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可成圣!
畫舫之內(nèi)眾人皆是震驚不已。
趙洵這句話實在太過令人振聾發(fā)聵了。
當(dāng)然,更讓他們震驚的是趙洵不過答對了山長三個問題,竟然就能夠浮空而起,直沖云霄而去!
“乖乖,這是要飛升了嗎...”
羅紹元口中喃喃道。
“我看未必,飛升不是應(yīng)該修為破境的時候才會出現(xiàn)嗎。這趙明允不過作了幾首詩詞,答了幾個問題,怎么可能就飛升了呢?!?p> “那你說說看,這到底該怎么解釋?!?p> “這...”
“怎么,說不出話來了吧,依我看,趙明允就是飛升了...”
畫舫內(nèi)眾人吵作一團,唯有兩個人沒有聒噪,便是李建業(yè)、李太平兄妹。
齊王世子是在思考山長為何獨選中了趙洵。
因為他也無比希望能夠進入書院拜在山長門下。
但不知山長是忌諱他齊王世子的身份還是怎的,這個愿望一直未能實現(xiàn)。
如今趙洵卻被山長挑中,雖然李建業(yè)心中明白,趙洵是值得信任的,但還是有一絲失落。
看來在山長的心目中,自己是不如趙洵的吧?
至于李太平,則更多的是擔(dān)心趙洵的安危。
她蹙眉揪心,心神不寧。
詩會進行的好好的,山長突然派人來傳話,傳話就傳話吧,還問什么問題。
偏偏趙洵都答上來了。
接下來就是那個無面人出現(xiàn),趙洵隨之騰空而起,直朝那空中的無面人而去。
這其中必定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只是李太平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趙郎應(yīng)該會沒事的吧?
...
...
趙洵飛升的速度越來越快,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摩擦的要灼燒起來。
當(dāng)然此飛升非彼飛升。
這種感覺很奇怪,很奇妙,就像是,就像是涅槃一樣。
他周身氣竅仿佛被全部打通,識海也瞬間通暢了。
修行了個把月,趙洵也只是停留在初始感悟的階段,而這一刻,他竟仿佛能夠看清經(jīng)絡(luò)的每一個細小的游絲。
真的是太神奇了。
十幾息的工夫,趙洵飛升到那無面人面前。
無喜無悲,無怒無怨。
這無面人的臉上真的看不出任何一絲的感情。
“您...你不是山長吧?”
雖然知道對方是山長的可能性不大,但趙洵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在他的心目中浩然書院山長這種不世出的強者應(yīng)該是一個隱匿的白胡子老爺爺?shù)男蜗?,和藹可親平易近人,怎么也不會是如此肅殺。
沒有回答,趙洵沒有得到回答。
沉默了良久,無面人方是開口道:“我是山長的弟子,排行老三,你應(yīng)該叫我三師兄?!?p> 臥槽,你特么會說話啊,那特么不早說。
趙洵發(fā)現(xiàn)這個三師兄的聲音和剛剛問問題人的聲音不同,更加清澈動聽一些,換句話說就是更加富有少年感。
嗯,這個三師兄的年紀(jì)應(yīng)該不大。
“可是,三師兄,我還沒進入書院,沒有拜入山長門下,怎么能叫你師兄呢?這不合適吧?”
“山長已經(jīng)同意收你為徒了,所以現(xiàn)在你就是我浩然書院的人,就是山長的弟子?!?p> 這句話徹底把趙洵搞懵逼了。
什么個情況,山長已經(jīng)收他為徒了?
什么時候?這么隨便的嗎?
怎么一點儀式感都沒有啊。
趙洵是一個無比看重禮數(shù)的人,在他看來,拜師的過程尤其需要重視禮數(shù)。
只有尊禮守禮,師徒關(guān)系才能長久。
可山長顯然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竟然通過隔空傳話的方式來收徒。
等等,如果這個無面人是三師兄的話,剛剛那個威嚴的聲音不會就是山長的吧?
“三師兄,我有個問題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p> “你說?!?p> “方才那個聲音不是山長的吧?”
“不是,那是五師弟的聲音?!?p> 趙洵聞言算是長松了一口氣。
他就說嘛,山長一定是一個和藹可親的白胡子老爺爺,怎么可能是個莫得感情的人呢。
等等,五師兄的聲音如此威嚴滄桑?
媽呀,那不是說五師兄比三師兄的年紀(jì)還大?
仿佛看出趙洵心中所想,三師兄徑直道:“書院弟子排序又不是按照年齡,五師弟的年紀(jì)比我大有什么好奇怪的?!?p> 臥槽,被讀出心事的趙洵目瞪口呆。
不是只有道門會觀心術(shù)的嗎,書院弟子怎么也掌握了這門獨家絕學(xué)?
瞬間趙洵覺得自己道門弟子的身份不香了。
罷了罷了,反正他現(xiàn)在也是書院弟子了,大不了以后兼而并學(xué)好了。
“好了,我方才與你說了,山長已經(jīng)收你為徒,按照規(guī)矩你隨我前往書院行拜師禮?!?p> 聽到這里趙洵算是松了一口氣。
對了嘛,終于提到拜師禮了。
這才是該有的拜師流程。
趙洵方才一度擔(dān)心浩然書院是什么上不了臺面的草臺班子。
“三師兄,敢問我們怎么去?”
“自然飛著去,隨我來!”
無面人朗聲一句,隨即趙洵再度飛起,只是不再是向上,而是一路向北而去!
趙洵心中腹誹不已,臥槽給我點準(zhǔn)備的時間啊。這樣子,我很尷尬的啊。
當(dāng)然,趙洵不知道,在畫舫上眾人眼中,他已經(jīng)超凡入圣了。
...
...
不知在空中飛了多久,趙洵最終落在了終南山間的一塊平地上。
抬頭他就看到了那熟悉的牌坊,與他夢中看到的無二。
趙洵活動了一番筋骨,發(fā)現(xiàn)沒有少胳膊少腿,這便長松了一口氣。
緩步朝牌坊走去,趙洵每踏出一步都小心翼翼。
直至近前,趙洵右手朝牌坊伸去,撫摸到了牌坊上的粗糙的沙礫時,才驚訝的發(fā)現(xiàn)沒有禁制。
“禁制就是困惑,你心中沒有困惑,自然就沒有禁制?!?p> 三師兄說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話,隨即話鋒一轉(zhuǎn)道:“小師弟,你還愣著干什么,快進來?!?p> 趙洵連忙道:“且慢,三師兄,容我先問個問題。我看這書院建在終南山中,我對終南山也算熟悉,為何從未見過書院?”
“是山長施展了隱匿之術(shù),唯有三品以上的修行者能夠看到?!?p> 臥槽,那豈不是說離開三師兄他都找不到書院大門在哪里了?低階修行者果然不如狗!
趙洵心中大呼不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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