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用了半盞茶的時間壓下內心的狂喜,抬起頭看向白婳祎,眼里帶著細碎的光。
“你既以答應我,便不能反悔?!?p> 白婳祎笑著點了點頭,自己明明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人,可卻莫名的覺得不想看到他剛剛那副死寂的模樣。
她想,
可能,她潛意識里覺得,他這般芝蘭玉樹的翩翩少年郎不應當這么輕易就誤入歧途吧。
見女子點頭,紫宸的眼眸光芒更甚,猶如天上的星子,周圍的低氣壓也消失不見,他嘴唇抑制不住的上揚,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
不管如何,只要她不討厭他便好,不記得又如何,他可以慢慢來,總之,她必須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覬覦!
紫宸保持著這個動作,仰著頭與白婳祎說話,雙手放在女子膝上攥著她的手,唇邊的笑意從未落下過,
“距離蒼梧國國主壽辰還有些時日,近幾日可有何打算?”
紫宸的思緒飛快的運轉著,這些時日他都要與她在一起,這樣才能增進感情,若是她不知去哪,就讓北斗七星去制定幾份行程,若是她有別的事,他就跟著她,保護她。
手上的力道微微大了些,白婳祎低頭去看,男子的一雙手手指修長干凈,骨節(jié)與指腹一般粗細,精致又漂亮。
雖然月白月言的手也很漂亮,可卻沒有漂亮到他這種程度,單單只看手,就能看出他的容貌該有多出色,美人在骨不在皮,而紫宸就是長了一副美人骨。
如今那雙手正小心翼翼的捧著她的手,他的手心干燥溫熱,包裹著她冰涼的手指,竟讓她從手掌一顫,劃過一抹酥麻到心里去。
白婳祎皺眉,不知這感受是怎么回事,但并沒有推開他,出聲回道:
“這次來蒼梧確是有事要辦,如今恰巧蒼梧國國主壽宴,倒是要多待一些時日了?!?p> 紫宸乖巧的點了點頭,
“恰好我也需待一些時日,這些時日無處可去,不知你要做的事重不重要,我可否和你一道?”
白婳祎挑眉,這紫金殿主怎么如此粘人,不過仔細想想,這事與紫金殿并無沖突,他在也無影響。
“確實是重要的事,不過殿主可以一道前去。”
紫宸笑容放大,漆黑的瞳孔里盡是白婳祎的模樣,
“好!”
白婳祎看著他滿足而又甜蜜的眼神,怔住。
……
與白婳祎分開后,紫宸回到自己的房間,
房間內北斗七星正在侯著,見自家殿主回來北斗趕緊迎上前,
“殿主,您回來了,怎么樣,這法子可管用?”
七星也緊隨其后,緊張的看向紫宸。
紫宸又恢復了那般面無表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樣。
北斗在心里默默嘆了口氣,唉,就他家殿主這幅模樣,還指望他能和那個月言學習,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如今看來定然是又沒有成功,
唉,他家殿主追妻路漫漫呀。
若是自家殿主喜歡旁人,北斗絕對有信心一舉將人拿下,可偏偏他喜歡仙韻宮主!
那家伙可不比他家殿主好對付,他可是看出來了,這仙韻宮主雖然表面上能屈能伸,可一旦真的惹到了她,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魔頭,比他家殿主更甚,
他家殿主也是個不開竅的,他想了這么多辦法,結果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進展,看來以后怕是沒有多少好日子了,嚶嚶嚶!
北斗正想著,突然看到自家殿主正看著自己,眼神里帶著一點他看不懂的情緒,好似是...欣慰?
下一秒,就聽到他那整日陰沉冷酷的殿主對他伸出了手,說了一句,
“這是一粒八階聚靈丹,你拿去吃了?!?p> 聲音里罕見的帶著一絲溫柔。
北斗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不知該震驚殿主給他的丹藥,還是該震驚殿主的語氣......
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愣怔在原地。
紫宸好脾氣的一直伸著手等著他接,一改從前不耐煩的性子。
最后不知過了多久,北斗顫抖著手從殿主手上將丹藥瓶接了過來,結結巴巴的開口,
“多,多謝殿主!”
紫宸淡淡的點了點頭,唇角似是勾了勾,抬手揮退二人,就開始坐在桌邊仔細觀摩起自己的手來,嘴角一直保持上揚的狀態(tài),從未落下。
這邊被七星拖著出去的北斗還處于愣怔的狀態(tài)。
七星面無表情的看了北斗一眼,
“再不回神我就把你的聚靈丹拿去喂狗?!?p> 這下北斗是真的反應過來了,緊緊將丹藥瓶抱在懷里,警惕的看著七星,隨后眼里劃過一抹了然,
“你是不是嫉妒我?”
七星被他的話氣的想當場打死他,這顆聚靈丹是殿主年初從拍賣場花費重金拍下來的,今日殿主竟因為北斗的一個餿主意就獎給了他,
若說不羨慕那定然是假的,那可是能提升一階的聚靈丹啊,他與北斗如今都卡在五階,北斗不知走了哪門子運氣,能輕輕松松提升一階,而他還不知道要在五階卡多久,
七星:想起來都生氣!
如今之計,只能勤加練習爭取早日晉升六階,這樣才不會被北斗落太遠。
想到此處,七星咬牙切齒的看了北斗一眼,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而北斗看著七星氣哄哄的背影還嫌不夠似的,揚起聲音喊道:
“七星,你是不是要回去練習靈力了?也是,若是再不勤加練習,會被我落下更遠的!”
七星一個沒站穩(wěn),身體晃動了一下,穩(wěn)住身體后飛奔似的逃開了。
北斗在后面抱著丹藥瓶笑嘻嘻的看著,他能得到這聚靈丹全都是靠仙韻宮主。
他決定了,在他心中,從今以后,仙韻宮主就是他唯一認定的殿主夫人!他定要抱緊殿主夫人的金大腿,誰敢打他家殿主夫人的主意,他定要和那人勢不兩立!
正在逗弄積雪的白婳祎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此刻她正與月言月白說著話。
“月言,當年,我就是在這里將你帶回仙羽宮的?!?p> 月言抿了抿唇,這幾日重回故地,他總怕自己的戾氣控制不住,極力克制著,讓自己不去想從前的事,生怕又叫宮主為自己置身危險。