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川一步一步的攀登著宣山,直到半山腰的時候才是感受到了一股子難以承受的壓力。
半山腰似乎是一個分界線,壓力在這里驟然增加,而且隱約似乎是要將沂川給擠出去。
“不愧是沂川宮主,前半段那樣強度的石階她似乎還能再走很長一段距離!”有人頗為興奮,似乎僅僅是看著就是覺得振奮。
“那是當然了,當年沂鄂宮主為沂川宮主成年禮鑄體之時用得可都是最好的天材地寶?!闭f到這里,她似乎是有些惋惜,“只是宣山的前半段和后半段可是完全不一樣啊?!?p> 在那水幕上,沂川走的如今也是有些艱難。
但下一刻,仙力便是升騰而起,在沂川頭頂上如同油紙傘一般溢散而開,將四周的壓力星星點點的化解開來。
然而剛用上自己的仙力,沂川便是皺上了眉頭。
她剛穿進來,還沒有大規(guī)模的用過自己的仙力,如今一用才是發(fā)現(xiàn),原主體內(nèi)的仙力虛浮無比,境界雖然不慢,質(zhì)量卻是差強人意。
原主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呢?!
沂川有些氣惱,抬頭看了看宣山的山頂,再看了看腳下。
下一刻,索性就是當場坐了下來開始打坐,借著宣山石階上的壓力修煉了起來,提純著自己的仙力。
不急,又沒有限定時間。
于是——
整個宣山上下都是看到了沂川正在石階上悠悠然的打坐了起來。
“宮主這是干什么呢?”
“宮主這是進入悟道之境了嗎?”
她們可不知道沂川自己仙力的情況,只能看到表面,更何況還是隔著一塊水幕,自然是不懂沂川此舉的原因的。
在那最高層的宮闕之上,以為穿著宮服的老婦人靜坐,見狀眼神也是亮了一些。
“宮主終于是意識到自身的問題了嗎?”
沂川要從玄女宗打到冀州是好事,第一站選擇玄女宗也是為了求穩(wěn),她自然是要給自己家的宮主足夠多的裨益和磨礪,否則若是半路上被打了回來,還不如不開啟這次旅程。
畢竟青州神宮已生頹勢了……
沂川已經(jīng)在石階上修煉一天一夜了,剛開始的時候關(guān)注的人還是不少的,只不過在看到沂川始終沒有什么動靜之后便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去了。
看著一個人打坐終究是乏味的。
然而在又一日的某時,沂川終于是從石階上站了起來。
此時,依舊是靈智期的修為。
可是,此時的沂川一臉微笑,水屬性的仙力再未逸散半分,譚知宴就像是前半段石階那般淡然行走而上。
原本阻止她向前的壓力,此時忽然都是變成了推力,從她身后劃了過去,充滿了流暢感。
直到沂川即將走到宣山山頂?shù)臅r候,眾人才是再次留意到了沂川,而此時沂川已經(jīng)是距離她們不遠了。
“我有陣子沒看了嗎?怎么這么快?!”
“宣山的陣法失效了?”
她們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當她們回過神來的時候,沂川已經(jīng)是到了宣山的頂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