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同床異夢
“???”晨元不可思議極了,伸出腳丫子踹:“你是不是有毛病腦子缺個角啊,你給我滾滾滾滾……”
衛(wèi)榕不懼她這點功力,瞅準機時握住了她細白的小腿,然后一個用力拉進懷里,箍著那把小細腰,被子再一揚,利索地抱著人就躺進了被窩里。
晨元雙手雙腳都被他禁錮在懷里,臉上的紅暈不知道是氣還是羞,只知道那撲面而來的體溫烘得她心里不停地打哆嗦。
路大能耐怎么能干,怎么能服氣!
可是他把滾燙的手掌往她臀上一放,晨元就僵了,老實了。
“別再扭了啊,我這人克制力不好,忍耐底線不高,但爆發(fā)猛,持久力久,唯一的優(yōu)點就是試了就停不下來。”衛(wèi)榕漆黑的眼睛里醞釀深沉的內(nèi)容,有點痞有些欲,臉對著臉對她口出污言污語。
怎么看怎么欠欠的。
晨元直接呸了他一聲:“你真是屎殼郎說書滿嘴臭屁,我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是這么不要臉的人,還拿得起放不下,你都多大了,一ye夜情沒玩過嗎,拜托你成熟一點好嗎,都是出來玩的動心就是你不對了。”
“路晨元!”
“噓?!背拷銒趁牡难凵褚涣茫骸皠e生氣,別上頭,一切都是我不對。你很好,我不配,忘了我吧下一位?!?p> “我真的只想和你做朋友的,可是姐的腳不聽話,總是想劈個叉。”
衛(wèi)榕目眥欲裂,她還叭叭:“別以為牽過姐姐的手就能得到姐姐的心,姐可是千手觀音??丛谒^的情面上好心送你一句話,世上美女千千萬,這個不行咱就換,是海王不好當還是下個渣女不好找,干嘛墻頭上跑馬死不回頭呢。”
“還有啊……”
后面的還有沒有了,衛(wèi)榕壓下來的嘴堵住了她,帶著強勢揣著氣也夾著絲絲縷縷的柔情,在柔軟之上用力地碾磨。
“……”
再放開時,某個特別能叭叭的大明星是懵的,也是軟的。
衛(wèi)榕眼神肆意地盯著她,語氣也是豪放不羈:“還說嗎,我可是喜歡治各種嘴硬,不服咱就干!”
“……”迎上他目光,晨元咽了下,從牙縫擠出一聲艸。
話不敢說,但是眼神要多不服氣就有多不服氣。
可晨元不知道,她此刻活力充足又張牙舞爪的樣子,讓衛(wèi)大保鏢心里有多稀罕。
但清楚,他們之間的問題和矛盾一直都沒有解決。
她的心結(jié),也捂得很緊。
“別鬧了寶兒,我們說說話吧?!?p> 晨元想問說什么,想想自己還在生氣,于是就沒搭理他。
衛(wèi)榕將人抱緊了些,下巴放在她頭頂上:“我這人有點糙,高中畢業(yè)就進了部隊,在部隊跟一群老爺們訓練生活,平時插科打諢的也不著邊兒,之后退了伍就去做了雇傭兵,天天在槍口刀尖上混日子,從沒想過穩(wěn)下定來,也沒想過找媳婦生孩子。”
就是活一天,過一天。
“江懷譽讓我給一個明星當保鏢,我去了解了一下你的風評,說實話我是嫌棄死了,要不是看在老江的面子上我是真不去?!?p> 感覺到攥在手心里的小手不消停了,衛(wèi)榕趕緊解釋:“我這不是相處后知道你不那樣的人了嗎,網(wǎng)上都是在放屁,你美的純天然,會跳舞會唱歌演戲好還拿過花滑冠軍,書法寫的賊漂亮,而且沒有人比我更知道,你私生活很干凈,我是你第一個男人?!?p> 晨元拿唯一能動的頭撞他,惹來狗男人低低地笑聲。
“笑屁啊笑!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起情話真是張口就來!不過我認可你前面說的話!”
晨姐十分硬氣地說“姐是那么容易被人捉住的嗎,你也許是第一個男人卻不定不是最后一個,你可是走了一年的人,你怎么就知道我沒有別的小狼狗?!?p> 這話剛落,衛(wèi)榕突然翻身壓上方,居高臨下的眼睛望著她很專注,也讓晨元感覺到了他前所未有的嚴肅和深沉的強勢。
一時就安靜了。
他開口:“不從心的話說出來也很傷人,嘴硬并不能成為你的外殼,只會把喜歡你的人推得更遠。你有沒有想過我來山上找你的那天,你把我趕走我為什么又回來了。”
她不說話,那倔得要死的樣子,衛(wèi)榕有點無奈,遂就放開了她,躺平在旁邊,但是卻蓋了她一半的被子。
閉上眼前,他說了一句:“你好好想想?!?p> 于是帶著這個問題誰都沒有再打擾誰,頗有種同床異夢的氛圍。
誰都知道對方?jīng)]睡。
一個想為什么。
一個在等我想明白了。
后半夜晨元沒有睡好,在半醒半夢之間總看到一個寬闊的后背站在自己面前,擋住了路晉華,擋住了黑粉,自己就是那個被保護在身后的人。突然這個讓人依賴的人將她推開,很堅決地告訴她:“路晨元如果你還不能正視自己的心,那我如你所愿走了?!?p> 然后就真的轉(zhuǎn)身消失在那團光芒里。
再睜開眼,晨元渾渾沌沌地盯著頭頂?shù)牧耗竞玩u絲燈泡,好一會才定神。
原來已經(jīng)天亮了。
她轉(zhuǎn)頭看到旁邊空掉的位置,心里空了下,隨后連睡衣都沒換下,趿拉著拖鞋就拉開了屋門。
發(fā)沒梳臉沒洗睡意未消的樣子,純純凈凈又慌里慌張。
外屋間的兩個男士視線齊齊落在她身上,丁老師想到早上看到衛(wèi)榕從她房間里出來,很有眼色地回了男宿舍。
衛(wèi)榕轉(zhuǎn)身給臉盆里兌好溫水,回頭看她還傻站在門口:“還不過來洗臉?”
她就走過去洗臉,彎身的時候衛(wèi)榕一把抓住差點滑進水里的頭發(fā),然后兩手攏成一個馬尾辮攥在手心里,就那么站在旁邊幫她抓著,不緊也不太松。
那么粗大的一只手卻沒有一點扯疼自己。
洗完臉,他還遞了一條白毛巾,晨元也接過去了。
今天早餐有點豐盛,不再是清湯面或者方便面,而是主食小菜包蒸紅薯、芋頭,拌的小黃瓜,即食麻辣小魚仔,三個人只有一杯熱牛奶,還放在了晨元的面前。
她視線一掃,心里就清楚是誰做的了。
丁老師適時地說:“看著衛(wèi)先生不像會進廚房的人,沒想到做飯這么有一手,今天一大早就起來蒸的小包子,大概是怕吵著我們睡覺,剁陷都是在對面教室里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