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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志異:從傀儡術開始

第五章 病愈

神話志異:從傀儡術開始 硯染梅香 2162 2021-12-01 18:30:18

  盧湛的生身母親盧王氏,乃是他爹盧有財的結發(fā)正妻,也是本縣知縣王廉大人的親姐姐。

  他爹他娘素來十分恩愛,這在沅南縣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便是他舅舅能夠考取到這個功名,還少不了他爹的資助。

  只可惜天意弄人,在他七歲那年,母親忽然患病去世了,為此他爹傷心了好一陣子。

  直到他考中秀才之后,老父親就好像忽然想通了一般,最終在媒婆的撮合之下,續(xù)弦再娶,育有兩子。

  前幾年又納了位妾,再添一個妹妹。

  不過雖說如此,但他娘在父親心中的地位,始終不曾動搖,便是他也一直以生身母親為長,故而關于稱呼,他只會叫父親現任的妻子為二娘,而不是大娘后娘。

  或許是自認對他娘有所虧欠,也可能是嫡長子的身份緣由,父親對于他的寵愛,倒是遠遠勝過其他幾位弟弟妹妹。

  關于吳登科已死的訊息,他母親以及小妹尚且不知,所以當盧湛派人把尸首送過去的時候,母女兩人都不敢置信,但是卻不得不接受現實。

  吳母原本就有舊疾纏身,忽聞噩耗,哭得死去活來,幾度暈厥。

  他妹妹年方十四,生得亭亭玉立,一邊要安慰傷心過度的母親,照顧她的情緒,另一邊還得獨自承受喪兄之痛,倒著實令人感到萬分痛惜。

  盧湛嘆惋之際,雖然可憐他們一家的遭遇,但是卻別無他法,也只能在經濟上稍加援助了。

  ……

  沅南縣在武陵郡的轄區(qū)之內,只能算得上是中等縣,不過縣城的繁華程度,卻絲毫不弱于大縣,因為本縣的工農業(yè)都頗為發(fā)達,極具代表性的便是紡織業(yè)與茶業(yè)了,南北貿易往來也甚是頻繁。

  盧家便是沅南縣最大的布商之家,所占布業(yè)比重幾乎是全縣的三分之二,每年上交朝廷的賦稅,都足以供一個普通的五口之家生活十年,可謂是家大業(yè)大。

  盧家正宅,位居于縣城的內城區(qū),是一座五進五出的大宅院,占地面積雖不是最廣的,但其中的布局置景,卻是數一數二。

  腦海中融合了前身殘留的記憶,印象當中,盧湛對于這個家早已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此時乍見府邸之富麗堂皇,仍是不免有些吃驚。

  好家伙,這要是在現代,妥妥的豪宅?。?p>  一回到家,盧有財便命人請來了城里最好的大夫,為他診治身上的傷勢,著實是關懷備至。

  好在他周身都是些淤青紅腫,跌打損傷,不是很嚴重,大夫開了個方子,囑咐他好生休養(yǎng)幾日,當可痊愈。

  盧湛也自覺得沒有什么大問題,照舊該吃吃該喝喝,同時一邊適應新家,乃至是新的生活。

  深秋季節(jié),晝夜溫差幅度較大,再者盧湛剛被陰魂附過身,陰盛陽衰,故而白天還是生龍活虎的他,當天晚上就忽然感覺渾身不得勁兒。

  頭痛腦熱,神志不清,迷迷糊糊的還說著一些什么黑絲,什么御姐之類的胡話,可把他爹嚇得不輕,匆匆忙忙又把大夫給請了過來。

  一番診治,最終確定是邪風入體,引發(fā)了風寒,相較于他身上的傷勢,此癥可就嚴重多了。

  若不好生調養(yǎng),極有可能會進一步加重病情,甚至還會危及性命,而且醫(yī)藥費用方面,也是極為昂貴。

  換做一般的貧困家庭,根本就難以承擔。

  這也是古代為什么一個小小的傷風感冒,都能導致死人的原因之一。

  灌了幾碗湯藥之后,盧湛當晚便發(fā)了一身大汗,直到次日上午,方才醒轉過來,雖然腦子清醒了,但依舊渾身乏力,只感覺十分的難受。

  如果有得選,盧湛寧愿挨上一刀,也不想染上這什么風寒。

  在現代醫(yī)療條件極為發(fā)達的情形之下,感個冒都要難受個把星期,更何況是在醫(yī)療落后的古代,再者他這還不是一般的風寒,那種感覺,嘗受過一次便不會再想去嘗試第二次。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盧湛基本上都是在床上度過,足足休養(yǎng)了六七日,這才漸漸的好轉。

  而在此期間,他爹可是想盡了辦法,不知購置了多少增強體質的名貴藥材以及補品。

  燕窩當飯吃,鮑魚做點心,山參靈芝燉湯喝,在盧湛的眼中看來,實在是太奢侈了。

  這就是古代富家公子的生活嗎?我愛了呀!

  當然了,養(yǎng)病期間,他也沒閑著,腦海里的那冊竹簡,經過他仔細的研究推敲,倒是下定了不少猜測,只待他的驗證。

  或許,這冊神秘的竹簡,就是他將來在這個世界立足的倚仗。

  今晚的夜色很美,皓月當空,灑落中庭,庭下如積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橫,蓋竹柏影也。

  這里是東院,盧湛的書房及住處所在。

  盧湛是讀書人,喜好清靜,為了避免有人打擾,所以他的院子是獨立開來的,兩側都修了圍墻隔開,只有正門與后門相通。

  書房內,燈火搖曳,盧湛披了件貂裘大衣,坐在窗前的書桌旁,面前,擺著一只狼毫筆。

  有些事情,總歸是要做一個了結的。

  倏忽間,一股冷風魚貫而入,燈火熄滅。

  他房間里的燈燭都是有燈罩罩著的,除非是狂風把罩子吹開,不然根本不可能吹滅,但是此時此刻,它卻就這么熄滅了。

  桌子上的狼毫筆,一道白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而出,隨即化為虛影,飄蕩開來。

  鬼為陰體,怕陽光、怯暑火,所以吳登科每次出現時,都會揚起一股陰風,先將燈火熄滅。

  有了上一回的經驗,所以這次,盧湛見到他倒是并不怎么害怕。

  “登科兄,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你的身體我已經轉交給了令堂,目前已入土為安!而那幫流寇也被定了死罪,不日便要被斬頭,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復生,你大可以安息了。”

  盧湛望著他,緩緩開口說道。

  知道盧湛大病初愈,所以吳登科并不敢靠他太近,懸在距離他一丈遠近的地方,拱手稱謝。

  “文澈兄今日之恩,登科只有來世再報!其實我死了倒沒什么,只是可憐了母親與小妹,我這一去,日后她們娘倆該如何過活??!”

  吳登科滿面憂愁,想哭卻沒有半滴眼淚。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不過你我同窗十載,友誼深厚,此次又救我脫困,日后我會多多照拂伯母與令妹的,也算是盡些綿薄之力。”

  盧湛輕嘆一聲,只能給出這么一個承諾。

  “如此,登科在此謝過了!”

硯染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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