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不要臉?”白蘊(yùn)醉問。
“顏面能當(dāng)飯吃?”徐尤尤油鹽不進(jìn)。
“徐小姐……你這種行為太卑鄙?!苯亟K于忍不住說。
“我這人做事,只看結(jié)果?!毙煊扔却蛄藗€哈欠,并不想和她們再交流,躺在沙發(fā)上裝作淺眠的樣子。
“無賴?!卑滋N(yùn)醉抨擊她。
姜素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害怕。
白蘊(yùn)醉把她拉進(jìn)臥室問:“臉色這么難看,被她氣的?”
姜素?fù)u了搖頭,一臉憂傷的樣子讓白蘊(yùn)醉不爽,她雙手搖晃著姜素的肩膀問:“你到底怎么了?你說呀?!?p> “我怕他重新愛上徐尤尤?!苯卣f著,眼淚呼之欲出。
“那又如何呢?好事情啊。渣男配渣女?!卑滋N(yùn)醉輕蔑地說。
“你……”姜素雙眼通紅,一邊抹著眼淚,一邊瞪著白蘊(yùn)醉。
“好了,好了,乖,我的意思是——既然他選了你,就不會輕易放棄的?!卑滋N(yùn)醉有些口是心非地安慰。
可是姜素仍然眼巴巴地望著她,白蘊(yùn)醉只好又說:“你就放心吧,老頭他不敢的,不然我不會放過他的。”姜素這才被逗得露出些笑顏,像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
這個姑娘也太好哄了,白蘊(yùn)醉如此想。
但這一刻竟然來得如此早,白旗打完桌球回來了。
“姜素。”白旗在門口喊。
“怎么辦?他回來了?!苯匚罩滋N(yùn)醉的手,有些慌張的說。
“他叫你呢,出去??!”白蘊(yùn)醉說著把姜素推出房間外。
此時徐尤尤已經(jīng)沒有裝睡了,她用手臂扶著下顎,半躺在沙發(fā)上,萬分妖嬈。但這種妖嬈并不帶有俗氣,而是讓人隱隱約約感覺到距離感。像是霧中仙,池中漣漪的月。
就算她生下了白旗的孩子,白旗也沒有勇氣肯定她曾屬于自己過。
“老情人?!毙煊扔鹊穆暰€變得嫵媚。
白旗看到她的時候,很清醒,哪怕他上午喝了很多的酒,他也確信這不是夢。
自從在婚禮上看到她,白旗就有預(yù)感總會再一次遇見她。
“來干什么的?”白旗裝作很鎮(zhèn)定。
“這么多年了,來看看你啊。還有,看看我們的女兒。”她轉(zhuǎn)眼看向另一方的白蘊(yùn)醉。
“喝點(diǎn)什么嗎?”白旗顯得有些緊張,只好說著讓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的話題。
“剛剛已經(jīng)喝了你們家的紅酒?!毙煊扔鹊囊浑p眼睛十分迷人,直勾勾的看著白旗,給他布下了星羅密布的陷阱。
“口感怎么樣?”白旗語氣變低了很多,是那種輕柔的溫柔感。
“白旗!”白蘊(yùn)醉喊著,“這里是你和姜素的家!”
白旗這才扭頭看到白蘊(yùn)醉身邊站著的姜素,她雙眼紅紅的,可憐極了。
但不得不承認(rèn)的是,他剛剛都忘記了姜素的存在。
他忘記了此刻在這個家庭里的女主人。
“你可真是個混蛋啊?!卑滋N(yùn)醉充滿怒氣地瞪著他。
“需要我介紹你們相互認(rèn)識嗎?”白旗問。
徐尤尤笑了起來,聲音像是一串鈴鐺似的。
“你的新娘我早就認(rèn)識了,不錯嘛,這樣好的小姑娘都被你拐跑了?!毙煊扔冉K于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朝著白旗眨了眨眼睛。
這一切都被姜素看在眼里,可是她無能為力,她沒有底氣去制止,心里像是被不斷潑著一桶一桶的冰水。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白蘊(yùn)醉問。
“白蘊(yùn)醉,你說話客氣一點(diǎn)!”白旗壓著怒氣。
姜素眼里充滿了失望,她覺得自己根本沒有超越徐尤尤的資本。
“你看不出這個女人在挑撥離間嗎?”白蘊(yùn)醉恨得牙癢癢。
“她是你媽媽!”白旗喊。
他瘋了,他根本不能顧及白蘊(yùn)醉和姜素的心情。如果羅小滄黃泉之下有知,不知道會有多難過。
“我媽得我認(rèn)吧!你們說的算個屁!”白蘊(yùn)醉吼。
“那也是她把你生下來的!”白旗徹底瘋了,只為了徐尤尤,他徹底掉入了她的陷阱。
“你混蛋?。 卑滋N(yùn)醉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花瓶砸了過去。
本已失望轉(zhuǎn)身走掉的姜素回過頭來,時間好似在這一刻靜止了。
鮮血從白旗的額頭上流下。
“你瘋啦?”徐尤尤喊。
白旗就那樣倒了下去,他盯著白蘊(yùn)醉,倒在了她的面前。
她傷害了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