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西道雖是八百里平原沃土,但其境內卻并不缺少高山流水,尤其在中京境內更是有其得天獨厚的雍西道第一山,漢室享國日久,久而久之人們稱其為皇山。
冬日年關已過,朱榮動動身子,整個漢家江山都要抖三抖!
“卿家,今日且看孤把這些逆臣一把抓凈!”朱榮得意嘲笑那三公,怪不得如今大漢四面亂起,有這些廢物把持朝政,怎不會如此?
“主公神勇!”賈生離開案桌,跪在地上。
“主公神勇!”眾將皆拜服。
雍西道乃至整個大漢,都只能有一個聲音!
朱榮眼神變得冷峻起來,看向場內的所有人,內心升起豪情壯志來。
像那腌臜三公,手下哪有自己這些武將謀士?
“張程!”朱榮下令!
“末將在!”那武將出列,臉龐上抑制不住的是自己即將立功的喜悅。
“你率一千士卒,領兵于吾等跟前,護衛(wèi)孤與陛下!”朱榮眼神輕眨,似是不屑。
“???主公?那殺賊之人?”張程急了,以為無功可立。
“哈哈哈!”眾將大笑,朱榮也是笑罵:“你這憨貨!你得的是護駕之功,還不滿足?”
“哦哦……”張程有些了然,摸著腦袋不再言語。
緊接著朱榮再次吩咐薛鵬為后將,領兵一萬包圍皇山,朱榮特意囑咐其一活物不得放,后者自然應允。
薛鵬,領命一儒將,看起來有些溫軟喏喏,但其治軍之嚴,用事必狠,在雍西道諸軍中也是有其赫赫威名。
幾日后,天色陰冷,似是訴說這流年不順,新帝與朱榮前去執(zhí)行以往皇帝例行之事,然而與前幾次不同的是,大漢的衰退,似乎越加明顯了。
“秦公,今日怎的如此寒冷?”莊和語氣戚戚,有些懼怕。
“無礙,陛下,有臣在側,無需惶恐!”朱榮語氣輕柔,似一幅可托老臣。
一行人在皇山上徐徐走著,張程全副武裝,領兵千余并太監(jiān)、和尚、道士等若干,來來往往,人數頗多,但除了那些甲士外,全無安全之感。
寒風呼嘯,烏鴉聲慢吹,皇山之行注定不會太過順利。
“動手!”
“咻咻咻?。?!”
風聲呼嘯之中夾雜著些許利箭,雖然數目不多且看起來無甚規(guī)矩,但依然有極大的危險,朱榮沒來得及看清便被身側甲士所保護。
一覽無余之下,耍耍耍倒下些余漢軍。
“救駕!”
“護駕!”
“有奸賊!”
雖然千余漢軍大亂,自相踩踏也有不少人身死,但是張程反應也快,三五行命令下來便按妥了大局,自顧自的大喊使得漢軍稍安。
“賊子何在!速斬之!”張程說這話只為安軍心,山上這么大的變化相信山下的薛鵬不會沒有察覺,只要他領兵上山,大局可定。
而正如他所想一般,山上的躁動早已被山下漢軍所知,山下的這股漢軍為防那三公所知,一路上都未曾臨近皇山,一直等到薛鵬揣摩時機臨近才“臨時有令”,奔赴皇山,如今甕已成,只待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