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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第五百五十四章 這就是緣分

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劉劍玄 10183 2023-05-17 10:07:23

  荒涼之地仍是一片荒涼,那被魔道秘法抽走的生機(jī)一去不回,不論過去過久,這連綿山丘也不會再生長植被,不會出現(xiàn)動物。

  因?yàn)樯鷻C(jī)代表著孕育生命,生命的延續(xù),可生機(jī)一斷,即便強(qiáng)行灌入生命力,也再無可能孕育出生命。

  這便是魔修所為,天地豈能容?

  連綿山丘內(nèi)部,高山雪頂,似可通九天,早晚日月交替之時,極光散布天空,好似高高在上的神仙,賜予人間的福澤。

  雪山石洞內(nèi),篝火余燼星點(diǎn)煙滅,嚴(yán)寒之氣迅速襲進(jìn)山洞,小小姑娘只得用自己瘦弱身軀撐起存活的希望。

  可在這生機(jī)不存之地,他們又怎么活下去呢。

  明顯是哭過,面頰淚痕未干,整了整雜亂散發(fā),拖著地上昏迷之人向石洞更深處去,和男人蜷縮在一起,免得讓這副傷軀被凍死。

  可時不時,委屈咽嗚聲續(xù)斷,艱難求著活路。

  “嗯呃……”

  只顧苦難不知時,驚醒方知日月變!

  當(dāng)江瑚再次從沉睡中清醒,他并沒有好多少,渾噩作聲,大口喘息,才讓僵硬麻木到使喚不動的身體緩和。

  “想不到,臨了臨了,小美人還愿意陪著我,要是換成我媳婦兒就好了!”感受到身邊溫暖的人,江瑚自嘲苦笑。

  隨后,江瑚下手摸去,細(xì)細(xì)的腰盈盈一握,溫暖感令食指如浸溫水,柔軟細(xì)膩難言。

  只是,那好大一個血洞,傷口愈合并不是太好,甚至有些膿腫,破壞了這腰的美好。

  “嗯嚶!”

  似乎弄疼了小姑娘,她當(dāng)即醒來,感受到這個男人不軌之舉,“嗖啪”一個耳刮子掄了過去。

  “你,你休想對我有非份之想,我可…啊……”小姑娘躲得遠(yuǎn)遠(yuǎn),卻牽動傷口,半句話沒完,又叫的相當(dāng)好聽。

  “呵呵呵呵……”挨了一嘴巴子,江瑚不怒反而笑了,說道:“認(rèn)識認(rèn)識,哥叫江阿郎,江河的江,江阿郎的阿郎?!?p>  “你叫什么呀,剛剛我只是給你檢查傷口,化膿了!”

  緩了好久,小姑娘明白了這位哥哥沒惡意,便說道:“我叫茳蘺,草字頭的茳蘺!”

  “那個,謝謝你,剛剛對不起。”

  “哦!”江瑚想了想,小姑娘自我介紹蠻有意思,人更有意思了。

  半喘著氣,江瑚說道:“你的傷很重,肋骨全斷,傷及內(nèi)臟,要不是你修為還算深厚,早就沒命了?!?p>  “不過傷口化膿,再不治治,恐怕就死了,我可沒危言聳聽?!?p>  江瑚也是大發(fā)善心,全當(dāng)小姑娘陪自己睡了一覺,救她還一份恩情。

  “前輩,求求你救我,我還小呢,我不能死?。 甭詭е耷?,茳蘺十分害怕,自己全沒個主意。

  “叫哥!”到了這會,江瑚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這個不著調(diào)的。

  不過話說回來,一看茳蘺這啥都不懂的樣子,江瑚真的懷疑她這一身修為是怎么來的。

  小姑娘也是沒個心眼兒,讓叫啥就叫啥,道:“哥,求你救我,我害怕,吸……”

  聽聽這楚楚可憐的抽泣聲,更別說看著那病怏怏的小美人兒了,江瑚惻隱之心大動,當(dāng)即教導(dǎo)茳蘺自救。

  只不過說著說著,江瑚自己精神又是一片恍惚,昏昏沉沉就要昏迷。

  他元神之傷,似乎更重了!

  而當(dāng)江瑚再一次醒過來,他已不在石洞內(nèi)。

  柔軟的大床,錦緞面被褥,綾羅惆帳布置精美至極,繡品迷眼。

  醒過來,身體更加不聽使喚,江瑚頓時便明白,自己元神傷勢不僅不恢復(fù),更嚴(yán)重了。

  緩了許久,江瑚才硬支撐坐起身,看著空蕩無人的房間,隔斷小廳八仙桌,茶水糕點(diǎn)齊備,墻上甚至還有不凡字畫。

  回想昏迷前,那個叫草字頭的茳蘺,已經(jīng)在自己療傷,江瑚明白是她救自己出雪山,到了這兒。

  可這兒,又是哪兒呢?

  “是哪兒都無所謂,我一個將死之人,還怕沒人埋了?!弊詫徸圆?,江瑚已清楚自己傷勢加劇的有多嚴(yán)重。

  因?yàn)樯褡R之力枯竭,元神變得虛弱不堪,元神道體上布滿裂痕,內(nèi)蘊(yùn)大道道法雖然沒徹底崩亂,但也因?yàn)樵竦荔w的崩壞,脫離江瑚掌控。

  “此刻的我,已經(jīng)傷至根本,僅憑自身自愈療傷,是不可能好了,藥,我得想辦法去找治愈元神傷勢的藥,或者有外力輔愈?!?p>  想了想,江瑚當(dāng)即想到,當(dāng)年在長生道界,因?yàn)闊o靈氣無大道可修,最后是通過吸收日月精華補(bǔ)充自身,而日月精華煉化而出的陰陽之氣,便能滋養(yǎng)身體和元神,只是速度和效果很慢。

  “當(dāng)下也沒辦法,再笨的辦法我也得用。”說著,江瑚便要離開房間,出去曬曬太陽、月亮。

  但還不等他動身,房門頓開,一位身著翠色衣裙,頭戴小紅花的小姑娘輕著腳步,一瘸一拐走近,手上端著托盤藥罐,一臉蒼白色,顯得小心翼翼。

  看到是草字頭的茳蘺,江瑚一訝,想不到這姑娘還在。

  “咦,你醒了!”小姑娘一聲驚叫,又急又喜。

  她的傷似乎也沒好,快走幾步滿臉痛色。

  江瑚笑說道:“謝謝你救了我,但似乎,你更應(yīng)該先救自己?!?p>  臨近了,江瑚便能嗅到茳蘺身上血腥味,帶著股淡淡臭氣,更像是臭肉的味道。

  恐怕是這姑娘傷口腐爛了。

  放下藥罐,茳蘺說道:“要救就一起救唄,前輩先救了我,現(xiàn)在我救前輩,我覺得挺好?!?p>  江瑚嘆息搖搖頭,這姑娘果然是小孩子心性,誰對她好,她就對誰好。

  “叫哥!”江瑚對這事耿耿于懷,說道:“你知道我傷在哪兒嘛,怎么救我呀?”

  茳蘺搖搖頭,說道:“我看你身上一點(diǎn)傷痕沒有,我想應(yīng)該是內(nèi)傷,所以這是給你的藥,你趕快吃吧?!?p>  藥罐子揣到江瑚懷里,茳蘺似乎很害羞,哥都不叫了。

  “討厭,這么說你把我全身上下都看光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身上一點(diǎn)傷痕沒有啊。”江瑚還有心開玩笑。

  這種人,他怎么就不死。

  “我沒,我我……”茳蘺當(dāng)即啞口,想不承認(rèn),但又沒那個膽子,臉紅的說不出話。

  江瑚為自己哀嘆道:“好心的小姑娘,人不錯。只可惜,這藥治不好我的傷。”

  “你不用再為我擔(dān)心,先把自己的傷養(yǎng)好,以后我還有事求你呢。這是你家么,我想出去走走?!?p>  茳蘺感到很失落,喜怒形于色,完全不懂得隱藏自己,搖頭說:“這不是我家,是我爹一位朋友的住所,因?yàn)閭麆萏?,我也走不了太遠(yuǎn),所以就來了這里。”

  “不過,我爹那位朋友不在,眼下就我們倆,你傷這么重,還是別出去了吧?!?p>  江瑚精神又有些萎靡,強(qiáng)振作說道:“之前你說你叫茳蘺是吧,你這姑娘心真好,也……”

  似乎覺得下面的話不太好,江瑚換言道:“有些事我不瞞你,我傷及元神,現(xiàn)在就是個廢物,以后少不了求你幫我,而我有自救之法,現(xiàn)在請你帶我出去,把我放在太陽月亮底下曬著,就不用管我了?!?p>  “另外,我好心提醒你,你的傷口是不是腐爛發(fā)臭了,所以我求求你趕緊去自己救自己,不然等你失去行動能力,咱倆在這里一起等死么?!?p>  雖然和這姑娘認(rèn)識不久,交談更少,但江瑚真真明白,這姑娘不僅沒啥心機(jī),更是心地善良到了不顧自己的地步,這樣的人太難得,在這個世界上也太難存活。

  所以,江瑚就覺得自己若是不勸她,往后傷勢加重,真真要在一起等死了。

  茳蘺卻有些難為情,怯懦說道:“可,可我不會療傷啊,其實(shí)我也好疼,想把傷治好,可是我自己越弄越疼……”

  淚眼婆娑,茳蘺捂著自己腹部的傷,她也覺得自己實(shí)在不爭氣,越氣越想哭,越哭傷越疼,越疼就越氣得想哭……

  “誒,別哭別哭……”江瑚也看出來,別看茳蘺十六七,但完全是個小女孩子,遇上這么一位,江瑚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這到底是誰照顧誰,誰求誰?

  沒辦法,江瑚只能先給茳蘺想法子療傷,還是無痛的那種:“說白了,修道人自愈療傷,就是通過靈力催動血肉細(xì)胞加速分裂,致使部分區(qū)域傷口加速愈合,所以疼,是因?yàn)檠饧?xì)胞分裂太快,你試著把細(xì)胞分裂速度降低,痛感自認(rèn)就下降了,雖然傷口愈合會很慢,但也不至于繼續(xù)惡化。”

  茳蘺這姑娘不能說她傻,但她還真就信了江瑚,最后嘗試一番,還挺有用,確實(shí)沒再讓傷口惡化。

  最后,茳蘺扶著江瑚上了房頂曬太陽,江瑚煉化太陽精氣入體,晚上再煉化太陰精氣,使陰陽二氣調(diào)和身體,產(chǎn)生更多精氣配合陰陽二氣滋補(bǔ)元神,果真有助于加快元神恢復(fù)。

  此后,茳蘺在房內(nèi)療傷,江瑚在房頂療傷,兩人共同進(jìn)步。

  而這一天,元神道體終于完全修復(fù),大道之力回歸掌控,誕生神識之力,元神神識本就是同源,互相輔助自愈,江瑚這人總算不用每天昏沉。

  而也正是因?yàn)樯褡R的恢復(fù),可感知外界更遠(yuǎn),持續(xù)煉化太陽、陰之氣,江瑚便發(fā)現(xiàn)了清仙天界日月之異。

  “日月交替時,初升日月都會帶著絲絲縷縷濁氣,如此看,這日月是在仙、魔兩界來回流轉(zhuǎn),自有變化,而我在此時修煉,便可同時感悟清濁二氣,只是時間太短,很難見成效。”

  “而且,陰陽二氣和清濁二氣的性質(zhì)極其近似,兩者或可配合同修,只不過陰陽之氣混合為一太難,若要同修只能將清濁二氣也給分開,讓兩者達(dá)成某種契合?!?p>  “清濁二氣歸一,混元之氣可衍化其他大道道法之力,不如我就衍化這陰陽二氣,或許能悟出秘法,使我境界提升!”有了些許想法,只是礙于元神傷勢初步恢復(fù),江瑚還沒能力嘗試。

  而清道境界處于入道中期,濁道境界只是入道初期,這也導(dǎo)致兩氣不平衡。

  江瑚自覺,需要近一步加深對濁道感悟,不然會對混元?dú)獾纳稍斐珊艽笥绊憽?p>  “唉……”

  雖然對修煉有了很多想法,但這身體,元神,卻讓江瑚連連自嘆:“雖說命是保下,但要恢復(fù)幾分實(shí)力還是很困難,更別說往深里修煉了,我非得想法子加快恢復(fù)?!?p>  放眼望去,清仙天界雖然大,但江瑚卻不知道去哪兒,怎么樣獲取資源。

  “現(xiàn)在亂成這個樣子,要是有實(shí)力,直接搶還行,可我這……”

  弱到誰也打不過的命!

  “江大哥,你看我好了?!?p>  突然,茳蘺竄上房頂,還轉(zhuǎn)了一圈,眉開眼笑。

  看著花兒般的小姑娘,江瑚卻衰道:“傷好了就趕緊回家,現(xiàn)在外面亂得很,再遇上壞人,可就沒有我這么好心的哥救你了?!?p>  茳蘺坐下來,很膽怯,很擔(dān)憂的說:“我…我是偷偷跑出來玩兒的,回去了爹可能會罵我,我不敢回去。”

  “誒,要不江大哥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有你給我撐腰,我爹礙于面子,總不能當(dāng)即發(fā)怒,等這頁翻過去了就好了。”

  看了看茳蘺小身板,那盈盈一握的小腰確實(shí)挺軟,可江瑚說道:“拉倒吧,我這傷剛好一點(diǎn),不宜大動,可經(jīng)不起折騰??!”

  一聽這話,茳蘺很是失落。

  或許她已把江瑚當(dāng)成朋友,畢竟都生死患難過來了,小姑娘本就沒啥心機(jī),對江瑚已完全沒有防備。

  “唉……”一聲長嘆,卻也覺得讓這么一個心思單純的女孩兒跟著自己不太合適,江瑚又道:“等再過幾天,我傷再好些,送你回家,不過我只送到家門口,你可別想讓我給當(dāng)擋箭牌,撐個腰啥的?!?p>  頓時,茳蘺又是一副開懷笑臉,小拇指彎如玉勾,道:“就這么定了,江大哥送我回家,拉勾!”

  江瑚一愣,回眸間似乎看見了自家那位愛哭的小娘子,當(dāng)年她做錯了事,怕爹娘罰,不是也拉著自己頂罪,還拉勾來著。

  伸手跟茳蘺拉勾,江瑚暗自嘆道:“還真是像啊,就是你沒雙妃心眼兒多?!?p>  當(dāng)然,這時候茳蘺少不了那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是烏龜?shù)?!?p>  大拇指伸出,還要蓋個章呢!

  后年兩天,茳蘺把江瑚照顧的相當(dāng)好,在她爹朋友的住處翻翻找找,給江瑚找了不少藥,時不時講個笑話,開開玩笑。

  和這位小姑娘單獨(dú)待在一起,自離家后,江瑚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等江瑚行動方便了些,當(dāng)即帶著茳蘺出發(fā),送她回家。

  “你家在滿楓城?”

  當(dāng)聽說茳蘺家在滿楓城,江瑚略感詫異,滿楓城修道人雖多,但真正高境界的人不多,能培養(yǎng)出茳蘺這樣一位天驕,江瑚不禁聯(lián)想,茳蘺是滿楓城哪家勢力的少主。

  別看茳蘺年紀(jì)小,但她可是實(shí)打?qū)嵉娜氲缼p峰境界??!

  茳蘺也沒說太多,只道:“我爹娘管我管的可嚴(yán)了,說什么女兒家家的就該好好在家等著出嫁,要不是因?yàn)榍逑商旖缧薜篱T派淋漓,肯定都不許我修煉,不然我的生活就更無趣了?!?p>  “江大哥,好大哥,求求你好人做到底,陪我回家吧,我不想挨罵?!?p>  說到最后,又變成了哀求,茳蘺拉著江瑚胳膊,模樣可憐。

  江瑚又些呆,因?yàn)檐y這副姿態(tài),時常讓江瑚想起自家的愛哭小娘子,某些方面,他們真的很像。就是眼前這位不怎么長心眼兒,可比雙妃差遠(yuǎn)了。

  畢竟江瑚這個人見女人心軟,見漂亮女人撒嬌就更別提了。

  但這次,想想自家愛哭小娘子,江瑚猶豫了很久,為了不再被卷入某個勢力的爭斗中,江瑚毅然決然搖頭。

  因?yàn)楸痪芙^,一路上茳蘺都沒搭理江瑚,她生氣了。

  很快,兩人抵達(dá)滿楓城,繁華街道,飛落茳府門前,江瑚放下茳蘺,揮揮手表示讓她去吧。

  “江大哥,你不愿意進(jìn)去,那你在這里等著,我回家給你拿我們家傳的療傷丹藥,你可等我?!焙懿磺樵?,茳蘺兩步一回頭走到茳府門前,就怕江瑚消失。

  “喂,你那個草字頭的茳蘺,到底是哪個茳蘺?。俊币娺@姑娘猶猶豫豫,江瑚突然來了這一句。

  而江瑚更是覺得,這姑娘真是可愛極了,她的茳要是自己這個江,江瑚都懷疑是不是自己失蹤已久的爹娘生的妹妹。

  聽到江瑚這怪問題,茳蘺當(dāng)即就要解釋:“我這個茳就是你那……”

  話說到一半,抬頭看看茳府大門牌匾,茳蘺回過味兒來,巧笑嫣然說道:“江大哥,你以后可要多讀書,讀書多了就知道我這個草字頭茳蘺是哪個茳蘺了?!?p>  “江大哥,你等我?!避y跑去敲門,當(dāng)即被門房畢恭畢敬迎了進(jìn)去。

  “后會有期吧,我就不等你了!”江瑚一笑而去,能認(rèn)識這么一位小朋友,也算沒白來天地道界一趟。

  有些時候,緣份這個詞就是這么奇怪,意外認(rèn)識的一個人,明明和他很談得來,互相幫助也很多,但也不知道因?yàn)槭裁?,朋友也只能做這一段時間,然后那人就消失了,從此以后不再出現(xiàn)。

  …………

  之后,江瑚離開同樣動亂的滿楓城,尋一處無人的地方,閉關(guān)了一段時間,自覺與人一戰(zhàn)保命不成問題,當(dāng)即便去了照渡仙門。

  一路上,隨處可見仙魔交戰(zhàn),慘烈程度只能用不死不休來形容。

  仇恨,令所有人陷入戰(zhàn)火爭端!

  抵達(dá)照渡仙門,眼看山門前眾多弟子值崗,江瑚提著的心總算是安回原位。

  “江阿郎前來拜會降鴆掌門!”

  江瑚并沒有現(xiàn)身,而是直接傳音給降鴆道人。

  隨后,江瑚進(jìn)入照渡仙門,跟降鴆道人見面,仿佛兩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

  能在小衍道境威脅下活命,真是太不容易了!

  “還好江道友性命安在,否則我降鴆以及照渡仙門,實(shí)在無顏存世。”降鴆道人把近段時間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十分感慨。

  聽了之后,江瑚也是唏噓,簡單講述自己發(fā)生的事之后,真心謝過赫沙孤,一位講道義的強(qiáng)者,比清仙天界大多數(shù)人強(qiáng)太多了。

  閑聊一會,江瑚也是不客氣了,說道:“降鴆掌門,如今我傷勢未愈,想在照渡仙門求一塊靜養(yǎng)之地,還望降鴆掌門行個方便。”

  江瑚也不多求,如今能有個安心修煉的地方就不錯。

  “誒,什么求不求的,照渡仙門永遠(yuǎn)歡迎江道友……”為了表達(dá)謝意,降鴆掌門帶江瑚進(jìn)入照渡仙門深處,一處靈氣充沛之地暫住,并提供了些許療傷丹藥。

  至此一過,江瑚也發(fā)現(xiàn)了照渡仙門的些許不對,似乎照渡仙門眾人理念不合,因此分成了兩派。

  一派激進(jìn),誓要在此混亂之時,向外侵略,以擴(kuò)大照渡仙門,保證生存環(huán)境。

  而另外一派,則是保守,只顧閉門自護(hù),不想問外界之事,坐等大勢力處理仙魔之戰(zhàn)。

  而照渡仙門掌門降鴆道人,似乎被夾在兩者之間,一直沒能下定決心,導(dǎo)致門派內(nèi)部爭斗不斷,眼看有分裂之勢。

  對此,降鴆道人選擇了視而不見。

  或許,也是無能為力!

  這一日,降鴆道人到來找江瑚,并將一些修煉資源送給江瑚,閑聊一會,有苦難言,全把江瑚當(dāng)做傾訴對象。

  “依我看,降鴆掌門應(yīng)該當(dāng)機(jī)立斷,若總是讓門人內(nèi)斗,照渡仙門可耗不起。”

  江瑚言語,只是難以理解,問道:“不知道,降鴆掌門在擔(dān)心什么,此事雖然影響照渡仙門未來發(fā)展走向,但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決定?!?p>  降鴆道人連連嘆氣,道:“經(jīng)過赫沙孤一事,我才認(rèn)知到自身不足,江道友歸來之前,我本來是打算向往發(fā)展,趁機(jī)找魔修報(bào)一報(bào)怨仇?!?p>  “只是這段時間整合宗門力量,又了解了一些情況,方才發(fā)現(xiàn),若是向外發(fā)展,有六成概率,照渡仙門很可能走向滅亡,因?yàn)楝F(xiàn)如今的魔修之猖獗,清仙天界最底層的小門派幾乎被滅,中游門派多半數(shù)都已找好靠山,剩下一些就像照渡仙門這樣的門派,自視有主道境坐鎮(zhèn),情況也都和照渡仙門差不多,誰也不服誰,不愿聯(lián)合,也不愿投靠他人。”

  “可是現(xiàn)如今,門內(nèi)半數(shù)人都認(rèn)為應(yīng)該在此時向外拓展,因?qū)嵲跊]辦法抑制這種想法,我這個當(dāng)掌門的也感到無能為力,暫時沒法子解決此事?!?p>  話語至此,江瑚也明白了降鴆道人的擔(dān)心,冒著門派覆滅之危向外發(fā)展,壓力太大,降鴆道人左右為難,再加上門人人心不齊,降鴆道人就更難上加難了。

  江瑚也不禁想了很多,說道:“若在此時,有一實(shí)力強(qiáng)橫的強(qiáng)者可力壓眾人,將那些不愿投靠他人,不愿聯(lián)合的門派集合歸一,組成聯(lián)盟,照渡仙門向外拓展,就不是難事了。”

  降鴆道人豈能不明白這道理,只是上哪兒去找橫壓眾人的強(qiáng)者去。

  嗡——

  就在降鴆道人和江瑚都一籌莫展時,照渡仙門內(nèi)嗡鳴之聲震動,傳遍整個門派。

  “此號聲是有外敵入侵預(yù)警,應(yīng)該是魔修打上門來了?!苯跌c道人當(dāng)即判斷,立刻飛去。

  眼見如此,江瑚也不能坐視不理,畢竟還在人家門派養(yǎng)傷呢。

  當(dāng)即也跟去,來到照渡仙門大殿廣場,融入人群,已可看見照渡仙門山門前的廝殺,魔修之多竟有三百之眾,且實(shí)力修為都在入道中期之上,很少看到初期境界。

  眼見,照渡仙門一眾守門弟子抵擋不住,降鴆道人當(dāng)即帶領(lǐng)廣場眾人殺去。

  突然,滔天駭浪卷起,沉降陰氣猶如海浪席卷而來,把整個照渡仙門籠罩,主道境威壓綻放,瞬息間壓下照渡仙門眾多人。

  只見那海嘯般壓覆而來的陰濁之氣中,一婀娜多姿的女子施展魔道魔法,陰氣腐蝕之力穿透空間,吞噬吸攝生機(jī)之力,陰濁之氣所過之地萬物枯敗。

  而下方一眾魔修,所修皆是陰濁之氣,有主道境威勢加持,戰(zhàn)力大符提升,當(dāng)即便將照渡仙門守門弟子殺的片甲不留,就連那尸體尚存生機(jī)之力盡數(shù)被吸攝而去。

  一眾魔修顯得更加猖狂,瞬時涌入照渡仙門深處。

  見此,降鴆道人獨(dú)去,直迎擊那主道境魔修。仙劍飛射,似遁入虛空,只見劍光鋪散,不見形影。

  陰濁之氣化作利爪層層壓下,那主道境魔修身影當(dāng)即隱于利爪內(nèi),避開劍光襲至降鴆道人身前。

  鏡光水華盤踞,化作一面大鏡照耀,清道道法之力鋪散,當(dāng)即驅(qū)散凈化陰濁,降鴆道人劍指與那女魔修利爪相擊。

  降鴆道人另一手召回飛射仙劍,眼看著這一劍便要刺入女魔修背脊。

  “哼,老頭,看看你門之人的下場吧?!迸藓艉?,她雖略弱降鴆道人,卻是攻心為上。

  “掌門,我們擋不住了!”

  照渡仙門眾多長老弟子都被淹沒在大批魔修陰濁之氣內(nèi),陰濁之氣吞噬生機(jī),使照渡仙門眾人難以應(yīng)付,因此一退再退,敗勢已定。

  “有我,別分心!”這時候,江瑚突然竄出,他傷勢未愈,卻也要強(qiáng)硬出手了。

  風(fēng)雨之力驟降,絲絲滋潤之力驅(qū)散陰濁之氣,將照渡仙門眾人籠罩,不至于再受陰濁之氣吞噬生機(jī)。

  “江阿郎!”

  突聽一聲暴喝,驚的江瑚抬眼看去,只見那女魔修直直盯著自己,居然是她喊的這一聲。

  “沒見過,她怎么會認(rèn)識我!”江瑚更加詫異,難道自己這名聲已經(jīng)傳到濁魔地界去了嗎。

  那女魔修當(dāng)即撤力,趁降鴆道人分神,拍開背后刺來一劍,當(dāng)即隱入陰濁之氣內(nèi)。

  頓時,陰濁之氣駭浪幻化,其內(nèi)似有萬千怨魂不得超脫,霎時化作兵甲,本就沉凝的陰氣更顯恐怖惡念,從空落下,灑滿照渡仙門。

  如此陰濁之氣更震人心神,照渡仙門修為弱些的弟子還沒與之交戰(zhàn),因恐懼便輸了一半。

  “所有門人立刻退走,不要戀戰(zhàn)!”降鴆道人高喝,眼看門人一個個慘死,顧不得什么顏面不顏面了。

  可降鴆道人不退,身融秘法,凝成大鏡罩天,清道道法之力普照,作為最后防線掩護(hù)門人退走。

  此刻,不用再護(hù)著眾人,江瑚身處風(fēng)雨中,風(fēng)雨之意頓變,狂暴驟降。

  可江瑚不與降鴆道人對付那主道境女魔修,反而沖向那三百魔修中,以主道境之能,以強(qiáng)欺弱。

  “你們這些魔修再不退,可就被我殺光了!”江瑚一嗓子大喝,震步撼印之力隨風(fēng)雨之力片片印落。

  “江阿郎,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女魔修怒喝,甩開降鴆道人,直撲向江瑚。

  此刻的江瑚可不敢硬剛,連連倒退,眼看退出照渡仙門。

  而降鴆道人也是個明白人,他不去追主道境女魔修,反而攻向死傷的三百魔修,與江瑚一般作態(tài),恃強(qiáng)凌弱。

  見此,女魔修哪敢讓自己這點(diǎn)人淪陷,不然到時候她一人面對兩位主道境,也是苦力難支。

  “撤!”

  一聲嘶吼,陰濁之氣卷裹,主道境女魔修當(dāng)即帶著剩下魔修退去。

  此戰(zhàn),可以說雙方誰也沒贏,反而死傷之慘重,不禁令人唏噓,到底為什么打這一仗?

  但不管為什么,仇恨更深,來日必定不死不休!

  迅速整合門下人手,發(fā)現(xiàn)這一戰(zhàn),照渡仙門居然失去了五分之一的力量。若非江瑚出手相救,恐怕?lián)p失更多。

  而且,被魔道秘法斷去門派駐地生機(jī),大片地盤萬物不生,日后照渡仙門更難發(fā)展。

  江瑚返回修煉之地閉關(guān),這一戰(zhàn)也讓他認(rèn)清楚了自己的狀態(tài),恢復(fù)未半的元神,經(jīng)這一戰(zhàn)消耗,神識之力又已見底,眩暈虛弱感,難言苦楚。

  降鴆道人處理好門中事務(wù),再找上江瑚,連番道謝,又帶了些許恢復(fù)元神的珍貴藥物來。

  “江道友,請受老朽一拜,此次若非有你,照渡仙門絕渡不過此劫?!苯跌c道人深深禮拜,真心實(shí)意感激江瑚。

  江瑚托住降鴆道人深拜,道:“哪里的話,我身在照渡仙門養(yǎng)傷,蒙受降鴆掌門照顧,幫助照渡仙門擊退魔修,也是應(yīng)該做的事?!?p>  降鴆道人說道:“我已命門人外出求藥,想來不久后,應(yīng)該能帶回治愈元神的丹藥,希望能盡快治愈江道友傷勢?!?p>  “老朽還有個不情之請,就怕那些魔修仇恨至深,還要偷偷返回殘害我門人,所以懇請江道友能長久在照渡仙門坐鎮(zhèn),作為感謝,門內(nèi)秘法,修煉心得,任憑江道友閱覽?!?p>  降鴆道人心知,自己一人之力不可能護(hù)照渡仙門完全,此刻不得不拉攏江瑚。

  而眼下,江瑚確實(shí)無處可去,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也好,在我修成大道,離開天地道界之前,就留在照渡仙門好了?!?p>  “不過有件事我感覺很奇怪,那女魔修居然能認(rèn)出我,不知道這其中又發(fā)生了什么,還請降鴆掌門,能命門人為在下探聽消息,我只怕這些個魔修要對我不利?!?p>  修道之人的預(yù)感,完完全全告訴江瑚,魔修能叫出他江阿郎的名字,絕不是巧合,其中必有隱情。

  “哦,此事簡單,之前整合門人,發(fā)現(xiàn)有些魔修傷重沒來得及退走,我這就命人將那些魔修帶來,交給江道友處置?!苯跌c道人離開,很快又回來。

  三名魔修,皆是女子,被巨大鐵鏈鎖在囚籠中,修為全已被廢。

  其他人都退下,降鴆道人道:“江道友,你可安心審問,這三人修為都已被廢,掀不起風(fēng)浪。只是她們?nèi)四噪y改,嘴也很硬,我門人已審問許多遍,收獲信息卻少之又少?!?p>  江瑚走到鐵籠前,看看這三人,兩人年長,都有四十余歲的面貌,一人年幼不過二十余,三人互相緊握對方的手,看似關(guān)系很好,咬牙苦撐著。

  而看到江瑚,這三個女人目光就像狼,略帶著些驚訝,但嗜血之色說不出的狠辣。

  目光若能殺人,江瑚怕是已死了千萬遍!

  江瑚嘆氣,女人可是他最大的軟肋,這怎么審問。

  “我就一個問題,帶領(lǐng)你們的那個女魔修為什么會認(rèn)識我,你們是不是也認(rèn)識我,為什么會認(rèn)識我?!币贿B三問,卻是一個意思,你們?yōu)槭裁凑J(rèn)識我。

  “呸!”

  “吐!”

  “噗!”

  三口濃痰,吐的江瑚猝不及防,閃都閃不開啊!

  “混賬!”一旁,降鴆道人動怒,抬掌便要敲打三個女魔修。

  “誒,降鴆掌門不必動怒……”可江瑚當(dāng)即阻止,說道:“打壞她們,我可就沒人可審了?!?p>  擦掉身上三口濃痰,江瑚豈能忍受這種侮辱,陰暗冷笑道:“她們雖然是魔修,但也是女人,對付女人我的辦法很多?!?p>  女人雖是他軟肋,但江瑚自認(rèn),自己也算是閱女無數(shù),女人怕什么,他也是知道一二的。

  江瑚當(dāng)即變得陰險(xiǎn)邪詐起來,說道:“你們?nèi)丝陕牶昧?,我看的出,你們?nèi)嗽幧性?,看來平時也是極為保守的女人,甚至都不曾與男人相好吧?!?p>  被說至此處,三名女魔修狠辣之色終于被撼動,似被戳到了痛處,各個神色難言,尤其那兩個年長女人,自傲神情又帶著幾分悲苦。

  一旁,降鴆道人被江瑚這段話驚得不輕,震驚詫異看看江瑚,當(dāng)即說道:“江道友,他們雖是魔修,審問打殺倒也罷了,即便罪孽深重,也不該受辱,我看還是……”

  只見江瑚搖搖頭,意味深長回頭看了一眼降鴆道人。

  然后,降鴆道人便道:“額,我還有別事,這三人便交給你了,若審問出有用信息,還請告知?!?p>  降鴆道人立刻走,似乎被江瑚這種無恥卑劣言語給嚇著了。但實(shí)則降鴆道人明白,審問人嗎,不就是要威逼利誘,嚴(yán)刑拷打,坑蒙騙連帶著嚇唬唄!

  但降鴆道人也確實(shí)看不慣江瑚這種丑惡嘴臉,所以走了。

  江瑚不管別人,奸笑接著說道:“你們不要緊張,只要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碰你們一根頭發(fā),但要是不合作,抱歉,就算你們再老再丑,我也吃的下。”

  “嘿嘿嘿,再說你們?nèi)齻€長的也不丑,看看這身段,看看這臉蛋兒,平時沒少費(fèi)心保養(yǎng)吧,我倒是挺希望你們?nèi)死^續(xù)嘴硬,我可就有福了!”

  聽聽江瑚這番話,他這種人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難不成你也是魔修,清仙天界人就是在惡毒,也不會像你這么邪惡。”終于,其中一位年長的女人開口,她似挨過揍,嘴角淤青,門牙斷了五六顆,說話漏風(fēng)。

  而另一個年長女人,臉上布滿巴掌印,嘟囔說道:“他就是魔修,我敢肯定,他就是!”

  三個女人是真的害怕貞操不保,被江瑚侮辱,緊接著把自己身份信息道出,老實(shí)交代出了進(jìn)攻清仙天界之前發(fā)生的事。

  “老魔頭,原來是他!”

  江瑚震驚了,卻也慶幸:“還好不是老魔頭新自來,而是借眾魔修之手殺我,不然我是真難活了?!?p>  “可整個濁魔地界魔修都要?dú)⑽?,這情況似乎也沒好到哪里去,我真……”

  想想濁魔地界魔修眾多,主道境肯定不少,若真被這么多人搜尋追殺,江瑚背脊都發(fā)寒。

  “為今之計(jì),只能盡快修成大道離開天地道界,不然現(xiàn)在的我陷入圍攻,那就是個小雞仔?。 ?p>  “不過,扶貞宮那二當(dāng)家馬度支已經(jīng)知道我在照渡仙門,她會不會找更多魔修來殺我,我是不是現(xiàn)在就該逃?”

  不錯,攻打照渡仙門的魔修,正是扶貞宮一眾人!

  眼看江瑚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囚籠中三個女人卻笑得很開壞,看著敵人焦慮,像個沒頭蒼蠅亂竄,害怕,這是一件無比享受的事。

  即便,她們已是階下囚!

  “姓江的,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就趕緊放了我們,否則等我們二宮主帶人殺回來,必要你承受比我們更痛苦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痛苦?!?p>  “放了我們,你還能死的快點(diǎn)?!睕]牙那女魔修叫囂,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

  江瑚冷眼一斜,不僅憤怒:“你再叫,我現(xiàn)在就讓你嘗嘗男人的滋味?!?p>  “不過我可聽說,你們濁魔地界這些魔頭似乎也不是很團(tuán)結(jié),之前我殺你扶貞宮半數(shù)人,你們二當(dāng)家應(yīng)該不會很快回來。”

  江瑚怒喝著,立刻有了主意,問道:“告訴我,你們扶貞宮在清仙天界的據(jù)點(diǎn)在哪兒,部署如何?”

  攻敵自救,只要滅掉扶貞宮一眾人,江瑚相信自己能隱藏起來,不被魔修找到,自然性命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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