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天澤皇后已有六個月身孕時,胎像不穩(wěn),隱隱有滑胎之兆,白澤為了保住天澤皇后和她腹中的胎兒傾盡國庫從一名煉藥師的手中求來了一粒名叫鳳凰淚的丹藥。
據(jù)說此丹藥用了近百種珍貴的靈藥還摻了一味鳳凰血,天澤皇后吃下這枚丹藥后胎向果然轉(zhuǎn)好,三個月后到了天澤公主出生的日子。
公主出生那日天氣甚好,天空中居然出現(xiàn)了彩霞,接生產(chǎn)婆在給小公主沐浴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她的手臂,小公主頓時啼哭出聲,手臂擺晃間碰到了產(chǎn)婆的嘴唇。
產(chǎn)婆剛將小公主哄好便想去跟皇上告罪,可誰知她卻暈了過去,待醒來后一群的太醫(yī)圍著她,追問問她可有感覺到什么不適,剛剛吃了什么東西。
產(chǎn)婆不敢隱瞞,將剛才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與太醫(yī)們聽,原來是產(chǎn)婆年紀大了,經(jīng)??砍运巵砭徑馍眢w的疼痛,是藥三分毒,久而久之那些藥就在身體里形成了一種毒素。
像她這樣給皇后娘娘接生的人進宮之前都是由太醫(yī)檢查過身體的,可太醫(yī)們方才給她把脈時居然發(fā)現(xiàn),她身體里的毒素居然消失了,身體好的仿佛是二三十歲的婦人。
不知此事從哪流傳了出去,世人皆說天澤公主乃是鳳凰轉(zhuǎn)世,她的血還解百毒,去魔障,可她天賦異稟的同時還會禍亂國政。
蒼梧青玥南萊三國的皇帝聽說了此事,便合起伙來密謀想要將天澤公主扼殺在搖籃中,不讓她危害到各國利益,于是一場陰謀便從這里開始了。
三國皇帝用盡各種辦法才讓自己的人混進天澤皇宮,制造出宮殿走火的假象將公主擄走,白澤帶人前去捉拿結(jié)果重傷而歸。
就在他們以為小公主會被他們當(dāng)場殺死的時候,京衙的捕快接到消息,在城外的小路上有幾名受傷的黑衣人,捕快將他們帶回來審訊后才知道原來是三國皇帝商量好,見到小公主后就立馬把人殺死。
可他們又都存了私心,私下吩咐自己的人將小公主帶回去,實在帶不回去帶一點她的血回去也好。
白陌塵看到重傷的父皇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原本有些希冀的眼神變成一片死寂,而母后也哭暈了過去,那時他才八歲,身體小小的,什么都做不了,幾個時辰前還在他懷里哭鬧的皇妹如今很有可能已經(jīng)被人放干了血液。
他只能帶著一眾禁衛(wèi)軍到處搜查,從八歲一直到二十三歲,從天澤一直到大陸各地,只要他有時間,就會帶著親信走遍大江南北,暗闖各國皇宮內(nèi)院。
從那以后原本活潑開朗,溫潤如玉的小少年變得心思深沉,旁人絲毫看不透他的心思,天澤皇帝白澤也變得喜怒無常再不復(fù)之前的平易近人,而天澤皇后韓嵐則臥病在床數(shù)年不見起色。
原本應(yīng)該幸福美滿的家庭變成了如今這個模樣,可他們卻不能正大光明的向那三國挑起戰(zhàn)爭,因為若是如此世人定會認為天澤的小公主果真是禍國殃民的妖物,若是她還活著,待他們將她找回來世人定然容不下她,若是她死了,也不能走的安寧,況且以那時天澤國的實力,還沒有能力與三國挑起戰(zhàn)爭。
白陌塵一直注視著白婳祎,遂并未看到在他說起前塵往事之時,身旁男子眼中的冷意與嘲諷。
白陌塵收起了腦海中的回憶,靜靜的看著塌上的女子,輕聲開口:“所以我一定要將婳婳帶回去,她在外面定然吃了不少的苦,父皇母后也已經(jīng)承受了這么多年的喪子之痛,如今,終于可以團聚了?!?p> 紫宸聽到這話瞥了白陌塵一眼,隨后看向塌上的女子,眼中的心疼與惶恐不安一閃而過,剩下的全是掙扎,他抿了抿唇,用眼神描繪女子的容貌,眼神深得仿佛是要將她刻進骨子里。
沒想到她居然是天澤公主,待她醒來后怕是就要和白陌塵一起回天澤了,如此想來以他如今的身份日后應(yīng)是再難與她相見了,何況他要做的事還很多,還會與她有所沖突……
白婳祎睡到亥時才悠悠轉(zhuǎn)醒,一睜眼就看到兩人坐在茶桌旁直勾勾的盯著她。
白婳祎:……
白陌塵一看到她睜開眼睛就趕緊跑到床邊,仔仔細細的打量她的神色,語氣略帶激動,“婳婳,你醒了,有沒有哪不舒服?快!叫大夫進來!”
紫宸也端起一杯溫?zé)岬那逅掖移鹕碜叩酱查竭叄脚优赃?,輕輕的將她扶起來,將杯子遞到她唇邊,語氣輕柔,“先喝點水潤潤喉?!?p> 白婳祎眨眨眼,對著紫宸抿唇笑笑,抬手將他手中的杯子接過,剛喝了一口后就被破門而入的月言打斷,月言剛想撲到白婳祎身上就被紫宸冷著臉用靈力托住,月言掙扎了一下發(fā)現(xiàn)掙扎不開,他便不再管這些,還是宮主的安危最重要,隨后對著白婳祎哭喊,
“宮主!宮主您可算醒了,您怎么睡了這么久啊,大夫,快過來給我們宮主把脈啊!”
白婳祎眉頭緊鎖,無奈的扶了扶額頭,“你太吵了,閉嘴?!?p> 月言:……
白婳祎看了一眼在一旁默默給她整理頭發(fā)的白陌塵一眼,
“你們先出去吧?!?p> 月言:“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月白拖走了。
紫宸抿唇看著白婳祎,眼中盡是委屈,他不想跟她分開,待她回了天澤,如今的一切就都變了,況且還是自己離開給她和別的男人說話的機會。
但女子一直盯著他,若是他再不出去,她怕是要不高興了,如今她才剛醒過來身體定然虛弱的厲害,自己不能惹她生氣,于是他只能出去了。
白婳祎看著紫宸一步三回頭的不舍模樣有些好笑,忍不住勾了勾唇角,直到男子的身影消失不見,門被關(guān)上后,她的嘴角才慢慢落下。
“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p> 白陌塵和紫宸說話的時候她的思緒其實是清醒的,但后來實在是太累就又睡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