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中殿也就只有北熾王和于燼上神能坐了。
伏磬見狀未發(fā)一言,而是默默飲酒。
“來人,給孤的師兄師姐賜座。”齊容笙這會(huì)是真的開心了。
云遏等人齊齊行禮:“謝陛下。”
他們知道,他們不能給師妹丟了面子。
齊容笙重新坐回高位,臉上的笑容掩也掩不住,這場(chǎng)生辰,只有皇叔和界碑河的至親來了才算真的生辰。
況且她一年未見師父了,是真的很想念啊。
“師父,弟子敬你。”
齊容笙舉杯,下面的朝臣也附議,“臣敬于燼上神?!?p> 仙在他們眼里就是高于人族的存在,他們必須要承認(rèn)人族的弱小。
并且仙,他們最敬仰。
仙沒有妖魔兩族的殘暴好戰(zhàn),也沒有神庭的冷漠無情,更何況是守衛(wèi)界碑河上千年的于燼上神呢。
也正是這個(gè)原因,他們大多數(shù)人才能擁立信服女帝。
于燼也舉杯一飲而盡,“敬江山社稷?!?p> 敬他家小徒弟盡心盡力守護(hù)的這江山社稷,敬他家小徒弟日夜操勞的付出。
他看的出,他的小徒弟這一年里所有的努力都沒有白費(fèi),她很得人心。
齊容笙:“師父,界碑河這一年里可還好?”
“挺好的?!?p> “沒發(fā)生戰(zhàn)事?”
“發(fā)生了,”于燼笑著看她,“但是師父都解決了,無妨?!?p> 云遏也配合道:“陛下,你在人間不要老想著界碑河,界碑河無事,你要照顧好自己,多注意身體,天冷加衣……”
“哎呀,大師姐你得了,”山盡笑著打斷,“說著說著又是那老三樣,小師妹都要聽煩的,哦不,是陛下。陛下,我看你都瘦了,定是朝堂之事繁多累著你了吧?!?p> “四師兄,我不累?!饼R容笙眼角有些濕,她有多久沒聽大師姐嘮叨老三樣了,沒聽四師兄喚她小師妹了。
她對(duì)著藩王百官是孤,對(duì)著師兄師姐就是我。
“你們都太啰嗦了,陛下今日及笄,我祝陛下萬事無憂,平安喜樂。”豫粼一貫沉穩(wěn),這時(shí)候也難得有明顯的笑意。
月章看著小師妹,“我也是,過完這個(gè)生辰陛下肩上的責(zé)任就又重一分,我祝陛下無災(zāi)無難,吉祥順?biāo)臁!?p> 這是小師妹啊,他們看著長(zhǎng)大的孩子。
齊容笙看著他們笨拙的遵守人族規(guī)矩的樣子,眼角的濕意越來越重,這一年從沒有這一刻,她覺得頭上的冕冠如此輕松。
大概只要有師父和師兄師姐們?cè)冢筒粫?huì)覺得她在承重,因?yàn)樗肋h(yuǎn)都是被保護(hù)的一個(gè),她不需要考慮一切。
“謝謝師兄師姐,我記下了?!饼R容笙平復(fù)好心情再度開口,“這雖是人族,但師兄師姐是天府之人,不必遵守繁文縟節(jié),不必叫陛下,不必行大禮,容笙此刻只是小師妹而已?!?p> 她當(dāng)年剛?cè)ソ绫訒r(shí),也是日日行禮,師父和師兄師姐心疼她每日早晚跪來跪去,便不需許她再行禮。如今,只是反了過來罷了。
“是,小師妹?!?p> 及笄禮結(jié)束后,各地藩王回領(lǐng)地,外職官員回任地,師兄師姐們也回了界碑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