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隋，不，大唐戰(zhàn)神！
楊曉讓提供信息的老哥帶路，到了芒山下，果然發(fā)現(xiàn)了大片、大片的硝石礦，楊曉大喜，在地圖上標注好位置之后，回到縣城入住。
次日清晨，馬車隊和石匠們抵達，楊曉帶他們來到硝石礦處，教石匠如何辨認，然后便讓他們開鑿，硝石礦質(zhì)地較脆，易于開采，再加上驍果軍卸甲，充當苦力，只半天功夫，便裝滿了八架馬車。
煉制硝石，是最為關(guān)鍵的一部，楊曉擔心泄密，沒著急干活，而是給大興城傳令，讓屈突通從大興派一千士兵和三百工匠來這里，在縣城北邊，規(guī)劃出一塊林間空地，建造硝石提煉工廠。
硝石提煉的工藝并不復雜，采用結(jié)晶法，先用80度的溫開水溶解硝石，超過飽和度之后，用篩網(wǎng)過濾掉不溶的物質(zhì)，再將濾液降至常溫，這個過程中，因為不同溫度下硝石的溶解度不同，就會有白色粉末物質(zhì)析出，這就是制作火藥所需的硝石。
楊曉不需要驗證這個古法，因為雖是古法，卻和現(xiàn)代化學科學結(jié)論高度吻合，這充分證明了古代華夏人的智慧。
直接建廠。
兩日后，擁有二十口大鍋的簡易工廠建成，因為周邊樹林的木材可提供源源不斷的柴火，二十口大鍋同時燒水試制，第一輪，便析出了二十多斤硝粉，給楊曉樂壞了，這么多硝粉如果拿到藥鋪去賣，那就不是多少銀子的問題，得以金錠來計價才行！
楊曉對結(jié)果比較滿意，囑咐屈突通，說這是陛下的秘密，此地要高度封閉，實行閉環(huán)化管理，對這里得工匠們，實施高薪養(yǎng)廉政策，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工廠的秘密。
直到現(xiàn)在，這些工匠，包括屈突通在內(nèi)，也還不知道楊少卿提煉這些硝石的用處，工匠們倒好說，一則這是朝廷的官差，相當于出勞役，沒什么可說的，二則，這個勞役又不是很累，給的錢俸還多，何樂而不為呢？
屈突通作為朝廷大吏，自然不會這么淺見，但他也不敢問實情，只是試探著請示楊曉：如果有朝一日，工廠被發(fā)現(xiàn)，或者……被別人給占領(lǐng)了，該如何處置？
屈突通知道，現(xiàn)在大隋江山搖搖欲墜，關(guān)中的平靜，只是因為風暴還未到達而已，故做此問。
楊曉左右看看無人，低聲道：“務必提前毀掉！我向您借的一千軍士，除了日常警戒之外，關(guān)鍵時刻，就是干這個用的。”
“那這些役民呢？殺掉吧？”屈突通問，工廠的軍士，三倍于役民，滅口不是難事。
楊曉于心不忍，想了想道：“那倒不用，就是告訴他們，不許將這里的事情說出去就行了，再者說，只要這種東西能夠源源不斷地從關(guān)中運往江都，屈突大人，我向您保證，朝廷的天，它變不了！”
屈突通點頭，但面色還是憂慮。
“關(guān)中之地，易守難攻，大人又擁兵將近二十萬，有什么可擔心的？”楊曉故意問，想看看這個屈突通對于局勢的理解，是否到位。
屈突通搖頭嘆息：“在下雖然能夠調(diào)動二十萬兵力，但真正能死戰(zhàn)到底者，又有幾何呢？在下乃奚族人，根基不牢，若不是明皇帝錯愛，哪有今天之地位和權(quán)力？關(guān)中虎狼之師二十萬，看似都是朝廷的軍隊，名義上為在下節(jié)制，可如果朝廷那邊，有了什么風吹草動，這二十萬軍隊姓楊還是姓其他，可就兩說啦！”
“不姓楊，還能姓啥呢，姓李嗎？”楊曉笑問。
屈突通臉色驟變：“楊少卿在江都，也感知到了么？”
楊曉點頭：“莫說是我，就連陛下都知道，唐國公李淵圖謀不軌，一直在暗中勾連關(guān)隴幾大家族勢力，甚至還和西突厥達成共識，一旦起事，西突厥將派兵相助，一同攻取大興，取楊隋天下而代之?！?p> “既然陛下知曉唐國公歹意，為何不將其招至江都問罪？”屈突通問。
楊曉撇嘴：“李淵又不是傻子，他才不會自投羅網(wǎng)，如果陛下招他覲見，只會提前逼反了他們父子，實不相瞞，屈突大人，楊某此番前來，其實還有一項密令……”
楊曉示意屈突通把耳朵伸過來，屈突通傾身而聽，來整在遠處掐腰看著這爺倆兒竊竊私語，屈突通不停地點頭，甚至還忍不住偷笑了兩聲，來整就知道，一定是楊曉又搞出什么餿主意了！
打擊晉陽李家，本不是楊曉此番前來的本意，但既然趕上了，未雨綢繆，打壓一下將來自己稱帝有可能遇到的最大對手——李世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又過了一日，硝石產(chǎn)量已累計到了千斤，楊曉覺得差不多了，便帶著這一千斤硝石，原路回返江都。
楊侑前來相送，他畢竟年紀實在太小，啥都不懂，只是履行流程，送到城門口，就回去逗后花園里的金魚玩兒去了。
楊曉和屈突通等人告別，正要離開，忽然，人群中沖出一位穿著破爛的壯漢，沖過士兵的警戒線，撲通一聲跪倒在楊曉面前：“楊大夫！我要舉報我的上峰！”
“去去去，哪兒來的要飯花子，把他趕走！”骨儀皺眉道。
楊曉也沒把他當回事，他是來煉硝石的，御史大夫只是個掛名封號，又不是真的來巡查大興官場，那是監(jiān)察御史的任務。
兩個衛(wèi)兵過來，想拉起壯漢，壯漢卻跪在地上，紋絲不動，又來了兩個衛(wèi)兵，四個人一起，還是拉他不動！
楊曉暗暗稱奇，此人好大的力氣！
等到衛(wèi)兵變成八人，終于將壯漢從地上拉起，拖離主干道。
“楊大夫！楊大人！帶我去江都！我李藥師要面見圣上！”
“等下！”楊曉一驚，叫住眾衛(wèi)兵，“放開他——你剛才說，你叫什么名字？”
“李藥師！”
“李藥師?。磕憧墒邱R邑郡丞？大名，可叫……李靖？！”楊曉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楊大人居然知道在下？！”壯漢疑惑，因為馬邑郡丞這個官并不大，才七品。
“我特么太知道你了?。 睏顣杂煮@又喜，真沒想到，能在這里遇到大唐第一戰(zhàn)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