樓。無論吳塵行走多久,似乎那座清晰可見的溪木鎮(zhèn)大門,永遠是遙不可及。
吳塵急忙停下急迫的腳步。等平復激動的心情,暗淡的小宇宙,立刻感受到若有若無的牽扯。一閃即滅的能靈體視角,還是窺破了端倪。嵌套在他左手的能量手環(huán)仍在。所以,眼前可望而不可及的溪木領,仍在「生命法環(huán)」和「時間法環(huán)」的回路中。
先前關于『生命與時間的回路』,吳塵有一個形象的比喻。點開一個有著引人入勝的封面的短視頻,卻發(fā)現(xiàn)里面的內(nèi)容乏善可陳。熟練的往下一拉,下方果然有觀眾留言:封面內(nèi)容1:38秒,拿走不謝。
于是直接將進度條手動拖拽到1:38秒,節(jié)省了大把的時間。
這就是「手環(huán)」在整個『生命與時間之環(huán)』中的重要作用??梢宰寘菈m用最迅捷的方式,展現(xiàn)隱藏在回路中的最重要的那一幀“畫面”。
眼前的溪木領,就是這“一幀畫面”。
當吳塵試著點燃冷焰,操控手環(huán)?!干ōh(huán)」和「時間法環(huán)」立刻聯(lián)動。
自己一動不動,而距離溪木鎮(zhèn)大門卻越來越近。
直到遍布時空,環(huán)環(huán)相扣的秘法刻線,完美重疊成一個完整的法環(huán)。就像一塊塊不斷變換、更新著畫面的“拼圖”。當散落在「時間法環(huán)」內(nèi)的每一塊“溪木領的碎片”,都更新到最新的節(jié)點時,靜止的畫面立刻流動。仿佛眼前定格的世界一下子“活”了過來。
這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吳塵初入404毀滅之路時,從觀景平臺上醒來,打開AE86前蓋時,看到被游走的“五彩光幕”所分割的發(fā)動機艙。五彩光帶,似乎是某個劇情時空的分支。來自異時空的“過去”、“現(xiàn)在”和“未來”的一段分支劇情線。看似一條蜿蜒游走的彩光,其實是一條“分歧劇情線”。與現(xiàn)有世界,格格不入。也正因為有這條分歧線的羈絆,才讓現(xiàn)有劇情難以開展。具現(xiàn)的表象就是,汽車無法發(fā)動,吳塵不能前行。被“定格”在了觀景平臺。
這也是吳塵口中的“破碎水晶球”的劇情模式使然。
而在破碎后的劇情碎片:5星專屬地溪木領的感覺更加直接。
打個通俗的比方。
將溪木領看成是一張明信片拼圖,或者是被人撕碎的明信片。每一小塊拼圖,又或者每一塊碎片,都處于不同的劇情節(jié)點上?;靵y的節(jié)點,必然產(chǎn)生分歧劇情。又或者簡單來說:『混亂必然產(chǎn)生分歧』。
整個溪木領都被“定格”。只有先為散落在不同劇情節(jié)點上的所有溪木領的碎片,化解掉分歧,拼湊完整。被定格的劇情才能重新流動。
沒錯,這段被“生命和時間的回路”所記載的溪木領劇情線,可以通過操控「生命法環(huán)」和「時間法環(huán)」的方式,化解分歧。將所有看似完整卻散落在各個節(jié)點的“碎片化的劇情拼圖”,同步更新到與吳塵自身攜帶的0326分支劇情線相同的劇情節(jié)點:現(xiàn)在。
“現(xiàn)在的吳塵”和“現(xiàn)在溪木領”,同步劇情線。這也是“提檔”、“載入”背后的深刻內(nèi)涵。
“所以,『法環(huán)也是一種銘記(Magic ring is also a kind of memory)』。就像破碎之城的一切都與記憶相關?!?p> 吳塵這句話是說,就像破碎守護者的碎片記憶法,法環(huán)能夠?qū)⑤d入秘法回路的“一段記憶”銘記。無論這段記憶,如何破碎、散落、定格、分歧。只要正確驅(qū)動法環(huán),就能將所有的破碎、散落、定格、分歧,全部拼湊完整,重組這段記憶(劇情)。
這也是溪木領能夠保存至今的原因。
“當、當、當……”熟悉的打鐵聲從敞開的溪木鎮(zhèn)大門內(nèi)傳出。門前路牌處打著哈氣的馬車夫在看到吳塵的瞬間,猛然張大了嘴巴。
砰!
一支利箭正中石縫,顫抖著箭羽,插在吳塵身前的地面。
射箭的人正是如假包換“溪木鎮(zhèn)三角戀”天團中的木匠兼獵人法恩達爾。
“喂,法恩達爾,小心別射著雞(?)?!?p> “大……人?”法恩達爾猛一激靈,震驚的表情已說明一切。
“是我。”吳塵暗中松了口氣,這的確是他的領地。
“您終于回來了?!奔拥绞肿銦o措、語無倫次的法恩達爾,絕對是發(fā)自肺腑的真情流露。
“大人回來啦,大人回來啦——”法恩達爾一路大呼小叫的沖進溪木鎮(zhèn)。
“難道不是先給我一個滿滿的擁抱嗎?”吳塵笑著搖頭。
路過驛站馬車時,卻被車夫叫?。骸按笕?,請您上車?!?p> “不用,我不出遠門?!眳菈m笑著擺手。溪木鎮(zhèn)才多大啊,走兩步就到了啊。
“到您的灰?guī)r城堡足有50哩。那可是長長的一段路?!避嚪虿⒉淮蛩惴艞壗裉欤ǎ浚┑牡谝还P生意。
“多少?”吳塵也是驚了啊。游戲中走兩步就到了哇!
“57哩。前后溪木城門相距50哩。到灰?guī)r大門6哩,大門到城堡1哩?!避嚪虿豢赡苷f錯。
“那好吧?!眳菈m還能說什么。游戲中只有屈指可數(shù)的五戶人家。然而在庇護所劇情世界,竟然,竟然……
進門的一瞬間,吳塵驚了。
“你們MOD是不是打太多啊……”
好家伙,我直接一個好家伙。
仿佛進入了傳說中的寶瓶口。陡然外擴的白河川谷內(nèi)是縱橫交錯的街巷。車水馬龍,人煙輻輳,哪有一點窮鄉(xiāng)僻壤的模樣。
這條吳塵不知道往來多少次的主街,竟然寬闊到十車并行。
“大人!”
“大人!”
“大人!”
在駐足行禮的人群之中,吳塵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老面孔:“阿爾沃,生意怎么樣?”
正是溪木鎮(zhèn)的鐵匠:“托您的福,生意紅火。招了100個學徒都不夠忙活。對了大人,要塞的訂單能不能先緩一緩……”
吳塵下意識眺望白河對岸,曾經(jīng)的老宅。
這才發(fā)覺,白河岸邊似乎離主街很遠,而且也被密密麻麻的建筑占滿。
“你瞧,阿爾沃,管家的建議就是我的意見。”吳塵頭也不回的招手。
“好的,大人。一定按時送去要塞?!卑栁值男θ菥拖裢R粯拥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