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硯”
白衣人看了一眼居民證上的名字又看了一眼墨硯,這名字到讓想起一個人。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早到白衣人都些記不清了。
墨硯最早來到凡塵時,恰逢太平,不過那太平很短,短的可憐…
那時的白衣人為沙場戰(zhàn)將,征伐列國,兇名遠揚,人人談之色變。
大軍之前,只剩一個人站在那,那人的身后是一座孤城。
“太平…”
嘴中含著血,嘴巴半張,隨后眼睛垂下,再無神色。
一生戰(zhàn)事,最終死于戰(zhàn)事中,也算是得歸來處。
看著白衣人身后守護的城池,墨硯有些迷茫,到底是什么能值得一個人拼上也要留下。
再到后來墨硯成為白衣人的學生,也明白白衣人想要留的東西。
來凡塵之前,墨硯并不會在意什么,也不會想要留下什么,他生于虛空,所做一切皆看心意,不分善惡也不分對錯。
在凡塵墨硯改變了許多,性子也變得溫和。
“來客人了”
白衣人放下墨硯的居民證,目光看向門口。
一位女子推開了玻璃門,她穿著一身素色的衣裳,身后的長發(fā)盤著一個簡單的發(fā)髻,眉間清雅。
白衣人目光落到女子眼角,那里有一顆痣。
緣媛走進來后,坐在墨硯旁邊,跟白衣人打招呼道。
“許久未見,最近過得怎么樣”
“還不錯”
白衣人笑道,她不知道墨硯的根底,但面前的女子一定會知道。
“這店都打算關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一時半會是不可能了”
白衣人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墨硯,從剛的談話中,她知道墨硯現(xiàn)在是一個無業(yè)游民,而且還很有可能是一個黑戶。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給我來杯茶”
“喝茶自己泡去”
白衣人指指放在角落的茶罐子,來酒館里喝茶,自己動手。
“我去泡”
墨硯很識相的離開了前臺,他知道緣姨跟先生有話要談。
實際上墨硯想多了,在墨硯走后,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隨便閑聊著。
白衣人知道的事,緣媛也知道,對此白衣人也是心知肚明。
緣媛認識墨硯,但不并認識墨,來這里打工的是墨,而不是墨硯。
“還疼嗎?”
緣媛攤開白衣人的手掌,露出一道從手背上劃過的刀痕。
“沒事了”
白衣人不在意地說道,什么時候的傷了,早就不疼了。
“你之前不是問過嗎?”
“是嗎?給忘了”
“是他嗎?”
白衣人沉默片刻后問道,阿緣不可能隨便將房子租給別人。
“不是”
緣媛?lián)u搖頭,墨硯已經不在了,他已經從凡塵離開回到中界。
“茶”
墨端著茶一杯走來,墨硯那家伙跟他交代了一下,又消失不見了,不知去了哪里…
白衣人聽見聲音后,抬頭看了一眼,目光閃爍了一下,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謝謝”
緣媛接過來后謝道,墨對于她來說就是一個非常陌生的人。
“嗯,手藝不錯”
緣媛淺嘗了一口評價道,跟墨硯的手藝一樣。
一杯茶喝完后,緣媛也就離開了這里,她這里就是為了看一下,白衣人有沒有收留墨。
雖然她不過來也能知道,但還是過了一趟,見見白衣人。
一上午除了緣媛以外,就再也沒有其它客人,墨對自己今天的工資已經不抱希望了。
到傍晚終于來一位客人,不過卻點了一份炒飯。
墨迷迷糊糊地將一份炒飯端給了客人,這不是酒館嗎?
怎么會有炒飯這種東西,而且客人好像還是很熟的樣子…
“白姐,我吃好了”
“慢走不送”
客人走后,白衣人便招呼墨過來收拾餐桌。
墨收拾完后,暈乎乎地走到白衣人面前問道。
“老板,咱這是酒館吧!”
“是啊”
白衣人點了點頭,她身后的壁柜里全是酒水,不過大多數給她自己喝了。
能來這里的幾乎都是熟人,其中來喝酒的人更少。
“…”
天色漸晚,看著空蕩蕩的酒館,墨無聊地爬在柜臺上,墨硯又走了。
他回去好像沒希望了,雖說墨硯一直強調不會發(fā)生意外,可墨還是不由地會去擔心。
擔心玉鷹,但心銅雀,墨乾,硯…還有玄朝。
墨硯留給墨的信息實在太少了,少到墨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
別人知道的墨知道,別人不知道的,墨同樣不知道。
墨硯的想法來說,如果墨什么都知道,那墨跟自己有什么區(qū)別。
墨是中界蕓蕓眾生中的一員,墨硯想知道墨選擇,不過現(xiàn)在不管墨選什么都沒有用了。
他回不去了…
這次又被墨硯給坑了,墨硯原本的計劃只是想讓墨在這里小住幾天,不過緣媛送的那張居民證,讓墨硯改變了想法。
現(xiàn)在的中界是墨硯參考凡塵改建的,而墨硯最終目的是想讓中界如同凡塵一般太平無事。
中界的許多勢力,都因自身的原因被墨硯凐滅在歷史的長河中。
“別摸魚了,下班了”
白衣人走到面前喊了一句,墨回來神后,訕訕地笑了笑。
“好的”
墨跟著白衣人走在大街上,大街上燈光閃爍馬路上,行人熙熙攘,露虹燈旁穿過許許多多的車輛…
“老板”
墨喊了一聲,隨后停了腳步,白衣人同樣停下了腳步。
“怎么,有事?”
“這盛世,可如你所愿”
墨問道,城市的喧囂,聳立的高樓,往來不絕的人和車,路上的行人互相談笑。
“會越來越好的”
白衣人愣了一下后,嘴角洋溢出笑容,柔聲說道。
“墨硯,這盛世,可如你所愿?”
白衣人笑道,不管面前這個小家伙,是不是當初的那個小家伙,她還是想問一句。
這盛世不止她為之努力,還有那些早以逝去的人,正因他們甘愿付出一切,這盛世才如此美好…
數千年的世事流離,滄海變遷,再如終于迎來新的篇章,是上一個時代的延續(xù)和翻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