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尹三紅,就是那個要給自己守五年的女人。
許天在確定是尹三紅時,真做不到坐視不管了。
許天起身,卻被擠著他的大叔們拽住了:“小兄弟,這不是逞能甩威風(fēng)的時候?!?p> “小兄弟,若是他們在車廂里,或許群起而攻之還有可能,可是他們這是有備而來,就是沖著紅姐的!”
“這是以命換命的營生,小兄弟千萬不要沖動!”
許天起身,羅興自然也起身了。只是很奇怪許天的行為。
他們這些人,多數(shù)情況,或者說沒有發(fā)生在眼前的暴行,很少出手的。不是不做行俠仗義的事,是不專注于這些,他們肩負(fù)的更重。
許天這時候卻因為一個名字就要出手了。
“認(rèn)識?”
“有一段淵源。”
“那就干唄!閑著也是閑著?!?p> 羅興直接從大叔們中間擠出去了,很快,那些大叔都來不及阻攔。
就在大叔們發(fā)愣間,許天也跟滑溜的魚一樣,在大叔們根本無知覺間就到了走道上:“大叔,幫我看著點背包,去去就來!”
“小兄弟······”
這話還沒說完,兩人已經(jīng)跑到了車廂門那邊。
也就在此時,許天的聽聲辨位集中在一個方向,已經(jīng)聽到了那邊的喧鬧聲。
穿過一節(jié)車廂,許天突然停下了。
“怎么了?”
“聽他們說應(yīng)該是漠北的劫匪,可我聽到了有東洋人在!”
“另有目的?”
“應(yīng)該是。”
只是一下停頓,許天和羅興就繼續(xù)朝餐車跑去。
許天和羅興的身后,跟著原本保護(hù)許天他倆的人,也跟著其他車廂看熱鬧的。或許是想幫忙的。
整個火車,許天他倆穿過一節(jié)車廂,后面就綴著一大溜的人。
“怎么了?”
“這倆娃要救紅姐!”
“快······快勸住他們。這回不一樣,那些人帶著槍,全都帶著槍的!”
“誰不想就紅姐?不能呀!”
“紅姐不讓大家動!快勸下倆娃!”
可惜,聲音傳遞的速度根本趕不上許天和羅興的速度。
人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倆娃不簡單。
于是,越來越有興趣了,跟著的人越來越多了。
羅興很興奮,可許天是真的不想這樣,太高調(diào)了,從來沒有這樣做過事。
自己原本所處的那個時代,這時候的人都只會明哲保身,頂多就是看兩眼,誰也不會跟著跑動,生怕傷及自己。
而現(xiàn)在的人······許天真的沒想到。
事已至此,也不可能停下來,關(guān)鍵是,許天聽到的,尹三紅已經(jīng)在被折磨了。
尹三紅沒有喊叫,只有一聲一聲的悶哼。
每一句悶哼,都有一句問話:許天是誰?他在哪?
很顯然,這是沖著自己來的。
說不清是自己給這妞帶來的因果,還是自己沾染上了這妞的因果。
顧不上這些,許天腳下越來越快,羅興也越來越快,后面跟著的人已經(jīng)跟不上了。
“快······快跟上,這倆是高手!這幫劫匪要倒霉了,快快跟上!”
后面已經(jīng)不是要勸住他倆了,而是轉(zhuǎn)變成想看劫匪被揍的興奮。
這些話從許天和羅興的身后,一直傳遍了整列車。
原本在幫忙許天和羅興看背包的大叔,已經(jīng)將他倆的背包拽出來,扛起背包,嘴里喊著:“這是那后生的背包,讓我過去!”
過了前面的這節(jié)車廂就是餐車了。
到了這,就是羅興都能聽到餐車?yán)锏臍蚵?,還有一陣又一陣的悶哼聲。
車廂門是撞開的,在撞開車廂門的第一時間,許天手里的硬幣飛出去了。
“送我一程!”
羅興喊一聲,許天已經(jīng)側(cè)身。
羅興往前疾跑,在許天身前突然騰起,踩在許天的雙手上,許天突然躬身,身體斜著發(fā)力,將羅興平行著就送出去:“走!”。
這時候,許天的硬幣才剛剛飛到那兩個守門人跟前,直接擊中了咽喉。
硬幣不是飛刀,許天還做不到像控制飛刀那樣控制硬幣。硬幣也不是飛針,也無法按照飛針的打法出手。
不輕不重還沒有開刃的硬幣,穿過車廂的距離,并沒能在第一擊就將守門的兩人干掉。
而此時,羅興橫著飛過來了,半程時還有一次加力,腳踢在兩側(cè)的椅背上,讓自己幾乎就是橫著到了兩人跟前。
而此時,兩個守門人一手捂著被硬幣擊穿的咽喉,一手正想從腰間拔槍。
可惜,遲了,速度也太慢了。
羅興已經(jīng)抓住了兩人的頭,猛地將兩人的頭撞在一起。
“砰”的一聲,太響了,掩蓋住了跟著的那聲“咔嚓?!?p> 可以確定,兩人的顱骨碎了,不是開裂,是碎了。
不僅僅有羅興雙手的力量,還有羅興在抓住他們頭顱時,將自己飛奔的力量也轉(zhuǎn)換了,全部用在撞擊兩人頭顱上。
守門的兩人歪歪斜斜的倒地了。
羅興并沒有直接往餐車?yán)餂_。
這時候,許天已經(jīng)踩著車座的椅背,極快的沖到了門前。
“多少?”
“九個!”
“怎么干?”
“多來兩個,里面的人槍上膛了!”
羅興這時候已經(jīng)將守門兩人的槍摸在手里,遞給了許天一把,兩人快速上膛。
也就在這時候,那些跟著許天羅興的看客也沖到了這節(jié)車廂。
這節(jié)車廂的人還都發(fā)愣,左右驚訝的看著。
許天扭頭:“都找地方隱蔽!”
說完,一腳踹開車廂門。
門后已經(jīng)貼著門的人,直接隨著車廂門被踹到了。
羅興和許天仰著身體,全身鐵板橋,手里的槍直接開火了。
在門外,許天已經(jīng)完全感知了他們的位置。
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兩人放倒了四個。
“許桑,你來了!哈哈哈哈!”
是東洋話。
“許桑,還請你不要再開槍,否則你女人的腦袋就會像被摔爛的西瓜!”
還要四人,四把槍,所有的槍口都沒有朝向許天和羅興,而是全部頂在尹三紅的腦袋上。
或許是剛才一瞬間干掉六人的動作讓他們恐懼了,許天更相信是對方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份。
跟羅興對視一眼,兩人緩緩的起身。
“果然是九鼎十二金的傳人,伸手確實高絕!”
很顯然,對方這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許天,你他娘的就是個傻逼!你來干嘛?老娘不需要你來!你給老娘滾!”
“老娘欠你的,就想替你抗一次,你狗日的就不能滿足老娘這點心愿?你特么給老娘滾!”
“來干嘛呀!他們······這些不是劫匪,是東洋鬼子,他們是來找你的!走呀!我知道你能逃掉,快走呀!”
“你饒過了馬克西姆的親信,他們出賣了你!三哥那些人都被殺了!都是他們干的,他們要找到你!他們要抓你!快走呀!”
尹三紅鼻青臉腫的,滿嘴的鮮血,一聲一聲的嚎啕著。
尹三紅的嚎叫,那東洋人并沒有阻止,反倒是笑瞇瞇的看著。
“許桑,請允許我自我介紹,鄙人是甲賀流派的六角三木,你應(yīng)該知道吧?哦,也不一定,六十年前,你們的人應(yīng)該都死絕了······哈哈哈哈。”
“聽聞伯力出現(xiàn)了一個戰(zhàn)無不勝的拳手,華夏人,還是姓許。我本來只是想來碰碰運(yùn)氣?!?p> “你打拳的錄像我都看了,可以確信,你懂內(nèi)家拳,而且至少在化勁以上的水準(zhǔn)。我可以確定,你應(yīng)該是那些人的傳人?!?p> “是去肯特山的吧?哈哈哈哈!想找遺物?哈哈哈?!?p> “許桑,你們先輩的遺物、信物都在我們手里。時代不同了,現(xiàn)在給你一個合作的機(jī)會,只要你同意我們共同分享你們的珍藏,我們就是朋友,你的女人我會像公主那般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