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女人猛于大貓
那貓妖一擊得手并不追擊,反而手腳并用幾個跳躍遠離了李溪亭。
李溪亭臉色難看,他看向自己幾乎麻木的左手手臂,傷口處翻卷的血肉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變成了黑色,再看向不遠處伺機而動的貓妖,李溪亭感覺自己的視線都有些恍惚。
黑色的血順著手臂不斷向下流淌,不知不覺間,黑血沾染在金箍棒之上,就在這一刻,金箍棒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毫光。
貓妖似是覺得差不多了,再次四肢著地撲向李溪亭,這一次突襲明顯比第一次還要快。
該說不愧是畜生么,四條腿跑步就是比兩條腿時要快,李溪亭心中如此想著,卻也沒忘了閃躲。
防守反擊是不成了,他的一條手臂用不上力,此時連舉起金箍棒都有些困難,但就在他想要側(cè)身避開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忽然不聽使喚了。
“結(jié)束了嗎?”李溪亭口中喃喃,他想過自己會在這凡間不太平、仙界更是步步殺機的地方死去,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么快,簡直太丟穿越者大軍的臉了。
眼看著貓妖那宛如剃刀般的爪子離自己的胸膛越來越近,李溪亭渾身的血液也愈發(fā)的冰涼,但就在他即將放棄希望之時,他的身體不自覺地動了起來,雖然只有一條手臂能夠活動,但就是這么一條手臂,卻十分輕松地用金箍棒抵擋住了貓妖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那一招一式從未在李溪亭所學(xué)的《伏魔棍法》里出現(xiàn)過,但一舉一動都是那么飄逸灑脫,好像棍棒本就該這么使一般。
小妖隨著李溪亭的動作而不斷移動著,好像在陪著李溪亭跳舞一般,一連十多招沒有任何建樹,小妖臉上愈發(fā)猙獰。
“喵嗚?。?!”
一聲尖厲的嚎叫響起,小妖腿上發(fā)力撲向李溪亭,顯然是不想落入對方的節(jié)奏。
李溪亭面上驚恐,身體卻很是飄逸靈活,他一個側(cè)身輕松躲過貓妖的攻擊,在對方未能收勢之時右臂猛然用力,金箍棒霎時被舞出一輪半月,棒身呼嘯裹挾著一陣急促的風直直砸向正欲轉(zhuǎn)身的小妖頭頂。
小妖躲避不及,金箍棒帶著巨大的力道砸在他的腦袋上,一時間紅的白的隨著腦袋的崩裂而四散紛飛。
直到這時,李溪亭才恢復(fù)了對身體的掌控,用力過猛的后遺癥立時凸顯,他身軀一晃便欲摔倒,好在有金箍棒傍身,他拄著金箍棒才勉強站立。
看著已沒了生息的小妖,李溪亭頓覺心中豪情萬丈,想到自己之前的飄逸身姿很像某個歷史有名的人物,便學(xué)著裝逼道了句:“一棒打翻你!”
裝完無人知曉的逼,李溪亭頓時萎了,他的身體好似散了架一般,真?zhèn)€人陷入了脫力的狀態(tài),那小妖雖不算強,但每一次攻擊的力道都并不算小,以李溪亭的身體素質(zhì)其實根本不可能抵擋的那般輕松。
他癱坐在地上,看著手中滿是血污的金箍棒問道:“金哥,棒哥,如意哥,剛才是不是你救了我?”
金箍棒起時沒有動靜,片刻后好像意識到李溪亭在跟它說話,于是棒子一端上下擺動,好似在點頭一般。
“謝了!”
這句感謝絕對出自真心,若是沒有金箍棒,李溪亭這次絕對玩完兒了。
想著不能讓金箍棒一直這么臟兮兮的,而且自己的傷口也需要趕緊處理一下,李溪亭循著記憶找到一條自山頂流下的小溪流。
一路上,李溪亭采集了不少解毒消炎的草藥,他是真沒想到,自己剛學(xué)會的能力,竟然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當然,如果可以的話,他是永遠不想再用到這個能力了。
先是把金箍棒用清水洗刷干凈,李溪亭忍著疼痛用清水清洗自己已經(jīng)泛黑的傷口,把那些黑血沖洗干凈后,他又用嘴把草藥咀嚼成渣,最后小心翼翼地涂抹在傷口之上,這一套做完,雖然不說能很快痊愈,但想來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了。
想著自己吃的苦,李溪亭覺得猴哥給朱紫國王“馬尿”簡直太便宜對方了,白龍馬馬尿這么好的東西,他也愿意喝啊,當然,他覺得以自己的傷,直接涂在傷口上應(yīng)該就可以了。
處理好傷勢后,李溪亭緊趕慢趕的終于在天黑前回到了劉府,想著摸了一天魚,他只敢從后門偷偷溜進府,免得被管家等一些嘴碎的看到,哪成想,剛進了院子,李溪亭就遇到了一個自己不想遇到的人。
“你,你怎么在這?”
看著眼前掐著腰瞪著一雙杏眼的小姑娘,李溪亭只感覺有些腦殼疼。
“哼!當然是等你了!你怎么不在九叔那里?”小姑娘兇巴巴道,但在注意到李溪亭的手臂后,她那張可愛秀氣的臉上頓時布滿了驚色,“你的手臂怎么了?你受傷了!”
“嘶——”李溪亭猛的抽回手,小姑娘毛手毛腳的,一下子扯動了他的傷口,“你小心點啊,很痛的?!?p> 被李溪亭一兇,小姑娘的眼眶瞬間紅了,眼神中有擔心有委屈,她癟著嘴道:“你為什么總是躲著我?”
李溪亭一個頭兩個大,繼承了李二狗記憶的他,當然知道眼前小姑娘是誰,也能猜出對方的來意,但他真的對小屁孩的過家家游戲不感興趣啊。
眼看著小姑娘就要哭出來,李溪亭也不好直接丟下對方,他抬起右手拍了拍小姑娘的頭,輕聲安慰道:“沒躲著你,真的,只是,嗯,我比較喜歡一個人,我想靜靜?!?p> “你喜歡一個人?”小姑娘瞪大了眼睛,“你想靜靜?”
“嗯,我想靜靜,你讓我安靜會行不?”
李溪亭見對方不哭,便想繞開對方走進院子,哪成想,他剛走到小姑娘身側(cè),小姑娘忽然一個大別子把他絆倒在地,并用手掐著李溪亭的脖子逼問道:“靜靜是誰?”
這一跤摔得太過突然,傷口被重新撕裂,李溪亭疼得冷汗直冒,但他不敢大叫出聲,他強忍著劇痛,心中幾乎崩潰,特么的,鬼知道靜靜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