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坐落于日本西海岸的一處海灣之中,是一處面積相當龐大,發(fā)展非常繁華的城市,沒有人知道,一場秘密的戰(zhàn)爭,即將在這座城市和平的外表之下打響。
人們一如既往的上班,上學,上工,絲毫沒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劇變。
或許是有影響的吧,因為最近報道出來的瓦斯泄漏事件頻率大幅提高,但不知為何,人們就是覺得,一切如常。
電視里播放著緊急新聞,又有一個孩子被發(fā)現(xiàn)遇害了,小小的冰冷的尸體躺在地板上,肚子被劃出一個大口子,血污和臟器從傷口流出,宛如地獄畫卷一般。
而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旁邊還有一個使用被害者的血液劃出的奇怪法陣。
人們是這么說的,有一個瘋子,想要用小孩子的血液和靈魂去召喚惡魔。
在冬木市,魔術師和普通人共享一塊物理空間,然而卻仿佛生活在兩個世界一樣。
在一處隱秘街角的地下室中,一個黃毛青年正在百無聊賴的繪制著一個降靈陣,他正是那個普通人的世界和魔術師的世界的交集。
他叫雨生龍之介,一個長歪了的日本食人花,以虐殺兒童為樂。這種拿普通人的生命不當一回事的世界觀可能來源于他的家庭,因為他家的祖上便是頗為神秘的魔術家族。
然而因為某種原因,家道中落,魔術的血脈徹底斷絕,到了雨生龍之介這一代,他幾乎不會任何魔術,卻依舊殘留著使用魔術的素質(zhì)。
大約在數(shù)年之前,他便受到了感召,右手的手背上出現(xiàn)了紅色的紋路,這正是被選中的標志。大吃一驚的雨生龍之介翻遍了圖書館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這個東西的記載,然而卻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在家中的舊物倉庫中翻出的筆記里,找到了。
那是一個幾乎可以被稱為幻想故事的傳說,被紅色紋身標記的人擁有召喚惡靈(英靈)的資格,而召喚的條件也非常簡單,那便是使用動物的血液或者水銀之類的優(yōu)質(zhì)魔導材料繪制出一個奇特的法陣。
從那天起,自以為被神選中的孩子開始自己肆無忌憚的瘋狂之旅,他不在壓抑自己對于美的追求,只有通過血液和臟器的刺激,他才能感受到真實的觸動,于是,一個召喚惡魔的連環(huán)殺人犯在日本誕生了。
雨生龍之介過去的故事便到此為止,而他在圣杯戰(zhàn)爭之中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孩子,你知道惡魔嗎?就是那種,噗的一下就從魔法陣里跳出來的那種?!?p> 雨生龍之介笑著對旁邊綁好的小孩說道,“如果把你當做活祭品,那么,惡魔先生應該會非常滿意,這真是太cool了!”
小孩子眼角噙著淚水,想要逃,卻逃不掉,他的手腳被捆綁,他的嘴巴被膠帶粘住,幾乎喪失了所有的希望。
而在這個小孩的旁邊,是另一個早已經(jīng)死亡的孩子,她死于血流不止。
鮮活的血液因為龍之介這個新手的磨蹭而變得粘稠,暗紅的就像是幽深的冥河。
但龍之介不在乎。
“嘿,真是有趣,不管能不能召喚到惡魔先生,我都感覺自己賺到了!
啊,我看看——滿盈、滿盈、滿盈、周而復始三還是四來著?不管了,反正念就對了,滿盈、滿盈、滿盈、滿盈、滿盈……”
就在這個連入門級都沒有達成的家伙的操作下,降靈陣居然真的回應了他的召喚,藍光閃爍之間,一個雙眼暴突,長相猶如金魚一樣的穿著奇怪服飾的男人出現(xiàn)在了法陣的正中間。
“我說啊,你就是我的master嗎?”
龍之介看著這個男人,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是這么的陌生,有這么的精彩。
“真是沒有想到啊,惡魔的傳說是真的!c——o——o——l!”
他拉著這位惡魔先生的手,帶到了唯一還活著的小男孩身前,指著男孩說道:“惡魔先生,這就是我為你準備的祭品,你還滿意嗎?”
“哦……”惡魔點點頭,走到孩子身邊,幫他將雜物挪開,然后親手解開繩索,撕開膠布,告訴男孩:“去吧,你自由了。”
龍之介瞪大了眼睛,腦海中全部都是不解的質(zhì)問,他奶奶的,為什么?難道這年頭的惡魔都搞慈善了嗎?
他眼睜睜地看著好不容易拐帶來的小孩子走出房門,身影出現(xiàn)在了溫暖和煦的陽光之中,只需要再多奔跑幾步,推開玄關大門,他就能真正獲得自由。
然后就在這個時候,走廊里突然生長出無數(shù)惡心的觸手,將小男孩拖入了黑暗陰森的角落,隨后他就聽到那孩子生不如死的凄厲慘叫。
大約十多秒之后,慘叫聲停止,龍之介深感震撼,如臨仙境。
惡魔現(xiàn)身轉(zhuǎn)過身說出了讓他銘記一輩子的金玉良言。
“我認為,所謂的恐懼,其實是有保鮮度這個概念的,只有那種看到希望的那一瞬間卻又墮入深淵的絕望,才是世界上最美味的恐懼,其他的形式,太低級了。
正式認識一下,我的名字叫做吉爾·德·雷,生前曾是法國元帥,不值一提,這次參加圣杯戰(zhàn)爭只有一個目的,讓我的圣女獲得救贖。那么,你的愿望是什么呢,我的master喲?”
“雨生龍之介,這是我的名字,老爺子,雖然我不懂得什么是圣杯戰(zhàn)爭,但是,您的所作所為真的是太cool了!我決定了,老爺子,我要和你一起做事,無論要干什么都可以!”
吉爾德雷笑的十分高興,以至于眼部更加的膨出,“哈哈哈!你還真是對我的胃口呢,龍之介,好,那么就為了我們之間的友誼,我也一定要奪得圣杯!”
第八位從者正式降臨,圣杯戰(zhàn)爭的最后一騎Caster出現(xiàn),戰(zhàn)爭正式開始了。
與此同時,冬木市圣堂教會的地下室中,一個神父打扮的老年人震驚地看著面前的降靈陣,激動地一時間無法說出話來。
“這是,這是,這是!”
為什么這一次的圣杯戰(zhàn)爭為出現(xiàn)第八位從者?
圣堂教會,圣杯戰(zhàn)爭的監(jiān)督者,于第三次圣杯戰(zhàn)爭被引入圣杯的體系之中,目的在于監(jiān)視整個戰(zhàn)爭的進行不會過多地影響到普通人生活的世界,確保圣杯不會被濫用。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很顯然,有人進行了違規(guī)召喚!”
老人名為言峰璃正,圣堂教會駐冬木市的常駐神父,主要職責便是監(jiān)視圣杯戰(zhàn)爭的進行,上一次戰(zhàn)爭發(fā)生的事情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閃過,那個慘烈的戰(zhàn)斗中,沒有一人勝出。
所有的英靈,所有的御主,所有的野心,所有的豪情,全部在接近圣杯的過程中被摔地粉碎,最終,那個號稱萬能的許愿機的圣杯,在空中徒勞地揮灑著自己的魔力,隨后再次沉睡在地脈之中。
上一次戰(zhàn)爭中最大的意外便是被御三家之一的愛因茲貝倫家違規(guī)召喚英靈,最終導致了圣杯降臨的失敗,而這一次,它居然又發(fā)生了,究竟是誰?
老人快步離開地下室,前往教堂上面的一個房間之中,輕輕打開了一個煉金設備,這東西是個魔法電話,雖然普通人的世界早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電話,但很顯然,魔術師們更加相信自己的產(chǎn)品。
“綺禮嗎?告訴你的老師,圣杯戰(zhàn)爭出現(xiàn)意外了,第八個從者出現(xiàn),情況可能會有很大的變化?!?p> “什么?”魔法電話那頭的綺禮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是,父親,我這就告知老師?!?p> 沒錯,綺禮的全名——言峰綺禮,言峰璃正的親子,這場戰(zhàn)爭,從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公平可言,即便是身為監(jiān)督者的圣堂教會,也擁有自己的立場。
與此同時,順著地脈探查整個冬木市的安燼也略微對于冬木市的地脈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這座城市,一共有三個最強的地脈節(jié)點,和其他數(shù)不清多少的次級地脈節(jié)點。
毫無例外,所有的三個節(jié)點都被布置了非常強大,非常繁雜的法術,或者書術式,毫無疑問,這些東西便是構(gòu)成圣杯的基礎之一。
那些繁雜到令人眼花繚亂的煉金機械,那些濃郁到令人窒息的詛咒波動,全都在為一個更加巨大的降靈儀式做著準備。
這三個地脈節(jié)點一個是安燼降臨的冬木市市民館,一個是冬木市山上的寺廟柳洞寺,還有一個是布置著巨量預警魔術和防御反擊魔術的遠坂家。
沒錯,街道地圖上是這么標記的。
“看來,遠坂家就是制作和操控圣杯的幕后黑手嗎?必須找個機會試探一下。
等等,看來有人提前找到我了呢……”
還沒有等到安燼試探遠坂家呢,其他人對于安燼的試探便已經(jīng)到來。
噌!黑暗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銀光,一個渾身黑色緊身衣的變態(tài)男子手持匕首朝著安燼刺了過來。
“看你的打扮應該是Caster吧?居然敢這樣毫無準備地出現(xiàn)在這里,那么,你就作為圣杯大戰(zhàn)的第一個祭品吧!”
“真名看破……”
Assassin,
真名,哈桑·薩巴赫
力量:C
耐久:D
敏捷:A
魔力:C
幸運:E
“是個弟弟面板,可惜,看不到寶具……”
寶具是英靈的底牌,通常擁有影響戰(zhàn)局勝負的力量,因此,即便是真名看破也不能看穿。
然而知道了英靈的真名,只需要去圖書館查閱一番,便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也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當!
安燼喚出驚虹劍將薩巴赫的攻擊撇到一旁,強大的力量差點將薩巴赫的匕首擊飛,然而,薩巴赫僅僅只是在空中幾個靈巧的借力便重新落在了地面上。
“居然是個用劍的?對付我這樣的英靈,居然連自己的鎧甲都不愿意召喚嗎?”薩巴赫失望地嘁了一聲,“被人瞧不起了呢……”
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周圍的街道中,仿佛他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殺階從者的職業(yè)技能,氣息遮蔽,能讓他在任何環(huán)境中都難以被察覺。
然而安燼卻可以輕松地鎖定他的身影,而且他還沒有走,甚至,打算再次出手試探。
當!
安燼再次格擋住薩巴赫的攻擊,同時另一只手握拳伺候到了他的臉上。
嘭!薩巴赫就像是斷線的風箏一樣砸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
可是,下一秒,薩巴赫卻露出了狂喜的笑容。
“你這家伙明明力量這么強大,也有劍作為武器,結(jié)果身手就到這種程度嗎?你不是戰(zhàn)力三騎中的任何一個,甚至有可能不是Rider!
哼,試探就到這里吧?!?p> 說著,薩巴赫再次消失在路邊的灌木叢中。
安燼分明能夠看到這貨躍躍欲試的表情,因此站在原地沒有動彈,可是下一秒,他居然靈體化消失了……
“嘖,真是現(xiàn)實,原來所謂的試探到此為止說的是人就要跑路了嗎?”安燼有些想笑,“精彩!”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英靈,結(jié)果還沒有說兩句話呢,就這么走了?
安燼舉起右手,“以令咒命令之,Assassin,算了!令咒不能浪費在這種無所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