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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第一章 江家客棧

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劉劍玄 4110 2021-08-20 09:24:01

  風(fēng)水道界,風(fēng)水兩國交界處,風(fēng)水鎮(zhèn)。

  瓊樓玉宇,紅木鋪就,設(shè)三層樓,立有寬闊后院,江家客棧便是鎮(zhèn)里最好的去處。

  江家客棧大堂內(nèi)古香古色,方桌數(shù)十板凳無數(shù),已被百十張屁股壓住,有的人甘愿站在一旁,手拿瓜子,津津有味的咀嚼。

  客棧外忽然又進來四個身穿布衣,頭戴斗笠之人,進門之后幾人像客棧里觀望了一眼。

  這幾人遮遮掩掩,首人更是將自己裹的嚴(yán)實,隨意找了個角落坐下。

  客棧小二過來招呼客人,可四人只要了一壺茶,不再搭理任何人。

  而客棧內(nèi),眾多人之所以匯聚于此,便是因為在說書臺上,正有一位長須說書人宣布著一個重大消息,關(guān)乎著幾個月后將要發(fā)生的大事。

  “話說,風(fēng)國國師有二,修為皆入風(fēng)之極,僅差半步便可掌控風(fēng)法,成就主道境?!?p>  “可奈何,人力有窮時,怎敢與天斗,這二位國師天賦雖強,然道法更是深奧,二人風(fēng)法停留極境數(shù)十年,至今卻也無法突破。”

  說書人話語一頓,似乎是因為話說的多了,要歇一歇。

  而正聽得起勁的客人們,不耐叫嚷道:“不要賣關(guān)子,趕緊說呀,二位風(fēng)國國師最后怎么樣了?”

  “咳咳……”說書人清了清嗓,說道:“這位客人話問的好?!?p>  “據(jù)說,這二位國師已是百齡之人,而就在數(shù)十日前,風(fēng)國二位國師突然現(xiàn)身風(fēng)國國都,你們猜怎么著……”

  說書人欲言又止,止而又言道:“這二位已是百歲之齡的國師,至今竟是容顏未老,并且二位國師放出話來,為突破風(fēng)法大道,五個月后,二人將會在風(fēng)國晶沙域一戰(zhàn),斗風(fēng)法以求突破修為。”

  “諸位客人,風(fēng)之極一戰(zhàn)我等凡人自認無緣得見,但屆時定會有無數(shù)年輕才俊到場,于二位國師斗法之中感悟風(fēng)法?!?p>  縱覽客棧大堂全局的柜臺后,一名眉宇秀氣,但不缺剛硬之氣的年輕人一身云袍錦緞,正在賬本上寫寫畫畫。

  可聽到說書人說風(fēng)國國師斗法一事,這年輕人卻陷入深思:“風(fēng)之極斗風(fēng)法,若是能在風(fēng)法中悟道,成效必定勝過平時千百倍?!?p>  “唉……”只是年輕人暗自嘆氣,心想:“可惜我境界低微,還未到感悟道法之境,這次的機緣怕是要錯過了!”

  臺上,說書人話說到這里,還不忘調(diào)侃道:“諸位客人可仔細聽好了,風(fēng)國二位國師斗風(fēng)法,到時候我風(fēng)水道界無數(shù)年輕才俊定然到場,其中可是有不少才子佳人,家底殷實之輩,說不定還有未婚配之人?!?p>  “哪家兒郎、閨女若是盼娶愁嫁,到時可別忘了去風(fēng)國走上一遭,說不定能尋得一份好姻緣?。 ?p>  只是,說書人這話一出頓時惹來眾人不快,便聽有人罵道:“去你大爺,你家閨女才愁嫁呢?!?p>  ……

  “孫先生,說書歸說書,你可別借著說書名義侮辱人!”

  ……

  “吵什么吵,孫先生快說說,風(fēng)國的二位百歲不老國師長什么樣兒,這等高人可不多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回頭畫幅畫像掛在家里拜一拜,說不定那些盼娶愁嫁的小子閨女就不愁了,哈哈哈哈……”

  “呵呵哈哈哈……”

  不知道是誰說的這話,頓時惹來哄堂大笑,有幾位家里確實盼娶愁嫁的人,怒然離去。

  柜臺后,年輕人見場子有點收不住,便招呼來店小二,聲音含怒說道:“二喜,沏壺沙葉清,給孫先生送去,讓他說說風(fēng)水道界第一人百松的故事?!?p>  “在這么說下去,非把我場子砸了不可?!蹦贻p人暗自嘀咕。

  年輕人正是江家客棧的少東家,江瑚!

  江瑚怒視了一眼說書臺上的孫大先生,那端正五官,秀氣眉宇若是沒有那幾分剛硬,便成了不具任何威懾力的小白臉。

  可他二十年華,一雙銅鈴般的黑眸卻深邃靈秀,含著幾分老成。

  “好嘞!”江家客棧白班店小二在一旁答應(yīng)一聲,轉(zhuǎn)而跑去沏茶去了。

  而說書臺上,孫大先生卻還在說:“風(fēng)國二位國師的相貌我等凡人哪能得見,不過據(jù)傳,那可是一等一的絕……”

  正說到這里,二喜端著剛沏好的茶跑了過來,不敢再讓孫先生說下去。

  “孫先生,這是送您的沙葉清,我們少東家想聽您說說咱風(fēng)水道界第一人百松之事,您看?”

  “哦……”孫先生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柜臺方向,說道:“行,那就說說第一人百松。”

  孫先生接過沙葉清,淡淡抿了一口淡黃色茶水,入口苦澀,后有清香久留不散,生津解渴。

  柜臺后,見孫大先生終于換了個故事,大堂內(nèi)起哄的聲音也小了,江瑚暗暗松了一口氣。

  可是這時,一位身著灰色長袍,袖口挽曲,露出一雙結(jié)實小臂,面上覆有狂傲正氣,但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子走到了柜臺前。

  靠的近了,江瑚能隱隱感覺到,這人身上雖覆狂傲正氣,可隱隱間有一種散不盡的殺意從這人身上釋放出來,像是一只兇獸要擇人而食!

  見客人走到近來,江瑚放下筆墨,笑面相迎,說道:“客人您需要點兒什么,我們這還有空出來的房間,全天提供熱水?!?p>  中年人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年輕人,直說道:“鎮(zhèn)上可有售賣武器的地方,最好能共入道境巔峰使用的武器?!?p>  “原來是問道兒的,又白忙活了。”

  江瑚心想,可面上略顯驚訝,熱情說道:“客人您是外界人吧,您可能有所不知,我們風(fēng)水道界并不擅長煉器,因此售賣武器的地方很少,只有風(fēng)、水兩國國都才有賣武器的地方,共入道境巔峰使用的武器別說我們這里,就算是風(fēng)水兩國國都,那都未必有得賣啊!”

  “不過,我們客棧倒是有一位會畫符的高人,掛在我們客棧售賣符箓,客人您看……”

  說著,江瑚從柜臺下取出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來,揭開紅布,托盤上放著四張巴掌大小的符箓。

  江瑚說道:“客人您切莫著急,容我為您介紹一下。”

  “此符名為狂風(fēng)符,只要灌入一點靈力,符中盤踞風(fēng)法便會化為狂風(fēng),絞殺持符之人以外的所有事物。”

  江瑚手指一張青色符箓,而后又指向下一張黑色符箓說道:“這張符名為無影符,只要持續(xù)灌注靈力攜帶在身,便可在同等境界以下之人面前做到無影無息之效,可以維持半日時間?!?p>  “這張白符名為裂空符,可以破開空間遠遁百里之遠?!?p>  “這張灰符名叫化兵符,持續(xù)灌注靈力可將自身靈力化成武器,自身修為越強,所化武器也就越強,符箓背面有武器圖樣?!?p>  賣力介紹完四張符箓,江瑚目光真誠看向客人面色,觀察是否有意購買。

  而這位中年客人只是皺眉看著四張符箓,似乎在深思什么。

  見此,江瑚繼續(xù)說道:“客人,您可能不知道,我們風(fēng)水道界的修道之人并不擅長使用武器,但是對于符箓的應(yīng)用絕對是爐火純青,如果您有這幾張符箓傍身,無論您遇到何種強敵,也可保性命無憂,尤其是到了一些靈氣稀薄之地,符箓將會發(fā)揮出更強大的威力?!?p>  江瑚賣力推銷,可對面的中年人不為所動,仍在深思。

  過了半響,這中年人才說道:“你有多少符箓,有沒有其他種類,想怎么賣?”

  一聽這話,江瑚難掩面上之喜,這些符箓他都在柜臺上放了快一年了,就是沒人識貨,今天終于要賣出去了。

  畫這些符箓,可是耗費了江瑚不少錢財,畫符之人正是江瑚自己!

  江瑚笑說道:“呵呵,畫符不易,其紙、其墨、其筆都要靈材制成,畫符過程更是艱難,因此我這里的存符也不多,四種符箓每種剛好十張,至于價格,可以用錢買,也可以用靈材換,好談好談?!?p>  中年人目光看向江瑚,像是在看著一個年輕的奸商,說道:“這四種符箓,每種我要一百張,另外再定一種攻擊威力強大的符箓,行嗎?”

  “沒問題……”江瑚一口答應(yīng),又說道:“不過畫符時間可能會長一些,客人要不先在我家客棧住下,等符箓?cè)慨嫼茫徊⒔灰??!?p>  “我姓獅,要一間安靜的房間。”姓獅的客人說道。

  “得嘞,我們客棧隔音效果包您沒話說,您稍后,這就給您收拾房間去。”江瑚搭話道。

  面對這種能給自己帶來巨大財富的客人,江瑚一律親自招待,因此立馬給這位姓獅的客人收拾房間去了。

  來到三樓,收拾出一間偏僻,但規(guī)模不小的客房,江瑚又叫二喜燒了壺?zé)崴旁诜块g里,之后才下了樓。

  可是,當(dāng)江瑚來到樓下大堂,大堂里鴉雀無聲,原本快要人人滿為患的客棧,此刻被十幾個人包圍著。

  要說客棧隔音效果確實好,方才樓下那么大的動靜江瑚都沒有聽見。

  而此刻,樓下大堂有四個人被十幾個身穿統(tǒng)一白藍制服的官差包圍。

  只聽官差中的頭頭叫喊道:“水國公差捉拿要犯,閑雜人等立刻回避,否則死傷不論!”

  其實,這時的客棧里除了那名姓獅的客人站在柜臺前看熱鬧外,閑雜人等就只剩下說書的孫先生一人躲在桌子下面瑟瑟發(fā)抖了。

  而江瑚和客棧小二二喜都在樓上。

  “王八蛋,敢在我江家客棧鬧事,通通不想活了是吧!”江瑚飛速沖到樓下,怒聲大喝,就怕這些水國公差和逃犯大打出手,弄壞自家桌椅。

  一聲大喝沖入場內(nèi),十幾名公差和被包圍中的逃犯都移目看向江瑚,不知道這個年輕人哪里來的底氣,敢在這種時候沖出來打岔。

  不過,四名逃犯可不管誰是誰,其中一名逃犯就在江瑚沖下樓,水國公差分神的瞬間暴動,身化殘影,雙手成爪,抓向兩名公差脖頸。

  兩名公差躲閃不急,喉嚨一痛,血濺三尺。

  剩下三名逃犯也沒有閑著,從懷中抽出短刀,兩人殺向水國公差,一人暴竄沖向江瑚。

  利刃在喉,江瑚身影立刻止住不動,先前霸道氣勢蕩然無存。

  “呸,我當(dāng)是什么貨色,靈境六覺也敢叫囂,小子你成心找死?。 卑呀鳟?dāng)做人質(zhì)擒下,這逃犯還如此罵道。

  而江瑚氣勢雖然弱了,但深邃靈秀目光卻毅然不懼的盯著這名逃犯。

  江瑚忽然大喊道:“老頭子,救我??!”

  此刻,另外三名逃犯已經(jīng)和水國公差打成一團,混亂中,江瑚話語放出,卻沒有人回應(yīng)。

  但是,下一刻一股重壓籠罩整間客棧,正在打斗的一群人動作頓時停止下來。

  不是眾人過于驚訝,而是被這股重壓壓倒在地,無一人能動彈。

  重壓之下,時間似乎都變得慢了,江瑚費力回頭看去,只見那位姓獅的客人緩步走來,周身釋放的靈力波動之強烈,如波濤擊石。

  咔咔咔咔!

  “啊……”

  “呃?。 ?p>  “啊……”

  “咳?。 ?p>  清晰刺耳的折斷聲響起,伴隨著嘶聲慘叫震天響。

  隨后,重壓散開,剩下的水國公差和江瑚與孫先生安然無恙。

  而四名逃犯,全部癱倒在地,手腳都不正常的彎折了。

  “多謝獅大俠出手相救!”

  江瑚緩過口氣來,抱拳向姓獅的客人致謝。

  而姓獅的客人嘴角掛著微笑,說道:“不客氣,你還要找那個高人給我畫符呢,救你是應(yīng)該的?!?p>  “額……呵呵呵呵!”江瑚一陣尬笑。

  但轉(zhuǎn)過頭來,江瑚又向水國公差說道:“喂,打壞的桌椅你們要賠我啊,可不能就這么走人了,知道嗎?!?p>  數(shù)十名公差此刻倒在地上的有三四個,兩個已經(jīng)命絕,其他人趕緊收拾殘局,公差頭頭立刻來到江瑚和獅大俠近前道謝。

  要不是這位獅大俠出手,他們死的人會更多。

  公差頭頭也是個聰明人,直呼道:“多謝獅大俠和江老板出手相助,等我們將事情匯報上去,水國一定會好好感謝二位?!?p>  一番交談過后,公差頭頭也知道江家客棧臥虎藏龍,不好惹,賠錢給江瑚,收拾干凈場地直接撤走。

  小小鬧劇回歸平靜,江瑚懷疑今天不宜開門做生意,直接關(guān)門歇業(yè)一天,而后回到了后院自己房間畫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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