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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第五百五十三章 無藥可救的人們

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劉劍玄 7710 2023-05-15 16:41:27

  一尊傀儡兵甲,高百丈,突然從天而降,戰(zhàn)戟下刺,如切豆腐般將一座仙殿分成兩半,其內(nèi)高大人像崩塌,眨眼粉碎。

  澎湃能量激蕩,繼續(xù)破壞仙殿其余部分,兩個呼吸之內(nèi),亂石碎瓦飛空崩落,將下方千萬人埋葬廢墟。

  突然,數(shù)不清的人影拔地而起,可是實力都不怎么樣,入道巔峰也就十人,后期境界不到百人,中期境界不到千人,余下都只是初期和未入道的悟境,更低的靈境修為。

  可這些人皆修光明之力,修為之力化作萬丈光芒,其中部分人施展秘法,光芒盤踞成一道道耀陽,沖天而起。

  可,天空陰云濃重,一絲絲猩紅蔓延開來,竟如下起血雨,絲絲紅線宛若表情,以不可抗之力穿透耀陽,將全部人胸膛穿透。

  頓時間慘叫一片,血灑淋空!

  更有無數(shù)紅色絲線如同觸手,延伸入這千萬人駐地,就像是釣魚,取走一件件寶器,拿走一種種靈材,一株株靈藥,一卷卷秘術功法,就連那千萬人身上,但凡值點錢的東西都不曾放過,簡直喪心病狂的洗劫了這一門派。

  不過,出手之人還算有點良知,留下眾人性命,最終也不過是折斷反抗之人的手腳。

  一場浩劫結束,卻連洗劫之人的影子都看不見!

  不久,四道流光飛來,耀陽中陽明仙尊顯露真身,眼看天光派毀于一旦,氣得險些吐血。

  可當陽明仙尊神識一掃,發(fā)現(xiàn)門派之內(nèi)所有資源盡數(shù)被搶,就連祖輩傳下功法秘術都已不見,那真是半文錢也沒給他留。

  陽明仙尊身軀不禁一陣搖晃,就要暈厥過去。

  好在,赤平真君來得及時,扶住陽明仙尊,飛落在地,眼看天光派這下場,唏噓嘆氣。

  “誰,誰干的!”抓來門內(nèi)一弟子,陽明仙尊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不……不知道,突然遭到襲擊,仙殿被毀,我等迎敵,卻被無數(shù)紅色絲線攻擊,之后門內(nèi)被洗劫一空,全不見人影?!蹦堑茏庸虻兀丝淌朱?,怕再次遭受無妄之災。

  “沒了,什么都沒了……”陽明仙尊當即癱倒在地,一時間就只會說這一句話,可想而知對他打擊之大。

  天光派傳到他這里,也有七八代了,即便上次仙魔一戰(zhàn),天光派也不曾遭受這般打擊,祖?zhèn)骰鶚I(yè)毀在他手,陽明仙尊不能接受。

  可突然,本還在勸解陽明仙尊的雅沝仙君,當即面色陰沉,轉身向弱河仙派飛去。

  雅沝仙君一走,黎昕道人當即跟上,真真形影不離。

  這時,赤平真君看著雅沝仙君和黎昕道人離開,突喝道:“陽明,事到如今,你不接受也得接受,耽誤之急,你要收攏天光派眾人之心……”

  看似,赤平真君在勸解陽明仙尊,慢慢靠近,不管陽明仙尊如何,赤平真君小聲說道:“陽明,你也看見了,這段時間,黎昕道人明顯和過往不同,她與雅沝仙君的關系太過異常,這其中到底有什么秘密,你我全不知。”

  “你天光派遭此大難,我雖不能斷言是誰所為,可眼下你若是不能振作,天光派才會毀于一旦,到時候你門下弟子說不定會被弱河仙派或是逸流仙宗吸收,看看你門下這些人,掌握天光派秘法之人不少,難道你想讓天光派遭受更大損失嗎?!?p>  “陽明,日后查明兇手,還可再將資源搶回來,但你若不速整門下人手,可就來不及了?!?p>  赤平真君一番真心話,隨即又說道:“我去弱河仙派看看怎么回事,說不定就是洗劫你門的兇手去了弱河仙派,陽明,你最好醒一醒。”

  赤平真君離去,陽明仙尊仿佛傻了一樣坐在那兒,半響后站起身,開始救治門下弟子。

  而弱河仙派這邊,雅沝仙君和黎昕道人趕到,可見門派內(nèi)人影竄動,紛紛嚷嚷。

  進入主殿,弱河仙派一眾長老皆在,有不少人受傷,鮮血渲染衣襟。

  最明顯的是一位沉暮老人,不斷咳血,看上去已經(jīng)救無可救。

  “姥爺!”雅沝仙君沖至那老者近前,陰沉臉色煞白哀痛。

  這老者正是逸流仙宗宗主勉仙人,雅沝仙君的親外公!

  勉仙人遙遙頭,因傷重不能多言。

  “怎么了,是魔修闖入?”看向門下長老弟子,雅沝仙君很憤怒。

  當即,一位看似和雅沝仙君年齡相仿的女人站出,說道:“回掌門話,就在昨夜,一眾魔修追殺他門派之人至山門外,我等外出救援,將他門派之人引進山門,可不料,這些人竟全都是魔修改扮,其中一人實力乃是主道境,我等不敵,仙派寶庫被其攻破,段長老,槐長老,魏長老……等一眾弟子,為護我派重寶,死傷慘重,可最后還是失了幾卷香方,以及部分秘法圖卷?!?p>  “而若非逸流仙宗勉仙人及時趕到救援,天光派那邊又發(fā)生震動,將那魔修驚走,怕是我等都等不到掌門回來。”

  雅沝仙君一言不發(fā),但可見那面色由黑轉白,又由白轉紅,已經(jīng)氣的不行。

  “掌門,大長老二長老帶人去追擊魔修,剛走不久。而我等也擒下一名魔修,審問出是濁魔地界扶貞宮之人,這些魔頭已經(jīng)深入哀情仙道群山內(nèi)?!狈讲拍桥擞謪R報了一些事。

  雅沝仙君是氣,但此刻說起話來卻相當平靜,甚至帶著些許哀腔:“魔修狡詐,大長老和二長老回不來了。”

  “從此刻起,弱河仙派不得再對外接受任何人求助,盡力抵御哀情仙道群山內(nèi)魔修,見者必殺!”

  雅沝仙君一道道命令下達,弱河仙派當即封門。

  “雅沝仙君,你最是痛恨魔修,如今怎么將弱河仙派閉門,這似乎不太符合你針對魔修的作風??!”赤平真君一語而至。

  “赤平,你不在天光派幫助陽明仙尊,跑我這兒來干什么?!贝丝痰难艣d仙君正在氣頭上,看誰誰不順眼,當即驅散周圍門人。

  等弱河仙派其余人全數(shù)退去,赤平真君笑笑說道:“哈哈哈,當然是怕你弱河仙派也和天光派一個下場,特來照顧照顧?!?p>  雅沝仙君冷笑道:“哼,你若是真有意照顧弱河仙派,不如久留坐鎮(zhèn)我門派,也省得我在外對抗魔修還要分心?!?p>  “哦,雅沝仙君竟如此放心我么?”赤平真君意味深長淡笑,隨后話語無德,道:“不如這樣,你將你門內(nèi)美貌女弟子送我做媳婦兒,日后我赤平必定時刻照映弱河仙派,至少,不至于落得和天光派一個下場?!?p>  “?。 币宦曮@呼,赤平真君直勾勾看著雅沝仙君,走上前去,說道:“過往還真不曾發(fā)現(xiàn),雅沝你雖脾氣不好,但也是個美人兒,如今雖老,但還是風韻猶存,不如你委身于我,日后我赤平便在你仙派落腳,也省的互相猜忌,怎么樣?”

  “你……”雅沝仙君一掌推出,已是全力出手:“赤平,你放肆!”

  抬手接下雅沝仙君一掌,赤平真君側身避開,正色說道:“雅沝,我只是開開玩笑,你何必動怒,這么多年的交情,你還想殺我不成?!?p>  “哈哈哈……”雅沝仙君突然笑了,目光凝視赤平真君,說道:“赤平真君,你若當真要我,今夜我便和你洞房花燭,但就怕你沒這個膽子?!?p>  “哼,怎么樣,我用身體換你永鎮(zhèn)弱河仙派,你敢嗎?”

  面對突然變得如此強勢,更像是破罐子破摔的雅沝仙君,赤平真君一愣,目光瞟向旁邊不遠,卻一直不聲不響的黎昕道人。

  忽地,赤平真君慫了,搖頭說道:“不敢,我確實不敢,你當寡婦多年,只怕是饑渴如狼似虎,今夜洞房,明晨便將我尸體給埋了?!?p>  “不過,暫時鎮(zhèn)守你弱河仙派,我倒是樂意至極,就是不知道你除了自己的身體,還能拿什么來換。”

  慢慢地,雅沝仙君變得平靜,知道赤平真君這是要趁火打劫,說道:“你想要什么,莫非真看上了弱河仙派某個女弟子?!?p>  “活成你我這般,美色又算得了什么。”這時,赤平真君直言道:“你弱河仙派久研香道,可助神修煉香方從不外傳,對此我可是十分好奇?!?p>  似乎早有所料,雅沝仙君點頭說道:“可以給你,我還可親自教你煉香,不過其中幾卷重要香方已被魔修搶走,需等我追回。”

  赤平真君似乎在思慮什么,許久后才說道:“那我便在弱河仙派坐鎮(zhèn)到,你追回那幾卷香方為止?!?p>  “好!”雅沝仙君答應,事不宜遲,回頭問道:“黎昕道人,能否與我同去?”

  黎昕道人點頭道:“可以,但香方追回后,我也要一觀?!?p>  雅沝仙君同意,隨即便和黎昕道人離開弱河仙派。

  目送兩個女人離開,赤平真君冷笑著:“哼哼,雅沝,你演的一出好戲,你不在,看我不把你這弱河仙派翻過來,一探究竟?!?p>  話已出口,赤平真君當真不顧弱河仙派眾多長老,弟子阻攔,強橫搜索弱河仙派,每一個角落都要親眼過目。

  直至,赤平真君搜索到雅沝仙君平常閉關修煉之地。

  “你門派被魔修潛入,只怕魔修做下手腳,本真君好心幫你們看看,你們還敢攔?!背嗥秸婢齽优?,是非要進入雅沝仙君專用修煉靜室里看看不可。

  但,弱河仙派一眾長老封堵大門,一人說道:“真君,這可是我派掌門閉關之地,掌門眼下不在門內(nèi),怎么能隨人亂入?!?p>  “再說,我派掌門乃是女子,這間屋子里若有掌門私人物品,怕是不能與他人看?!?p>  為了阻住赤平真君繼續(xù)亂闖,弱河仙派一眾人可是想了好多理由。

  但赤平真君執(zhí)意硬闖,揮揮手推開眾人,飛身進入靜室。

  弱河仙派眾人雖憤怒,但礙于實力,眾人敢怒不敢言,更因靜室是掌門所用,無人敢入內(nèi)。

  推開房門,便見一屏風,江河波濤洶涌,大有撲面之意。

  “這房間里好香,不愧是女人的房間啊!”只是剛剛進門,赤平真君便被房內(nèi)香氣鎮(zhèn)住,當即就覺得今天自己這般硬闖胡鬧,有損功德。

  不過,來都來了,赤平真君還是向著房間內(nèi)走去。

  可見房間寬闊,梁柱墻壁上掛滿畫卷,畫像上畫的是三個人,也有兩人畫像和個人畫像,一幅緊挨著一幅,畫像中的人一大一小,和雅沝仙君親昵相擁,朝朝暮暮,愛意面面的深情對望,畫像正是雅沝仙君一家三口,其中其夫、子臨摹畫像尤為多,神態(tài)各異。

  對這些畫像畫像,赤平真君沒什么興趣,一略而過。

  緊接著便見房間正中,銅制香爐很大,需要一人合抱,頂蓋雕琢精致,空洞中縷縷青煙縹緲,即便屋內(nèi)無人卻也焚香。

  而房間中的香氣,正是從香爐中飄散出。

  再往內(nèi)里,一張軟榻,一張草編蒲團,就這么簡單。

  可即便房間布置很簡單,赤平真君仍是圍著房間轉了兩圈:“整個弱河仙派,即便寶庫我也親眼看過,怎么會一點異樣沒有,是我多心了嗎?”

  “不,黎昕道人狀態(tài)絕不正常,這么多年相識,她那孤獨暴躁脾氣,怎么會像條狗一樣跟在雅沝身后,有問題,弱河仙派無異,那只能是雅沝和黎昕兩人之間了?!?p>  看著空檔房間,赤平真君一陣思索,突覺不適:“該死,這屋子里的煙香也太濃了,熏的我眼睛都睜不開了?!?p>  轉了兩圈,赤平真君突覺身體不適,居然被爐中煙香熏得睜不開眼,呼吸間漸漸急促。

  當即沖出房間,狀況卻并無緩解,赤平真君罵道:“一群混蛋,里面點的什么香,簡直是嗆死本真君了。”

  只聽弱河仙派一人怨氣道:“哦,可能是掌門點的驅蟲用的香,真君感覺怎么樣,若是被熏出個什么好歹,可是您自己要進去的?!?p>  突被這樣一道聲音拐彎抹角的罵,赤平真君也覺得自己不占理,當即怒氣而去,找了個清靜地方,驅散不適。

  ……

  哀情仙道群山內(nèi),離開門派,可雅沝仙君并沒有走太遠,當即隱入山林中。

  “想來,此刻的赤平已經(jīng)上鉤,我們速回,不能讓他把香毒排除體外?!奔毸计?,雅沝仙君取出許多修煉資源,交給黎昕道人,特意叮囑道:“你還是去天光派吧,赤平已經(jīng)懷疑你我,接下來你我不可同行。這幾瓶香丹,你要親眼看著陽明仙尊服用,并把他服丹后情況記下,回來告訴我,你去吧。”

  黎昕道人接過修煉資源,問道:“您還有沒有其他吩咐,如今的天光派不值一提,要不要……”

  雅沝仙君冷冷道:“不必,等我控制了赤平真君和陽明仙尊心神,天光派早晚要覆滅,區(qū)區(qū)一個仙門罷了?!?p>  “哼,這些只會袖手旁觀的混蛋,接下來你們將成為我報仇最好用的工具,誰生誰死,只要能覆滅魔修,我才不在乎!”

  ————————————————————————

  砰砰砰砰……

  轟轟轟轟……

  狂暴能量激蕩爆炸,宛如千斤炸藥崩山,一道稍微瘦小的身影脫穎而出,霎時遠去。

  可又有四道陰暗濁氣飛奔追擊,仇恨至深,相隔甚遠便發(fā)起攻擊,絲絲縷縷陰氣混合著濁氣迸發(fā),化作滿天飛星墜落。

  “你們不要追我啦!”

  明顯害怕的叫聲震蕩,卻爆發(fā)出覆天音浪,震得空間層層波紋,那瘦小身影爆射而出,音暴空間當即抵消后方攻擊。

  不過,后方追擊四人也不是傻子,四人頓散,從四個角度,各施秘法加速,越過音暴區(qū)域,又追上那瘦小身影。

  陰氣彌漫,遮天蔽日,絲絲縷縷陰氣沉降,當即化成一片陰暗森林,倒掛天空,大道道法照耀而下,干擾空間,瞬時封鎖。

  “??!”驚叫聲又起,同樣震得空間欲裂,但有陰氣牢籠抵擋,音波不能遠傳,瘦小身影當即被困。

  “哼,不給你們點厲害瞧瞧,真當我是小貓兒了!”這聲音聽上去稚嫩的很。

  可隨著話音落下,陰氣囚籠內(nèi)空間瞬間清空,股股升騰之力沖天而起,宛如無色長龍,頓時就把陰氣囚籠沖破。

  只見那升騰空間中,四道寒光一閃,隨著升騰之力擴散,猶如四點領軍首將,爆射去,擊退追擊四人。

  瘦小身影并不糾纏,借升騰之力輕身,似被大炮打出,一閃飛入荒涼山丘內(nèi)。轉而,那攻敵的四點寒芒似有靈性般,追隨瘦小身影去了。

  見這只不過虛晃一擊,追擊四人氣憤,絕不肯放過瘦小身影。

  四人當即合歸一處,相同的陰氣,相同的秘法術印同施,濁氣化作撐天神弓,四人周身陰氣混合,化成箭矢。

  神弓弓弦拉滿崩射,四人隨箭同去!

  嗖——

  噗!

  “啊……”

  陰氣箭矢飛射速度之快,眨眼便將那瘦小身軀貫穿,慘叫聲化作音波震爆,瘦小身影被巨力擊飛,憑音波這才化解后方四人殺招。

  砰轟!

  撞擊高山上,山巔嚴寒積雪震落,將瘦小身影掩埋。

  可后面四人不依不饒,其憤怒即便是將這山頭炸平,她們也要親手剮了那瘦小身影。

  磅礴靈力轟落,炸開山巔片片積雪,四人飛游搜尋,緊隨其后各施秘法,陰氣之力印刻魔紋,空間扭曲一變。

  她們把整座山巔籠罩在沉濁魔氣內(nèi),絲絲縷縷灰暗魔氣透入山體內(nèi)部,不僅冰雪,山石亦被這種力量溶化,消彌。

  什么仇什么恨,能讓四人為殺一人,不惜費力煉消一座山?!

  冰雪深處,一道裂縫內(nèi),瘦小身影受傷不輕,正處理自己傷勢,自以為逃過一劫,可感受到外面變化,當即便覺無望逃生。

  “完了,這下是真逃不了了,早知今日,就該聽爹的話不出來瞎跑了,嗚嗚……”啞音難言,千般受罪,萬般苦難,此刻只能一個人往肚子里咽。

  “媽的,竟又碰上這種事,老子是哪輩子造孽太多,非要報應到這輩子來!”暴喝震怒。

  只見山巔雪域,一只擎天大腳重踏,海量靈力四股分流,奇特大道之力內(nèi)蘊,當即烙印在山外四人身上。

  巨力穿透,鮮血爆漿!

  這四人,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殺的。

  一擊后,山巔徹底沒了動靜,也不見有人離開。

  瘦小身影從冰裂縫中飛出,竟是個十六七的小姑娘,黃琉璃衣裙血染,幾點碎花發(fā)飾散落,披頭散發(fā),可她混不止疼,精巧小臉蛋一片生嫩,好奇目光望著雪峰之巔,當即飛了上去。

  即便傷勢不穩(wěn),可小姑娘還是第一時間飛身上去,當面感謝救命恩人。

  雪峰上,一年輕人血衣,早被冰雪凍結,獨立高峰,看情況也不是太好,那搖晃身影欲墜,似要被風吹倒。

  見就這么一個人,小姑娘雖不敢相信是他救了自己,可還是當即道謝:“謝謝前輩救命,我……”

  噗通!

  不等她話完,那年輕人還真就倒下,昏死。再怎么看,他也不像剛剛出手的人。

  “誒,前……”她驚叫,可突然啞語,絲絲疼痛令她難以移動。

  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也受傷不輕,低頭看去,食指指圍大小血洞貫穿肋腹,腳下白雪血染!

  …………

  夜,就像這個世界一樣黑,就像人心一樣黑,再亮的篝火,也無法將它照通透!

  兩個血色人影,大的抱著小的踉蹌走進山洞,隨即生起篝火,焰光跳動,影射兩人身影在石壁上。

  大的高個子明顯是個男人,小的矮個子明顯是女孩兒,那女孩兒昏迷不醒,那男人竟湊到近前,抬手便解開女孩兒衣帶。

  緊接著是外衣,內(nèi)里小衣,被男人剝蒜般剝開……

  不顧血色臟污,男人居然無恥一把抓捏,漸漸,血水流的滿地都是……

  嘶!

  長衫撕碎,將好大一個貫穿血洞包裹,男人似已經(jīng)精疲力竭,神情萎靡一片栽倒。

  雖然男人身上也全是血,受傷也相當嚴重,可男人并沒昏厥,斜眼瞥了瞥女孩,嘟囔道:“小娘皮,比我媳婦兒差遠了!”

  緩了緩,男人嘴上不饒人,嘮嘮叨叨好一會兒。

  “哼,清仙天界就沒幾個好東西,他奶奶的老子也還不長記性,還就這么吃女人的虧,我救你干什么,早晚讓你給害死?!蹦腥吮P坐在篝火前,俊秀面宇痛恨之色難言。

  這人正是江瑚!

  剛才他可沒干什么壞事,而是在救那姑娘,處理她腹部貫穿傷口。

  當然,這姑娘被江瑚看光光,難以幸免。

  而,自從被伊識坑害,江瑚是真真恨透了清仙天界那些自以為道貌岸然的混蛋。

  這段時間江瑚重傷,好不容易在雪峰上醒過來后,他便看到不少仙修,魔修爭斗,從雪山上空飛過,心知魔修攻入清仙天界,如今必定大亂。

  唯有這次,那四個魔修要煉化雪峰,江瑚是真真被逼無奈,不得已出手自救。

  當然也救了那小姑娘。

  可是,江瑚傷勢并未恢復,之前那一擊之力,讓他恢復少許的神識之力又被耗盡,在山崖上差點就嘎了。

  現(xiàn)如今,江瑚身上的傷雖不知被誰治愈,可元神力量所剩無幾的他,痛不欲生,每天渾渾噩噩,就像個瞌睡蟲。

  而這段時間,江瑚也想了很多,想到必定是赫沙孤信守承諾,放了自己一馬,身上的傷也應該是被赫沙孤救治。

  只是元神傷勢難醫(yī),怕是赫沙孤也無法子,最后一走了之。

  “我要盡快恢復實力,去照渡仙門看看,希望赫沙孤還能信守承諾,放過照渡仙門?!彼偸窃谙?,赫沙孤這樣的人,既然肯放過他,就應該也能放過照渡仙門。

  畢竟在小衍道境眼里,殺誰放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顏面,而后是全憑他們自己開心。

  只是,江瑚心中很是忐忑,如今清仙天界徹底大亂,可他自己元神受傷之重,僅僅一次出手差點就嘎了,日后可怎么在這個混亂的世界活命。

  “現(xiàn)在這局面,我也不可能再像初到清仙天界時,去找?guī)状髣萘η筢t(yī)問藥,恐怕那幾大勢力也騰不出手來。”江瑚可是相當清楚,清仙天界的某些人有多卑鄙。

  可是,身上分文無有的江瑚,恢復元神傷勢已經(jīng)令他一籌莫展,更別說去看看照渡仙門的情況了。

  這也是讓他心態(tài)炸裂的原因之一,元神恢復之難,比身上傷勢恢復艱難幾萬倍!

  不自禁看了看把麻煩帶來的那小姑娘,又多了這么一個拖油瓶,這就是讓江瑚心態(tài)炸裂的第二個原因:“救都救了,總不能放她在這里等死,我簡直是個冤大頭,看見漂亮女人心軟這毛病什么時候能改改!”

  心煩意亂,亂的不行!

  無醫(yī)無藥,所處之地還是一片荒涼,生機不存的絕地,江瑚想走也走不了,只能慢慢修煉恢復元神,把生死權力交給老天爺。

  不過話說回來,被江瑚救下的那小姑娘,生命力相當頑強,腹部貫穿傷,肋骨全斷,甚至傷及內(nèi)臟,可沒過幾天她傷口就初步愈合,居然醒了!

  “嗯啊,疼……嗚嗚疼……”

  一醒過來,這姑娘就開始叫,相當好聽!

  “叫叫叫,叫個屁呀叫,你疼,我還疼呢!”一旁,江瑚被驚醒,腦子一片迷糊,元神也沒恢復多少。

  “嗚嗯!”那姑娘似乎被嚇著了,叫聲頓止,披頭散發(fā)下,目光看著江瑚,似乎有些害羞,一臉痛色,卻不叫了。

  “哈哈哈……”江瑚突地被氣笑,苦中取樂,說道:“小姑娘叫的挺好聽,你再叫一個給大爺聽聽,來來來,別害羞,我又不把你怎么著?!?p>  “呼呼嗚嗚嗚……”好大的委屈,小姑娘淚眼如星。

  過了好半響,江瑚實在被哭煩了,說道:“再哭,再哭可就死人啦!”

  精神頭本來就不好,被這一哭,江瑚真覺自己快死了。

  小姑娘哭聲漸止,微聲哀求道:“前輩,求求您好人做到底,救救我,我……”

  “叫哥!”江瑚打斷小姑娘的話,他要是有辦法救人,他自己還能是一身血衣。

  “哥,我疼嗚……”小姑娘真聽話,讓叫啥就叫啥。

  “呵呵呵……”江瑚是被逗樂了,這姑娘確實挺好玩,修為不弱,卻是孩子心性。

  江瑚說道:“疼,我也疼,你疼著吧!”

  江瑚自己的傷也是真的疼,可疼能怎么辦。

  忍著唄!

  小姑娘在哪兒哽咽呻吟,就不知道自己用靈力加快傷勢愈合。

  江瑚也清楚,再讓她這么搞下去,非死不可。

  江瑚爬過去,精神萎靡,話音不清的說道:“哎呀,好了好了,別叫了,咱倆都有傷在身,疼能怎么辦,我又不是大夫,我也沒有藥給你吃呀?!?p>  “你,你趕緊自己運轉靈力療傷,我……我……要暈了!”

  張嘴就來,說暈就暈,這就是此刻的江瑚,重傷后遺癥!

  “哥,哥你別死呀,我害怕……”

  眼看著這人就好像死了一般暈倒在自己面前,氣息微弱,小姑娘害怕,面對這種絕境不知所措,只顧著大叫:“我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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