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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勛戚

028 提督學(xué)政

我成了大明勛戚 無限循環(huán) 2311 2021-12-15 18:45:37

  “娘,無論發(fā)生什么,我會讓你看到這一幕的。”

  沈憶宸鄭重點了點頭,就算母親不說這些,他也會有一天堂堂正正站在朱勇面前。

  只不過是不是以兒子的身份,那就要另當別論了。

  對于沈憶宸的話,沈氏從來都不懷疑,哪怕是以前不堪的模樣。她笑著摸了摸沈憶宸的腦袋,現(xiàn)在兒子已經(jīng)快要比她高出一個頭了。

  “餓了吧,娘去給你準備吃食?!?p>  “嗯?!?p>  吃過晚飯,沈憶宸回到自己房間,開始認真的研讀起歷年科舉的一些八股文范例。

  這些科舉范文,特別是三鼎甲的,每年放榜之后都會有專門的書商統(tǒng)計裝訂成書售賣,以供后世學(xué)子鉆研學(xué)習(xí)。

  對于明年的院試,沈憶宸之前的心態(tài)是盡力而為,不管結(jié)果如何至少努力過。

  但是現(xiàn)在他的心態(tài)變了,明年院試必須要考中秀才,如果可以的話,去沖擊一下案首的位置。甚至明年末的鄉(xiāng)試考舉人,沈憶宸也要下定決心勢必拿下。

  因為今天的這份“厚禮”,給了沈憶宸一個很大的警示。那就是今天林夫人還愿意用錢擺平問題,當她發(fā)現(xiàn)擺平不了的時候,以公爵夫人之尊,會做一些什么?

  古代社會就是一個叢林法則,平民百姓有些時候在權(quán)貴面前卑微至極,連最基本的反抗能力都沒有。

  想要改變這種局勢,唯一能做的就是功名護身!

  同時沈憶宸隱約也有點慶幸,如果自己在不了解的情況下,答應(yīng)了朱勇的蔭監(jiān),順利入了宗譜,母子二人就這么回到成國公府。

  那么當初發(fā)生在王氏身上的事情,會不會有一天發(fā)生在自己母親身上?

  就算王氏不是林夫人直接害死,但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一進入到這深宅大院,很多手段真就防不勝防。

  別說母親這種溫良婦人,就算自己有兩輩子記憶,都不一定能玩的過林氏。

  至少現(xiàn)在自己還是個沒入宗譜的婢生子,母子二人依然被成國公給排除在外。林夫人可能察覺到了一絲威脅味道,但雙方地位相差甚遠,應(yīng)該還能穩(wěn)住一段時間。

  沒想到出了風(fēng)頭,得到的不只是名揚應(yīng)天府,還有風(fēng)雨欲來啊……

  第二天沈憶宸照常去到了成國公府家塾上學(xué),而林夫人的“厚禮”,也被母親沈氏給退了回去。

  對方并沒有什么后續(xù)動作,一切都好像重歸平靜,只是不知道這種平靜日子,還能維持多久。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很快就到了月假這日。沈憶宸推掉了趙鴻杰一起去游玩的邀請,按照跟先生李庭修的約定,來到了成國公府角門處,與他一同去見那位前輩。

  此刻角門外的小巷,已經(jīng)停好了一輛馬車,李庭修看到沈憶宸過來,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上車同坐。

  坐上馬車,沈憶宸有些好奇的打量著,說實話這是他穿越過來,第一次乘坐這個時代的交通工具。不過感覺并不怎么好,畢竟沒有輪胎、彈簧這樣的減震部件,路面稍微有些不平整就搖搖晃晃的。

  “怎么,沒坐過馬車?”

  看著沈憶宸這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李庭修開口問了一句。

  “嗯。”

  沈憶宸從小到大,生活范圍基本上就固定在成國公府周圍,壓根就沒有出遠門的機會,也就不需要乘坐什么馬車。

  “古人講君子六藝,現(xiàn)在雖已不提倡,但你身為勛戚之后,有機會還是要熟悉下騎射?!?p>  “學(xué)生明白。”

  道理沈憶宸懂,他也挺有興趣試下騎馬射箭什么的,不過也得有這個機會啊。

  李庭修并不是一個喜歡多言的人,交談幾句之后,他就開始閉目養(yǎng)神。伴隨著車輪吱嘎吱嘎聲音,馬車停在了一幢雅致的院落面前。

  “到了,下車吧?!?p>  “先生,現(xiàn)在該告訴我,今天要見的是哪一位前輩了吧?”

  “宣德五年庚戌科狀元林震?!?p>  什么?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沈憶宸愣住了。之前趙鴻杰曾激動不已的說過,有個狀元公林震,想要邀請自己參加什么冬至詩會。

  當時自己壓根就沒當回事,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今天與李庭修要見的前輩,就是這名狀元公,莫非先生真的跟他是科舉同年?

  還沒等緩過神來,李庭修已經(jīng)下了馬車,沈憶宸見狀只得趕緊跟了上去,兩個人就這么一前一后走進了院落。

  剛一進入庭院,就看見正堂門口站著兩位青衫文士,其中身居左位的見到李庭修,拱手相迎道:“維初(李庭修字),許久未見,別來無恙?!?p>  李庭修也拱手回禮道:“敦聲兄(林震字),久違了?!?p>  沈憶宸并不知道林震字敦聲,不過古代講究以左為尊,并且對方主動迎客。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這座院落的主人,宣德五年狀元——林震。

  “對了維初,我來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提督應(yīng)天學(xué)政的孫提學(xué),字宜鉉。”

  “學(xué)生見過大宗師!”

  提督學(xué)政是個官名,職責(zé)就是主管一省的科舉跟教育工作,并且還身負選拔、監(jiān)察之職責(zé)。所以天下生員、士子,都會尊稱提學(xué)官為大宗師。

  李庭修雖然已經(jīng)中舉,但并未從仕。于是面對這位南直隸提督學(xué)政,依然以學(xué)生自居,稱呼對方的尊稱。

  沈憶宸此刻站在身后,正想著該如何行禮打招呼。不過當他把目光,放在孫提學(xué)身上時候,突然有著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一樣。

  很快腦海中靈光一閃,沈憶宸想起在哪見過了。這不就是成國公家宴上,聽到曾蒙簡詩作后,同桌鼓掌叫好的那個孫提學(xué)嗎?

  真是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里遇見他,果然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維初,這里不是官場,不必客套這些虛名,就以老友之間稱呼為好?!?p>  孫提學(xué)笑呵呵的回了一句,他今天來這里也是會會故友,所以不想弄官場那一套客氣虛禮。

  除此之外,他還打算見一位新人后輩。

  說罷,孫提學(xué)就把目光放在了沈憶宸身上,眼神之中頗具玩味。

  見到孫提學(xué)的目光望了過來,沈憶宸明白對方肯定也是認出自己了,于是只能硬著頭皮行禮道:“晚生見過狀元公,見過大宗師。”

  林震已經(jīng)致仕回鄉(xiāng),并沒有官職在身,所以沈憶宸稱呼其為狀元公。而身為未進學(xué)的學(xué)童,面對本省提學(xué)官就沒得選了,只能尊稱大宗師。

  “沈小友,我們又見面了?!?p>  “大宗師,晚生愧不敢當。”

  沈憶宸趕緊謙讓一句,這聲小友他可當不起。因為在明代最低得學(xué)童,才有資格被稱之為小友。如果是生員功名,在不認識情況下,可以客套稱呼一聲老友。

  之前在家宴上,周知縣那是被忽悠了,誤認為自己進學(xué)童生,所以叫做沈小友。

  現(xiàn)在孫提學(xué)可是知道自己底細,要還故意默認為小友,那可就是大不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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