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再次從地平線上升起,很多人卻是發(fā)現(xiàn)青州神宮之中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沂川的身影。
沂川已經(jīng)走了。
丁崢手握著長老任命書,站在城墻上,遙望著東南防線,那里是數(shù)不盡的域外天魔。
丁斯辰站在他旁邊,依舊是不厭其煩的絮叨著:“父親,你可要冷靜,不要因為宮主不在,就去挑釁域外天魔……”
丁斯辰是真的心累。
他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少年將軍怎么就能夠攤上這樣魯莽的父親,基因變異了嗎?
“我知道?!?p> 丁崢忽然是點點頭,嚇得丁斯辰一愣。
“相對于域外天魔來說,我們的確是勢弱,更何況是在眼前這種時候了,青州神宮不穩(wěn),宮主已經(jīng)負(fù)擔(dān)很大了?!?p> 剛剛成年,就將遠(yuǎn)行,為神宮生死搏殺。
面對這樣的沂川,丁崢也是不想再給她添麻煩了。
“放心吧。”丁崢回頭看向丁斯辰,“在宮主回來之前,青州神宮定然是安穩(wěn)無比的。”
而此時,沂川正打算前往自己這一次遠(yuǎn)行的第一站——玄女宗。
玄女宗就在青州地界之內(nèi),也是青州神宮的所屬勢力,只不過之前沂川倒是沒有接觸過對方。
原主倒是在成年禮上見過玄女宗的老宗主,不過如今物是人非,成年禮過去還沒有多久,便是沂鄂的隕落。
在那巍峨的宣山之上,云霧縹緲之處,便是玄女宗之所在。
沂川站在山前,清朗聲傳達(dá)而上:
“青州神宮宮主沂川,為前往冀州神宮,為磨練自身,特此來玄女宗請教!”
“宮主請進(jìn),山門外石階之上自有磨礪,歷經(jīng)磨礪才得知宮主實力幾何,若有怠慢還望理解?!庇猩n老的老朽聲音傳出,正是玄女宗的老宗主。
沂川低垂眉眼,一聲不吭,就是朝著那石階走去。
一踏入石階,便是有著雄渾的壓力直沖而來。
預(yù)料到了,經(jīng)典挑戰(zhàn)。
沂川的眉頭都是沒有聳動半分,泰然自若的朝著前方走去,恍若那石階造成的壓力沒有給她的前進(jìn)步伐造成任何阻礙。
宣山之上,沂川舉重若輕的表現(xiàn)也是吸引了許多玄女宗門徒的注意力。
“大師姐,那便是青州神宮的新宮主嗎,這么???”
玄女宗之中也是有不少小弟子,不過年紀(jì)也就是和沂川相仿,可是她們還是小弟子,而沂川已經(jīng)是青州神宮的宮主了。
“嗯,宮主是不容易的。”為首有一青衫女子,嬌美的鵝蛋臉上也是有一絲凝重之色。
宗主這是在想些什么?
宮主前來,不應(yīng)該夾道歡迎嗎?
在她們的眼前有一水幕,其中正好顯露出沂川攀登宣山的情景。
“孟凌,若是宮主成功走到了宣山頂,便由你接戰(zhàn)?!?p> 正在納悶之中的孟凌忽然便是接收到了這一番命令,眉頭頓時皺得更深了一些。
頂著壓力走到宣山頂,說實話玄女宗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做不到這一步的,更何況是剛剛成年不久的沂川。
至于孟凌自己已經(jīng)是三十五歲了,她是老弟子了,修習(xí)多年,只是面上看不出來而已。
如今宗主卻是要求她一會兒迎戰(zhàn)沂川,這不是刻意刁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