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雋起來到江迷住處的時候,江嶼讓已經(jīng)等在一樓電梯門口。
一見到人,江嶼讓就問東問西。
“你該不會在酒吧那個晚上欺負了小潼恩吧?然后你就娶了她?是不是這樣?”
商雋起只是默默瞥了眼他,跨進電梯。
江嶼讓跟進去,并按下樓層鍵。
“那晚我就跟你說過不許見色起意欺負她!你竟然占她便宜?你個死渣男!明知道自己有個周念璃了還要染指小潼恩,你對得起哪個?你說!”
周念璃那人,呵,能跟小潼恩比?
要說家世,小潼恩也曾是千金小姐。
商雋起因為他這番話,臉全黑了。
“我跟她領(lǐng)證沒有強迫!”
這話聽起來是咬牙切齒,可聽在江嶼讓耳朵里夠不要臉又無恥之極!
“你都趁人之危把人欺負了還叫沒有強迫?笑死人了!人家好好的一個女孩子,還有未婚夫——”
“我跟她領(lǐng)證前,他們已經(jīng)分手?!?p> 商雋起打斷他,接著冷著臉字字清晰懟他。
“我跟她之間是協(xié)議婚姻,收起你那骯臟的想法,第一我沒有欺負她,第二我沒有負念璃。可以閉嘴了嗎?你太吵了!”
“叮”。
電梯門開。
沒等江嶼讓再開口,商雋起抬步出電梯,來到江迷所住的門號前,抬手按鈴。
江嶼讓來到他身側(cè),提醒中含著絲警告意味,“阿起,既然你說你們是自愿的協(xié)議婚姻,我還是要說一句,別看小潼恩家里沒人靠了就想欺負她,她是小迷的閨蜜,就是我半個妹妹,誰欺負她我揍誰,包括你?!?p> “你何時見我欺負過女人?!鄙屉h起不客氣地諷他一句,“何況她現(xiàn)在是我妻子,有人欺負她當我死的?”
江嶼讓驀然被他的話逗笑,長嘆一口氣,抬手搭在他肩頭上。
“那倒是,你對女人倒是客客氣氣。哎,我問你啊,你跟周念璃到底睡了沒?”
商雋起抬腳就踹,江嶼讓眼明身快閃開去。
這一幕被開門的程潼恩看見了,愣愣地看著他倆。
商雋起和江嶼讓也因為她的突然開門而忘了形象,一個是踹人的姿勢,一個是閃避的身形。
看著他倆特像小孩子打鬧的模樣,程潼恩心里雖然覺得好笑,但并沒有表露出來。
“江大哥,商先生,你們吃飯了嗎?我和小迷正在吃飯?!?p> “還沒!”江嶼讓立馬說,“有我們的飯菜嗎?”
程潼恩想了想,“應(yīng)該夠吃吧?”
商雋起一直看著她,而程潼恩只是開門那會兒看了他幾秒,后面連個眼尾光都沒給他。
三人前后進門。
江嶼讓在江迷旁邊空位落座時,順手敲了一記她腦門,江迷疼得哇哇叫。
商雋起和程潼恩相較于他們,疏淡得非常像協(xié)議夫妻。
“潼潼,快多吃點補血的,專門為你做的呢?!苯砸粋€勁給程潼恩挾菜。
“補那么多血,不怕流鼻血?”江嶼讓伸筷子從江迷碗里挾走塊肉,“你少吃點肉,都快成胖子了。”
江迷氣呼呼地把他要放進嘴里的肉搶回來扔進嘴里,嚼得非常用力,像是在吃某個恨之入骨的人的肉。
“抽了800CC的血,補再多也不可能流得出鼻血?!?p> 程潼恩桌子底的腳猛地踢了腳她,眼余光暗瞥著旁邊男人的臉色,生怕江迷惹惱了他。
江迷暗撇嘴。
江嶼讓滿眼詫異看向程潼恩。
“小潼恩,你不要命了?”
不是醫(yī)生都知道,一下子抽掉那么多血可能會要命,況且她自己就是醫(yī)生,血型還那么特殊。
氣氛緩緩陷入僵默之中。
在江嶼讓納悶得要再度開口時,一直沉默的商雋起,驀然出聲。
“給念璃輸?sh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