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打小沒受過氣,即便和行為不端的許大茂在一起,她打罵不過也還是要奮爭的。
于是,兩人正式展開了夫妻大戰(zhàn)。
屋里吵罵的響動過大,旁邊住著的一大爺夫婦,連忙走來勸說。
詢問之后,一大爺臉色沉黯,心知這件襯衫,肯定和站在聾老太太屋門口看熱鬧的何雨柱有關(guān)。
“傻柱,你說,這事兒是不是你丫搗的鬼?!”許大茂見一大爺?shù)难凵窨聪蚝斡曛约阂簿筒聜€差不離。
現(xiàn)在肯定不能承認(rèn)了,何雨柱反唇相譏:“許大茂,你丫自己不要臉,喜歡光著屁股滿處溜達(dá),還賴在我頭上?!”
婁曉娥見這二人誰也不嘴軟,心里肯定猜不透。
不管是不是何雨柱搞的壞,許大茂現(xiàn)在總要找個借口才好。他就咬死了是何雨柱,造成了自家這次的家庭大戰(zhàn)。
這邊正在爭吵,秦淮茹帶著難堪的神情,把那件襯衫送了回來:“許大茂,我真不知道是你的襯衫?!?p> 一把搶過來,許大茂拎在手里看了看,心里滿是苦楚:已經(jīng)被改小了。
“我說你秦淮茹真夠可以的?!痹S大茂擰著眉毛說,“拾金不昧、撿到失物要交公,這樣的話三歲小孩子都懂,你這么大一個人不懂這些?”
這話很難聽,但秦淮茹既不好說是何雨柱轉(zhuǎn)送的,也不敢出言辯解。
一大爺板著臉勸說:“行了,已經(jīng)改了還說什么!我那里有件沒怎么穿的襯衫,許大茂你拿走?!?p> 賈張氏跟著來湊熱鬧,此時見到易中海為秦淮茹這么開脫,不禁心里更是生疑。
鼻子里“哼”了一聲,她不想?yún)⑴c這次的亂局,走回了前院。
一大爺想要做好人,但許大茂肯定不會要他的舊襯衫。
“秦淮茹,”他氣惱地說,“為了你,我們兩口子又打頓架。別的甭說了,你踏實(shí)地給我‘找’一件襯衫回來?!?p> 怎么找?
無論買面料做,還是去商店買,都要花不少,秦淮茹哪里舍得出這錢?
何雨柱正要再次上前,挺身而出地把這件事攬下來,卻見賈梗小跑著過來。
“干爸,過幾天就是春節(jié),我要是能拿到壓歲錢,都給您賠做這件襯衫錢!”賈梗認(rèn)真地說。
大人之間的仇怨再多,也抵不上孩子的一句話。
雖然還在暗自猜疑許大茂和秦淮茹,但婁曉娥看見臉上凍得通紅的賈梗,心里犯了軟。
“棒梗兒,天冷,快回家去吧?!闭f著,她自己先回了屋。
許大茂還想說什么,也有點(diǎn)不好意思。
一大爺連忙趁勢說:“棒梗兒,你干爸給了你件襯衫,你不趕緊著說謝謝,還裝什么強(qiáng)硬???”
聽得明白這話里的含義,賈梗趕緊改換了詞匯對許大茂:“干爸,謝謝您了?!?p> 皺著眉頭看看秦淮茹,許大茂只得對賈梗說:“得了,就這么地吧。誰讓我心疼孩子呢!”
看看一邊的何雨柱,他又親熱地拍了拍賈梗的肩膀:“好兒zei,你干媽不是剛給你們家送了棒子面兒嗎?以后干爸還要多照顧你!”說完,他歪嘴笑了笑,走回了屋里。
何雨柱看到這個場景,心里肯定泛酸。
秦淮茹見這事平息,心里卻感到慶幸不已:棒梗兒真是個機(jī)靈孩子。
“都趕緊回家吃飯吧!”聾老太太說著,往屋子里走回,“汆丸子熟嘍?!?p> 秦淮茹一手拿著那件白襯衫,一手?jǐn)堉Z梗的肩膀,看向何雨柱。
“別看我啊,曉寶買的三毛錢肉餡?!焙斡曛戳艘幌逻@對母子,趕緊扶著聾老太太回了屋。
一大爺呼出一口呵氣,對秦淮茹說:“回去吧,沒事兒了?!?p> 秦淮茹領(lǐng)著賈?;厝?,心里為這件事覺得香菇藍(lán)瘦。
轉(zhuǎn)念想著何雨柱想要和冉老師談對象的事,她就安心了許多:這事兒肯定不能成!傻柱你讓我吃了頓瓜落兒,都得算在你頭上!還是要把我堂妹秦京茹介紹給你,只有這樣最合適。
轉(zhuǎn)過天來,秦淮茹讓賈梗去試探冉老師的口風(fēng)。
果然,冉老師并未得到三大爺閻富貴的,什么撮合她和何雨柱搞對象的信息。
得到這樣的信息,秦淮茹開心地轉(zhuǎn)告了何雨柱。
“這個老西兒!”得知實(shí)情的何雨柱,氣得咬牙切齒。
先別說閻富貴羞辱他配不上冉秋葉,就是收了禮不辦事,三大爺?shù)臑槿颂幨乱膊坏氐馈?p> 看著何雨柱的神情,秦淮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不成了攪屎棍嗎?這何雨柱肯定要找閻富貴報(bào)復(fù)的。
話已經(jīng)說出,她也就顧不得許多了:人不為己,是不可能的。別人能把傻柱糊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自己當(dāng)然也可以。
“別著急啊。”她笑著說,“十個饅頭,我給你促成這件事?!?p> 心里明明想的是堂妹秦京茹,她卻還是先要從何雨柱身上盡可能多地榨出油水來。
渴望和冉秋葉說上幾句話的何雨柱,連忙答應(yīng):“沒問題!”
以為就是十個饅頭的事,他卻不知道,還有那個小呂布在等著他。
傍晚,他從給領(lǐng)導(dǎo)辦酒席的菜品中,特意留出來大半飯盒子紅燒肉。
這次不是他想獨(dú)悶兒,而是要還鄭曉寶的人情——吃了人家好幾頓,應(yīng)該多少意思一下。
回到榆樹胡同,何雨柱很順利地被賈梗攔了下來。
把他拉到一邊的僻靜處,賈梗笑嘻嘻地說:“何叔,學(xué)校要交下學(xué)期學(xué)雜費(fèi)了,二塊五?!?p> “回家找你媽要去!”何雨柱不耐煩地說。
“我媽想多留點(diǎn)兒錢過年?!辟Z梗辯解道。
“你們家過年,我就得喝西北風(fēng)?”何雨柱不滿地說,“再說了,你還有個董卓爸爸呢不是嘛?!?p> 何雨柱的揶揄,只換來了賈梗略微的臉紅。
因?yàn)樵缬写蛩悖芸炀突謴?fù)了鎮(zhèn)定:“冉老師的事兒,我能幫上你?!?p> 怦然心動的何雨柱,連忙說:“小子,真能幫上這件事兒,兩塊五我給你出了!”
隔著老遠(yuǎn)就能聞到他飯盒里的肉香,賈梗即便是收斂了好多,此時也難以克制了。
“這是什么?”他笑嘻嘻地問。
這盒紅燒肉眼見又要進(jìn)了狼嘴里,何雨柱咬了咬牙:“行!都?xì)w你!”
“我兩個妹妹想要放掛小鞭兒?!辟Z梗搶過他手里的網(wǎng)兜,繼續(xù)說,“再加三毛。”
數(shù)出三塊錢遞了過去,何雨柱指著賈梗說:“小子,要是敢收錢不辦事兒,一定跟你沒完。”
“您放心吧。”賈梗笑著跑遠(yuǎn),“咱不是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p> 冉秋葉的一顰一笑似乎在眼前晃動,何雨柱只好忍下許多錢物的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