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常和福大寶這邊交流完畢后,后續(xù)的行動當(dāng)即開始。
福大寶雖然說在城寨里話事人的地位墊底,但你不能不承認(rèn)的是,他還是九龍城寨的話事人。
既然是話事人,就一定是有本事的。
黑拳場上同樣有他的人,和說好的一樣,第二天時間,蘇常就站在了高樓的擂臺上。
不遠(yuǎn)處,花裝辛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過來:“蘇常,有出息?!?p> “能食上蓉姐的軟飯,你很出色?!?p> “我不讓你打拳,你現(xiàn)在就跟著莊頭龍打?莊頭龍是誰的人我比你清楚,在城寨玩二五仔這一套,不會有出息!”
“我給你飯吃,你跟我玩這一套?蘇常,我之前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讓你忍著你就該忍著,以為自己有點本事就要上天?你有沒有看清楚自己是什么東西!”
花裝辛好像還想說點什么,蘇常卻只是笑笑:“辛哥,你在這里說這些東西,有沒有覺得自己很傻?!?p> “你在想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特地提醒你來的,對吧?”
“為我好?為我好你把你的人放在我的手底下?為我好你跟我玩那些手段?”
“我不想跟你動手,大家相識一場,大可不必,不要擋我的路,大家還能做個點頭之交?!?p> 話說到這里,一切說完。
花裝辛死死的盯著蘇常,突然露出一個并不好看的笑容:“好!很好!有本事,有出息!”
“佛山佬,有夠帶種的?!?p> “我看你死不死在擂臺上!”
面對花裝辛的狠話,蘇常不為所動。
這個家伙的意思很明確,就是希望蘇常按照他的想法走。
試圖控制蘇常讓蘇常跟著他的意思來,牢牢的控制在手里,花裝辛需要的是一條條忠誠的狗,而不是有野心、想做事的人。
但是對于蘇常來說,這樣的情況是不允許的。
他來這里,出現(xiàn)在九龍城寨中,就是為了完成任務(wù)獲得獎勵,就是為了把該做的事情都給做了。
你現(xiàn)在讓他老老實實的待在家里,老老實實的混街面,怎么可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花裝辛確實帶著蘇常上了路。
但這條路,不是蘇常需要的,他繼續(xù)走下去就要偏離航道。
翻臉,是遲早的事情。
末了,蘇常也留下一句:“辛哥,我勸你好好跟我說話,也別那些有的沒的事情。”
“城寨里能收拾你的人很多,千萬不要做那些沒意義的事情?!?p> 眼看蘇常居然敢反過來威脅自己,花裝辛正準(zhǔn)備罵點什么。
但是回頭看到滿臉橫肉的莊頭龍走了過來,也不再逗留,直接離開。
相較于花裝辛對蘇常如同仇人一般的態(tài)度,莊頭龍和氣無數(shù)倍。
首先,他知道蘇常是直接和自家大佬有溝通,有關(guān)系的,人家直接聯(lián)系的是自己的老板。
其次,則是他知道蘇常真正的本事。
還是那句話,在城寨,有本事的人就會被重視,就是有出息。
“蘇常,沒事吧?”
“沒事。”
“很正常啦,”莊頭龍點點頭,目光掃向花裝辛那邊:“他這個人,心機(jī)重,籠絡(luò)人有一手,但不會允許人家比自己有本事?!?p> “你嘛,風(fēng)頭比他盛,反過來要壓他,早晚出問題?!?p> 說完,莊頭龍再把話題轉(zhuǎn)過來:“今天一共有三場,第一場就是面前的那個家伙,倭國人,但是練的是我們的武術(shù)?!?p> “他的你前進(jìn)的開始,我們肯定不能一直在四輪里浪費(fèi)時間,所以就要升上去,那么他會是你最好的對手?!?p> 頓了頓,莊頭龍給出答案:“四輪里面,目前他沒有對手,就他而言,打五輪乃至于打六輪都不會有問題,只不過是想穩(wěn)一點掙錢,所以一直卡著不升?!?p> “當(dāng)然,就算卡著,過兩天再保持這個戰(zhàn)績的話,他不升也得升的,只要掀翻他,你就能拿到五輪的入場券?!?p> 說到這里,還沒完。
莊頭龍明顯有猶豫,片刻后才繼續(xù)道。
“這個家伙以前在廣府,殺了一家四口,開膛破肚……逃到城寨,打黑拳,每次遇到華夏人都是動狠手,不留活口!”
“那些被打死的人里面,有我手底下的兄弟,他七八年沒回老家,女兒都快不認(rèn)識他了,就打算回去的,結(jié)果死在這家伙手上了……”
“如果可以的話,殺了他,這一次拳賽我不要一份抽水,所有錢都給你,怎么樣?!?p> 蘇常點點頭,語氣相當(dāng)?shù)唬骸拔易钣憛捹羾?,就算你不說,我也會會做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我不在乎那點分成,還是按照規(guī)矩來?!?p> “你放心,他不會有升上去的那一天。”
簡單卻霸道的言論落下,莊頭龍用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向蘇常,片刻后點點頭:“開打了!”
雖然是黑拳,但拳場上也有管事的人。
裁判直接敲鐘,示意雙方做好準(zhǔn)備。
蘇常這才慢慢走到自己的這一邊,終于正視自己的敵人。
面前的倭國人穿著一身武士服,看著蘇常的表情并不算嚴(yán)肅,從他的眼神中,能夠透露出一種蠢蠢欲試的狂妄。
似乎,他沒有太把蘇常當(dāng)一回事。
甚至于,好像把蘇常當(dāng)成了某種意義上的經(jīng)驗包,認(rèn)為又可以進(jìn)行蹂躪對手。
那邊標(biāo)志著打開的鑼鼓聲還沒響起,面前的倭國人春風(fēng)得意道:“我知道,這是我最后幾次在第四輪開打了?!?p> “之后,我可能就要被迫升到更高的層次上去,到時候,很可能就沒這么簡單了?!?p> “所以很抱歉,我下手會比較重,希望你能抗打一些。”
“幾十年前我的長輩們曾經(jīng)占據(jù)港島,現(xiàn)在,我又要占據(jù)港島的擂臺?!?p> 這個倭國人說的是一口流利的東廣話。
顯然,在港島待久了,對于這邊的語言也早就精通。
話里話外,透露出的是一種絕對的張狂。
蘇??梢岳斫膺@種雜碎在第四輪囂張習(xí)慣了,所以一張嘴全是囂張。
但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向來不喜歡忍。
“好,那幾十年前你的長輩們沒有還的血債,今天你替他們還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