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從鞋柜中拿出一雙新的拖鞋,客氣的說:“穿這雙新的吧?!?p> “不用?!毙煊扔葲]換鞋就踏了進去,打量著屋內的擺設,坐在沙發(fā)上刻薄地說:“這房子看起來挺小的,白旗這些年過得不怎么樣嘛?!?p> “喝點什么嗎?”姜素平靜地問。
“不必了。”徐尤尤的旗袍開叉開得很高,她瞥了自己的高跟鞋一眼,好似不滿意上面的一顆灰塵,又皺眉撇著臉說:“白蘊醉,我把你的工作辭掉了?!?p> “什么?”白蘊醉先是質疑,后是怒不可遏。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擅自辭我的工作算什么事?”白蘊醉說著立馬給主任打去電話。在電話接通之后,主任立刻說:“蘊醉啊,你媽媽說了你不適合這份工作,這一個月的工資已經打到你卡上了,我待會還要開會,先掛了?!?p> 白蘊醉恨得咬牙切齒,對著徐尤尤罵道:“你身上是背著厄運嗎?每次都把我的生活攪得稀巴爛,你這種自以為是的女人,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女性!”
姜素聽到這些話,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
可在她這樣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下,那些鋒利的話好似空氣似的在徐尤尤身邊飄散了。
她不在意,也無所謂。狠話又不能讓人失去些什么。
“你大學有好好聽課嗎?我旗下有一家制藥公司,你或許可以來試試?!毙煊扔日f。
白蘊醉看到徐尤尤這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更是氣得口不擇言。
“你可以滾了嗎?我的人生,和你半毛錢關系都沒有?!痹诎滋N醉如此的語氣下,她的眼神都變得兇狠無比。
可徐尤尤只是淡然地看著她,嘴角竟還帶了一抹笑。
“對了?!卑滋N醉想了想說,“你既然辭掉了我的工作,就得賠我損失費?!?p> “好啊?!毙煊扔却蜷_隨身帶的小挎包,直接扔出了一張銀行卡,黑色的。對于徐尤尤來說,這個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密碼是我的生日,記住了,十月二十九?!毙煊扔葟陌锬贸隽艘桓銦燑c上。
“徐尤尤,你太不尊重白蘊醉了?!苯亟K于開口。
“哇,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看來白蘊醉提到過我嘛。”徐尤尤舔了舔嘴唇,一只手拿著香煙,另一只手空出來與姜素握手。
姜素的手很小,很柔軟,卻在握手的這一刻變得十分僵硬。
“這么好看的手,放松點嘛,我又不會吃人?!毙煊扔扔值巧狭酥鲗д叩奈恢?。
“不是白蘊醉說的,是白旗提到過你?!苯貙⑹殖槌?。
徐尤尤像是得到了勝利果實一樣,撲哧一聲笑了。她說:“這樣啊,對了,還沒來得及和你說,新婚快樂,可愛的小新娘?!?p> “嗯,謝謝……”姜素也的確想不出別的措辭。
“你別陰陽怪氣的和姜素說話!”白蘊醉說。
這像是一場混戰(zhàn)。
“沒事的。”姜素低眉順眼的模樣令白蘊醉窩火,她這就覺得自己輸了?
白蘊醉從桌子上拿起那張黑卡,直接打開門扔在了門外,她逐客一樣說:“徐尤尤,你可以走了,這是姜素的家。”
“姜素,你不歡迎我嗎?”徐尤尤直接把眼神轉向了姜素。
她看得出,這是個不懂拒絕的姑娘。
“沒有。”
“喝點?”徐尤尤看著壁柜上放著的紅酒,反客為主的說。
“滾?。 卑滋N醉喊著。
“好……”姜素則是起身去拿開酒器開酒。
這場戰(zhàn)爭遠遠比她想象中的淡然。
開酒的時候,姜素主動給徐尤尤倒了酒,她終于鼓起勇氣說:“徐尤尤小姐,你以后不要再來這里了?!?p> “怎么了?怕你老公看到我,怕我們舊情復發(fā)?”徐尤尤喝著酒輕松的說。
白蘊醉坐在她們的對面,早已經氣得青了臉。
“閉嘴吧你!”白蘊醉嚷。
姜素和徐尤尤同時看向她。
“徐小姐,我覺得女人不必為難女人。”姜素嘆息。
“姜小姐,你想多了。我只是來找我女兒,她有我這樣的媽媽,應該有更好的未來?!毙煊扔日f得十分誠懇。
“我和你有什么狗屁關系?”白蘊醉反駁著。
“她是獨立的?!苯匾舱f。
“如果你答應幫我勸勸她,我就發(fā)誓永遠不來打擾你和白旗?!毙煊扔瘸兄Z。
女人永遠帶著籌碼談判。
白蘊醉看著姜素,姜素也看著白蘊醉。
白蘊醉的眼神好似在問:你真的會幫她勸我?站到她那邊去?
最終,姜素搖了搖頭。
“姜小姐,那就不好意思了。”徐尤尤一口氣喝完了那杯白葡萄酒,重新回到沙發(fā)上。
她無賴似的說:“我就在這里等白旗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