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情小說也看了不少,很可惜,我和邵民并不是很多小說里描寫的兒時就相見,青梅竹馬。
我第一次見邵民就是在總指揮室,當時是我第一天上任,心里又興奮又忐忑,我這個職位可是新開的,從前是沒有的。
以前的醫(yī)療工程師在醫(yī)療部里工作就可以了,不需要進入總指揮室輔助決策一城的最高決議。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難不成這個職位是邵民為了我特意新增的嗎?天哪,這是偶像劇里才有的情節(jié)吧,霸道總裁為心上人新開一個職位,只為了在一個辦公室里一起工作?
想到這里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真是這樣,那等到戀情公開的一天也太不好意思了吧,城內(nèi)該有多少非議的聲音、質(zhì)疑我得位不正,質(zhì)疑我這個職位的必要性。
雖然已經(jīng)在屏幕里無數(shù)次看到邵總司的形象,可真正見到他真人還是覺得很驚艷,無關(guān)情愛,當普通人看到極度好看的人時,根本就會忍不住一直看下去。所以,當時除了不錯眼的看他,就是在想:墨駐城選總司真的不是按外表選的嗎?
當天與我一同報道的還有莫娜,這也是我第一次見莫娜,我看過她的各種機械比賽,機械比賽是城內(nèi)最受歡迎的競技項目了,這個節(jié)目主要是比各類功能性機器人,無論是家庭管家機器人、搏擊機器人、精密儀器制造機器人、還是建筑機器人等等各類機器人,莫娜都能獲得比賽的第一名。
所以,她能當上機械總工程師幾乎是獲得全城人的一致認可的,這城內(nèi)不知道有多少人是她的粉絲。
就這樣,我和莫娜一起站在了邵民的辦公室里。
不像我一會兒偷看邵民,一會兒偷瞄莫娜,莫娜倒是明顯對我更感興趣,“你好,我叫莫娜,很高興與你做同事?!彼斐鲞€帶著小肉坑的白白小手,光照在她略有嬰兒肥的臉頰上,充滿彈性的皮膚似乎在微微泛著可愛的光澤,略微翹起的眼角里溢滿熱情的笑。
第一次這么近的看莫娜,還被她盯著看,我有一瞬間被晃了神,這就是我最喜歡的女生類型啊,要跟我做同事了嗎?我慌忙把手遞過去,“我也很高興與你做同事?!?p> 邵民看著我倆,很滿意的點點頭。
我附在莫娜耳旁小聲對她說:“你不知道,我可是你的忠實粉絲,你的每場比賽我都看過,看你的賽事可是我人生的三大愛好之一。”
莫娜好奇的問:“還有兩大愛好是什么?”
我:“是醫(yī)學(xué),還有古人文史?!?p> 邵民聽到我的回答,剛才一直細不可察的微笑竟然消失了,嚴肅的說:“不務(wù)正業(yè)?!?p> 我忙忙點頭稱是,但心里想的卻是:古人文史是不務(wù)正業(yè),可我還說了醫(yī)學(xué)啊。
邵民把我的位置和莫娜的放在一起,我高興壞了,這樣能在工作間隙和莫娜偷偷閑聊了,畢竟總指揮室里其他人可都是男的,跟他們可沒什么好聊的。
就這樣,在完成工作之余,我要么和莫娜閑聊,要么就是去舊物倉庫里看十分鐘的古人文史放松一下。
故而,我和邵總司最多的私下交集就是他抓包我躲在舊物倉庫里看古人文史。
那場面每次都挺尷尬的,最尷尬的是有一次他問我就不能換個地方偷懶嗎?
我嬉皮笑臉的回答:“你都在這里發(fā)現(xiàn)過我了,那我想著你下次就不來了吧,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p> 能看出來他對我很無語。
其實我心里想的是:在舊物倉庫里看古人文史才有意境啊,彷佛置身過去一般。
以上就是我與邵民平日的交集,說起來并不多,跟正兒八經(jīng)的程式化工作內(nèi)容交集比起來,真不算什么。
不過,除此之外,確實有一件特別的事:
自從我當上醫(yī)療總工程師后,我就成了唯一了解邵總司身體狀況的人,因為我成為了他的私人醫(yī)生,有且僅有一位的總司令私人醫(yī)生,邵總司的身體健康狀況由我全權(quán)負責。
上任沒多久,我就秘密為邵民進行了一項微創(chuàng)手術(shù),從他的肺里取出了一小塊金屬碎片,我們的人體修復(fù)倉可以修復(fù)破損組織、可以清除癌細胞,但對于體內(nèi)異物是束手無策的,最多是對異物進行包裹,避免異物對身體的進一步損傷,故而這個手術(shù)非人力不能辦到。
我很慶幸他對我的信任,因為能看出這塊金屬碎片已經(jīng)存在他的身體里有些年頭了,但他卻一直沒有取出,我猜測是因為他并不信任上一任私人醫(yī)生所致。
我并沒有看清那金屬碎片是什么,因為外面裹著一層細胞囊形結(jié)構(gòu),取出后就被邵民帶走了。
雖然作為總司令的私人醫(yī)生,我的職責當然是要保密邵總司的一切健康信息,但這件事邵民還是特意囑咐我一定要保密。
感覺眼前有什么東西晃晃,把我一下子從回憶里拉回。
是阿鐵那白晃晃的大爪子,正在我眼前晃,“怎么啦?開始回憶邵總司既往喜歡你的點點滴滴、蛛絲馬跡呢?”
被阿鐵看穿心思,我一把打開阿鐵的手,“你管我呢?!?p> 阿鐵抓著手腕呼痛,“哎呦呦,膽子不小啊,你個階下囚居然敢打我了。”
我懶得再理他,扭頭就走,阿鐵追上來,“你去哪兒???是回家嗎?”
我頭也不回,“是回你店里,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毙睦飮@一口氣,心想邵總司這會兒估計已經(jīng)走遠了吧,希望進拓城上層下來的人沒有傷到他們。
阿鐵:“你認識路嗎?咱七拐八拐了這么久。”
我依舊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當然,我過目不忘,你別老小瞧我,真當我是靠著邵民的喜歡坐上我如今的職位嗎?我可是靠真才實干一級級工程師升上來的?!?p> 說完不再理會他。
阿鐵在后面小聲嘀咕:“我也沒說啥呀,她這是做賊心虛了嗎?”
走了約莫一個小時,回到了阿鐵店里,我二話不說就到了自己住的那間屋子,進去后砰得一聲把門關(guān)上、鎖死。
阿鐵身高腿長,自然是緊跟在我身后,前后腳的功夫就回來了。
我呆坐在床上回憶今天發(fā)生的一切,不知道想了多久,肚子咕咕的叫聲把我從回憶里叫醒。
阿鐵在外面敲門,讓我出來,我還以為他也餓了讓我做飯,沒想到他已經(jīng)做好了飯在等我了。
我看著今天豐盛的飯菜,一愣,有種他在安慰我今天逃跑沒成功的感覺。這感覺不太真實,我是一個階下囚,他是把我虜來的敵城人。
晚上,我坐在店門口,抬頭望著天上點點繁星,還有一輪柔和的明月,在墨駐城的時候不需要抬頭看,因為頭頂就只有天花板,天花板上沒有裝飾,就是純白的天花板。
阿鐵說這些星星以及月亮是燈源裝飾的,最大程度還原了古人類生活時夜晚的星空,沒想到進拓城的下層雖然被上層定義為階級最下層,卻有著屬于自己的浪漫。
真美啊,回去我要向邵民建議把墨駐城夜晚的天花板也換成這樣,不過最終換的幾率可能不會高,用邵民平時經(jīng)常教訓(xùn)下屬的話說就是:“專心工作就好,弄那些無用的東西做什么?!?p> 阿鐵也坐了過來,“看星星呢?”
我不想理他。
阿鐵:“還在生我的氣?”
我沒好氣的說:“廢話。你被兩次抓到敵人手里,你不生氣?“
阿鐵笑了,“那我肯定氣得要手刃抓我的人了?!?p> 我不以為然,“你又沒殺我,我犯不著殺你,最多也把你抓回去兩次算了。不過,你們怎么老是把打打殺殺放在嘴邊?人命在你們眼里那么輕飄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