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江嶼讓經(jīng)過幾秒鐘的消化,驟然爆粗口,冷著臉放下手里的筷子。
程潼恩和江迷雙雙被嚇一跳,瞠著雙眼看他,和商雋起。
氣氛在不可控之間劍拔弩張起來。
“往死里抽你老婆的血去救小三,商雋起你可真干得出來!”
江嶼讓直接罵周念璃小三。
碰!
商雋起神色陡然陰青,猛然用力拍了餐桌。
桌上的碗碗湯湯,跳的跳,灑的灑,一桌狼藉。
“江嶼讓,你說話放尊重點(diǎn),她從來都不是!”
程潼恩頓時(shí)心驚肉跳轉(zhuǎn)頭看著他,本來就白的臉色瞬間更加白了,但也僅止于此,坐得穩(wěn)若泰山。
江嶼讓發(fā)火嚇人,商雋起發(fā)火同樣那么嚇人!
江迷則是處變不驚。
她早想揍商雋起一頓了,奈何沒那本事,今日正好借親哥的手揍一頓,反正他倆最多也就打一架就和好了。
“她不是,你老婆是,是這意思嗎?”江嶼讓怒問。
“也不是!”商雋起冷道。
“都不是,所以你是坐享齊人之福?”江嶼讓放在餐桌上的手曲成拳頭狀,已經(jīng)想揍人了。
眼見態(tài)勢不妙,怕他們會大打出手,程潼恩趕忙打圓場。
解釋道:“江大哥,你別生氣,是我自愿跟商先生協(xié)議結(jié)婚的。周小姐不是小三,我也不覺得我是小三,我跟商先生之間只是合作的夫妻關(guān)系。輸血的時(shí)候商先生因?yàn)樯∽≡毫耍⒉恢?,我給周小姐輸血的時(shí)候也不知道患者是周小姐,事后才知道的,所以這不能怪商先生?!?p> 要怪,就怪自己的血型吧!
江嶼讓看向商雋起,質(zhì)問他:“周念璃自己作死就罷了還折騰別人!你覺得你老婆給周念璃輸血是應(yīng)該的?”
“是你說的?!鄙屉h起此時(shí)也看他不順眼,“這件事你是外人,我沒必要跟你解釋什么,你也少多管閑事?!?p> 程潼恩看他倆又有要動手的態(tài)勢,索性道:“小迷,江大哥,改天請你們吃飯,我們先回去了。”
說完直接拉過商雋起的手,起身離席。
“小潼恩,我話還沒說話!”江嶼讓還不罷不休的要起身追出去。
江迷一把拽住他,“沒看見潼潼拉著老公走了就是不想我們多嘴?你還沒完沒了了!”
被她這么一懟,江嶼讓一轉(zhuǎn)頭就收拾她。
“說,我一不盯著,又跟哪個(gè)野男人去野了!”
江迷:“……”
她哥怎么知道有男人追她的?
玄關(guān)處,商雋起和程潼恩雙雙沉默著穿外套換鞋。
程潼恩轉(zhuǎn)身剛拉開門,一股力道自身后將她凌空抱起,她驚得低呼出聲,男人熟悉的味道隨之鉆入鼻息間。
她轉(zhuǎn)頭,驚慌的眼神撞入商雋起枯井般深不見底的眸子里。
心跳,陡然亂了幾拍。
“商先生……”
“你臉色很不好,我抱你?!彼仃愂隹匆姷氖聦?shí)。
說罷,不由程潼恩分說,抱著她離開了江迷的住處。
一出屋子的門就沒了暖氣,寒氣裹身。
進(jìn)電梯后,商雋起將程潼恩放下,按了樓層后,將身上的長大衣披到她身上,再把圍脖纏到她脖子間。
“天氣寒冷,你身子虛,不要到外面四處跑傷了身子骨,染上病根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