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聲音匯聚,猶如音爆回蕩,相隔很遠的李守成三人面色露出一抹殘忍,身影閃爍,踩著林海朝著聲音源頭飛掠。
七人拼命的呼喊,聲音在張純的教唆下,透著無比的凄慘。
七人躺在地面上,疼的不停打滾。
張純則置身事外,盤坐在一旁,陷入了思索,神色變幻不停,考慮著此事各方面的處理態(tài)度。
“張純你還不過來救火,你真瘋了嗎?”南宮破軍雙目欲裂,欲殺張純泄憤,奈何火勢擴散,隱隱控制不住,他不敢松手??!
礦區(qū)的歷史,他從小無比了解,這里雖說是世外桃源,大體不參與外界紛爭,可也不是哪個單獨勢力所招惹的存在。
這里都是一群在外界無法生存的亡命之徒,借助峽谷的天然禁制,使得外面所有勢力不敢攻打,久而久之匯聚到了如此規(guī)模。
放火燒林,那后果南宮破軍不敢想象,若是嚴重,所有牽連之人,即使死亡,恐怕都彌補不了。
這也是南宮破軍一吼之下,無數(shù)小弟上前滅火,他們此刻腦海一陣空白,恐懼沾滿了大腦。
“張純,我必殺你!”眼看火勢越燒越大,無法阻擋,南宮破軍怒吼著朝張純襲來,若仔細觀看,眼角有淚珠滑落。
這是把人嚇哭了。
張純面色微變,正欲躲避,突兀的一道勁風掀起,南宮破軍噴出一口血沫,重重的摔在遠處。
李守成一臉陰沉的站在張純面前,盯著倒地不起的南宮破軍,陰冷的道:“好大的膽子,你敢殺人,放火燒林?!?p> 蘇謙和古風萬怒氣沖天,出現(xiàn)在大火面前,抬手揮動靈器,滅掉了還未徹底擴散的火源。
“該死的小子,將你碎尸萬段,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惫棚L萬怒喝,身影一閃,一把提起南宮破軍,正欲捏死,蘇謙上前阻難。
“古兄稍等,將他交給三村吧,此事我們無法承擔?!?p> 啪的一聲,古風萬一巴掌呼在南宮破軍臉上,隨手仍在地上,怒罵道:“那就留你狗命幾天?!?p> 南宮破軍口鼻血液涌出,死死的看向張純,渾身顫抖不已,虛弱的道:“火不是我放的,是張純放的?!?p> 圍觀的少年們驚呆了,一時間不知所措,目光在張純和南宮破軍身上流轉(zhuǎn),閉嘴不言。
“嗯,張純?”蘇謙和古風萬順著視線,看向那個盤坐頗為沉靜的少年。
李守成聞言,眸子一縮,轉(zhuǎn)身看向張純,豁然開朗,他早該想到,以南宮破天的膽子,哪敢放火燒林,這多年來從未出現(xiàn)過。
唯獨張純第一次歷練,就發(fā)生了此事,簡直膽大包天!
不等三位鎮(zhèn)守使開口,張純起身恭敬朝三位一拜,平靜開口道:“此事前尾,自有起因,他協(xié)眾圍殺我們,欲報復他數(shù)年前的競爭只恨,這段歷史可以由他們七人解釋。
折磨了他們七人后,揚言要活活燒死他們,以泄他當年之憤。我無法阻擋,在他放火后,眼看火勢無法控制,我才呼喊三位前輩到來。”
說完,張純眸子看向賀云皓七人。
王樂頓時一個機靈,鼻青臉腫的爬向李守成,哭嚎道:“鎮(zhèn)守使大人,你要給我們做主啊,南宮破軍要將我們活活燒死?。 ?p> 有了王樂的表率,賀云皓等人頓時覺悟,個個爬向李守成,哀嚎不斷。
圍觀的少年倒吸了口涼氣,這是硬鋼誣陷??!
李守成被吵的有些煩悶,頓時大喝一聲,阻止了賀云皓七人,更是一腳踢開抱著他的王樂。
“都給我閉嘴,此事我自會查明?!?p> 他似有深意的掃了張純一眼,看向蘇謙和古風萬抱拳道:“此事是我們礦區(qū)引起,我會給二位一個交代,那邊的火勢可以滅了?!?p> 古風萬面色微微一變,點了點頭,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蘇謙目光微微一閃,退到一旁,沒有離開的意思。
見到李守成再次看來,南宮破軍哆嗦起來,忍者全身巨疼,虛弱解釋道:“火真是張純放的,他們七人也是自己打的,他們都看見了?!?p> 南宮破軍一指自己的小弟,近百人站在那里。
“哦!有趣,居然碰見一群自己毆打自己人的少年?!碧K謙嘴角掛著一絲玩味的冷笑,顯然不信,目光看著李守成,問道:“他什么背景?”
“北蒼域,破軍區(qū),四大世家之一,南宮家?!崩钍爻山忉尩?,顯然也不相信賀云皓幾人會自己打自己。
至于放火嗎?他再次掃了張純一眼。
“背景確實不小,難怪如此狂傲?!碧K謙點了點頭,身處這個地方,他不會忌憚南宮家,若是出去,他也得躲著走。
“鎮(zhèn)守使大人,火確實不是南宮老大所放,是張純所放。人也是他們自己互打,我們都親眼所見?!币晃簧倌觏訏咭暳嗽S久,一番猶豫后,咬牙上前指證道。
“哦!”
蘇謙頗為驚訝的看向張純。
李守成看向張純,內(nèi)心無奈一嘆,這次恐怕誰都保不住他了。
反觀張純神態(tài)自若,平靜的猶如一潭古井,難以看出深淺,李守成微微皺了下眉頭。
賀云皓七人臉色煞白,緊張起來。
有人指證,張純向前走了幾步,停在李守成與蘇謙中間,一個可以影響兩人視線的位置停下,目光環(huán)視一周,見到有好幾位破軍陣營的小弟蠢蠢欲動,他笑了。
“你屬于破軍陣營吧?跟隨南宮破軍多久了?你的指證有可信度嗎?”一連三問,懟的那少年啞口無言,正欲辯解時,張純再次開口,聲音逐漸帶了一絲冷意。
“若是如此,我現(xiàn)在指認火是你放的,與南宮破軍無關。”
“我沒有放火。”少年嚇得一個哆嗦,立刻否認道。
“你當然沒有,追隨自己的未來,也要分局勢,分場合。圍殺我們八人,這是規(guī)則之內(nèi),若是我們死亡,是我們實力不濟,這個世界本來就很殘酷,為爭資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若是規(guī)則之外,例如這放火之事,不是我們這些少年所能承擔的責任,稍有不慎,所有人都會埋骨此地?!睆埣冄赞o含沙射影,任誰都能聽出濃濃的威脅之意。
“若是你們繼續(xù)指證,我也無話可說,請先將自己打成他七人這幅模樣,如此一來,指證的言辭可信度會提高,兩位鎮(zhèn)守使前輩自會明斷?!?p> 蘇謙第一個眸子一縮,顯然聽出了威脅之意,而后面這句話,使得他有些猶豫起來。
苦肉計嗎?
哪有人對自己這般狠辣,打的連容貌都看不清楚了。那衣袍破碎,皮膚裸露,青一塊紫一塊,這是孩子能下手做出的苦肉計?!
那數(shù)百少年,聞言,頓時面色驚變,聯(lián)想之前張純拿出的千戰(zhàn)令,皆是后退一步,不想?yún)⑴c此時。
兩個背景驚人的貴族少爺相爭,稍有不慎,會殃及魚池,局勢明顯是張純占據(jù)上風。
那個指證的少年幡然醒悟,恭敬對著李守成兩人一拜,道:“此事是我們追殺他們在先,才有了后面的事情,放火不關我們的事情?!?p> “你們說,火到底是誰放的!”蘇謙大喝一聲,一股強大的靈壓擴散開來,在場所有少年,包括張純在內(nèi),盡數(shù)癱坐在地上,呼吸困難。
“鎮(zhèn)守使大人,不關我們事啊,我們沒有放火啊。”許多少年哭喊起來,哀嚎一片。
聲音聽的人有些煩躁,李守成大袖一揮,屬于蘇謙的靈壓消失于無形。
“行了,此事交給三村主事人來查明?!?p> 此話一出,張純內(nèi)心一沉,看向賀云皓七人,眼神暗示過去。
王樂頓時哭喊起來,朝著李守成說道:“火是南宮破軍放的,我們七人可以作證,他說要用火燒死我們,鎮(zhèn)守使大人,你可要為我們做主??!”
王樂一喊,賀云皓幾人再次哭喊起來。
李守成隱有不耐,忽然,張純上前,背對著蘇謙,恭敬遞上一塊玉牌,“李前輩,師尊讓我將此物送你,之前忙于修煉,忘記了?!?p> 玉牌正是張純唬人的玉牌,起名千戰(zhàn)令。
李守成拿起玉牌的一瞬,在張純手掌掃了一眼,眸子猛然一縮,握著閃爍紅芒的玉牌,貼在眉心,面色再次一變。
“此事既然明朗,那就到此為止?!崩钍爻勺呦蚰蠈m破軍,抬手捏住后者的脖頸,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判定開口。
“南宮破軍,借助身份背景集結(jié)數(shù)百之眾,為復私欲之仇,放火燒林,按照村規(guī),處死?!?p> 南宮破軍嚇得雙腿亂蹬,渾身哆嗦起來,發(fā)現(xiàn)掙扎不掉后,死死盯著張純道:“張純,你無恥至極,我做鬼也不會放......”
咔擦!
話未完,脖頸傳來聲響,南宮破軍四肢垂落下來。
“歷練繼續(xù)?!崩钍爻缮碛耙婚W,帶著南宮破軍的尸體消失了。
蘇謙似有深意的看了張純一眼,身影同樣消失。
寂靜!
所有人如見鬼一般,看向張純,大氣都不敢出。
他們親眼看見李守成拿到千戰(zhàn)令后,立刻殺死南宮破軍,這千戰(zhàn)令的份量在他們心中又上升了一個等級。
“大家不用這般看著我,都各自歷練去吧,多賺取點晶核,早日到達武者?!睆埣冊俅位謴鸵酝男θ绱猴L,平易近人。
許多人對著張純抱拳,轉(zhuǎn)身離去。
還有一部分人猶豫稍許后,咬牙道:“純哥,我想跟著你混?!?p> “對啊,對??!我也想跟著你混?!?p> “純哥,希望你收留我們,我們愿意跟著你混,南宮破軍根本就是人,他每天逼迫我們給他采礦,我們修煉時間的時間都沒有?!?p> “純哥為民除害,他死有余辜?!?p> “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